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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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弟弟走吧。”说话的男人显得有些疲惫,他无力的靠着树慢慢坐下,手紧紧的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站在他身旁的2个孩童没有听他的话马上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想走的意思。
地上的积雪没化又开始下雪了,雪轻轻的落在孩童白色衣服上,衣袖边缘的羽毛带着点点血迹,风轻轻抚过他银色的长发,和头发一样色泽的眼睛一直看眼前的男人,伸出小小的手放在男人开始变冷的脸,什么都没说,松开了握着弟弟的手,抱住了男人……
风吹灭了点在床边的蜡烛,睡在床上的人因做梦皱着眉,他银色的长发散乱的落在床边,雪白到像失血的手指紧抓着薄被。
这时一位身着华贵的男人推门而入,快步来到床边,伸手推着床上的男人:“云!云!”
不知道叫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猛的挣开眼,他呼吸凌乱的慢慢起身,伸手拨开散在额前的发,露出一张精致到女人都嫉妒的脸,他细细的眉轻佻,汗水顺着他有些瓜子的脸低落。
“又做恶梦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不忍的用袖子檫去他脸上的汗水:“很久了,羽云你这样很久了,再不用药,我看你都不用入睡了。”
羽云笑笑:“义父,不会是相处太久,喜欢上我了吧。”
被称为义父的男人,并不老,他清俊的脸看起来才27岁,实际年龄早过百岁,他不死不老的身子很是让他痛苦,每每看着自己的故友离去,自己除了无奈,什么都帮不上,也许是为了好过,选择学医,也因为医术高明被称为药师,虽然不能阻止死亡的来临,但是可以让死亡变底平静。
没好气的敲了下羽云的头:“没大没小”起身拿过干净的衣服放在他面前“陛下一早就叫人来传招你过去,我见你没起身,就打发那人走了。”
“什么?义父你怎么可以。”羽云马上起身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药师看着羽云着急的动作有些伤感,他知道羽云的一切也知道陛下的一切,却什么都不能说,起身走到羽云身后,用力的抱住了他:“这么多年来,还没还清陛下对你的恩情吗?”发现怀里的他僵了一下:“我见够了,在这样下去伤的是你自己啊。”
“义父。”轻轻拉开自己和药师的距离,:“我是忘不了那双手啊。”
记忆又回到了小时候,长生族是在这国度里寿命最长的名族,他们一向平静的生活着,不知为合来了一群身着黑色盔甲的人,他们一见到人就杀,父亲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弟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屠杀者的追赶让他和弟弟失散了,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上,不知去往何处的自己,在长期的逃亡和饥饿中选择了等死,他祈祷着弟弟的平安,坐在雪地上,看着新雪覆盖着旧雪,一边又一边,直到一匹黑马穿过丛林,在自己面前停下向自己伸出手,羽云意识的拉住了他,就像是和对方的命运签约了一样,注定着自己对他的忠诚,以一切。
羽云一个在北之王国被人们称之为最美的将军,也是最强的将军。他急速的穿过宫外的长廊到达依水格。看到背对自己站着的陛下,正要下跪,“不用了”陛下没有转身,“你跟着我够久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陛下不动声色的话,让羽云警觉,抬头,第2次正看着自己恩人,虽说是背影,但还是知道对方容颜为该:“多谢陛下,臣可以回老家看看了。”轻笑,转身离去。
看着羽云离去,站在一旁的舞娘落鸟:“你可真舍得啊,陛下。”没见陛下动身“我想你会后悔的。”
“落鸟,你的话太多了。”
对于陛下警告的话,只是耸耸肩:“不是我想多话,是我身边的人想说话。”
站在停止里的陛下一转身就看见药师愤怒的脸,“要是云出了什么事,你也没好日子过,”药师冷冷的说完离去。
落鸟随意的坐在草地上:“陛下,你说我是最能明白你的人,但是……”伸手让一只可爱的小黄鸟停在手尖上:“为何你如此忧伤。”
羽云骑着自己的爱马,慢走在小路上,“很久没出过门了,现在才发现已是秋了。”翻黄的树叶经不起风的吹拂,片片落下,滑过羽云白色的衣裳,微笑的接过落叶,在手中转动一下,放开,感觉有人潜伏在附近,羽云没有防备,摸着爱马的毛:“我看要别了。”下了马,潜伏的人拉起弓箭,箭飞离了弓身,直直冲向羽云的背影,就这时一粒石子打短了箭,一匹黑马,从羽云前面路的拐角处出现,他身着黑衣,马奔至羽云身侧,一身手将羽云抱上马,羽云一直看着他,直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双眼开始湿润,伸出手抱住对方。
他们来到了水边,一匹黑马和一匹白马在河边吃着草,羽云靠着树低头:“好像是记忆的回访啊。陛下。”
身着黑衣的男人猛的抓住羽云的手:“我不是他,我不是陛下。”有些懊恼:“我…”
羽云抬头心情复杂的看着这和陛下相似的男人,说不出陌生也说不出是惊讶。
“他是我弟弟。”很平静,“我们不像,他是蒙天,我是缔莳,一点也不像。”看到羽云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在变化,松开紧抓对方的手,和他一起靠着树,看着远方,“那个人是我。”说得很淡,“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救了你,却不能带你在身边,所以把你托付给药师,我一直很想见见你,一直想…”回头对羽云笑笑,又看向远方“看来你不是很惊讶。”
羽云微微起身,再靠下去,这下他的头靠在对方肩上:“感觉很熟悉。”看着自己的手,攒开手心“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报恩,变强,杀人……直到生命的结束。”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掌心,“本来很好的,本来要结束的,本来……”抱住收起的双腿,把脸埋进手腕间。“现在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做……”
“什么也不要做。”还是很平静的语调,
风吹起地上的黄叶翻转了一下,又停下。
王宫—
大殿都是至高无上的象征,而做在王位上的女人,带着几分庸懒,着手中的书卷,书卷全打开,落了一地,她身段窈窕的着着黑红金丝绣边紧衣,黑色长法落至脚跟打了几个圈。这时一只乌鸦穿过大殿风口飞入,轻盈的停在大殿中心,化变**型,女人抬头看着他,抬抬手示意他不用下跪,过来,接过来人给的小卷纸,打开,冷笑了一下,手一挥,那人又化成乌鸦飞走了。刚来大殿的蒙天看到了自己妻子如此和黑暗使者打交道,正要离去。
“陛下走得那么急做什么啊?”女人幽载的起身,衣脚布拖着阶梯,脚步幽雅的来到蒙天身旁“赶着找人啊。”

“你没有什么能说的话吗。”蒙天拿开女人靠过来的手。
“有是有,只是你不想听。”
看着眼前高傲的女人,只想早早离开不想多留。
感觉到对方厌恶的气息“你这是什么态度。”微微抬头“我的确是个女人,但不要忘了,我也是个王。”冷冷的话像是要冻结一切。“要不是为了交易,我死都不想看见你。”拿出手中的卷纸,交给蒙天。“记得你说过的话。”
拿着纸卷,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叫来寄其,“知道怎么做吧。”
寄其一听呆然的跪着,蒙天几时离去都不知道。
淋漓宫,一个水下城市,
天空王正走在通往水之大殿的走廊上,这时一个笑得灿烂衣着鲜艳的女子面对她跑过来,一下抱住了她的手臂“翔天王,又来看我姐姐啊!”
翔天微笑的敲了下她的小鼻子,什么也没说。
“她可很想见你哦!你帮我陪她吧,我要进宫见陛下。”说着松开了手。
挂在房里的青纱静静的垂挂着,这里不是很亮,身着绿衣的女人站在靠窗的位置,哀伤的看着窗外的海景,这时有人推开门,风一下拥了进来,青丝飘起,站在窗边的女人回头,看见来人,轻笑向她张开双手,翔天迎了上去,打横抱了起来,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做在床边,手指把玩着她的发卷,久久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时间像是过了很快,翔天才开口:“我在边外听说你病了。”
“没有,那是谣言。”
“黎。”不再把玩她的发,改搂住了她的脖子,底下头靠在她脸侧“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你和歌女以前都很强的,为什么她后来什么看不见了,而你老是生病,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那场屠杀之后发生了什么?”抬起头看着黎的脸“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没有什么秘密,你都说了,那是以前。”黎轻扶她的背,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淡淡的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月色将至,看着翔天的睡颜,“不知不觉就里部开了,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活着了。”
“碰!”的一声,一个士兵破门而入,惊醒了翔天,他自然把黎护在身后。士兵身中数箭,“王,有人杀……”话没说完就倒地。翔天拉起黎杀出了宫殿,翔天身上沾满了敌人溅出的血点,黎身体本就弱,这一路的跑让她更是吃力,发现黎的情况,正要抱起她却看见黎的妹妹琴,正杀着自己宫殿的人。
“琴!你疯了吗?”翔天大叫。
琴闻声看过来,慢慢走进翔天,身上本是淡黄的衣服,现在却是鲜红的血衣,手指指着自己的姐姐,慢慢开口:“这是陛下的命令。”
黎一听,伤感的笑笑“还是逃不了啊,”
翔天还来不急问为什么,细细的的铁丝飞过来,翔天为了保护黎,用手臂挡。铁丝绕着她的手慢慢来到脖子,翔天不情愿的招唤自己的武器,弯月的弓刹那出现在手中,割断了铁丝,断掉的铁丝带着翔天的血一起落在地面。
“翔天”黎担心的叫道。
“走啊!我看你妹妹被控制了。”
琴笑着:“控制?什么控制?我告诉你,我本来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因为你,要死不死,你早点死不就好了,现在好了要我动手,说起来是有……”
“够了!”感觉到黎的伤心,翔天开始认真起来“看来要是不杀了你,是走不了了。”
琴看着翔天的架势“要来真的了?好期待啊。”
王宫—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落鸟看着药师在把自己的药具放在盒子里要带走的样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出门啊!没看到啊。”药师没好气的说。
“知道你出门,但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关你事。”
落鸟一听不高兴的冲过去,把药师刚放进去盒子的东西,一把一把的拿出来。
“你……你…要气死我啊!”药师夺过落鸟手中的药瓶,再放到盒子里。
“谁气你了,我只是…”
“等下,”药师没等落鸟说完“你说琴来宫里了?”
“是啊。怎么突然你…”
“来了多久了?”
“我想有5个时辰了,你看天都黑了,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药师?药……什么啊?人呢?都不听我说完。
淋漓城外,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残破的石块和短剑,倒在血破的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翔天,呼吸有些接不上了。翔天正想最后一击结束这一切。
“不要!”黎叫着蹒跚的跑了过来“不要!求你。”
翔天收起武器抱着疲惫的黎伸手召唤幻鸟,幻鸟停在不远处,自己先坐上去正要拉黎上来,躺在地上的琴,召唤了水术,顿时河岸卷起了水浪,黎脚下的石块塌陷,一下双脚腾空,翔天眼明手快的拉住了黎的手,“我以为要失去你了。”笑着伸出另只手要拉他,这时一条细细的铁丝卷住了黎的小手臂“嘶!”的一声,翔天看着黎手掌和手臂的分离,黎落入了水窝之中,“黎!”翔天也纵身跳入水中。
当浪已去,躺在地上的琴慢慢撑身子,身子慢慢化出原形,寄其身上的伤口自己慢慢的愈合“翔天王真是强啊。呵呵。”难受的笑笑“我想我会越来越讨厌自己的。”
王宫—
药师快速的穿过各式的走道,眼看就要到达大殿,就正撞到琴,一看到琴,马上拉着她跑离王宫,在一片空地停下。
“琴,别回去了。”
“什么?”
“我叫你别回去了,我想你姐姐已经不在淋漓殿了。”
琴一听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用力提起药师的衣邻:“我姐姐怎么了,啊。”
有些呼吸不上来的药师,难过的抓着琴的手,示意他放开些,感觉到对方放松些力道,“琴听我说,翔天很在意你姐姐的,她不会做伤害你姐姐的事的,其他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发现琴有些呆木,药师小心的推推她“琴!琴!”琴摔开药师的手,召唤自己的坐骑,身手熟练的翻身上鸟背,急速向淋漓殿飞去,看到这样的琴,药师只有叹气。
赶来的落鸟,正碰到琴离开药师的那一幕,心一急,冲向前就抱住药师的背。急切的问“你喜欢她?”有些鼻音,想掩盖,但还是不行。
“我没有喜欢人的权利。”药师幽幽的说着。
“怎么会,你…”落鸟正想说声面的时候,发现药师在颤抖,她惊讶,药师哭了。无声的收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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