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结交高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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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年间,徽宗当皇帝时,山东省阳谷县有个泼皮烂仔叫西门庆。这西门庆十三岁死了父母亲,两个姐姐早嫁,并相继难产而死;他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孤家寡人的,吃了一碗饭,全家饱光光。泼皮烂仔西门庆很无奈,十四岁便被迫娶了一房比他大四岁的老婆,早早地当家了。这老婆叫孙雪娥,象老大妈一样管教着西门庆。西门庆泼皮烂仔惯了,那能忍受得这三八婆呢?他只爱吃喝玩乐,更瘾上了逛青楼和勾引良家妇女,他才懒得理黄脸婆说什么东东呢。这泼皮烂仔最初继承的家业是一个小药铺。那小药铺怎么能经得起他无度挥霍呢,过不了多久,家产就被他挥霍一空了。不过,这泼皮烂仔西门庆真的有狗屎运。孙雪娥嫁过来一年后,她家所在的那个大城市碰上了瘟疫,她家人大大小小都一起搬去阴间地府安家落户了。孙家丰厚的家产自然就进入西门庆的腰包。西门庆体会够没钱的难处,他现在有一点懂事了,他也要赚钱,有了钱他才真的会活得快乐。西门庆马上在老岳父家门前开了一家当铺,把孙家原来住的房子改造成了纺织坊,又派人到江南购进丝织品,红红火火地开了几家绸缎布匹商店。从此,买卖就越搞越大起来,收益也逐渐多了起来了。你别说,这西门庆虽然泼皮,但是他也很聪明的。他敢想、敢干、敢冒险。几年来,他纵横于官场商海和妓床歌院,驰骋于野店荒村,薄草涯边;和官商社会各色人物交流得心应手,左右逢源,尽显人渣之精神和色狼之本性。狗屎运西门庆发财了,同时他狼性也发了,竟然纳了几房小妾,个个都年青漂亮,美赛天仙。
这两年,西门庆又扩大经营。他拐卖四万余名年轻漂亮姑娘到全国各处,私贩九十万船私盐到全国各地,更加发了。这年,西门庆刚满二十四岁,就有万贯家财,豪宅几处。阳谷县民众眼见西门庆大量招仆买古玩,又纳了几房小妾,又眼红又流口水呀!
这天,西门庆在阳谷县城大街小巷到处逛,后面有两个提着鸟笼的随从跟他逛。他顶着胸堂,左看右看,并高高地晃着脑袋瓜——他得意洋洋啊。有钱人腰板就是硬,不用练少林武功也能跳百来个鲤鱼打挺呢。
“卖梨哟,又大又甜又多水郓哥迎面走来,边走边大声吆喝。西门庆怎么看郓哥都不顺眼,象“龙凤虎”汤里正跳着一只蟑螂般。TM的!这小子竟敢偷看我和潘金莲龙凤鸳鸯舞,虽然潘金莲玩腻了,也不能便宜这毛头小子。西门庆心里想出了很多恶毒恶毒的,却笑着脸迎上去。
“郓哥,卖梨哟?”西门庆对郓哥说。
“是呀!是呀!又甜又多水。”
“象你姐姐下身那样水多吗?”
“我没有姐姐。”郓哥见是找岔的,转身想走。
“那你妈还年轻不,让我摸几下,你就不用辛苦卖梨了。”西门庆跨个大步上去拦住郓哥。
“我妈死了。”郓哥扭头又从一边走。
西门庆夺过郓哥竹篓,抓了一个梨果,便把竹篓丢在地上,梨果散满一地。他咬了一口梨,“呸”地吐在郓哥脸上。“这些梨果都发霉了,你也拿来卖,想毒死人呀?”西门庆丢了手里的梨果,一脚踩扁竹篓又去踩梨果。
“给我踩!”西门庆呼喝身后的仆人。“一个梨也不留给他。”
郓哥去拦,被西门庆一腿踢飞了,趴在地上嚎嚎大哭。
“你生小鬼没**!”郓哥边哭边骂。“有种你去京城撒野,欺负小孩算什么好汉!”
西门庆根本不理会郓哥怎么说,主仆三人踩烂梨果后,在众目睽睽下大笑着扬长而去。回到家里,西门庆想起郓哥一脸鼻涕看着那堆烂梨果,他又得意地笑了。笑过之后,他心里也不舒畅~~的,老子真的没在京城呆过多久。在阳谷县有个屁用,有钱都没地方花。不行,明天老子就上京去,呆个一年半载混得有头有脸再回来。
第二天,西门庆带上西门东、西门南、西门北、西门西四个壮实的家仆上京城了。
西门主仆五人在京城吃喝嫖赌混了一个月,感觉京城就是好。“阳谷县算个屁地方。”西门庆心里想。“脱裤子撒一泡尿就圈了整个县城,哪比得这里花花世界!”但他心里郁闷呀,上街见到漂亮姑娘只能眼看不能手摸,这里不是他的地头啊。拿拜帖及礼品到处走,去拜了几个黑社会老大,礼品人家收了,却连个屁影子都没有见着;大小官员也送了好几百万两银子,连门都没得进。在这里,他确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暴发户,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好乐天乐地过他的好日子。

这天,西门庆又带四个随从上街寻乐去了。街上人头涌涌,好热闹啊。突然满街人纷纷往边让出路,只见几个提鸟笼的公子爷正追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西门庆兴奋了,在大街上追美女的事他不少做,那够劲够爽呀,他忍不住上前拦住那个漂亮姑娘。这一拦,后面红袍公子哥赶上来拦腰抱着姑娘,吆喝着身边的人扛姑娘就走。红袍公子哥突然停下来,他打量着西门庆,指着西门庆道:“小子,今天小爷高兴,你来,到府上领十两赏银吧!”西门庆见红袍公子哥衣服华丽,神采飞扬,他敢怒不敢言,带着家仆一行赶忙跟上。偷偷摸摸打听,知道红袍公子原来是高太尉的养子高衙内,他惊喜地奉上拜帖,费尽心机才约好明晚“红翠楼”不见不散。
第二天晚上高衙内果然如约而至。在“红翠楼”贵宾包房里坐下一谈,不得了!真是色狼碰上色鬼,王八对上乌龟,相见恨晚呀!西门庆说潘金莲如何如何硕大,高衙内说林冲那娘子皮肤如何如何白嫩;西门庆说李瓶儿床上花样如何如何繁多,高衙内说鲁将军温柔文雅的女儿如何如何。说到激烈处两人来了兴致,叫来几个姑娘脱衣伺候,这色狼色鬼竟然当场比试功夫。你“飞燕式”,我就“凤在前”;你“前赴后继”,我就“凌空抽射”;你“老汉推车”,我就“火星撞地球”……比到后面西门庆故意喘着气败下阵来,高衙内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之后又重摆一桌酒菜,高衙内雅兴来了,竟然不搞荤的,叫几个歌妓来唱歌。唱了小半刻功夫,西门庆问高衙内:“兄弟,这是什么曲呀,好哀伤。”高衙内也是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转头问艺妓,唱歌艺妓说是李白的《长恨歌》。
“李白算个狗屁!”西门庆酒气冲上了脑门,说大话来了。“我写诗要比他强十倍。”
“西门庆兄弟竞有如此文才!来一首怎么样?”高衙内好奇了,非要西门庆当场写诗不可。
西门庆学过几个字,但当即写诗可把他难住了,他手抓鸡腿,啃着鸡肉,在房内度来度去。的,骗谁都行,为什么眼前这个是高太尉的儿子呀!搞不好高衙内叫来几个军爷“咔嚓”的给他一刀,去阴间陪武大郎卖烧饼了。西门庆憋红了脸,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吟道:
“白发三万丈,
忧愁更加长。
举头看宫画,
低头摸姑娘。”
“好呀!好呀!”高衙内拍手叫好。他不是懂诗词,他只是听到‘宫画’和‘摸姑娘’便兴奋了。
“嘻……”一个歌妓憋不住笑,漏出点声音。
“你笑什么?”高衙内向她吼。
“……”姑娘吓得满脸青紫。另一个歌妓机灵地抢着说:
“少爷,那位大爷诗中‘三万丈’真的比李白诗‘三千丈’多了十倍呢。”
“我说嘛,我兄弟就是好文才的。”高衙内兴高采烈了。“你们会唱《江南十八摸》吗?什么?不会唱就滚吧。”
歌妓退出房间了。西门庆高兴呀!高公子竟然称他为兄弟!发了!发了!果然,经不住西门庆软硬兼施,高衙内答应向高太尉保荐西门庆,条件是把潘金莲和李瓶儿送给高衙内做侍枕丫头。
在高太尉府,高太尉严肃地问干儿子:“那西门庆真的诗歌才华可比李白,治世才能可比管仲?”
“是的,王大学士曾经考过他的才学。”高衙内心里正想着潘金莲的大,想着李瓶儿雪白的,压根儿没料到干爹会刨根问底;他当然不敢说是艺妓赞扬西门庆诗比李白好十倍。所以他抬出当朝文豪王大学士。王大学士与干爹有小仇,干爹不会问他的。
“王大学士为什么不收他做门人?”
“他……”高衙内结巴了一下。“他这种有才学的人都很清高。王大学士有才华却没实力,又没有银子,寒酸一个,谁愿意做他学生呢?”
“大后天你第七女儿满月,请他来,我自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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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33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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