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滴血的骷髅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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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文天祥碾转各地做官,因为讽刺责骂了当时当权的南宋右丞相贾似道,被罢免了官职。
蒙古忽必烈称帝后,率军20万水陆并进,直取临安。文天祥散尽家资招兵买马,数月内组织义军三万,起兵抗元。受命与元军谈判的时候,怒骂痛斥元军统帅伯颜,被元军扣押,后又冒死逃出。
文天祥逃出来之后,继续组织义军抗元。之后,文天祥率军挺进江西。在江西南部大败元军,攻取兴国,收复赣州10县、吉州4县,人心大振,江西各地响应,全国抗元斗争复起,文天祥号令可达江淮一带,这是他坚持抗元以来形势最有利的时期。元军主力开始进攻文天祥兴国大营,文天祥寡不敌众率军北撤,败退庐陵、河州,损失惨重,妻子儿女也被元军掳走。
就是如此,也丝毫没有减弱文天祥抗击敌人的斗志,南宋端宗死后,文天祥被加封为信国公,继续领导着抗元的斗争。兵败被俘后,多次拒绝敌人高官厚禄的诱惑,拒不降元。就是在敌人承诺如果他投降的话,可以释放他在宫中为奴的妻子和女儿时,也遭到了文天祥的严词拒绝。他在狱中写就了一首传诵千古的诗篇,正是他一生真实的写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方玉敏说到这里,大家都屏住呼吸,心里浮现着当年文天祥慷慨就义的悲壮场面。袁乘风更是对这位大义凛然的英雄,内心深处充满着钦佩与崇敬。
方玉敏讲完了故事,大家久久不语。史在渊熟读史书,对文天祥这段历史也是非常了解,但今天听方玉敏重述一遍,内心深处仍然如波涛起伏,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袁乘风此刻却站起身来,走到文天祥高大的塑像之前,向着塑像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翠翠见状,也走上前去,轻轻的跪下,也向着文天祥的塑像,郑重地拜了三拜。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袁乘风惊诧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又听到了翠翠惊异的呼喊。方玉敏与史在渊赶忙起身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只见两人手指着文天祥塑像下面的基座,露出异常吃惊的表情,翠翠的脸上更是已有一丝的恐惧,就好像基座下面有一个狰狞的恶鬼一般。
方史二人向着两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看见塑像的基座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三只断手。
是人的手。三只手均被齐腕斩断,刀口显得整齐平滑,一看就知道持刀之人功劳不小。断手还在往下滴血,方玉敏说到:“这些手放在这里应该超不过两个时辰,所以伤口处还在流血,如果超过两个时辰,血液就会凝固。”
史在渊道:“我们进来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两个孩子从昨天傍晚就来了。一定是适才那阵奇怪的风,把火堆熄灭的时候,有人将这些断手放在了这里。”
袁乘风道:“是了,一定是那个时候放的。”
于是,史在渊对方玉敏讲述了自己怎么跟踪翠翠到此,怎么在火光熄灭时在殿门遇到的那股奇大的力道,方玉敏听了,紧锁眉头,不发一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方玉敏压低声音说道:“适才史老伯正在殿内搜索,还没有搜索完毕,就被风儿翠儿两人误会了起来,现在大家不要散开,一起把刚才史老伯没有搜查到的地方,再搜看一遍。”
于是,四个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顺着墙壁搜索开来。从墙角到塑像周围,四人齐齐搜了个遍,也没有再发现什么。
方玉敏压低嗓音问道:“风儿,你在大殿的火堆熄灭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有?”
乘风答道:“只是听到了一阵奇怪的风声,风声还夹杂着呼啸之声,很是特别。”
史老伯也说:“是的,那种声音很是刺耳,不像是此地常有的西北风的呼号之声,又好似是好几个人同时在呼啸。”

方玉敏的脸色异常阴沉,接着问道:“风儿,你当时听到响声之后,躲在哪里?”
乘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翠翠用手往东边墙角一指,抢着说:“爹爹,乘风哥哥和我藏着那个大缸……”翠翠的话音突然中断,举着的手就像中了魔似的僵在半空,眼睛瞪的圆圆的,吃惊地望着手指的方向。
大家顺着翠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青铜大缸已经不见了。
那个青铜大缸,高可以与普通的成年人齐胸,直径大约在两米左右,中间可以装下两三个成年人,至少说也要有上千斤的重量。
青铜大缸还在。只是挪动了位置,已经被人从原来的地方移到了大殿的东南角。从东北角到东南角,有几十米的距离。
这个大缸,大家都还记得很清楚,刚刚还矗立在原来的位置上,怎么一愣神的功夫,就换了个位置?
是谁,可以在几个一等一的高手跟前,令大家毫不察觉地把这么重的一个大缸从大殿的东北角,移到了大殿的东南角?这个青铜大缸,普通人连移动一寸都做不到,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内力深厚,气力奇大之人,最多也只能做到非常吃力的稍稍举起来,就这样也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还看能不能举的动。再不要说让在场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动静的情况下,将这个青铜大缸挪到几十米远的地方。
方玉敏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众人缓缓地来到青铜大缸之前,借着火光向缸内探头望去。“啊”,翠翠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捂面,躲在大家的身后。袁乘风禁不住也惊呼出声来。
只见青铜大缸的底部,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三个人头。三个人头上面,六只眼睛犹然睁得大大的,眼中似乎流露出异常的恐惧和空洞,面上的肌肉已然僵硬。三个人头的头部都戴着清军军官的官帽,每一个人的辫子都被盘在头上。在三只帽子的顶端,放着三张巴掌大的纸片,每一张纸片上都赫然画着一个滴血的骷髅头。
方玉敏与史在渊面面相觑,心中均暗自惭愧,如果刚才这个神秘之人要是向他们出手偷袭,那将是什么结果,他们二人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以对手这样高的内力武功,竟可以在几个江湖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重的青铜大缸,移到几十米远的地方,如果对方存心加害偷袭自己的话,那么也绝对是一击而中。而现在,也不知对方的是善是恶,是敌是友?史在渊向方玉敏对望了一眼,方玉敏默不作声,大家都屏住呼吸,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方玉敏久久的看着人头上面的三张纸片上画着的带血的骷髅头,嘴里喃喃的念道:“滴血骷髅头,血债血来还;狼兵加土兵,斩尽要杀绝。”翠翠小声问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史在渊和袁乘风也不知道方玉敏说的是什么意思,都用问询的目光看着方玉敏。
方玉敏道:“这几句话,已经在江湖上流传了几十年了。”史在渊说:“莫非是狼土兵的后代,要报当年灭族之恨。”方玉敏道:“现在还不能仅仅凭这些纸片上画着的滴血骷髅头,就证明是狼土兵所为。因为这些纸片,都是普通的纸片,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而且任何有点绘画基础的人,都可以在上面画上一个滴血的骷髅头。如果是狼土兵所为,他们之中怎么会有武功如此之高的江湖高手?”史在渊轻轻的点了点头,方玉敏说的也是,狼土兵是西南少数民族的地方武装,上阵打仗有独特的长处,但是如果要论起单打独斗的武功来,却也不是多么的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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