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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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田喜就独自一个人踏上了离乡的旅途。小说里有那么多的离别场景,或是挽柳惜别,或是觥筹交错,但总也少不了那份凄凉的感觉。他讨厌那种感觉,所以没有等村里的人来送别,喜儿就悄悄的走了。
回头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村子,就像熟睡的少女,那么宁静、安详。田喜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是个滋味。一想到妞妞发现他不告而别,肯定会“大发雷霆”,田喜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路向东走去,也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大概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总算来到了叫盖玉的县城。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田喜的五脏庙早已是闹翻了天,只好从背包中拿出昨天剩下的兔子肉和面饼,赶紧祭祀一番。
这里就是爹爹十年前来过的县城,说不定还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田喜拿着爹爹的照片四处询问,半天下来,毫无线索,反倒是遭了很多白眼。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小小的县城几乎都找便了,就是没有人见过田喜的爹爹。也没什么奇怪的,据叔公说田喜他爹是十年前从小县城失去联络的,就算有人当时见过,十年了,忘都忘得查不多了。更何况,田喜他爹十年前根本就没来过小县城。
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完,田喜不得不踏进了饭馆。
如果乾坤决再进一层,就可以避谷了,那样就可以节约很多费用,这次出来,除了叔公的一千多块钱以外,在自己家里也找到四百多块,再加上村子里帮忙凑的,一共才两千多一点,不省着点用很快就会没有。要是进入莉雅,当时是可以吃饱,可是只要一出来,照样是饿,在莉雅的生理现象和在地球上是不连续的。
小饭店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田喜找了一个没人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一个汤和一份米饭。
“听说城东的王家,昨天遭贼偷了”一个食客说道。
“早知道了,肯定是城西那个麻三干的。那小子整天游手好闲,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一个打着酒嗝的食客说道。
“你怎么知道”先前那个食客问道。
“阁老子的,这个县城,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就是今天县委记的老婆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知道。”他的话引来了这个饭店里食客一阵大笑。
田喜听到这,饭也不吃了,赶紧拿出照片,跑过去,问道:“大叔,问你个事行吗?”
“小伙子,有什么尽管问。只要是这个县城的事,都知道!”那食客明显是在吹嘘,明眼的人一就知道,可是寻人心切的田喜却被他的谎言给糊弄住了。
“这个照片上的人,您见过吗?”田喜把照片递了上去。
“嗯,好像见过!”那食客皱着眉说道,其实他是酒劲上来了,所以皱紧了眉,不让酒嗝打出来。可在田喜眼力,就变成努力回忆的样子。
多年来一直没有爹爹的消失,现在咋一听有人见过,马上激动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的,在哪里?”
“很久了”那食客依然皱着眉,憋着酒嗝。他的很久,其实是根本没见过,在晃解田喜,刚刚话说的太满了,现在说不知道,没见过,会很失面子,所以只有硬着头皮乱说。
这句“很久了”使田喜更相信那位食客的话了。
“对了,好像上次在去上海的长途汽车上见过,他还做在旁边呢!”那个酒嗝总算给憋了下去,眉头也舒展开来。说完咂了一口酒。
“谢谢,谢谢!”田喜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么久,总算有爹爹的消息了。

急忙付了饭钱,向车站跑去。
等田喜跑出饭店,那食客的同桌就问道:“老刘啊,你什么时候去过上海?这么不知道?”
“呃!有说去过上海吗?”那食客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那你刚才……”
“刚才怎么了?”
“你不会又犯酒疯了吧?唉!你就是这样,喝多了乱说话!”
人生世事难料,有的时候,只是小小的念头,也许,你的人生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就因为一个酒鬼的几句醉话,田喜登上了开往上海的长途汽车,继续寻找他的爹爹。
在车子上晃荡了一天一夜,总算来到了上海。出了车站,见到人山人海的田喜,真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虽然是第一来到大都市,但惯了虚拟电影的田喜,并没有乡下人进城的那种惊喜与好奇。惟一的感觉就是物价真他妈的贵,一盘普通的炒鸡蛋,在不起眼的小饭店里就要买五块,在家乡,鸡蛋两毛一个,五块可以买两打了。
田喜原本激动的心在到了上海以后,反而静了下来,人海茫茫,要找个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只要人还在这个城市里,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住下来,然后解决生活问题。
“那旅馆也太黑了点,就那豆腐干大一点的地方,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什么都没有,要三十块一晚。”在小旅馆住了一晚上的田喜,还在为昨晚的房钱肉疼。
连续的找了三天都没有人愿意请田喜,原因无他,田喜连一张小学毕业都拿不出,更别说那些用人单位要求的大专、本科学位了,现在的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文凭,你再大的本事,人家也要你有没有文凭。再加上田喜还是穿着从山里**来的衣服,虽然人长的满俊朗,可是让人一就是乡下来得,俗语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现代的社会还是以貌取人的占多数。所以田喜三天来的结果就是遭了很多白眼。
这三天的经历,使原本自信的田喜,备受打击。
深夜,田喜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进入了莉雅。
对叮噹述说了这几天的经历,可是傻傻的叮噹除了服从命令外,什么都不会说。
田喜来到餐厅。
“哟!喜儿好久不见啊!想吃什么,帮你做。最近研究出几道新式的菜,要不要尝尝?”厨师捷克见田喜,开心的说道。对于一位出色的厨师来说,能有一位品味出他精心烹饪菜肴的人,就想千里马遇到伯乐一样,遇到知己了。
“不用了,捷克!今天没什么胃口!”田喜无精打采的说道。
捷克见田喜对他的美食无动于衷就知道肯定有心事,“怎么了,喜儿,有什么心事吗?”于是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地球上……”田喜把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下。
“呵呵,怎么说呢!也没有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在被造出来不久,所有的莉雅人都消失了,所以也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不过,认为人生就好像做出来的菜一样,如果菜都是甜的,肯定会吃腻的,只有能做出不同味道的厨师才是一位好厨师。做菜要有酸甜苦辣,人生也要有悲欢离合,这样才是人生,没有挫折的人生就像只有甜味的菜一样,让人乏味!”捷克挥舞着八只手,用做菜来比喻了一番人生。
“人生不能像只有甜味的菜!”田喜反复咀嚼这句话,突然间想通了什么,然后大声的说道:“谢谢,谢谢捷克!你真是一位出色的厨师!”说完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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