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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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十七章
(注:上章,最后缺两字:弄醒。)
风波虽然算是平息了,但是漳沅作为他们家的唯一的儿子,他的祖父母和父母这几天却不让他外去割草了。而且他突然似乎对冯刚老人的故事也失去了兴趣,最主要的原因是燕玲和她娘去她姥娘家去了__她姥娘生病了,要去照顾她几天。头午,他去找漳生,可偏巧他娘也带他走娘家去了。吃过了晌午饭,他就猫在家里睡了一觉,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家的大人们已经上坡去了。他喝了一勺子凉水,就走出了家门。坐在大槐树那儿的仍然是那几个编匠,当然还有那个无所事事的等着冯刚的贺更子。
漳沅沿着小胡同漫无目的走着。路过漳停家的柴门时,他却发现漳停的儿子峰远正在那棵冲着大门的小枣树下和他家那条老黄狗玩。于是他就走了进去。
‘峰远,干嘛呢?‘
‘没事闲着玩,给自己找乐子呗!‘峰远比他姐美霞子少二岁。
‘你姐呢?‘
‘跟我爹娘上地里拔草去了!我娘不让她跟你玩了!‘峰远看了他一眼。
‘为啥?‘漳沅问。
‘谁知道?你们又打仗了?‘
‘好男不跟女斗!‘漳沅笑着说。‘更何况她又叫我叔呢!我们去玩吧!‘
‘在我家里就行!‘他冲他诡秘一笑。‘抽烟吗?‘
‘你有吗?你爹又不抽烟!‘
‘那天出丧时,我偷来了大半盒来。‘峰远笑着说。‘你替我先把柴门关上,我拿烟去!别偷看!‘
在漳沅关柴门的时候,峰远已经从他家的牛棚里拿来了两支烟和一盒火柴。
‘不是大半盒吗?‘漳沅说。‘才一人一根!‘
‘慢慢地抽!下会再来抽,今会一次抽没了,下会就没有了!这道理还不懂!‘他划着了一根火柴,给漳沅点上后,又点上他自己的烟,然后他把火柴吹灭,把梗子远远扔去。‘别只往一个地方弹烟灰,你不知道我爹的眼贼尖贼尖的。那会我偷听我娘说他能一眼看出她有几根比毛!‘
‘是吗?‘漳沅若有其事地吸了一口烟。‘比我爷爷那喇叭烟强多了!真好抽!‘
‘好抽什么?‘峰远笑着说。‘那会我从连祖爷那儿偷了几根带过滤嘴的,那才叫真好抽呢?‘
‘以后,再有什么好烟,也给小叔留一根尝尝!‘
‘行是行!但是若有人欺负我,你得给我拉偏手!‘峰远看了他一眼。
‘我那次不是帮你忙的?‘漳沅笑了笑。‘抽完这根,再给我一根抽行吗?‘
‘抽一根就行!若抽多了,让我爹娘回来看见,谁也不能抽了!‘他又笑着说。‘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那我明日再来!‘
‘行呀!‘
‘头午还是下午?‘
‘明天我就在这儿!我要是不在枣树底玩,就是家里还有人!‘
‘好主意!你小子,人不大,点道子倒不少!‘
峰远对他嘿嘿一笑。‘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好的孬的?‘
‘这狗丫子摸摸它就能大长起来!‘
‘胡吊**扯!这又不是人丫子!‘
‘信吗?‘
‘当然不信了!‘漳沅吸了一口烟。
‘真不信?‘他盯着他的脸。
‘那当然!‘漳沅笑着说。‘我又没见一回,我当然不信了!‘
‘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峰远说。‘靠这来,大黄!仰躺在这儿!‘
他的狗真得就仰躺在他们面前。
‘那你不信,来见个真的!‘峰远把放在他的狗肾上,摸来摸去,果然它的那东西直棱棱地从包皮里冲出来,又红又长的。
‘他娘的,还真怪了!这狗东西还通人性!‘
‘你懂得太少了!谁让你只喜欢和燕玲子她们这些丫头片子玩,她们知道个毛灰呀!‘
‘你小子说得对!‘漳玩笑着,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就把烟蒂扔到了地上。
‘别扔到这儿呀!你抽完了我的烟,别祸害我呀!‘
‘那扔到哪里去?‘
‘扔到猪栏里去!‘
‘好!‘漳沅又拾起了它。
‘给我,我去扔吧!万一被发现可就麻烦大劲了!‘他家的猪栏在东南角,他却用手捂着走向柴门。打开柴门,他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在大门西不远处路边上的漳泯(广次之子)家的猪栏旁,他装作看猪吃屎,却飞快地用眼看了一周,没人,他迅速把两个烟蒂扔到栏里,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大事。

‘今天,真是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兴奋地对漳沅说。
‘啥事,高兴的象疯子样!‘漳沅抬头看了他一眼。
‘漳泯家的大门上锁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都干活去了,家里没人不就锁上吗?‘
‘你真笨!以后论年龄我只叫你哥不叫你叔了,这么点小事都想不到呀你!‘
‘谁知道你疯疯癫癫地说什么?‘
‘他们家不是有一棵大杏树吗?‘
‘是呀!‘漳沅的脑子一下子转过弯来了。‘想弄几个杏吃?可真还不熟,青咯当的,够酸够酸的酸掉了牙吧!得到收棒子时才中吃!‘
‘什么叫吃鲜赶早?你不去,我自己去。咱们可先说好了,你决对不能告诉别人的,要不别想再来要烟抽!‘
‘谁说不去了?从你的活里显得也太不讲义气了!他娘的,他家的院墙也太高了!‘
‘跟着我走!‘峰远看看他。‘走呀!‘他们一起来到墙角的猪栏那里,他家的那头老母猪还在懒懒地睡着觉呢!峰远和漳沅先爬上栏子墙(农村茅坑的挡墙),然后再爬到与之相连的他家的院墙上。他家的院墙恰与漳泯家的院墙相接连而且平齐。
‘你小子真是鬼机灵!‘
‘我每年不知爬几次呢!‘峰远笑了笑。然后他抓住漳泯院墙根里的一棵胳膊粗的榆树,刷滑了下去,就进了他家的院子里。
‘愣那干啥?快下来!‘他向漳沅招了招手。于是他也象他那样进了漳泯家的院子里。
那棵老杏树比一个小孩子的腰要粗些,真是枝叶茂盛,那些青青的杏子一个个挂在绿色的叶间。在树的南边,还有一小块菜畦,旁边还有一个压水井。
‘乱瞧什么呀你,快拾!‘峰远用一根长棍子已经打下了十几个杏子。
漳沅拾起一个先咬了一口,但立刻就吐了出来。‘娘的,这酸法,怎吃!‘他把那半截杏子扔到了一边。‘待弄,你弄吧!弄多也没有用,酸杀人了!我走了!‘
‘不掴槽!‘峰远说。‘不打了,以后再也不带你来了!‘他把棍子扔到一边,象猴子一样快速地把地上的杏子捡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他们刚走到墙根那,就听到他娘潘巧云在那边叫唤。
‘峰远子,你奶奶的又跑到那去了!连门都不锁!‘
峰远在这边又不敢答应。
‘快爬!‘他们迅速爬上树到了墙头。但他们刚从栏子墙头上跳下来,他娘恰提着一个塑料水鼓子从他们西偏房的伙房里出来。
‘你这两个小东西又使坏!干啥去了?‘她盯着漳沅。
‘只搞了几个杏子!‘峰远笑着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酸的要命!‘漳沅被她盯得不好意思。
‘漳泯子知道了非揍死你们不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疯儿巴叽的!峰远,去向南坡地里给你爹和姐姐送水去!‘
‘怎不行?‘峰远从他娘手里拿过水鼓子。
‘我也跟你去!‘漳沅说。
‘你又去干啥?‘突然她抓住漳沅的手腕子。‘我这几天,正寻摸着找你呢?今天你又推弄着我们家峰远偷人家的杏子!现在不熟不能吃,这不是祸害人吗?我要把你送给漳泯子,看他怎样拾剁你?‘
‘不是我,是你们家峰远起的头!不信你问问他,峰远站住!‘他争辩着。
一听到这,峰远提着水鼓子一溜烟地跑了。
‘嫂子,真不关我的事!‘他着急得脸都红了。
她没有说话,却把他拖进屋里。
‘嫂子饶了我吧,真不是我!‘
‘我不是说这事!‘
‘那是啥事?‘
‘那天你为什么向我美霞子的尿尿的里面尿尿?好大的敢呀你?人不大就想三想四的,大了还了得!‘
‘我没有!真得!‘
‘我闺女亲口告诉我的!我今天非把你那小东西给弄下了!我的剪子呢?‘说着,她一下子拽下了他的裤衩子
‘你这小东西,人不大家伙倒不小了!‘潘巧云对他一笑。‘我感觉到你停子哥再弄到一半,你他娘的快伸到底了!怪不得我美霞子说涩疼涩疼的!‘
漳沅突然扑赤一笑。
‘笑什么?‘她用摸着他。
‘刚才你没来时,峰远摸索你家那条黄狗的肾腰,直棱棱的这么老长!‘他跪在她的大腿当中,用手比划着。‘得一尺多长。我想它得能伸到你的底!‘
‘去你娘的!‘她一把把他摁在她那硕大又白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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