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城山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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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乘风看到那几名家丁走出了院门,正回身向一人行礼告辞。只见那人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上,缝着一块大大的补丁,但全身上下却干净整洁,使人感到没有一丝的猥琐低贱之气。这人此时转过了头来,乘风翠翠现在看的是清清楚楚,此人正是在店头镇老米家羊肉泡馍馆里,遇到的那位专门向瓜皮帽找茬的年轻人。
袁乘风一拉方翠翠的衣角,两人悄悄的离开,越过几重屋脊,看看四下无人,方翠翠低声说道:“哥哥,那个穿补丁衣服之人,在饭馆里痛骂清廷,绝对不是个坏人。”
乘风也低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现在庄园中有人被暗暗谋杀,他是一庄之主,现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再说了,洪承畴,祖大寿,吴三桂这些人原先不都是抗清英雄吗?后来不是也都投降满清了,人是会变的。”
翠翠说道:“但我总觉得这人不会的。”
乘风说道:“现在先不要轻易下结论,总之,再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我们绝不能对任何人掉以轻心。”
翠翠点点头,说道:“哥哥,现在我都听你的。”
乘风道:“刚才听到家丁说,镇远镖局的马匹死了,我听方伯伯以前说起过,这镇远镖局是京城最大的镖局,总镖头赵德胜号称神爪无敌,走镖几十年从未失过手,他的镖车所过之处,黑白两道只要看到镇远的旗号,避之犹恐不及。但现在,也病倒在了这青城山庄,他们这次不知保的是什么镖,但能雇得起镇远镖局的,保的肯定都是重要的货物。”
翠翠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乘风说道:“走,我们到西北面车马房去看看。”
不一会儿,两人找到了位于青城山庄西北的车马房,说是车马房,实际上是搭的一个车马棚。只见车马房里有很多人,将那些死马往大车上抬,死马估计很重,抬的人看起来很是吃力。在车马房的一边,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排排的马车,这些马车车厢上面都装满了物品,用篷布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装载的是什么。每一辆马车上面都插有一面小旗,小旗上面写着“镇远镖局”四个大字,这些马车的车轮深深陷入地下,可以看出车上装载的物品分量很重。
袁乘风心想,不知这些马车上面装载的是什么物品,这般沉重。目前镇远镖局的马死了这么多,人也病的不轻,不知道他们眼下却怎样将这些镖车运到目的地。
乘风轻轻对翠翠耳语道:“我们晚上再来看看这些镖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沉重。”翠翠点点头,乘风又耳语道:“我们现在去找镇远镖局的人住的地方,看看他们到底得了什么怪病,说不定能找到史老伯死亡的原因。”
两人悄悄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茫茫屋海,乘风翠翠对青城山庄一点也不熟悉,所以要找镇远镖局所住地方也是无从找起。只得越过一重屋脊又越过一重屋脊地瞎窜,就这样找了许久,正着急间,看到下面通道间走着一个人,看穿戴像是一个家丁,正急匆匆地走着。

乘风翠翠都是黑巾蒙面,乘风看到通道前后再无其他人,低声对翠翠说道:“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问问他。”还未等翠翠答话,乘风就像只大鸟般凌空扑下,这家丁呆得一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脖子上有一柄冷飕飕的匕首架在上面,只听耳边有人说道:“不许喊,喊就杀死你。”家丁赶忙答道:“我不喊,我不喊。”只听耳边继续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不然,就捅死你。”说罢,家丁就觉得那人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一按,那家丁吓得只有连连点头答应。
只听耳边那人轻声问道:“昨天晚上死的那个老人史在渊,是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山庄?是和谁一起来的?”家丁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这个小人不知,小人只是一个下人,庄主在江湖上的朋友多,来往的人也多,庄上的事情,小人从来不敢打听的。”
耳边那声音又问道:“镇远镖局的人,都住在哪里?”家丁说道:“住在紫薇院中,就在前面路口向西拐,再折向北,那个最大的院落就是了。”
耳边那个声音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向外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我让你变成第四个死尸。”家丁吓的面无人色,只有连连点头答应。
耳边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现在往前直走,不许往后看,如果要往后看一眼,就如这块石头一般。”说完,一掌凌空击出,路旁一块大石头被凌空击的粉碎。那家丁吓的屁滚尿流,直直地向前一路小跑而去,一步都不敢再回头。
袁乘风与方翠翠按照那家丁的指点,来到了紫薇院,两人在房上,向下一望,只见院子里蒸汽缭绕,几个保姆丫鬟正在院子里熬药,乘风翠翠悄悄从正房与厢房的对角处溜下,趁院子中的人不注意,来到窗下,从窗户中向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躺满了人,一个个都是脸色潮红,不住在咳嗽,一个个都显得虚弱之极。两人又来到傍边的一个窗户下,向里一望,只见这是一间小屋,屋内床上躺着一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高,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嗽,床边坐着一人,手捂着胸口,也不停地在咳嗽。只听床上之人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次…..咳咳……从喀儿喀蒙古,咳咳咳……护送……这批……货物……咳咳….到京城,没有想到……咳咳咳……在这里,竟然……,咳咳……我已鸿雁……传书,让金先生……速来人…..想法,咳咳,咳咳咳,想法将货……运走…..”,这人说话连一句都连贯不起来,看来是病的不轻,坐在床头那人也说道:“咳咳,总镖头,,,,,,就不要太过操心了……咳咳……我们现在……咳咳……就等金先生……来了。”说罢,两人均又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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