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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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五十章
于喜也听到了些风吹草动,经过左思右想后他悄悄地把老毛塞进他平时收破烂的垛篱里,又把老毛送到临村他姐家藏了起来。白天他也住在他姐家,但是旁晚他故意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带着跺篓收的破烂招摇地回家。有时,晚上人们路过小庙子湾时,会听到他拉着他的破二胡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唱段吕剧。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切仍是那样风平浪静,他自己也觉得这有点杞人忧天。必静他和老毛做得戏几乎是天衣无缝,只要从小养大的老姐姐家的人不说出去,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这些风话都是他娘的乱扯的,况且贺更还是跟以前一样,有时见了面还笑着跟自己打招呼。
“没事的,都是他娘的在胡扯!”当然他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的**,但若知道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天真的想法。虽然贺更每天不是下象棋就是用几块破皮子学着用他买了不久的手摇式补鞋机子打线或者用自行车外胎学着打鞋底,但是他也在寻找机会。那晚他们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倪端,但从没有认为这是那些多舌鸟人的空**来风,而且他认极有可能。宝文子给他分析那天雨那么大,她根本无处藏身。于是贺更几乎每天晚上一个人会趴自家的墙头向他那边偷偷地张望到很晚。
终于又忍受不了亢进的煎熬和按耐不住强烈的**,几天以后于喜于是把她又偷偷地接了回来了。当天晚上他一直折腾到老毛象死一样,他才软摊在上面睡觉了,第二天他没有出去收破烂而是和她在被窝里睡了大半天。而贺更对他关了一天的门,起了疑心,于是他又悄悄召集起他本家的仅有的几个男力壮丁来。
那时农村初冬的晚上异常的寒冷,尤其是在后半夜,而在这凄黑的夜色的掩护下,在于喜家的周围埋伏了五六个贺更本家的人,他们在焦急地等待着。
当然极度兴奋的于喜是感觉不到在他和老毛**着身子在床上**时,在他家的屋顶上却有一双眼睛在偷偷地窥视着,他更不能预料到今后的事会改变他的一生,直到死,他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大约二点来钟,伏在于喜房顶上象猫一样的家伙,才悄无声地走到东边的屋檐上,刷地一声跳到房角边的那棵臭椿树上,敏捷地滑到地面上,迅速地放在树根那儿的鞋子。他来到湾边上伏着的人近前,低声说。
“娘的,老毛今回还真在这里面!他娘的于喜子是属叫驴的,和他娘的老毛日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光样也挺多,娘的,从没有见过跟湾里蛤蟆配对那样,也不知是日腚眼还是弄比窝子!娘的,从那里弄得这些新花样!怪不得她不喜更叔了呢?不过让个种驴这样整天这价日的她死去活来的也够她受的!”
“谁让你评论这个了!”贺更生气地低声说,他学来的那几种新花样都让这娘们教给这个遭天杀的货了。“捉着你后,我非割下你的驴吊来不可!他们现在呢了?”
“娘的,他们折腾累了都睡着了呗!”
“好!”贺光之低声说,贺更的叔伯兄弟,这次捉奸行动的总指挥。“围上去!”他们立刻转到房前。于喜的房子一共是三间相通的北屋,东边的小敞篷是伙屋。这三间屋只有两个窗户。于喜他们在西里间屋住。
按照原先布置,他一指西窗户,立即贺更和他的一个叔伯哥子贺俊各手执一根小腿粗的木头棍子站在窗户口两边。贺光之又一扬手,贺自宝提着劈石头用的大铁锤来到近前,抡起大锤就狠狠地砸了屋门一大锤,震得整个屋子晃动了一下。那两个铁门环被震得来回磕碰了好几下,但门并没有砸开。

“谁?”于喜还以为别人在跟他闹着玩呢。“娘的,老子都脱了光腚睡了,明天再来玩吧!半夜夜更得戳啥歪吗?”用他后来的话说___他娘的,当时脑子里竟灌了屎一样,稍一清醒地就会知道谁会在深更半夜地来砸门闹着玩呢!
他们没有搭话,被生气的贺光之踢了一脚屁屁的贺自宝也急了,今回他是用上了生奶的劲把大锤抡得老高,对着门芯大是一锤,只听咣当一声,屋门就被砸烂了,而且边的门框也被拽断了。
此肘于喜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推了一下老毛,老毛光着**就滚到了床下面的地洞子里藏了起来。于喜正要穿衣服,但又听到他们又在砸他们所住的里间门,震得床都一颤一晃的。现在是逃命要紧,他光着脚丫子跳下床来抓起地上的木头凳子用力一下把窗户给砸开了。就在屋门被砸开的同时,他光着**飞身就出了窗口,可没想到刚落地,他的腿上腰上就重重地各挨了一大木头棍子,他痛得哎呀一声,就扑倒在地。他们也不说话,接下来就乱棍狠揍,他双手急忙护头,到处乱滚。一会的工夫,他就滚到门前的院子墙角下一动不动的跟死猪一样了。一个人一下子骑在他的背上,顺势用力反扭过他的双手飞快地用准备好的绳子用力把他反绑了起来。
“起来!”那人用力一提,就把他提了起来。
“是你娘的贺俊!”于喜已经蒙过了那一阵子去,清醒了过来,可再反抗挣扎为时已晚,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你他娘的真狠,老子平时也没亏待过你,也帮过你不少忙,奶奶的竟这样对待老子!”
“对狼不狠,不被反咬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让你勾引我兄弟的老婆!公是公,私是私!”
“小心以后老子割了你的狗头!”
“那得等你坐牢出来以后再说!”
“捉住了没有?”屋里的人问。
“逮”
没等他回答完,在黑暗中突然飞来一块砖头正中贺俊的脑袋上。“哎呀!”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怎么回事?”贺更正要扶起贺俊,于喜抬起腿一脚正狠狠地踹在贺更的心口窝上,啪噼他一下子就摔到在地。于喜转身就向南没命地逃,一会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于喜逃了!于喜”第二声还没喊完,他的脑袋也从黑处飞来的一块砖头开了花。
屋里那几个小子连忙跑了出来。贺光之留下贺福看门,他带着其他的几个人就追了出去。
他们一直追到村外,连影都没有看见,更何况追上逃命的于喜。
贺福用手电筒照着,找到了灯,用洋火点上,在于喜上的床上拿起一个褂子给他们俩人包起了头。
“那个浪娘们呢?”贺更本想在床上的被子上擦擦手上的血,没成想摸了一把他们流出来的粘糊糊的东西。“娘的!”他气得把被子扯到一边,在草席子上擦了擦手。
“还没出来!”贺福发现桌子的条几上还有几根蜡烛,他拿了过来,就着灯火都点了起来,小屋子里刹时照得通亮了起来。
“娘的,也不知是哪个狗日的打个黑砖,眼差一点都打瞎了!”贺俊的右眼黑了一圈。
“你们没看见?”
“看见的话就知道是谁了?娘的,只感觉到是从屋角那里来的!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竟伏在我们后头?他知道这事的?娘的,都是为了这个比娘们!你她娘的给老子滚出来!”贺更气急败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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