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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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阿紫友情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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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一阵之后,林夕告诉耿宇,林国华正式邀请他第二天下午到林家参加冷餐会,林家的长女林晨从海外回来,举办个冷餐会和亲友见面,也是家族定期沟通感情的形式。林国华会抽空和耿宇喝茶。
由于参加冷餐会比较正式,林夕担心耿宇没有女伴,今天特意找了一帮狐朋狗友准备帮耿宇安排一个女伴,不过看到田佳在场,安排女伴的事就不用提了,不过既然有这么个由头,林夕还是撺掇耿宇和他一起去会一会那些朋友。
问过田佳,耿宇同意了晚上的聚会,打电话给牛占山知会一声,略收拾一下之后,一身清爽打扮的田佳挽着耿宇的胳膊上了林夕的车子。
林夕带来的车子是经典的奔驰560SEL,大概香港没有强制报废的汽车管理办法吧。林夕歉意地对耿宇说:“宇哥,老爸把我的车都锁起来了,只能勉强用这台车了,不是兄弟不尊敬您。”
耿宇说:“我刚开始开车的时候,开的就是这款车,还是很有感情的。好在当时油价不太高,否则实在承受不起。”
林夕带着耿宇去玩的地方也在中环附近,是一个鬼佬开的酒吧。一个看着有爱尔兰血统的青年身穿牛仔服,头戴牛仔帽,腰间挂着左轮手枪和弹带靠在门口的墙上,看见客人来了,也不取下嘴上叼着的雪茄,懒散的打开门喊道:“WELCOMETOCALIFORNIA!”
看来这间名为加利福尼亚的酒吧是西部风格了。进门就是一幅巨大的优圣美地谷照片,在灯光的照射下,从天花一直垂下来的照片如同实景一样摄人心魄。巨大的原木装饰延伸到楼梯口,酒吧的主体是在地下。悠扬的西部民谣从地下传来,真实与虚幻的感受交织在一起,令人对酒吧的内容更加神往。
沿着布置着西部风情画和牛仔帽、牛仔服等牛仔饰品的楼梯下去,是酒吧的大堂。笨重的原木桌椅被摩擦出来的光泽,在煤气灯风格的灯光下,显现出古老的气息,秀台上,是一个吉他乐队在演奏。
林夕直接奔大厅里边的一个角落,七八个青年男女正在非常热烈的说着什么。
看见林夕进来,几个人都回头打了招呼,有的嘲笑他几个月没有参加活动,变成乡下人了。中间一个高个子男子更是过来对林夕说:“戏子,好久没见你,干什么去了?”
林夕摇了摇头:“别提了,你看我这发型,发配充军了。”
高个子凑过来说:“今天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位很厉害的朋友!”
林夕夸张地说:“这么巧啊,我也有朋友介绍给你们呢。”
几个人落座之后,服务生摆上酒具,林夕问:“火柴头,你说的是哪位朋友?”
高个子染了一头红发,田佳听了绰号不禁抿嘴一笑。
火柴头很正式地说:“里面那位邓肯先生,是从美国回来的,以前是杀手呢。”最后一句还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的模样。
“噢,朋友,这是一个秘密,希望大家不要对外人说。”邓肯先生带着点洋腔说话了。火柴头连连点头称是,不过:“戏子带来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对不对?”
耿宇看着这位装腔作势的黄皮肤假洋鬼子邓肯先生,就觉得有些不地道,酒吧里穿一身黑西装,在红男绿女中很是扎眼,相貌倒是仪表堂堂,不过学了些什么说时话歪嘴挤眼睛的坏毛病,嘴里还叼着个牙签,还好,在灯光下花花公子的太阳镜没有戴在脸上,不过也是炫耀的插在西服上衣口袋里。眼睛贼溜溜的在几个女人脸上溜来溜去。不过耿宇也无心管这些闲事,花花公子身边的篾片千奇百怪的多了去了。
林夕又把耿宇介绍给大家,南州北国集团的行政总监,在香港也就是一普通白领,大家也没往心里去,既然是林夕的朋友,坐下喝酒就是了。田佳只是女友的身份,没有详细介绍。
在座的除了火柴头霍耀祖、杀手邓肯,还有兔子李应楷、大亨何久嗣、胖子何洪基,女性分别是刘玉雯、丫丫和阿紫。不说花容月貌,也个个仪态万方。耿宇听林夕说过计划要让阿紫做女伴参加冷餐会,不由多看了两眼,阿紫身材高挑,长发盘在头上露出雪白的脖子,有些演艺界人士的作派。正在聚精会神得听邓肯说着什么。
田佳知道林夕的安排,此时见耿宇走神,就偷偷的掐了耿宇一下,耿宇混若不觉,面带笑意拍了拍田佳的手。
火柴头似乎是聚会的召集者,问了两位的饮酒习惯,给田佳要了一杯矿泉水,耿宇喝嘉士伯啤酒。

邓肯偷眼看田佳,见她喝矿泉水,就伸手叫道:“NO!NO!美丽的小姐,入乡随俗,请喝一杯威士忌吧,它会让你感觉生活是多么美好。”
田佳错愕的望着邓肯,又看看耿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夕连忙打圆场:“田小姐不善饮酒,虽然古话说入乡随俗,还有句话叫因人而异。”
邓肯见田佳不理他,悻悻然的放下手臂。又开始吹嘘他在美国如何如何。衣衫光鲜的刘玉雯不满意邓肯对田佳的搭讪,举杯对邓肯说道:“邓肯先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到先进的生活方式,香港虽然是小地方,但也是国际都市,来,还是我们喝一杯吧。”
邓肯坐在刘玉雯和阿紫的中间,见刘玉雯这么给面子,喜笑颜开,和她碰了杯子,装腔作势的说:“威士忌是上流社会非常喜欢的饮料,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喝到这种酒。”
耿宇注意到邓肯的双手粗糙,心中很是奇怪。假装没在意他们说什么,和田佳低声说乐队的风格。
长相清秀的丫丫举杯对耿宇说:“帅哥,我们来喝一杯,有机会去大陆的时候,还请多多关照!”
耿宇举起杯子说:“美女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希望丫丫妹妹能给我留一点关照的机会!”说着举杯喝了一口。
火柴头为了调解气氛,也来和耿宇喝了一杯。林夕拖住阿紫,似乎是在哀求什么。
邓肯见聚会的中心不在自己这里,似乎很不开心,又对刘玉雯说:“每当我想起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只有杯中的威士忌能让我安然入睡。记得我执行57号任务的时候,目标是洛杉矶黑手党的一个头目,身高体壮,是跆拳道的黑带……”
刘玉雯非常配合的作出吃惊的表情,邓肯接着吹嘘他在杀手生涯中的风采,什么精通多种杀人方法,会多国语言,练过中国武术、泰国泰拳日本空手道西洋技击……出入上流社会等等。唬得几位富家子弟一愣一愣的。田佳也低声问耿宇:“这么厉害啊?”
耿宇微笑着看着他们,心里转悠着怎么找机会离开。
一瓶啤酒下去,耿宇就停住不喝了。正赶上邓肯说起辉煌往事,举杯邀饮,耿宇说:“很抱歉,我曾立誓酒不过三杯,用茶水奉陪吧。”
邓肯非常不满意,大声嚷道:“酒壮英雄胆!男人怎么能不喝酒?耿先生实在不够MAN!”
耿宇听着就很不高兴,冷冷答道:“男人不男人不是靠喝酒来判断的,真的男人,不喝酒也是男人,能喝酒的,不一定是男人。”
邓肯似乎觉得抓住了道理:“酒是男人的血!没有热血,怎么能有**?不喝酒的人,不豪爽!”
耿宇说:“男人的血本来就是热的,酒只不过助兴而已,好比春药,不行的人,才靠吃药维持兴奋。”
香港的风气本来不嗜饮酒,这些人聚到一起也是随意,被邓肯挤兑着喝了不少酒,听见耿宇这个理论,都笑了起来。
邓肯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哼哼的说:“你一个乡巴佬,懂得什么道理,你没见过的那些大人物,老子杀他们如同杀鸡,年轻人,要学会尊重前辈。”
耿宇冷笑着说:“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杀过鸡,不过那与我无关。奉劝一句,知道进退才能活的长远。”
自从耿宇入狱开始,他的性格就开始转变,到了南州之后,经过几次血雨腥风,每天接触那些江湖人物,性子也变得狠辣起来。
“你……你小子不要不知死活!”邓肯说话不再是那种带着洋味的腔调,反倒带着点湖南腔。怒气冲冲的把手指到了耿宇的鼻子跟前。
耿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内一带,邓肯就失去平衡,侧身栽倒在桌子上,花花公子太阳镜落在了果盘里。耿宇反压着他的手,俯身盯着他的眼睛说:“杀鸡的杀手先生,要装作出入上流社会的人物,请把手指甲里的泥洗干净。”
邓肯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还要说话,耿宇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见邓肯垂下眼帘不敢对视,牙齿咯咯的在打架,耿宇感觉特别无聊,松开他的手把他推了回去。
邓肯看看几个青年男女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好,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利害。”
耿宇拿起空啤酒瓶子,撮手如刀,啪的一下削断了瓶口:“如果你不赶快办理居留证的话,你会知道香港阿SIR的利害。”邓肯吓了一哆嗦,低着头灰头土脸的走了。
一群纨绔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林夕满脸崇拜的说:“宇哥,你太帅了!收我做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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