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庆功宴上,府邸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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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郡守府内,项梁意气风发地大摆酒宴,宴请所有跟随他的豪绅官吏抑或是能力出众的江东父老。下边的豪绅官吏也笑容不掩地向项梁敬酒,项梁一一接下。
项羽站在项梁身后,有人也不时与他对饮,但从始至终也没有露出过骄傲自满的表情。
“你们项家果然不愧是将才世家!就连贤侄也如此犀利!毫不输于当年的项燕大将军啊!”一身材肥大的豪绅说道。
项梁谦虚道:“羽儿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真正靠的还是广大江东父老啊!”话虽这么说,可项梁看项羽的眼神还是充满了赞赏之色。
“诶,这怎么说是小计,仅仅以八千兵马用了不到一夜的时间便攻占了广陵。堪称用兵如神啊!”小官吏献媚地夸赞道。
项梁不再多说,春光满面地举杯示意。府邸内大堂上顿时觥筹交错,笑声满堂。原先赞同、推举项梁为汇集郡守的狱吏道:“这回没有反对项羽为裨将了吧,他已经完美地展现了他的才能。正所谓能者居之,这裨将由项羽来担当在如今看来是最明智选择了!”
“是啦是啦!龚大人说得对啊!当时是我等眼拙,未能识出项羽的才能,现在一瞧,大将军的眼光不会错!”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哈哈哈!好!”项梁抚掌大笑,“羽儿,这么多大人对你称赞有加,还不快快给各位大人敬酒?”
项羽将手中的鹿底青铜杯斟满酒,举杯向众人抱拳致礼,然后一饮而尽,“多谢各位大人的厚爱!我项羽必定帮助叔父颠覆秦王朝!恢复楚国江山!”
晚宴过了一半,项羽就称醉退出了大堂。走在这个暂且可以称作为家的地方,项羽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木雕花纹的门窗,豪华不失雅致,不知原来是何人所居。暂时撇开这些,项羽推门入房。
有名无实的妻子,楚国公主熊兰跪坐于木案前,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用明眸看站在门前的项羽,眼里没有丝毫复国希望的欣喜。直到刚刚,项羽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这个既是工具又是公主的可怜女人。
项羽微笑着道:“公主还未休息?”
熊兰表情不变地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也不再是公主了,叫我兰儿就好,将军。”
熊兰站了起来,走近项羽,为他宽衣解带,将厚重的衣服放置好来,“该就寝了,将军。”
“这…。”项羽一时无法适应,身份地转变、时间地转变以及关系的转变,这些种种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熊兰却显得自然得体,先开口道:“将军,身为妻室的我还未完成好最后一项最重要的环节呢。”

“什么?”
“洞房花烛。”
对于如此突兀而又必须面对的最后一环,项羽还未准备好,战场上的勇往直前,家事里的仓皇出逃。没有穿好衣服的项羽逃出了自己的卧室。
府邸的大走道上,虞姬碰到了一直魂牵梦绕记挂心头的人儿——项羽。看见衣冠不整的项羽,虞姬噗嗤一笑,道:“将军为何如此狼狈?”
项羽尴尬地整理的一下衣衫,道:“无他,练剑而已。”
“练剑?”虞姬弯成月牙的眼眸注视着项羽,“那么宝剑呢?将军。”
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的项羽更加窘迫了,期期艾艾道:“这,这宝剑,一时,一时丢失了。”
“奴婢不过是关心一下将军罢了,将军莫需回答。”
项羽松了口气,不必在这件令他丢脸的事情上绕了。虞姬上前几步来到项羽的跟前,一边帮他整理好内衣,一边问道:“夫人呢?将军不去陪夫人么?”
“咳咳,”项羽假装咳嗽两声,“夫人她正在休息,我不愿打扰她,便出来了,等下就回去。”
虞姬知道项羽没有说实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不去点破他。反而走出到庭院中央,在花林边缘摘下几支夜来香放在琼鼻前嗅了嗅,脸上露出了陶醉,然后递交给项羽。
“把这些交给夫人吧,这样她也许会更加高兴的。”
项羽接过虞姬手里的夜来香,看了虞姬一眼,道:“谢谢,我会交给她的。”
“没什么,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虞姬含笑退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项羽望了一眼那月白色的夜来香,四处飘溢的清香不时穿进鼻孔深处。深吸一口气,项羽捏着花朵朝卧室走去。
敲了几声门,项羽打开门进去又见熊兰跪在案前,低眉信手地摆弄着空无一物的酒杯。项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夜来香放在熊兰眼前的木案上,道:“送给你的。”
突然出现的花朵让熊兰不由一愣,拿起花来认真打量了一阵,嘴角渐露笑容。
“喜欢么?”
“嗯。”熊兰高兴地点点头,不停摆弄把玩着夜来香。
“这就好。”项羽道。
不久,熊兰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该就寝了,将军。”
“唔。”知道这个时刻是逃不掉的,项羽应了下来。片刻之后,房间里灯火一灭,暗暗无光,只有里边传出来的诱人声音。
“嗯,将军~。”
“不是这里,是那里~。”
“噢,对不起!”
一刻过后,里面就只剩下两种不同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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