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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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说,每家有每家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家家不同,人人各异,向我们看齐什么啊?”
“嫂子,话是这么说,事儿也确实是这么个事儿,可大哥和你就是我们这些弟兄们看齐的方向呢!大哥常对我们说,我们这些弟兄是一个整体,是整体的力量做成了一件件大事儿,如果我们分崩离析了,单凭一己之力,谁都不可怕,谁都做不成什么大事情,可只要我们一抱成团儿,那就能无往而不胜。还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块儿蹦跶呢,一容皆荣一衰皆衰,要同甘共苦才行。我们这些弟兄们,虽一些小事儿各家不同,可经历的很多大事儿,各家都差不多。象我们大哥这么好这么仁义的,还真不多见。因此大家都愿意听他的,自然也很尊重大嫂。”小马说。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什么叫好兄弟?就是互帮互助不离不弃才能成为好兄弟。”小燕听了小马的话感到很受用,很高兴地说。
小燕心想,小马这人不错,挺单纯,心眼儿挺实在,看来王勇说啥他就信啥。这么实心眼的小伙子多让人放心啊,怪不得王勇说虽然小马常闯祸,可让他办事儿,心里还是觉得踏实呢,他实在又忠心啊。
小燕和小马边聊天边收拾桌子,不知不觉就收拾完了。小燕说:“小马,多亏你帮我啊,不然我还不知得忙到什么时候呢。到屋里喝口茶吧。”
“不喝了,不渴呢,今天酒和茶都没少喝了,酒足饭饱啊。多谢嫂子家的盛情款待。天黑了,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看来是来了不少看电影的了,我出去放电影去了。”小马说着就走出院外,来到院外的空场上。
电影开演,冉冉坐在中间,挨着放映机,和小马挨着坐着。
其实,王勇一行人从小燕家出来后,就分别回家了。王勇和老二去水库看了看,并没把主要精力放到水库上,他吩咐了些小弟兄们在各个重要地点隐蔽好,就回家了。这些天事情很多,让他感觉很累,订婚前一天下午,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冉冉又来约了去县城采购,没休息成。今天订婚,又闹闹嚷嚷一天,实在是累了。这座水库,离镇上王勇家不远,他无比熟悉,从小就是他抓鱼捉鳖的场所,是他的儿时乐园。现在又承包了五年多了,对这水库,他更加了解,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水库周边村落的情况,他也十分清楚。更重要的是,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他觉得可能还会有事儿,但今晚,绝不会有事儿。因此他安排好后就回家睡觉了。按吩咐,小弟兄们在天黑下来后,大家才分头行动,在各个重要地点隐蔽好。大家都很气愤,也很好奇,都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到大哥头上来了。可大家眼巴巴地等了一晚上,直到天放亮了,还是没有动静,如王勇所料,这一晚一无所获。
按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第二晚、第三晚上才是真正重要的。第二晚天完全黑后,王勇和弟兄们就准备好了,他们每个弟兄都带着几个小弟兄隐蔽在一个重要位置,从小马描述的早上鱼中毒时的情况推测,王勇预料到,天亮前的几个小时是很关键的,可投毒的人想的也很周密,为了安全起见,改变行动时间也不是不可能,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因此从前半夜,大家就很严密地坚守在了水库周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半夜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凌晨两点多,还没动静,此时大家都很困了,有些人已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就在这时,寂静的夜幕中传来了轻微的细细簌簌的响声,有些杂乱,好象是人轻轻拨动杂草声音,又像是狗或猫等动物轻轻跑动的的声音,很难分辨究竟是什么声音。这种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此时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天地间阒寂的可怕,这声音听起来尤其惊人,很能拨动人们那恐惧的神经。声音虽小,可近处的许多人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而且前行的方向似乎正好是王勇他们隐蔽的方向。好在王勇和他的弟兄们经历过无数比这还危险还可怕的场面,就不太害怕这种事情,可此情此景,还是让所有听到了此声音的人感到了内心的紧张。忽然,这种奇怪的声音戛然而止,没了,大家屏住呼吸等待着,过了好久好久,可声音好象彻底消失了,一直没再响起。大家都有些按捺不住,心急的都差点跳起来了,正在这时,忽然从树林杂草中窜出两个黑影,身轻如燕,点地无声,飞快地窜过草地,无比轻盈地跃到水库边,纵身跃入水库中,站在水面上迅速向养鱼的网箱飞也似的跑去,速度快的惊人。大家都惊异起来,有人差点叫出声来,王勇心想,来人轻功了得,自己到底得罪了何许人?怎么就是想不起认识的人中谁会有如此出色的轻功呢?正当王勇纳闷间,这两个人很快就靠近网箱了,靠近之后分开行动,各向网箱的一边靠拢,大家正想跃起追捕,王勇唰一下打开了探照灯,旁边的弟兄也都迅速打开手中的探照灯,照着水中的两个人,大家都吆喝着围拢过来,这两个人大吃一惊,被岸上的吆喝声和耀眼的探照灯给吓坏了,飞快地潜入水中,只露着脑袋在水面上,他们显然没料到会突然被这样包围在水中。这两个人隐蔽在草丛中观察了半天动静,就是没发现有人正在守株待兔,按他们的经验,如果有人在守株待兔,那开始时他们发出的那种细微的声音准会被听见,隐蔽住想抓自己的人就会追赶自己,这样就能转身迅速逃跑,可屏息观察了许久,就是没人出来捉自己,因此这两个人断定周围没有埋伏,可没想到却早就被围住了。

王勇对水中吓坏了的两个人说:“哪路弟兄啊?上岸吧。今晚,你们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这两个人本想从水中逃跑,可看到岸上四处闪动的灯光,知道插翅难飞了,就向着王勇他们游过来。
游近了,王勇一看,是两个年轻的陌生面孔,似曾相识,可要说在哪里见过,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来。王勇手下的弟兄把两个人揪上来,一顿拳打脚踢,两个人并没还手,可左躲右闪地躲开了,没挨多少打。王勇忽然感觉脑袋一震,他想到刚才这两个人入水前往水库跑时的轻盈一跃,并能在水面上踏水如飞,轻如蜻蜓点水,这两个人武功显然不错,好象是我曾打过照面的那两个张伟的武校同学。
王勇记得,有一次,他去武校找张伟,是因为自己八岁的儿子一心想跟张伟学武功,王勇并不想找张伟,想自己教儿子,可儿子哭着闹着无论如何都要去。王勇想,武校那么多小伙伴,很热闹,练功之余有人一起玩儿耍,儿子可能是贪恋这个。最后实在犟不过儿子,就带着儿子来找张伟。到了张伟的武校,看到张伟正跟两个高个子男孩在比划拳脚,王勇以为这是张伟的徒弟呢,打了个照面,也没在意。由于有事,王勇匆匆跟张伟交代完儿子的事就走了。后来听儿子说有两个师叔教了他一天武功呢,王勇好奇,就问怎么回事儿,谁是师叔。儿子说就是那天去武校时,跟张伟比划拳脚的那两个人,他俩是张伟的武校同学,张伟让我叫他们师叔。当时王勇还想,这个张伟还真是挺酸的,师傅、师叔地称呼着,还真象回事儿似的,看来是俨然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儿了呢,对此,王勇打心里还觉得好笑呢。
王勇喝住正冲上前揍这两个年轻人的弟兄们:“都给我住手!”
“你们两个,是哪里人?为什么要对我的鱼下毒手?我过去和二位有什么仇恨吗?不妨说来听听!”王勇问。
“我们俩和你并没什么仇恨,可是,我们俩听张伟说,你曾经砸过他的武校,而且是不止一次地砸过。他一直忍气吞声,由于你在镇上的势力大,他不是你的对手,因此就一直忍着。而且,你不但砸他的武校,还依仗自己人多势众,经常毫无缘由地欺负他,常常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打成重伤,爬都爬不动!有一次差点死在野外,是被人发现后才架回住处的。我们听了很气愤,你真是欺人太甚!你凭什么仗势欺人?张伟办武校怎么了?是凭本事挣饭吃,并没妨害到你啊,你干吗对他这么狠?我们想给张伟出口气,想找你理论,可张伟拦住了,他说你野蛮乖戾,凶狠无比,又人多势众,根本惹不起!说你欺压百姓,强行霸占了这个大家共有的水库,水库里所有的鱼都归你所有,因此我们策划了这场行动来报复你。虽然我们的手段并不光彩,可你的所作所为是应该受到这种惩罚的,你去砸张伟武校时不就是极不光彩的吗?毫无原因地就去砸,你理应为此付出代价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由你欺负的!”年轻人抹了抹嘴角的血,愤怒地说。
“是张伟亲口告诉的你俩,我不止一次且毫无缘由地砸过他的武校?我毫无缘由地欺负他,把他一次次打伤,是别人发现了他才救了他的命?既然他这么恨我,这次行动他怎么不参加?”王勇气得眼冒金星,拳头攥得嘎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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