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家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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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体检了,有点累,第二章更得就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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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接待点呆到五点,忙碌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学生会干事,不忙碌的时候他则静静的躲在角落聆听余世维的语声,比任何人都更不起眼。余世维那充满煽动性的语言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案例,尽管这并没能让张旦旦对增加多少管理学方面的知识,不过就如某位哲人所说的存在即合理,余世维的讲座既然能大卖,就肯定有过人的地方,张旦旦这时候就是想学习他的优点和长处。
“蛋蛋,今天差不多了,你先走吧!”赵大舒忙活了一整天,接下来他还要和和其他几位学生会的“领导干部”商量明天接待的事情,看见张旦旦还没走,他很关照说了一声。
张旦旦没客气,二话不说就背着他的破书包走了。
打从进了FD大学那天起他就没住校,而是在学校外头租了间小房子,因为那会更方便他打工,不过今天他并没有急着回去,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每个星期的这一天他都要去一次这个地方。
穿过校园,准备从另一个校门前面的公交站乘车离开,余晖淡淡的照在身上,就像贴了一层金箔。
半个小时后,公交停在了一个荒僻的街道上,张旦旦下了车,很快走近路边的一栋古旧老房子,然后走进去……
明亮而宽敞的书房里,摆放着一个青铜小炉,八十年的檀香就在小炉子轻轻燃着,那烟丝缓缓透过铜炉张牙舞爪的两条蟠龙升起,凝聚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铜炉的右侧,摆放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小茶几,茶几上有一面棕色棋盘,纵横交错的脉路上已经摆满了大半黑棋白子。
张旦旦就坐在黑子前,他身体前倾,单手支着膝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鼻梁。他的大龙正和对方纠缠,一个个劫才很快在他的大脑里闪过,这是生死一搏,他必须计算精准务求让最后那一击将白龙击溃。
终于,他落下一子。
白子的前面,坐着一个身穿西装的老头,他也和张旦旦一样,身体前倾。
老头的身材高瘦,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按照左七右三分成两边,显得精神矍铄。他戴着眼镜,目光炯炯,直到张旦旦这一黑子落下,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像是遗憾又像是欣慰的软软靠回到椅背上,说:“我输了!”
虽然棋还没下完,不过胜负大致已经能看得出来,只要张旦旦不出昏招,这一局最少都可以赢一目半,而老头很有把握的确信张旦旦不会下出昏招。
张旦旦慢慢收拾棋子,他一声不吭,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的棋局,并进行检讨。
这一盘棋可以用云诡波谲来形容,他从中盘开始就一直处在下风,幸好设计了一个陷阱花了好大的代价诱惑对方上钩,这才终于获得了胜利的契机。
“在棋盘上,你终于学会了隐忍,这很好!”老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张旦旦,点头说:“记得一年半之前刚来的时候,你就像一只锋芒毕露的猛兽,锐厉有余却不知道阴狠容忍,一味争强固然快意爽落,不过在这个世上死得最快的就是这种人,不管他们有多优秀多聪明,下场都不会很好。”

张旦旦没吭声,老头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总会唠叨两句,而且这一年多来不断重复的话题都只有两个字——隐忍。一开始的时候,张旦旦听着也烦,也不愿意听,不过正所谓强迫加行动就等于自愿,这一年来他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老头所说的这两个字,于是也就慢慢学会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这一年来,你的棋艺长进很快,你现在愿意去看老爷子的遗嘱了吗?”老头看着张旦旦,目光带着长辈看自己家子孙时的和蔼。
“再等一会儿吧,爷爷在第一封信里既然说了要做好那件事情很难,那就真的很难,我还没准备好,等我有足够的自信时,我会问你拿爷爷的遗嘱来看的。”张旦旦想了想,很快摇了摇头,他不再是刚从小山坳里走出来的初生牛犊,这个世界的博大复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学得越多懂得越多,就越能看到自己的不足。
老头没有勉强,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在老头的身后,一名金发白人一直静立在那里,他就仿佛一尊完美的石雕,一动不动,不过那张年轻的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和煦而恰当的笑容。
“是的,老爷,少爷,请稍候!”
金发年轻人微微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离开,他脑袋上的小道髻就和他的英俊一样醒目。
看到金发年轻人头上的道髻,张旦旦忍不住又回想起一年半前的那个失魂落魄的夜晚,自己就是被这个头上扎着道髻的白人拉上车,然后第一次踏入SH市的土地……这个白人是法国人,据说原本的名字是很拗口的恩佐.利.波旁,可他来中国后信上了道教,于是把中国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名字拿来用了,直接给自己起了个很地道的中国名字——李道陵。
饭菜很快送上来,是精致的粤菜,这是老头的最爱,他一边举箸,一边对张旦旦说:“你要记住,不管将来你有没有准备好,老爷子的遗嘱必须在你二十五岁之前拆开。我的年纪大了,心里一直希望你能快点来看遗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这一切彻底交给你,去享享晚福了。”
花老爷子留下了三封信,都在眼前这个老头——柳晴川的手里。
张旦旦一年多前就看过第一封信,老爷子在信中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留下了一笔极大的遗产给这个多年来苦心教导的孙子,不过同时也阐述明白一旦张旦旦接受了这笔遗产,从此就要面临各种各样接踵而来的麻烦,再难从这个漩涡中脱身。
在信中,张旦旦清楚记得爷爷用了“如履薄冰”和“九死一生”这两个词儿,老爷子一再警告着他这件事情里的艰险,张旦旦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当其时想了想,立即问了一句:“这件事情可以缓一缓吗?”
“可以!”柳晴川微微一笑,点头回答了。
那一刻,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期盼,还有一点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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