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笑谈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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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和文彦回来,带着饭菜还有几碟点心。文彦一到就说:“没想到天籁厨艺这么好啊!紫篁,你有口福了。”我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说:“有口福的是你啊!”丽君笑了笑。文彦看了看我,摇摇头,没说话。天籁说:“紫篁,你什么时候会取笑人了!”我仍不依不饶,说:“你问问丽君,再问问文彦,我这是取笑吗?我夸你呢!”她们都不说话,只有丽君配合地点点头。
一会儿,我觉得失言,便看看食物说:“我还真有点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我拿起筷子便吃饭了。“玉茗怎么走了?”天籁问,“我还给他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福禄寿糕呢。就走了,真不像话。”丽君说:“你才不像话呢,玉茗比你大,你怎么可以背地里这样没大没小地怪他!”天籁自觉理亏,便不说话了,只是把东西都推到了我面前。丽君又叹了口气说:“玉茗刚出镖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呢。我看他太累,就要他回去了。”天籁点点头说:“也是,押镖确实很辛苦的。”文彦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
天籁拉过文彦说:“你看,我做的福禄寿糕好多人都喜欢呢,你和紫篁都还没吃过,尝尝吧!”文彦看了她一眼,只一笑。正要动手,天籁又拦住他说:“不行,让紫篁先!”我看着他们笑了,再看那红黄绿相间的所谓福禄寿糕,颜色并不艳,却很安详,又有喜气,倒真应了它的名字。我夹起一块尝了尝,糕入口滑嫩,味鲜且美,有一丝淡淡的甜味,既不腻也不薄。于是我称赞道:“真不错,我尝尝啊,有番薯,有栗子,有枣,有莲子,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多种东西的味道?还有些我尝不出。你手艺真好啊!”天籁又对文彦说:“你尝尝!”文彦夹了一块吃了,点点头,说:“真好吃!也有我的功劳啊,这料是我帮天籁拌的,还有火是生的!”我说:“文彦也显得有些孩子气了,和天籁越来越像一对了!丽君是不是啊?”丽君故意一个劲儿点头。天籁不依,便到身边:“不许再这么说了!要不,我罚你!”文彦忙拉拉她,她却甩开了,对我说:“紫篁,如果你再说,我可要罚你把所有的饭菜和糕点都吃完哦!”我正喝汤,笑了一声,呛着了,丽君忙过来拍拍我的后背。天籁笑道:“遭报应了吧!”我顺过气来,又喝了一口汤,才说:“我怕了你了!”
我独自一人吃饭,让他们三人看着,我也不好意思了,便说:“你们都吃啊!我可吃不了那么多,吃不完,又浪费了天籁一番心血。算我求你们了,帮帮忙!”于是我只着饭菜,就让他们吃糕点。丽君拿了一只小巧的酥饼吃了,她小口吃着,一面点头一面欣慰地笑。天籁给文彦喂各种各样的东西吃,文彦快招架不住了,却还是边吃边说:“好!以后就让天籁天天做饭。”天籁假装生气,不让他吃东西,一会儿,又给他塞一块米糕。文彦满嘴雪白的米糕,一时吞不下又不敢吐出来,不能说话了,只好慢慢咽下去。我和丽君在一旁笑着。
“空有美食,没有美酒,真是遗憾啊!”文彦叹气道。“有酒啊!”天籁接应道,“想喝吗?”她笑了笑,故意说:“可是今天不能喝,紫篁身体还没好呢!”文彦点点头,向我投来歉意的目光。“这样吧,我们以茶代酒,痛饮一场好吗?”丽君提出了一个建议。“好啊好啊!”我见大家都那么有兴致,不好意思拒绝,便响应了。“好啊!”天籁欢天喜地地走了,“我去准备茶水!”“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丽君也动身和天籁一同进房了,又说,“紫篁,你继续吃吧,我们今天晚上就来品茗。”她挥挥手,发号司令的样子:“文彦,照顾好紫篁。”文彦点点头,我也点点头。

“对了,文彦,我刚才看见丽君有些伤心。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怯怯地问文彦。“其实也没什么。”文彦笑了笑,有些为难,但还是说,“紫篁,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天界发生了惨案,是天界的一劫,丽君挂念天界的朋友而已。”我点点头:“哦。这些天,你们照顾我,我想我身体也该好转了。我想过些天再上玉峰找绿烟,就要向你们告别了。”文彦说:“你真的要一个人去玉峰吗?我们可以帮你的,而且逸兴可能也就要回来了,不差这一天两天。”他笑了笑又说:“紫篁,你现在身中剧毒,还未全解,还是要调理好身体。而且,你看天籁的样子,她像会放你一个人走吗?”我无话可说,只能笑了笑,又道:“也不知道逸兴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危险。”文彦安慰道:“不会有事的,逸兴那么聪明,武功也好,只是去魔界取蓝珠而已。”我没说话,心想:我们只是到天界就出了那么大的事,逸兴一个人到魔界,谁能想得到有多少艰难险阻。
天籁和丽君回来了,丽君手提茶壶,天籁端着茶杯。“来,喝一杯茶吧。”天籁边走边大声叫道,“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还有药效哦!”天籁说着拿了杯子,先倒了一杯递给我。我接过来,刚放到嘴边,就觉得袅袅茶香氤氲出一片清雅,我朝她笑一笑,便轻轻抿了一口。茶入喉,清香不散——所以,茶与酒不同,酒要大碗喝,容易营造氛围,而且需要静心品——正适合现在的我们。
丽君给我们各人都倒了一杯茶,我们坐了下来,举起茶杯。丽君郑重地说:“天籁,文彦,紫篁,这虽然是一杯茶,可是我们仍要共饮一杯。我们有缘相聚,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共患难,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就让我们共饮一杯吧!”我们都举杯,却只喝了一口,毕竟茶与酒不同,不能海饮。天籁说:“虽然紫篁和我们没在天界见面,上次杀黑玫瑰丽君又不在。可是这几天,我们一块儿生活,都很快乐啊,快乐就好了!”文彦道:“以后,我们还可以共同经过更多困难险阻。以茶代酒共饮的一杯,也将是我们共同面对以后风雨的开始。”于是我们又各自分别喝了一口。
“紫篁,其实你不用心急。”丽君说,“我知道你担心逸兴,又急于取得绿烟。你现在还要安心养身体,过些日子我们陪你去玉峰取绿烟。”我点点头:“是啊,我的确应该快点养好身体再完成自己的使命。”文彦也说:“别尽说这样的话了,我们还有以后的时间会在一起。”我们都笑了,于是一边吃点心,一边品茗,一边闲谈。
夜已深,星已落,我们才各自回房,兴犹未尽。
注:现今十大名茶——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或恩施玉露)、信阳毛尖(或白毫银针)、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或普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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