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城山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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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翠翠听到善财童子称关公为老侄子,虽然心里大感疑惑,但是看到他一身鬼神莫测的武功,实在是猜不透这人的身份来历,只是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似乎没有丝毫恶意,乘风听他发问,便据实相告,回答到:“鄙师妹是关老伯的干女儿。”
只听善财童子哈哈大笑到:“怪不得我这个老侄子将他的成名绝技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你们呢。”
又对翠翠说道:“女娃子,你的运气真好啊,既然你是我关老侄的干女儿,那就是我的干孙女,呵呵。”善财童子很是高兴,开怀大笑。
翠翠听他这么说,心里气恼,但是刚才已经吃了他的亏,又不敢发作,只有冲着善财童子直瞪眼睛。
善财童子对二人说道:“其实易筋经功法本属上乘,实不在乾坤搬运功之下,只是你们未得其法。所以,虽然习练日久,却不能完全激发出身体内的潜力。”
乘风翠翠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要知道,易筋经本是袁乘风世代家传,原本出自嵩山少林寺,故名少林大易筋经。就是在嵩山少林寺,也是久已失传,袁乘风与善财童子素不相识,初次见面,自己的一切好像他都知晓,实在是让人莫名其妙之极。
善财童子看到两人面面相觑,满脸困惑,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说道:“真正的高手,能够从人击出的一拳一掌所发出的内气功力,看出此人所修习的功法来历,原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乘风心想,他刚才说我们习练的易筋经未得其法,难道此人也会易筋经不成?或许也是以大话欺人?我先试试他再说。
想到这里,乘风说道:“敢问阁下,您刚才指点我们所习练的易筋经未得其法,晚辈不解,请教是何缘故?”
善财童子说道:“易筋经功法共分为三级十四式,第一级8式,第二级4式,第三极2式。你们习练的是第一级共8式,后面的6式你们没有习练,所以我说你们未得其法。后面两级和第一级相辅相成,只有同时修习,才能完全激发出身体内的潜力,才能修炼到至高的境界。”
袁乘风心想,我们家世代相传,易筋经都是一级8式,什么时候又多了二级6式呢?
善财童子说着,拉开架势,说道:“你们两人看好了。”善财童子从第一级第一式开始,一直将第八式演练完毕,并且随着动作说出了练功要诀,分毫不差。
袁乘风心里是又惊又佩,心道,真是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只听善财童子接着说道:“易筋经,易是改变的意思,筋是筋骨和肌肉,经就是方法,易筋经就是改变筋骨肌肉的方法。第一级修炼之内力只能藏之于肌肉,第二级才能藏之于骨骼,第三极却能藏之于精气神。所以,第三级才是易筋经修炼的最高境界,与关老侄传授你们的乾坤搬运功的最高层次,实属异曲同工,同途异路。”
袁乘风现在简直心服口服,对这小小的幼童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长啸之声,这声音悠长刺耳,忽高忽低,似乎是丢失了孩子的母亲在呼唤孩子回家,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母亲倾诉。
善才童子听到长啸之声,脸色立即大变,急急忙忙对乘风翠翠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明日此时,再来此地相候,我今日先去也。”说罢,就突然消失不见,再看,人已在数里之外,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凄厉的长啸之声久久不息,声音忽远忽近,忽东忽西,袁乘风方翠翠忽然看到堤坝下面遄急的河流中间,有两个人影在移动,身子好像轻飘飘悬在半空,双脚似踩着奔腾的河水走动。

一愣神的功夫,这两人已经上岸,来到了堤坝之上,乘风翠翠看到来者是两个女人,一个身披红色披风,另一个身穿一身绿衣绿裤,两个女人看去都不再年轻,但是却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特别是那个身披红色披风的女人,更是说不出的绝美标致。
看到乘风翠翠二人,那个身披红色披风的绝色女人说道:“你们看到姓白的那老东西了吗?”乘风心想,姓白的附近只有青城山庄的白四辈,但白四辈年纪轻轻,她说是老东西,那肯定不是白四辈了。于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没有见过此人。”
那绿衣女人对绝色美女说道:“小姐,他现在已经不用原来的名字了,你如果问姓白的那老东西,江湖中人多半不知。”绝色美女醒悟到:“我都搞糊涂了,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江湖中已经没有人再记得那个姓白的了,只有我还在念念不忘于他。”说着,两眼中流出两行泪水,自己却似浑然不觉。
那绿衣女人嗔到:“小姐,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来了。”那身披红色披风之绝色美女凄凉地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自对自地吟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吟罢,两眼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星辰,叹道:“牛郎织女一年还能相见一次,我和他却是生离死别,几十年不能相见。”说着,脸上流露出无尽的凄凉之意。
翠翠见她如此,心下顿生同情之意,说道:“姑姑,你刚才吟诵的是苏东坡的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我也非常喜欢这首词。”
身披红披风的绝色女人听到翠翠的话语,两眼缓缓地移到翠翠与乘风身上,注视了两人好一会儿,翠翠见她注意自己,便继续对她说道:“但是我更喜欢柳永的另一首词。”
那绝色美女道了声:“哦,是哪一首?”,眼睛仍然打量着翠翠与乘风。
翠翠答道:“是柳永的八声甘州。”
随即翠翠用清脆的嗓音背诵起来:“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闲愁。”
翠翠琅琅读来,声情并茂,听来很是动情,那绝色美女口中喃喃道:“想佳人妆楼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是的,想当年,唉……可如今,真是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她突然对翠翠问道:“你们两人是一对情侣吧?”
翠翠与乘风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里对乘风的感情从不隐藏,再加上翠翠性格直爽,为人坦诚,见那女人发问,便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红色披风的绝色美女突然对翠翠说道:“不许你和他好,知道么?男人从来都是靠不住的,你对他越好,将来你受到的伤害越大。”
翠翠看到这位绝色美女突然间情绪激动,又见她说不许自己和乘风好,便对她说道:“姑姑,不会的,我乘风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伤害我的。”
那绝色女人疯狂地大喝道:“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徐海不是好东西,胡宗宪不是好东西,罗龙文不是好东西,白昌泰也不是好东西。”
翠翠看到她如此的歇斯底里,心下惶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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