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梦梅子的忧伤(七)
小瞪羚王云很早就来上班了，而值夜班的王老太一见到她，就迅速地回家了!她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自己的饭盒，把买来的饭放在里然后盖上盖子。然后哼着小曲，她提前暖瓶去了锅炉房。但是当她为他泡上茶后，章柳台仍然没有来上班。她看了看钟表，快八点了。她又急急跑到门诊楼的大厅里。今天的大厅更加冷冷清清，甚至考勤的值日员正趴在警卫室的桌子上打着哈欠，而对面收费挂号处里的收费员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梳着凌乱的头发。她替他签上名，又匆匆回到了办公室。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播了他的手机号码，但是已关机。
‘臭家伙，竟然把手机也关了!‘她又播了他的坐机号，但是没人接听。
‘混蛋!‘
她只好开始收拾办公桌上堆放零乱地报纸审请单等东西。过了一会，透过窗子玻璃她发现他叼着一支烟走了过来。
‘你怎来得这晚?‘
‘不知是哪个行子把签到本给拿走了!‘他吸了一口烟。
‘我替你签了!‘
‘今天，你倒挺明白的!‘
‘我知道你没吃饭。我顺路给你买了!‘
‘你真好!‘他桌子角上拿起一张报纸把烟蒂揉在里面，然后扔到垃圾篓里。‘昨晚喝得有点过量!正想吃点东西补补肚子!‘
她把自己的饭盒和他的茶杯放在他的面前。‘你也开手机!‘
‘不可能!我一日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破手机。‘哦，没电了!‘他从办公桌中间的抽屉拿出他的冲电器。
‘你吃吧!我来做!‘她接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了。
‘饱了吗?‘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还行!‘他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这茶也行!以后多多努力!‘
‘美得你!‘她收好了她的饭盒。‘我可不能每天都给你带饭!饭钱不说，这跑腿钱是少不了的。每月请我吃一顿鸭头吧!‘
‘没问题!‘他看了一下四周。‘她们也应该上班的!‘
‘谁知道!‘她听到了内线话机响了，顺手拿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影像办公室，请问找哪位?‘
‘王云啊，老章在吗?‘苗家人孟庆功说。
‘喝大茶抽大烟呢?‘她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找他接电话么?‘
‘不用了!问他我的手机短信收到了没有就行?‘
‘好吧!‘她挂了电话。
‘谁这么早就打电话?‘
‘那个无聊的苗家人!‘她说着，从窗台上拿起他那正在充电的破手机，开了机。‘哪有什么信息?‘
‘什么信息?‘他说。
‘苗家人说给你发了个短消息!‘
‘拿过来我看看，我的破手机你找不到。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正事!‘他呷了一口茶。
她从电源线上拨下他的手机，拿给了他。
‘没有!‘他摆弄着他那破玩意。‘就是他发了，刚才关机我也收不到!‘
她看了一眼他的茶杯，拿起来也喝了一口，然后拿到旁边放暖瓶和杯子的桌子上。在她正向他的杯子里倒水时，他手机的短信息铃声响了。
‘这小子真有想像力!‘
‘什么东西?‘她把茶杯放到他旁边，把她的脸凑了过去。
‘看看吧!他竟能编出这样的词!‘
‘20岁的女人象樱桃好看不一定好吃；30岁的女人象葡萄好看又好吃40岁的女人象菠萝好吃不一定好看；50岁的女人象西红柿自己以为是水果其时是蔬菜。‘
她用带着有点讽刺的语气说。
‘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说葡萄是酸的!也只有这样的臭男人才这样!工作单位好而且漂亮的不喜欢他这样的，一般条件的他又看不上眼!他以为他自己是百万富豪或者英俊潇洒的明星?‘
‘一条短信就惹得出你如此多的话!‘他笑着说。‘真是20岁的葡萄好看不一定好吃!‘
‘你又没吃过!‘她看了他一看，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但她却坐在了他的身边。‘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他说。‘你今天淡雅素装，真是皎若太阳生朝霞，芙蓉出绿波!‘
‘漂亮你还一直无动于哀(衷)呢?‘她扫了他一眼。‘你认识我表姐的表姐吗?她也是我们的校友!‘
‘不认识!‘他突然冷淡地说。‘我并不能认识每一位校友!‘
‘说起来我表姐也挺可怜的。‘她慢慢地说。‘她是我妈的表哥的女儿!她在她老家的时候，在没有征得她自己同意下，父母就给她介绍了一个以前没见过面的邻村的男孩，没有几天双方父母就给她们订了婚。可是当她到城里打工时，却和另一个男孩相爱了!当她提出与那个刚认识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分手时，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尤其是她自己的父亲!虽然她以死来抗衡，但是最终仍嫁给了那个男孩!
‘谁象我的爸妈这样开明，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们就对你这样好!‘她瞟了他一眼。‘人家都是男的追求女的，你倒好!‘
他也只有看了她一眼。
‘结婚的当天晚上就吵了起来!没多久，她们就离婚了!她是用自己的贞洁终于换回了自己的自由，没多久那个男人又和别的女孩定婚了，而她曾经喜欢的那个男人也和别的女人走了!我妈就托人帮她在这里找了个工作。她挺满意的而且一个人也过得比较快乐幸福!对一个人来说，没有身体和精神自由最重要了!在这种现在社会还存在那种可鄙的家长制度野蛮地摧残着她们的幸福真是可悲!谁不愿和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的表姐是她的一个姨妈的女儿，也曾爱过一个男人!谁知也被迫分开了!而和她结婚的那个男人更加可恶!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认识和体谅一个女人的痛苦，反而认为这是女人的**和无耻!起先是冷言讽刺挖苦和揭开她的伤疤，而她只能是偷偷流泪默默地承受；后来他外面竟也有了个情人，她略一说，就会遭到拳打脚踢。他认为她做医生会更加无耻，就强迫她辞去了自己的专业。而她只是他的一个工具，只要他乐意不论在何时，甚至在她的孩子面前，因而落了一身的病!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__他竞然带着他那个做妓女的情人回家过夜，她向她的家人哭诉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在他们的同意下终于离婚了!她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有什么好可怜的!‘但他又冷冷地说。‘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爱一个人却不敢和他在一起!这样的女人只是可悲的!不能怨任何人!‘
‘你真没有同情心!‘她看了他一眼。‘怪不得工作好几年还没有女人喜欢你!‘
他看了她一下。
‘看我干吗?真以为我非你不嫁呀!‘
‘你有自己的自由，我也有自己的选择!‘他慢慢地说。‘我从来不强求别人!对自己的理想不敢执着的女人我没有兴趣。就象电视剧上的马拉松式的爱情简直是浪费时光，与其如此，还不如看点书!‘
‘什么书?看你的佛经?‘她说。‘昨天下午我留给你的纸条你没有看见?‘
‘看见了!‘他说。
‘真想让我也做尼姑?‘
‘你做什么都好看!‘她终于笑了笑。
‘以后你再看那种书我会把它撕掉!你有那时间，你多想想别的事情!我真不明白我已经对您老人家够好的了，可你一直是如此！“
“你想要我怎样？“
“先亲我一下吧！“
“小姐，这是办公室！”
“一点也不浪漫！”她撅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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