第六九章期待(五)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第二天早晨，天阴沉沉的，而且下起了小雨。在他去教室时走到实验楼前，他遇到了玉筠茹。
“还不走？不回去了？”他握着她那冰凉的小手。
她表情严肃地有点忧伤地说。“当我去辅导员赵美请假时，她问我到底爱谁？我立刻回答是爱你了。但她又问我们将来怎么办时，我有点吃惊，我不知道怎样办！如果父亲不同意，那我该怎办？我有点担心！”
他对她的话也感到疑惑了。他知不道昨夜她想了些什么，更不知她的勇气到哪去了。但他说。“那你不必回去了！”
“不！我一定要回去！赵美已准了假。”她就象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寒风中颤抖着流着血的身躯！
“何时动身？”他凝视着她问。
“现在就走！”
“我送你去汽车站！”
“不用了！快开课了，我自己走就行！”
“想得到真爱，就必须保护好它而且准备为之奋斗！我也不多说了，自己保重！”
“天冷了，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我等你回来！”他吻了一下她冰凉的前额。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他转身向系楼走去。
虽然王教授讲课很热忱，但张剑锋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高空中的浓云聚集着水气，笼罩着远处的山头。
“怎么办？”他心情沉重。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乞求神圣美丽的爱神会给他一个美好的答案，但爱神却沉睡了！他的心灵只在夜街上流浪!他知不道她会带回什么！他也害怕去想！只能望着窗外，思虑着。
昨夜他也根本没睡！现在，他累了，他双手抱头，沉睡了，而且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她父亲根本就不同意，而生气地强迫她离开自己。当看到她的泪脸时，他惊醒了，抬头看了看她的座位。“没在这，她已回家了！”
漫长无聊的课结束了。他沮丧地离开了教室。还在下雨！非常令人郁闷！他非常无聊，而又十分羡慕伞下的那些恋人，但对从伞下传来的笑声，又感到非常刺耳。走过传达室时，他看到俞通坐在里面跟老常说话。
“请进！”老常笑着向他招手。“抽支烟玩玩！”
“进来玩玩，哥！”俞通也说。
他走到里面挨着老常坐到床沿上。“说什么呢？”
“老常在说黄色故事！”俞通笑着说。
“什么故事？”他问，并从老常手中接过烟，点上了。
“他说以前军中有一个军医的事。一天一个娘们来军中看她丈夫。可没想得了**炎，于是去找军医。他给她仔细做了检查，并涂了药。几天后，她好了，就又来军医这说—-你也看了，也摸了，就来一回吧！”俞通笑着说。
“后来呢？”他问。
“老常就讲到这！”俞通说。“老常，后来呢？”
“这还知不道？一个**女人向你劈开腿，你能干么？”老常诡笑着说。“不进去？我相信没人会错过这好事的！”
“有女人这样对你过？”他笑着问。
“我想，可到现在还没遇到这好事！”他放声大笑。
窗外，依然下着雨。
过了一会，老常诡笑着说。“告诉你们另外一个故事。说一天，一位司机拉着一货车碳到了一个小店中。办完所有事后，司机就想走，可老板娘拖住了他说：吃我的鸡，摸我的**日我那比，不给钱我不依！那司机也生气地说：卸我的碳，摸我的蛋，夹我的丫子还要钱，就不干！最后他们争吵着来到一位法官那。法官说：这男人，你真笨，她喝你的稀饭不算钱呀！”
他们哈哈大笑。但看到一个打着粉红色脸的女孩进来，他们就停止了。这就是冯环环，身穿嫩黄色的夹克服和兰灰色的牛仔裤。虽然她很年青，但很漂亮。她把伞放在窗台上，然后笑着说。“你们好！”
“你好！”俞张二人立马说。
“叔，”她转向老常，“姨要你回去有点事！”
“么？”
“知不道！”
“噢！”他站了起来。“在这儿替我！我一会就来！”他老婆的话就是圣旨，他立刻走了。
而冯环环坐到张剑锋身边。“刚才笑么？”
“没么！只是一个笑话！”
“么笑话？”她甜甜一笑。
“一天，一位老师问：谁制造了九一八事变？但没人回答。最后一名学生怯怯地站起来说：老师，不是我！老师非常生气，就去家访。学生家长说：我儿子说得对，真不是他干的，那天他在家！”
不知真可笑还是怎么的，环环竟笑了起来，美丽性感的两片鲜红的唇间显露出两排整齐的玉齿来。
“玉姐去哪了？”而俞通笑着问。他不知为何在这一位美女面前他竟如此问自己！也许是在美丽的女孩面前，好朋友也不是好朋友了。
“回家了！”
“那今中午出去吃个饭吧！”俞通又说。“自从你跟玉姐恋爱以来，我们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
“行！”
“我去找雷大明！在这等我们！”说完，他就走了。
“为么不介绍介绍你老婆？”她笑着说，而且望着他，但她注意到一丝不快划过他的脸，于是又问。“怎了？”
“没么！”他把烟头弹到地板上，然后枕着老常贴好的被子，他躺到了床上。也许她也注意到他在凝视着自己的背，她于是垂下了头，没说话。
只有窗外的雨依然下着。
“在哪上班？我经常看你在这！”
“就在你们系楼上的器械公司！”
“怎没在那儿见你？”
“你下课时，我早走了！再说，你一直跟你老婆在一起，能见谁？”她又甜甜一笑。
俞通和雷东亭来后，他们坐了一会，就出去了。下午，张剑锋找了个借口，独自留在了宿舍。一想到今早晨玉筠茹的话，他又无法入眠了。“该怎办？”
他自己又点上了一支烟。屋里充满了烟味。“该怎办？”也许，当她回来时，一切都明朗了。最后，他终于睡着了。但他却梦到她在哭泣。“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不信！”
“由不得你！”从她的背后走出一个丑陋的恶魔。“我决不允许我的女儿跟你相爱！她是我的女儿，必须遵从我的意愿！”
“为什么？”他生气地说。“她有权利去选择和爱上一个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摧毁她的自由！你会被惩罚的！”
“自由？”恶魔冷冷地说。“自由？自由是什么？我的话就是她的圣旨。她必须绝对服从我！我的女儿必须服从我！”
“无礼太甚！上帝会杀死你这个恶心的！”
“别这样说！”而玉筠茹却沮丧地说。“他是我的父亲，我必须服从他的意志！他是我的父亲！我只能向你说对不起！”眼泪流下她的双颊。“求你了，别这样说！”
“真可悲！”他说。“你是怎样答应我的！什么呀？”怒火在他心中燃烧。“为何？我不明白！为何遵从他而放弃爱情呢？你在他的圈子里会找到幸福吗？他如动物一样粗蛮！什么使你如此怯懦？告诉我！”
“你最好离开她！”恶魔又说。“否则要好好教训你！我决不许我的女儿违背我的意志！”
“你这个恶魔，我会杀了你！”
“说什么也无用！你阻止不了我！她是我的女儿！你永远得不到她！”
“你若破坏我们的爱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们已无机会了！”而她流着泪说。“我要走了！”
“别走！”他从恶梦中惊醒。
“别走！”他望了一眼窗外，雨停了，但仍是阴得很黑。一股冷风从窗缝中吹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就这样结束了？”
过了一会，他想自己不应怀疑他们的爱情，必竟她曾是如此确信。但今晨临走前，她的话又是何意呢！他有点疑惑了。由于这恶梦，他不敢再睡了，于是起床，息了一会汗，向传达室走去。
“没去教室？”老常递给他一支烟。
“觉得不太舒服！”他点上了烟。“几点了？”
他看了看手表。“四点半！”
“快下课了！”他向窗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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