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周厉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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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锋吃了一惊,回头看去见是周厉君,吓了一跳,昨晚他在矿洞中已经见识过周厉君的手段,知道她武功尚在,便十分地惧他,他忙不迭地退出几步。却是那狗闻得身后响动,回过头来看见是周厉君,它不知厉害,只道这个女子好欺,狂吠一声,撇了张得发直扑周厉君。
周厉君看那狗来得凶恶,并不害怕,冷笑一声,左手一掌电闪拍出,击中那狗的掌门。那狗登时狂吠变惨嗥,当场头骨劲碎,被周厉君击出悬崖落了下去。
张得发探头看到周厉君,心中大喜,叫了一声:“厉君,我在这里。”拼命往上爬。那周厉君见状,急忙伸手将他拽起。
刁锋看到张得发已自爬上了悬崖,这二人狠狠地瞪着自己,不禁有些脸色发白,呆呆地看着二人,不知这二人究竟怎样处置自己。
张得发喜道“厉君,你来得真是时候,你怎会在此。”
周厉君道:“我在前面山上听得这边狗吠之声,便向这边张望,似是看见你正在被这几人追赶,便急着过来看看,所幸没有来晚。”说完,朝着刁锋一阵阵冷笑。刁锋见状,不禁吓得面如死灰。
那彪子和和勇子站在对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方才还是情势一片大好,想不到只一转眼已经情势大变。
“刁锋,你这狗贼,我往日并没有得罪你,你如何这般苦苦相逼?”张得发醒过神,怒瞪着刁锋咒骂道。
“得发哥,得发哥,我也是不得已,官军逼得紧呀。”
“全矿洞的兄弟就你被官军逼得紧吗?”
“这——”
“得发,不要与他啰嗦,将他扔下去算了。”周厉君冷冷道。
“啊,不,得发哥,厉君大姐,看在我们在定西的交情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刁锋听得周厉君这般说话,骇得面无人声,登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饶你——”周厉君冷笑一声,正待近逼上前,却是张得发一把拉住了周厉君:“厉君,算了,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们与他急也无用,我们走吧。”
周厉君本待要对刁锋用强,听得张得发这般说话,心头已自一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这几人当日在定西时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想不到经历这一场劫难,性情俱都大变。那周厉君沉默了半晌,忽地听到空中有机桨之声,抬头看天,只见天上一架侦察机正向这边缓缓飞来,当下清醒过来:“得发,官军就在附近,我们快些走吧。”狠狠地瞪了刁锋一眼,拉着张得发就走。
那边彪子和勇子看到张得发要走,心中大急。但不要说他们身在悬崖对面,便是在悬崖这边也只怕没处使力,这二人惶急四顾,那彪子眼尖,忽地便看到山脚上有一人发足向这边山头急驰而来,身法之迅即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那彪子一愣,认出那人竟是袁伟,心中大喜,大不肯错过这个表功的机会,急忙大声呼喊:“长官,快来呀,那二人要逃走了。”
周厉君和张得发闻他这声呼喊,循声向山向望去,看到这个人影俱都吓了一跳,只见这人一眨眼已经到了半山腰,用不了多大功夫便可爬上山顶。那周厉君看在眼里,急拉着张得发道:“得发,快走,这姓袁的武功十分了得,我们俱不是对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拉着张得发就要走。
那刁锋看到袁伟向这边急驰而来,眼见这张得发要走,他怕那姓袁的怪罪,情急之下,忽地猛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得发,大声叫道:“军爷,快来。”
那张得发一愣,死命挣扎不得脱身。正在惶急之间,却是那周厉君手起一掌正拍在刁锋的背上,那刁锋受此一掌,登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见他这回是发了狠劲,怒瞪着双眼看着周厉君狞笑道:“妈个臭婊子,你完了。”死不撒手。
那张得发看到袁伟渐到近前,心中忧急,也自发了狂劲,狂跳起来,拼命挣脱了刁锋,回头看那刁锋满脸鲜血瘫软在地,不提防却又兀自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脚,一副死缠滥打的样子,正朝着自己嘿嘿狞笑,不禁怒从胆边生,竟忘了要逃走,拿脚不住地踹他:“好狗贼,你还不死?你还不死——”
周厉君看那袁伟越发得近了,急拉着张得发的手:“得发,他追来了,快走,快走。”二人急急向山下逃去。
那袁伟本自在山下,看这几人上山多时没有回音,正等得不耐烦,便着一架侦察机察看,那侦察机看了一回,报下地面,说那几人正在缠斗。那袁伟闻听火起,便飞身上来看个究竟,一眨眼到了近前,看到眼前这般模样不禁一愣。他看那刁锋正躺在悬崖对面的血泊之中,而彪子和勇子正瞪着大小眼看着自己,那边周厉君和张得发已自转身向山下逃去,不禁怒从胆边生,斥道:“二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追。”一手拎起一个,向对面悬崖急掼出去。

那张得发正和周厉君仓惶向山下逃去,忽闻得身后劲风大起,二人回头一看,看到二团黑影向自己后心直袭而来,俱都吃了一惊,还是那周厉君机敏,拉着张得发的手叫声:“小心。”闪过一旁。只见那二团黑暗扑地一声,撞在身边的二块巨石上,登时溅起一股鲜血。
这二人吃了一惊,定睛一看这二团物事,认得正是勇子和彪子,这二人经此一撞,连哼也没有哼得一声便已毙命。
这张得发只因为武功尽失,根本逃不快。那袁伟身法迅即,转眼便已追上,一纵身,挡住了这二人的去路,他看到救张得发的竟是周厉君,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怒形于色:“臭婊子,你眼花了吧,跟着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穷光棍,他会给你什么好处?”哼哼冷笑。
周厉君见事已至此,知道一场恶斗已经少不得,当下也不多啰嗦,怒斥道:“你这个狗官军,他的钱再少,总比你抢来的民脂民膏干净。”
那袁伟被周厉君骂中心事,登时恼羞成怒,变了脸色,大骂道:“你们这二人杀人犯,**犯,恶棍,流氓,抢劫犯,还敢根本大人嘴硬,洗干净**准备坐牢吧。”不再多话,一晃身已自欺到张得发面前,一咬牙,刷得一场向张得发当面劈来。
那张得发眼看这袁伟出手迅即,掌力雄厚,自知抵挡不过,当下心中暗叹一声,闭目等死。
那周厉君一见,急忙闪到近前,一掌架住。
袁伟惊得退出几步,铁青着脸瞪着周厉君:“厉君,你当真要与我动手,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好。”
“姓袁的,你要杀了他,便需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周厉君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丰袁伟,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袁伟,却见袁伟目光闪烁,似是不敢与自己眼光接触,知这袁伟还念着旧情,当下心中稍安,回头道:“得发,你快走。”
“那你呢?”张得发犹豫不决。
“他不敢将我怎么样。”周厉君看着袁伟冷笑一声,果见那袁伟满脸死灰,饱含醋意地看着张得发,紧咬下唇却是并不出手。
“好吧,厉君,你多保重,我在前面等你。”那张得发看到事已至此,不再坚持,掉着向山下跑去。
那袁伟看在眼里,更是醋意大生,看那张得发渐渐跑远,他越想越气,忽地怒斥一声:“臭小子,我活劈了你。”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扑地一声击出,那石子高速飞行,与空气摩擦生火,登时化为一道金光直扑张得发后心。
周厉君看在眼里,心中大急,她自知功力不及,却又不想让那袁伟伤了张得发,只见她情急之下忽然一踊身,竟是凭着自己的**跃起挡住了这道金光,只听扑地一声,那道金光便自没入周厉君的体内,余劲未歇,复又从她身后透了出来,依旧向前飞行了数十米方才落地。一股血线便从周厉君的后背飞溅出来。
袁伟一看傻了眼。方才他与周厉君交手几合,其实凭周厉君的武功如何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记念着这几日与周厉君的恩情,不忍痛下杀手,其实他方才发出的那道石子便也不是真正想要张得发的性命,只是心存醋意,想要试探那周厉君和张得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想不到事情竟会一变至此,当下懊悔不及,他看到那周厉君痛呼一声便自瘫软在地,几乎惊白了脸色,急忙抢上一步抱住,垂泪道:“厉君,你怎么这么傻,我并没有当真要那小子的命子。”
“你-要-是-杀-了-他,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周厉君嘶声道:“永远。”
“不会的,我不会杀他,我决不杀他,我连他的一根汗毛都不碰。厉君,你放心。”袁伟紧紧地抱着周厉君凄笑道:“你会好起来的,我这就让人来救你。
“不-用-了,-让-我-看-着-他-走。”周厉君翻着白眼道。
“好,好好。”袁伟忙不迭地抱起周厉君,让她看着张得发的身影迅速地跑下了山,转眼已经没入了山下的一片乱石之中。
“厉君,这小子有什么好,就算我有千万个不是,可他也不过是一个强盗,他对你当真就那么重要么。”袁伟看着张得发消失的地方,无奈地问道,一低头,不觉一愣,他看到那周厉君已经气绝身亡,脸上却依旧带着满足的笑容。
“哇——,苍天哪!”袁伟惨叫一声,抱着周厉君的尸体跪倒在地。凄凉的喊声在山中久久回荡,惊起了一只老迈的苍鹰在山巅盘旋。不住地苍凉地鸣叫。
不知什么时候,一大群官军已经爬上了山,就站在那边的悬崖上,看到眼前如此景像,不禁面面相觑。那袁伟在那里垂泪了半晌,方才收起眼泪,他看也不看刁锋一眼,抱着周厉君的尸体,带着众官军下山而去。
他再没有兴趣搜山,便带着官军自回基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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