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 井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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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七章
下半午,太阳也不太毒了,而且时不时还有一阵轻风。
在树林子南边的荒场地里,燕玲和漳沅一会就各挖了一篮子菜。他们有说有笑地一起沿间那条小路不知不觉地来到柳连祖爷的用一人高的土墙围起了瓜园的西墙边。
‘算计着他的瓜该到熟的时候了!‘漳沅笑着说。
‘我们今年又没进去过,谁知道!‘她的粉腮上露出了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你进去过?‘
‘今年还没有空呢?那天漳生子叫我来,可是又碰着有别的事!‘他们把篮子放在地上。‘今天碰碰运气!‘
‘我也要跟着进去!‘
‘你是个丫头孩,又没我高!‘
‘谁没你高!‘她站在他面前,用手从他的头顶量向她自己的脸。‘你还不到我的耳朵稍上。你得快长,不然怎么娶我!‘
‘这又不是提搂提搂脖子就见个子的!算卦的神仙爷爷说了我以后肯定比漳福子哥还高呢?‘
‘吹牛吧!村里有几个能跟上他的大个子的!‘她笑着说。
‘现在没有闲功天争竞这个!‘他向她伴了个鬼脸,伸出双手向上一纵身就用双手抠住了墙顶,接着一提身子就敏捷地上了墙顶上去。他咪咪地叫了几声,没有听到东边的看瓜房那边有动静,他转过身来对燕玲说。
‘你等着,我给你摘瓜吃去!‘
‘我说过我也要进去!‘她仰望着他。
‘我说你闹不闹心!我又没说不给你摘瓜吃!在外面等着!‘
‘不拉我进去,我就喊人!‘她也撅起了樱桃般的小嘴。
‘好了,姑奶奶!‘他骑在墙头上,把一只手伸给了她。
‘这才像话!‘她用双手抓住了他的。‘拉呀!‘
‘别往坠!‘他用力拉着。‘你可真沉!‘
‘我吃好了才好嫁给你呀!精瘦地那能给你下崽子!‘
‘真不害羞!‘
‘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又没有外人!‘
‘别坠呀!‘
她也骑到墙头上,却搂住他的脖子,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真听话!也亲我一下子!‘
‘这可不是淡情说爱的时候!‘
‘不行!‘
‘真闹心!‘他亲了她的香腮一口,然后就慢慢也下了墙来到里面。
‘把我弄下去!‘她小声着急地说。
‘你慢慢爬下来,我接着你!‘
‘看仔细了!碰了我可饶不了你轻的!‘
‘快下来吧!等会来了人,别说偷瓜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他们根本没有注意正在那打呼噜的连祖老汉。
她学他刚才那样,用手抓着墙头先顺下腿来。
‘抓住了我!‘
‘放心吧!‘他抱住她那光滑的腿,接着她那慢慢下滑的身子。当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臀时,另一只手去抱她的腰。他说。
‘肉墩墩的!还挺好!‘
‘让你摸的时候,你不!‘她的脸变得羞涩起来。
‘这不摸吗?‘
‘这会子能谈情说爱了!‘
他只是冲她一笑
但是突然她抓的墙头上的那块土块刷地掉了下来。
‘我的妈呀!‘
他随即被她的身躯砸倒,而且她的**坐到了他的胸膛上。
***
连祖老人,或许是由于他后满是麻子的圆脸,所以外姓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猫子。即使明着叫他老猫子,他不但不急反而有时却高兴地应着,殊不知当初柳老太爷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怕养不住才给起了个小名就叫猫子___目前知道这事的人大概只有文祖和光祖了。中午又大热的天,加上又弄了一瓷壶酒___他喝酒有个习惯,不论酒的好孬,度数的高低,也只喝一瓷壶,即使他做阔少华过着锦衣玉食那会亦是如此___他觉得有点乏,提起了他那把打磨得镫色后铁火钩,胳肢窝里夹着一本线装的,另一只手托着他那把柳老太爷留下的褐色的小瓷茶壶___里面泡着由他的儿子从南方寄来的铁观音,来到了他的心爱的瓜园里的看瓜房门前的凉蓬下。
___他的儿子名叫继贞,原本穿上军装都训练了快一个月了,可是不知是谁把他的真实出身给匿名上报了,于是他们就让他回家。说句实话,当时他当兵就是为了能够填饱肚子。在回家的路上,他左思右想回到家里再过他也没钱娶个媳妇,目前谁愿嫁个地主崽子,别看以前那就是找小妾也有挤破头向里拱的。于是他带着口袋里仅有的几元钱坐着火车跑到江南去了。几年的风雨创荡,他也积下了几个钱,又加上这几年平稳了,正搞建设,他于是从一个小包工头又变成了一个建筑公司的经理。他经常给他爹他娘寄些好东西了。

没看几页书,他就靠在那把竹子躺椅进入以前那个甜甜的梦乡。
可是突然他被惊醒了。‘他娘的,有偷瓜的!‘学过几年功夫的他,把书甩到一边,抓起火钩,忽地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狗日的崽子们那里走!‘
吓得燕玲和漳沅急忙乱跑。连祖也认出了他们。
‘大沅子和小燕别乱跑!地里有线枪!站在那里别动!‘线枪是一种火枪,把枪身固定在里面,却用线系在扳机上,拉紧后系在另一个地方,只要人碰上线,十有**是能被打中腿的。连祖对造枪下套是有一手的。
一听这话,他们吓得真不敢动了。
‘你这两个找事孩子!啥时候缺着你们吃了,那边没有门吗?‘这个老头这蹦一下那跳一下地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你不是关着门吗?‘漳沅调皮他说。
‘你不会叫我开门吗?‘老猫子笑着打量着他们俩。
‘转过去叫你开门的工夫,我们早爬进来了!‘漳沅说而燕玲却不好意思也低下了头。
‘那怎被我逮住了!‘
‘谁让你放置线枪呀!这回让你看见了,任打任骂由你,皱一皱眉头,小爷不算好汉!‘
‘小子,有种!‘
‘姓柳从来都是干做干当的好汉子!‘
燕玲子佩服地看了一眼这个小男人,但又怯生生地扫了连祖一眼。
‘这才是我们姓柳的爷们,不象那些个狗吊日的猪比养的,以前在我们家摇头摆尾啃屎舔腚的,反过头来就忘恩负义乱叫胡咬的!‘说着,他一手一个抱着他们的腰,又左拐右退地来到了看瓜房前用树枝子打成的凉蓬下。
‘小子,想吃瓜吗?‘他看了一眼漳沅。
‘当然想了!进来光为着摔得**蛋子生疼!‘漳沅说。
‘只能怨你练得不到家!‘连祖哈哈一笑。‘当年我们家大院的墙比这高大多了,还有镇上那城墙,我都能来去自如!‘
‘连老爷爷,您说人老人脸皮怎么这样厚,连吹牛也看不出红来。‘
‘你小子怎么跟当初我二哥那样邪乎!老爷子不给你露一手,还不信。等着我给你们找熟的瓜吃!‘
‘我不等着,没吃上瓜就走了,也大大没有面子了!‘说着,他竟然躺在他的躺椅里。
‘嘿嘿你这毛小子!今天就让你小子开开眼界。‘说话间,这老头真一下子就象猫一样跳到了墙上。
‘趁这个时候,我们快走吧!‘燕玲子低声说。
‘没吃上瓜就走多没面子呀!传出去不被他们笑死啊!我的腚,还有我的胸膛呀!你怎么这沉!‘
她轻轻一笑,却蹲在他身边为他揉着胸口。
‘还挺舒服!这边!对,对,就是这儿!‘突然他却发现这边上就有几个黄又圆的好瓜。
‘找个瓜还这么费事!这不是!‘他一下站起来。但他的手刚摸到那个瓜时,就听连祖说。
‘莫动!‘
‘你是属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吓得差点丢了魂!‘漳沅看着他每只手中都有两个大脆瓜。‘又怎么了?这瓜里还有陷阱?‘
‘陷阱倒没有!这些是面瓜,是专门留给我、你文老爷爷、光老爷爷还有你继业爷爷他们几个的,这些脆瓜才是给你们这些小崽们解馋的!‘他一人给他们一个,。‘吃吧!走的时候一人再拿一个回家!‘
‘好呀!‘漳沅就咬了一大口。
‘脆不脆?‘
‘嗯!‘他点着头,狼吞虎咽地吃着,而燕玲却一点一点地细慢地吃。
‘甜不甜?‘
‘甜!你也吃口?‘
‘我牙口不好!我的功夫还行吗?‘
‘好!‘
‘想学吗?‘
‘当然想了,可是我爷爷不让我捣弄这个!‘
‘别管他!他读了几天就想中举!我也不是说你爷爷的不是,二哥在世的时候为这也经常数落他,必竞时代不同了!而且我们家从老一辈子起也只足中过几个举人,根本就没有出过进士。还有我们家历代都是武为主,可他倒好,不仅不让你爹练还要管着你!这事我一定要管!‘
‘我也要学!‘燕玲说。
‘这不是小女孩子学的!‘
她哼了一声,低头吃起她的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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