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财源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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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强盗变成了西门巡府大人的部下了!西门巡府大人还是郁闷呵,他在心里大骂:“的,老子还没杀过瘾呢!就没了?”事实上,西门巡府大人并不是嗜杀的人只是这次打强盗太容易了,他竟然把打强盗当作玩乐,顺便看看各处山美水美姑娘美。他带着几个小妾,登上强盗住的大山看看风光,坐船去强盗住的小岛一路看看海景,又能野营露宿,又能公款吃喝,非常浪漫。现在没强盗了,只能打道回府无聊地升堂办公,感觉很没劲。西门巡府大人看着公文堆积如山,头痛呀!大强盗团伙消灭了,紧接着大偷小盗蜂拥而来,流民到处乱走,山东还是乱七八糟的。不做官时好想做官,做官了,又怀念做老百姓时那个自由自在的生活。做人难呀!师爷李贽也打理好多大事,他也还是忙不过来。
师爷李贽真的不同凡响,他灵机一动,又有高明计谋:“老爷,我们趁机把乞丐和流民抓起来当强盗!我们养了那么多兵,那些兵就得干活来报效。我们下令,山东境内所有老百姓一年内不可乱走动。经商的要有特别许可证,没事做的、到处流浪的都要当强盗抓起来。这样做好处多多:一来把流民控制住;二来小偷小摸无处可遁,也没有作案环境;三来逼流民找事做,把荒废的工坊和田地利用起来;四来把顽抗者当强盗上报可取得军功;五来我们在军管中,趁机把这些强盗兵训练同化,趁机把山东所有兵权把握在我们的手中……同时我们出台相应政策,给予劳动保护和优惠政策……这样一来天下太平啊。”
西门巡府大人这样做了。军管之下,山东老百姓人人主动找工做。有地的忙着种地,没地的忙着去开荒;有工坊的,多招工,倒闭的工坊赶紧又开工;没办法开工的工坊西门老爷以官办名义低价收购,自家红红火火地搞买卖了。丰收在望呀!西门巡府大人又吃喝嫖赌混日子了。
师爷李贽和西门东、西门南、西门北、西门西五人,沿他们以前走私的老路大抓私盐。他们又拼命地开盐坊药铺,大批官兵护送到全国各地。除了西门老爷家的,其他不交税的都要抓,都要罚,顽固的杀头。金钱滚滚而来呵!
这天,西门巡府大人家里来了客人。来的是两个壮汉,是以前和他合伙贩私拐卖的生死朋友。一个叫王大博,33岁,牛高马大,皮肤黝黑,看来很勇猛,也很精明强干;一个叫林文智,32岁,身材高瘦,八字胡,国字脸,两眼炯炯有神,说话很流利,看来很老练,象很有阴谋诡计。这两人可是山东生意大佬,西门庆以前虽然也厉害,但是和他们比,那是小巫见大巫。说句风凉话,西门庆以前简直是这两个大佬施舍给生意的。西门巡府大人在大厅会客,互相客套后,丫头捧上香茶。
“不知道两位老兄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西门巡府大人探询来意。
“巡府大人折杀我们!”林文智慌忙站起来躬身而拜。“以前巡府大人还做生意大家是兄弟,现在巡府大人你是老爷,我们可是老百姓呀!”
这林文智说话有点刺,但是他的语气却让西门庆感到亲切。这年头朋友少呀!生死朋友更加少之又少!西门庆抿了一口茶,他故意不出声,他心里想,我就摆摆老爷的架子,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巡府大人,我就直说了。”王大博抱拳致意,大大咧咧说话。“巡府大人,你这样做把我们活路都断了……”
“我来说吧!”林文智打断王大博的话。“巡府大人在山东禁止随便通行,我们好多人都被当成强盗抓住了,好多货都被没收……不说这些,我们正常运转也不方便呀……”
“两位老兄的话不是没道理。”西门庆又打断林文智的话,他拿起茶杯,慢慢地说:“但是,这是国家安全保障机制和政策……不过……”说到这里,西门庆又抿了一口茶。

“不过什么?”林文智和王大博异口同声问道。
“哈哈哈……”西门庆哈哈大笑,他放下茶杯,站起来认真地说:“有钱大家赚,这是我们兄弟们合作的原则。现在形式明摆在那里,就是我们怎么去利用而已。我现在和兄弟们明说了,官民合作从古到今都有,而且越来越隐蔽。我希望和兄弟们继续合作……”
“我们怎么合作?”林文智和王大博越听越激动。
“我要的不是一般的合作,而是我们共为一体。”西门庆度了两步,又度回来。“想当初,我们都是白手起家,曾经生死与共,我们不是一般关系,所以我很信任兄弟们。现在,我的人控制了山东,别人做生意难,我却很容易。别人富可敌国,他们没有军队保障,可能一夜之间就会变回穷光蛋,而我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问题。目前我们搞山东,再更远一步,我们就要搞附近几个富省,甚至更多的地区,前景光明呀!”
“我们怎么合作才能共为一体?”林文智和王大博热血沸腾了。
“很简单,你们的人都过来跟我,不用你们出钱,你们就来拿钱。”西门庆看着他们,说话很坚定。见他们还犹豫不决,西门庆又补充:“如果两位兄弟不相信,那我西门庆就认你们做哥哥。但是,你们要改姓名跟我姓西门,那你们就是我堂哥。你们加入西门家族,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你们就无后顾之忧。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孤家寡人闯出来的,合成一家则力量大,分着单干则容易被人吃掉。我只有两个姐夫勉强算是亲人,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在帮我打理生意,我家人少呀!不知两位大哥是否愿意做我堂哥呢?”
林文智和王大博当然愿意。三个臭男人抱在一起,发誓有难共当,有福共享。林文智改名为西门智,王大博改名为西门博,在西门府大宴庆祝三天三夜,好不热闹。最后一天宴会,师爷李贽私下对西门庆说:“老爷,你平时看起来象傻瓜,其实你装傻,你好厉害好精明的。现在你又多两个精明能干的兄弟了。”西门庆说:“我怎么精明都不比师爷你呀!你简直是孔明再世!其实,这次我真的把他们当亲人了,我没有别的亲人,有两个亲人也不错的。有时候,糊涂一点好。人难得糊涂呵!”师爷李贽说:“老爷,你的精明强干可能不比别人,但是你的运气却是别人望尘莫及呀!现在我们多了这两个强手,还有他们的人脉和线路,我们不想发财都难呀!”
师爷李贽说得对,西门家族在这两人带领下,生意做得更大了。更了不起的是他们的夫人,几个女流之辈(妻和妾)竟然也是生意好手。后来西门智老婆刘秋芬、西门博老婆张梦红,还有他们几个小妾,她们一起管理西门家族的青楼和娱乐场所,把生意搞得大红大紫。真的发了!发了!
这一年山东境内大兴生产,又风调雨顺,农产品和生活用品都大丰收;这一年山东老百姓安分守己,丰衣足食。山东省转眼间变成太平盛世了呀!
皇帝内心高兴啊!怎么这样一个治世奇才到今天才发现呢。他在阳谷县一年,搞活了贫困地区经济;他去山东一个月,把朝廷头痛尽十年的梁山泊毒瘤搞定了;他治理山东一年余,山东老百姓安分守己,丰衣足食,变成太平盛世了!人才啊!看来山东巡抚这职务委屈他了。于是皇帝下旨封西门庆为沿海五省总督,总领军政大权,总督府安在福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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