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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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着火苗快速向这个皇家牧场兼游乐场地蔓延,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笑意爬满了眼角,这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啊。
本来正在一起游玩的韩太极望着突然间腾空而起的火苗,心里一阵愤怒。虽说说这几天比较干燥,可是应该也不至于自燃吧.肯定是人为破坏。看看了旁边一步不离的秋啸宇,心中露出纳闷,传说中的好动之人今天怎么显得这么安静,但是看神色,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在身边。
心中极度的郁闷,咆哮着大呼落后自己达二百码的卫兵前来救火,可是火是顺风而起,又怎么能扑灭呢。
望着曾经将近三百年的突厥皇家牧场兼游乐场,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的化为灰烬,双眼中充满着吃人的**。这次第怎一个怒字了得。
秋啸宇甚至怀疑如果此时谁来问话就有可能被扔进大火中的中奖率。
果不出其然,一个亲兵上前对正在陷入愤怒中的韩太极道:“陛下,火势已经超过了人力控制,还是撤吧。”
韩太极阴沉着脸,双目喷火般将那个亲兵扔进了火坑里。
秋啸宇一见之下,心里暗自高兴,你越气,我越欢。该你倒霉,谁让你撞见我的。一面自己指挥着韩太极手下士兵救火,一面高兴,一时疏忽裤脚被这可恶的火点着了,那叫一个郁闷啊,一条崭新的裤子看来是不冷继续传下去了。
韩太极见到他这幅狼狈模样,不由化怒为喜,微显得意的道“想不到,秋公子也有手忙脚乱的时候。”
秋啸宇汗颜啊,想不到从来没有吃过亏的自己一时糗大发了。不过想到自己烧了他的牧场,不由也偷偷的乐,他回去肯定挨劈,相较之下,似乎我的遭遇就好多了。
见他舒心了一点,“殿下,还是暂且避一避为妙,这可恶的火已经来到眼前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搞的,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一副悲愤欲绝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是秋公子忠诚。”转身对还正在扑火的卫兵说道:“一会回去见国师都知道该怎么说吧。”言罢骑着小马屁颠屁颠的向回走去。
冷静下来的秋啸宇眼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韩太极每天跟着他,原来是突厥国师在捣鬼。看来必须小心注意,千万不可露出破绽了。看来在北突厥,国师还是有威慑力。于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
望了望桌面上曾经出现的噬心幻影,心中充满着忧虑。
这突厥究竟还有什么势力这么神秘,与它有这么深的联系呢?
云梦泽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到底曾经的民间传说是不是真的呢?
那个邵正阳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阴冷的真气?
一时之间过去所有的疑问全部出现在脑中。
正准备打算睡觉,,因为这阵的思路太乱了,见有人敲门,大白天的敲什么门,心中提高了一丝警惕。
“秋使者..”望了望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道“我有话要对你说,”郝然竟是邵椿萱,此时他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秋啸宇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由面上凝重了及分,莫非他知道些什么情况?对他点了点头道:“邵公子,你说吧。”
“邵正阳根本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被这可恶的狗贼给囚禁起来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看出他不是我父亲了。”
陡然间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一丝惊讶,莫非邵椿萱已经隐忍了三年。果然如他所料。
只听那邵椿萱道;:“我之所以隐忍三年就是希望能有人为我伸冤,终于宗主派你来到了这里,还记得那天他晚上他的房间整晚没息过灯。我知道机会来了,可是多次想找你,却被他从中阻止。还私下对人说我患有间歇性的癫疯来掩人耳目。这次他走了,还让那个任雨龄看管着我。我乘他招呼客人之际悄悄来到这里,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公子,你一定要帮我啊!”说完就离开了。
想到临行前的无助的眼神,他知道了问题的症结。那就是找到“邵正阳”的秘密,那么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说不定还可以探查出这枚毒针的秘密所在。而目前只有先锁定目标——任雨龄。
想到这里,嘴角撇出一丝笑容。突破点——账本。他不是管理账本吗?那么就从这个极其简单的线索入手。而且好像也只能从这里突破。那任雨龄口风严实着呢,可没有韩太极这个白痴那么好忽悠?
说做就做,理由吗,很简单,他的身份可是督察西北突厥,有师父签字盖章啊。所以查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是等到假邵正阳回来,可能就更不好办了。虽然他们不可能留下什么马脚,但是总该冷看出点什么吧?而且这事务必在三天内摸清底细。
见到任雨龄的时候,他正在柜台前面晃动那把金光闪闪的算盘。
习惯性的抬头一看,见是秋啸宇,微微皱了皱眉,看了周围的宾客,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上上来,压低声音道:“秋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的眼神的变化没有逃脱秋啸宇敏锐的眼神,暗道,此人果然有问题,这几天竟然忽视了他的存在,真是人生一大错误。
“我想去查查账本,不知道方便不?将来我也好对师父交代。"把宗主抬出来压他,肯定没错。
任雨龄本能的露出一丝慌乱,不过瞬息就回复了平静的神色。

“既然宗主吩咐过,那请跟我来。”顺便对一个机灵的小二道:“小马,看下柜台,我一会就到。”那个被称作小马的小二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秋啸宇本能的回身看了一眼那个小二,心中已经有了底,也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有了重大发现。想来任雨龄要是知道自己的疏忽所在,绝对后悔不已。
二楼拐角处的地方有一间阴暗的房子,很暗,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视。来到这里,任雨龄对身后的秋啸宇到:“公子,这里面的账本是这五年的全部,每一笔帐都有确定的日期和时间。”
说完掏出随身的钥匙打开房门,秋啸宇注意到,这把锁上锈迹很重,铜锁上绣,他眉头一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长期的浸泡在一些特别的物质中,比如酒,茶之类。而那把钥匙却崭新如故。
走进大门,任雨龄机灵的向帐架的拐角随意的看了一眼,对秋啸宇道:“公子请慢慢看。下面还有事情,所以我就下去了。”
望着他慢慢离开的身影,他知道从账本上已经不会找到什么线索,关键还是看看这间屋子,处处透露出一丝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儿古怪。
回头看了下那把还在摇曳中的锁,微微一闻一股淡淡的酒味,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果然如此。眼角出现一丝朦胧的笑意。
账房那边应该是酒堂,前几天他进去过一次。不是酒堂有问题,也不是账房有问题,目光如炬般盯着那堵横亘在两间房子之间的墙,而是这堵墙的问题。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堵墙是一堵虚墙,中间绝对是空着的。而且这间房子一定有机关存在。只要找出房子机关的机关所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能解决一些问题了呢。
想到这些,四下一看,每一个地方都很光滑,看来这个机关应该极为隐秘,想起任雨龄进门时候看了一眼的那个架子,不由向那里走去,这个架子有至少四年历史,从上面斑驳的漆可以看出。上面的账本是景德二十⑦年的。也就是三年前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也就表示邵椿萱说的是真话。而如果能证明邵椿萱的话是真的,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突然,他目光聚焦在一个架子角落的小孔上,虽然被灰尘掩盖,但是可以看出这些灰尘有人动过手脚。轻轻的擦开细灰,露出一个钥匙孔,秋啸宇望着钥匙孔很久,突然从头发中找出一根极小的也很细的金属丝。这是那天他顺手牵羊从突厥皇宫书案边的金缕玉衣上抽出了一根,极为坚韧,经历正好用到了地方。暗叫自己聪明了得,才华横溢。
开锁自然难不住他,几经周折,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过后,那堵墙终于打开了。墙有三尺多厚,中间一层是夹板,默运天地是听**,周围的一切清晰可见。有一根直径5公分的柱子,上面有黝黑的东西,刮下一点,鼻端一闻,浓烈的酒味中夹杂这一丝血腥味,一把钥匙在地上,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和门口那把锁是一套。收起那把钥匙,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关上机关,掩盖好一切,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架子上的整齐的账本,使得那些账本显得有些凌乱,才走出账房,锁上那道门。
想不到竟然里面没有邵正阳的影子,那么究竟会关在什么地方呢?邵正阳的书房,立马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不可能,那个人绝对不会吧那些代表身份的秘密藏在自己的屋子里。
任雨龄的房间,这也不可能,身为账房先生,不会那么笨到自己引火烧身。
那么会在哪儿呢?
突然想起那个被任雨龄叫做小马的人,记得应该见过两次面,上次是在接风宴上,当时搀扶邵椿萱下去的那个人。
自己怎么这么疏忽,要不是刚才想起,竟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这里住。
现在想起来,他应该在这里有房间,而且应该在一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所有的证据应该藏在他的房间里。那么他到底住在哪里呢?回想着这个酒楼的五十多间房,根据记忆,自己没有去过的有五间房间,东厢的邵正阳住所以及旁边的邵椿萱的房间,还有柴房的边上一间,南厢的任雨龄,以及离自己最近的西厢的最右一间。
那么已经排除了其中的三间,就剩下柴房和旁边那间,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那个叫小马的人的房间的具体位置了。那就是西厢的最右边的那间。因为时常晚上会刮风,而窗户外面和风不一样的声音应该是他出去或者进来的声音。过去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向起来原来是他。
想到这里,曾经过去的种种疑惑,将在那个叫做小马的人身上揭开,心中升起淡淡的温暖。
来道西厢,此时大部分人都在前台帮忙,所以这里显得很空旷。走到那间房间前面,心里升起一丝紧张。硬着头皮,打开了那道门。
这个房间和别的西厢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唯一让他感到别扭的是那张床,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尽管在材质上并没有多大区别。
既然已经进来了,又有什么值得退缩的呢.想到这里,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大步向那张床走去,就在他接近床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寒意。
暗叫一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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