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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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五十七章
又变成光棍子的贺更又变得跟宝文子走得近了。他是看到那两个仍有几分姿色的寡妇范永花和王菊花,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其实蠢蠢欲动的人,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几个光棍子,比如说北湾边上的大狗小子就曾托人到范永花家提过媒,可是被她一口回绝了。几乎谁也知道柳光祖和多嘴舌王菊花的事,但是柳光祖却显得非常安静。因此贺更也不经常赶大集缝鞋了,他是怕人站了先,连腥味都没他得闻。
贺更在集上买了二斤猪头肉,二斤大曲和一斤花生米就到药材公司的宝文子的门诊上去找他,可他们说他今天跟本就没来上班。于是他就骑着破自行车急急忙忙地向村里赶。
“贺更子,今天是大集,不干活挣钱这早晚就回来了!”镰刀头拄着个棍子,倚在他家的大门口正晒太阳。
“我有事!”他着急地说。“你的狗腿还没好呢?”
原来就在捉着老毛的那天,他们一起劈着石头,一边淡论着老毛的大白**和她那没毛的通红的阴门,可霍良子没有把铁錾子**,就抡起了大铁锤。那块大石头没有被劈开,但铁錾子却飞了出来,恰好钻进了正在用小铁锤子打磨石头的镰刀头的大腿上。他们都吓坏了,可是镰刀头咬着牙忍着巨痛伸了伸左腿。“没事,没动着骨头!”他苦笑了一下。“上医院吧!”连祖的老婆心疼地说。“这点小伤还用得着上医院,以为我软得象大狗日的霍元芳和小**的霍同春!来扶我到屋里去!”他坐在火炉近前,只留下胆大的霍良子。他让他帮他把左裤腿脱下了。“娘的,霍良子差一点你要了我的小家伙!把尖刀拿过来,找快布来,再我小奶奶今早洗得绿豆芽端过盘来!”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抓起一双筷子咬在嘴,把烧红的尖刀递给了霍良子。“你给弄的,你小子得挖出来!”平时胆大心狠的霍良子看到陷在肉里的铁錾子周围的肉翻翻着,就象冻裂了的孩子嘴样,他的手打颤了。“娘的,那时霍元芳你就敢打,霍同春的狗腿你就敢砸断,到了关键时候你他娘的就软蛋熊包了,你小子那是荆坷倒是秦舞阳。以后别再嚷呼自己是天胆地怕的愣头青,滚到一边去!”他从霍良子的手里拿过尖刀。“娘的,你尝过多少畜牲的肉,没想到今天倒也想尝尝爷的人肉了!”他说完就插了进去,霍良子吓得一闭眼。镰刀头痛得满头大汗,但他并没有出声,他一下子就把铁錾子给挑了出来,登时血流如注。他扔掉尖刀,抓起一大把绿豆芽就摁到了伤口上。“娘的,没人杀你,闭瞎眼干啥?帮忙用力绑上!”霍良子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用布给他缠绑好。镰刀头松了一口气,把筷子一口吐到了地上___那双筷子已被他咬断了。“霍良子,你吊什么大胆!”他笑着说,又让他帮忙穿上了裤子。“让他们都干活去吧!虽然为你盖房,可不能让这些小子们口吃小爷爷家的饭!”连祖进来后,见他仍不去医院,就要套马车去接文祖回来看看。“文爷爷,现在这么忙,天又冷,别动他老人家了!我坐一会息息汗就回家,别在这天感冒了个蛋的!我燕玲子娘不在家,让我小奶奶每天发生点新绿豆芽换换就行!”听到侄儿伤了腿,倒是多少年未张过网捕过鸟的漳沅的爷爷当天就捕了几十只麻陈子,把鲜活的皮给他盖在伤口上,不放盐清水给镰刀头煮了肉吃。
“都结疤了!”镰刀头笑着说。“我小爹的方法真好使!”由于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爹娘就死了,他就跟了漳沅他爷爷一阵子,因此在外人面前他总称呼他小爹,而在老人面前他也是爹娘地叫着。“我正想送过几双鞋去,让你小子给缝缝,可巧这不碰上你个疯子了吗?你顺便就拿过去吧!”
“你现在腿脚还不好使唤穿啥鞋?我今儿没空,晚上送过去吧!”说完他骑上车子又跑了。
他一直骑到宝文子说的门口才停下来。或许宝文子两口子也知道冷了,他们不知从那里找了块塑料布来,把柳漳福给他用桑条子编的那两扇门缝盖上了遮风。

“宝文子!”贺更喊了一声就把破自行车倚在窗户底下,提着东西就推门走了进去。
“干啥?”那个胖娘们就趴在被窝子里抽烟,光着两个膀子在被窝口。而宝文子还在旁边蒙着头睡呢!他们家跟本就没点炉子。
“这么懒?这是睡晌觉呢?”贺更把他买的东西放在小桌子上,却发现上面竖着两瓶用红纸盒装的酒,还有一条撕开的云门烟。“来亲戚了?”贺更低下头,从被窝口瞅了一眼她的那两只大**。
她扫了他一眼,然后弹了弹烟灰。“没有!我家离得这很远,那来得亲戚?昨天晚上,大狗小子叫他去喝酒,他喝醉了这不还死睡呢?这烟酒是大狗小子送他来家时,硬放下的!”
“啥事?”他一听大狗小子,就立即警觉了起来。他走过去,把手伸边她被窝里摸了一把。
“男人们在一块喝酒不是玩吗?”她笑了笑把他的凉手给提了出来。“娘的,怪凉的!”
“真的?”
“瞧你这样!你来干啥不就知道他的了吗?不就是两个被人玩够了没人要的寡妇吗?你们倒拿这两只破鞋当宝似的!”她把烟头扔到地上,又白了他一眼。“一个老毛你还侍弄不好跑了,你还这样想三想四的!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天浪头上,五十坐地能吸土呢!她们是啥样手段的人物,你没听说过?别人不说,你的功夫我还知不道,也就是扫摸两下打扫扫卫生还可以?不是看到和你有交情的份上,我才不说呢!假若真跟了你,你白养着她们让别人享乐子去?”
“瞧,你这说法,我总不能打一辈光棍不成?”贺更苦笑了一下。“趁着年轻些,我不积攒点生个孩子?范大比不是回绝了他了吗,咋这个大狗小子还不识抬举?莫非他又瞄上了多嘴舌王菊花?”
“别说大狗小子,就是他那拐腿的侄儿瞎民不也想这事?”她带着讽刺地说。“找不到大姑娘了,就以为寡妇门就这么好找?说一嘴,人家就脱下裤来让他日比?就是婊子,也先得交足了钱呢!”
“宝文子同意做媒了吗?我和他可是好朋友,就象亲兄弟似的,他可别在关键时候,他娘的好事都便宜了别人而撇了我这个老弟兄?”
“啥屁老弟兄?他媳妇你都偷吃了,就是棉绿帽子也戴了好几个了,还算啥老弟兄?媒不媒的,我知不道了,他醉得那样我也没问!你叫醒他问问不就行了吗?”她看了他一眼,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去。
“宝文子,醒来了?”贺更推了推他,可是宝文子连动不动。
“鸽子!”那个胖娘们又说了一句。
“宝文子,你的鸽子被别人套去了!”
“什么?”他忽地就坐了起来。“谁他娘的敢?”他一把从枕头低下掏出了他的链子镖枪。“在哪里?”
“是我?”贺更哈哈一笑。
“娘的,你小子把我的觉给挠了!”他放下链子镖枪,又倒在了床上。
“起来吧!都晌午歪了,还睡!”贺更笑着说。“今天,集上没活,我就买了点猪头肉,咱弟兄俩个喝一壶!”
“又有啥事了?”宝文子睁开了眼。“我昨晚喝高了,不乐动!”
“起来喝一点就有精神了!”他把拖了起来。“这睡了,晚上还咋睡?这冷的冬天,干熬呀!”
“你说你这个人?”宝文子不情愿地穿起了衣服。“你现在一个人过了,就是再吃猪球蛋也没用了!”
“有别的事!”
宝文子穿好衣服,光着脚丫趿着鞋到屋东沟里尿尿去了。
“你也起来吧!”贺更把手又伸进那胖娘们的被子里,捏弄着她的**。
“我还光着腚呢?守着你我咋穿?”
“还装什么处女呀!我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的!”
“去你的!让他知道了非用镖枪戳死你不可!”
“他知道个球?起来吃猪头肉喝酒!”
“你给我拿过点来了,我趴在被窝子里吃就行!”她看了他一眼。“别让给撞见了!”
“知道!”他笑着拿出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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