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若非曾经有歹意 哪得今日恩和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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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狄英杰被送往尚京市第二人民医院急救,一直昏迷不醒,经过专家们十几个小时的全力抢修和维护终于清醒过来,但情况并不稳定,于是被送入重点看护病房,并告之这几天不要有情绪上的波动,以免危及生命。
几个天煞帮的兄弟守在202号病房门口点头打盹儿,忽然被病房内的怒吼吓了一跳。房内灯火通明,只见狄英杰喘着粗气,打着点滴,对站在床前的两个人怒目而视,其中一人正是酒怪郝大,另一个姓高名阁,圆头圆脑,小矮个儿,留有八字胡,一双滴溜圆的大眼,低头无语。狄英杰怒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吗?这就是你的妙计吗?啊?不但输了艾雅还险些要了我的命!还有你,还称什么酒怪,被一个小毛孩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看你他妈的就是个酒囊饭袋!”说着随手将旁边桌上的花瓶狠狠地向两人掷去,两人不敢躲闪,瓶子正好打在酒怪郝大的额头,郝大痛苦地叫了—声,立即鲜血染红了半个脸。高阁惊恐地急忙跪在床前求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大哥要保重身体呀,这件事我早已布置的万无一失,您也知道的,我们对圣手帮每个人的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而且做了充分的准备,这对我们来说拿下乐平已经没有任何疑问,谁知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小毛孩,不但…而且…,哎——!”说着,—声长叹低下了头。郝大也跟着跪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手帕擦着脸上的血,心里怏怏不乐!
狄英杰狰狞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眼里却迸射着凶光,道:“查查那个小杂种的底细,尽快让他消失,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是是大哥!”高阁道。
“丢了艾雅如失我一臂呀!我的艾雅!我的艾雅!…!”
“大哥,二哥他,他过去了。”高阁道。
“什么?怎么回事?”狄英杰问。
“我告诉了他,他见你不醒就去了。不过大哥放心,咱们人多,二哥不会吃亏的!”
狄英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即然如此,也随他去吧,也好给我出出这口恶气,尤其那个小王巴蛋,最好把他抓来让我扒了他的皮——!现在怎么样了?”狄英杰问道。
“我已派人打探去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果然探子来报:“大哥,好消息!那个小孩说不是肖尚峰的兄弟,是假的!而且肖尚峰也证实了,所以艾雅,艾雅还是我们的!”探子说着高兴地跳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狄英杰他们齐声问道。
“真的、真的大哥,所以我听到这里就赶紧跑来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喜!
狄英杰更是满腔感慨,失去艾雅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而突然之间又回到自己的手中,这种落差使他难以平静,只见他“哈哈”两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高阁、郝大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叫道:“医生医生…!”
半个多小时后。
“千万别让他再受什么刺激,不然他的生命真的很难保证!”医生郑重地说道。
“是是,谢谢你医生。”
高阁、郝大两人进来,轻轻把门儿关上,来到狄英杰身边问道:“没事吧大哥?”
“没事儿,只要艾雅没事,天大的事也都是小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呢!啊——!告诉兄弟们,明天晚上我们共同庆祝庆祝!”
“是大哥。”
对狄英杰来说,得到与失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得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势力的进—步增强,计谋的又一次得逞,更重要的是对心脏极限的又一次冲击和挑战,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振奋的呢?没有!只要是得到了,不分大小胖瘦,一概一视同仁,同样,失去了,就意味着失去左膀右臂,意味着报复将要拉开帷幕,像这种泾渭分明的肚量,没有几十年的修炼,不会达到这种地步!
再说那两个侥幸逃脱的狄英作的兄弟,生怕后面有人追赶,一路狂奔,径直往医院奔来。这时,狄英杰、高阁、郝大正在谈论事情,突然两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夺门而入,哭拜于地叫道:“大哥不好了,二哥他被那个小孩儿给打死了,其他的兄弟全部被困,只有我们两个拼命逃了回来!哇…!”
总以为会这样,事实上却又是那样;总以为应该这么做才对,做了后却发现做错了,生活有时像个顽皮的孩子,当你太顺利或是太困难的时侯,时不时的会给你开个或大或小的玩笑,像是在昏诫我们,有时生活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狄英杰听到这话,尤如晴天霹雳,整个脑子天旋地转,血脉贲张,眼一翻,又昏了!
高阁、郝大听后无不吃惊,再加上狄英杰的多次昏迷表演回放,弄得他两个慌作一团,急忙大叫:“医生医生…!”
郝大大怒,带200人增援,高阁苦劝不住,再加上狄英杰的病情,只得依允,自己带两个兄弟在医院探悉狄英杰的病情。”

郝大带着众人骑着摩托,手中拿着砍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尤如疾飞的利箭,奔驰的猛兽,往目标开进。来到KTV楼前,整座楼静悄悄的,并不像打斗的气氛,开门进去,里面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整个场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锃光瓦亮,几个服务员见状,慌忙躲避,不—会儿只见一个西装革履很是精神的中年人慌忙跑过来说道:“大哥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您有什么吩咐?都进来喝一杯吧!”
“这里的人都去哪了?”郝大问。
“噢,您说的是昨天包场子的肖大哥那伙吧,他们一早儿就走啦。”
“去哪了?有没有—些特殊的人?”
“去哪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特殊的人——,没有,我来到时,就剩下他的两个兄弟,付了钱之后就走了…。”
没等那人说完,郝大带着众人径直往清乐路的乐平俱乐部开进,到了乐平俱乐部“得知肖尚峰从昨天至今并没有回来过,等了半天,也不见肖尚峰的影子,尤其是二哥和其他弟兄也是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心中焦躁不安,起身带着众人又往肖尚峰的私宅奔去,行至半路,只见有几个人从一个胡同里走了出来,郝大眼前一亮,挥手一指,众兄弟奔过去将那几个人围的水泄不通,其中有—个瘦瘦的高个儿,浓眉小眼儿,踏鼻梁,鼻子右侧长着—个大黑痣,留着八字胡,笑起来像哭似的人,惊慌的不知所措,等着两颗眼珠子惊魂未定的样子。这时郝大拨开人群,恶狠狠的抓住那人的衣领就是一拳,几个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那里敢还手!那人被打得翻了几个跟头,嘴角顿时鲜血直流。郝大大叫道:“项哭同志,近来可好呀?还认识我吗?”
项哭怎么不认识,以前在一个俱乐部的聚会时可是打的火热的酒友!那次郝大随狄英杰参加一个俱乐部的聚会时认识了项哭,两个人一见如故,项哭便独自带着郝大来到一个包厢,向郝大介绍了一种据称是中国藏存了100多年的陈年原始葡萄酒,并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多年以来不曾遇到知己,因此这瓶酒一直为开,今日却是天涯遇故知,真是喜不胜收犹如滔滔江水,所以特预备此酒为郝大接风洗尘,更是以解倾慕之渴!郝大备受感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说了些掏心掏肺的话,谁知这酒上头,凭他郝大的酒量,这点酒算得了什么,但是,这瓶酒还是让他倒下了。等郝大醒来,发觉自己的三千块钱不见了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项哭是个骗子,更让人气愤的是还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谨以此献给那些上当的傻瓜们,愿你能继续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去吧!”只听郝大大叫一声,整个俱乐部都在颤抖。之后,郝大多方打听,自己才得知那个骗子刚刚入了肖尚峰的伙不久,郝大一直想找机会和骗子叙叙旧,但一直没有形成,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在这里碰上啦,所以才有了上面的动作。
只见项哭强颜欢笑道:“原来是郝大大哥呀?兄弟怎么能忘记呢?自从与您离别之后真是倍感思念,大哥一向可好?”
“啪”一巴掌打过去,项哭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印儿。郝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他妈的假惺惺了,你那瓶酒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呀!不愧是为知己喝的酒!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骗——子!啪——”又是一巴掌.
项哭痛得嗷嗷大叫,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均吓得小便失禁.项哭求道:“对不起大哥,小弟当时身无分文,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请大哥宽宏大量宽限几天,小弟有了钱一定登门奉还,求求大哥了!”
郝大一心想着狄英作及其他人的下落,哪有闲心探讨这些!等办完了此时之后,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家伙不可。于是说道:“今天暂且饶恕了你,我问你,肖尚峰现在在哪里?”
项哭哭丧着脸说道:“郝大哥也太抬举小弟了,小弟刚入圣手帮才十五六天,现在还是试用期阶段,只能做一些内勤方面的工作,所以,肖大哥的行踪小弟不知道。”
郝大阴沉着脸道:“好,既然肖尚峰劫持了我的人,今天你们也得吃点苦头才对。”
项哭等人听后无不惊恐万分,哇哇大叫求饶,只见郝大的人将项哭几个人反背着拉到一个墙角,郝大弯腰将手中的砍刀叉到地上,然后对着项哭捏的手指咯咯作响,说道:“现在先给你们几个热热身,待会儿好一起去见你的肖大哥!”一个巨大的拳头从空中横扫而来,这时只听一人大叫一声,但见项哭等人个个目瞪口呆的一动不动。
有血从郝大的头部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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