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总队长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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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又一个声音带着浓重的客家人的腔调响起道:“介石,这么晚了,还没回去睡啊”钟国强仔细一辨认,心道:“咦,想不到总队长邓演达也没睡哦!总队长对我们学生最好了,和廖党代表以及严重教官一样,是少数被我们学生们戏称为‘黄埔慈母’之一的教官,希望他能为兄弟们求求情,让严厉的蒋校长不会作出惩罚兄弟们的主动来”。
钟国强对邓演达抱着很大希望的贴到门口,支起耳朵听起外边的动静来。只听道蒋介石声音大声而且严肃的回答邓演达道:“择生,你也没睡啊,也在查岗啊!刚才从你那个方向跑过去的几个臭小子是哪几个,你干嘛拦住茂如,不让他带宪兵继续追啦?”,言语中对邓演达很是不客气。
就听到邓演达的招牌长筒马靴踢踏声有节奏的响起,钟国强虽然是隔着门也能想象出此时邓演达的走路姿势来,一定是风纪扣扣得严实,昂首挺胸,精神饱满,上身挺得笔直,大步均匀,保持着一定节奏的越走越近了。
钟国强对邓演达最佩服的一点就是,这位总队长的风纪扣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扣的规规正正的,即便天气再热,背上都汗湿了也从未松过。他曾对扬言要最成为黄埔第一模范军人的关麟征笑道:“看见没有,要想成为咱黄埔的第一军人,就要像咱总队长一样,有本事吃饭睡觉大太阳也不解风纪扣啦,只有到了那时,你就和你那个宏愿差不多近了”。
关麟征被当场噎得没说话,因为他和钟国强一样,属于那种不怕冷就怕热,一热就要甩膀子的主,他嘴里咕哝道:“好啦,我做黄埔第二模范军人这总行了吧!”。钟国强听到关麟征如此说话,还当场重重捶了关麟征一下笑道:“瞧你那出息,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做第一,做到最好!你不做,我来做!”。
一想到当时自己吹牛的情景,钟国强此时不由晃了晃头,心道:“唉,这个模范还真不好当啊,邓总队长真不愧为‘黄埔慈母’之一,竟然拦住了王伯龄等人,让关麟征等人跑掉了!出去后一定要去好好感谢一下邓总队长!”。
这时,就听邓演达向蒋介石解释道:“介石,不过是几个给钟国强偷偷送饭的同学,念在他们秉承校训:‘亲爱精诚’的份上,我建议就算了,不要惩罚他们了吧,按禁闭来说,现在刚刚过了凌晨,算来钟国强还有几个小时就刚好三天禁闭到期了,禁闭也该结束了!”。钟国强一听,心里高兴啊,心道:“好啊,睡着,睡着就快过完三天禁闭了,太好了”。
邓演达的声音结束后,就是一段不长的沉默,好不容易,蒋介石的声音开始悠悠的,以一种相当严厉的声音响起道:“好吧,看在他们还懂得校训‘亲爱精诚’理念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他们今天晚上私自溜出来送饭的行为了,但明天早操后,请你通知他们到我办公室来,我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几个人肯为了钟国强甘犯不遵守校规校纪的错误!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不会惩罚他们的!”。“好的,校长,明天早操后,我会叫他们几个人到你的校办公室自己向你说明的”邓演达回答道。

这时,邓演达又向蒋介石建议道:“介石,我有个建议想向你提一下,希望你不要见怪!”。“哦,是什么建议呢?”就听蒋介石很好奇的问邓演达道。只听到邓演达很诚恳的对蒋介石建议道:“我们这些中高级教官,包括蒋校长,既然都有军事委员会核发薪俸,就没必要在学员食堂外再开什么中高级军官的小灶了,
我们应当与我们黄埔的所有学员们同甘共苦,同餐共寝,做到师生官兵一致才是,这样才是带兵之道啊。现在学校的开支情况,我想蒋校长也很明白,开支相当的紧,我们应遵循孙总量的意愿将我党的第一所军事院校全力办好,使之成为我国民革命军的一只核心骨干力量。最大限度的保证学生基本的生活和训练开支得到保证!”。
一听到邓演达向蒋介石提出关闭中高级军官小灶的提议,一个声音马上响起反对,钟国强支起耳朵一辨认,明白了,这位就是蒋校长,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王伯龄了,只听到他高声反驳道:“择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侵占学校的开支经费吗?不就多开个小灶补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学生重要,还是我们这些累死累活的教官重要,上战场了,是军官重要,还是底下的士兵重要?军官都死了,还打个屁的战啊,同样,把我们这些亲自给几百个学生示范当教官的人累倒了,还有谁来教这群毛孩子?”。
王伯龄还要继续发牢骚,被蒋介石用严厉的话制止道:“茂如--!”。王伯龄显然也被蒋介石严厉的声音给镇住了,马上没了声音。这时,蒋介石用温和的口气对邓演达道:“择生啊,你这个建议提得很好啊,师生一致,官兵一视同仁,才是带兵的要点吧,但茂如的话也有道理。你看看,现在,学员这么多,而我们当教官的又这么少,每个人身上的教学任务都很重啊,而且军事示范又是很耗体力的,不停不厌其烦的给学生做演示,如果不补一下,很难撑下去啊”。
“介石。。。”邓演达听了蒋介石的这番话,刚要插言,蒋介石打断邓演达的话语道:“择生,你的这个建议我会记住的,但这个需要学校所有教官们达成共识才好办啊,有机会,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不忙的时候我会召集大家开工会讨论这个问题的,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陪捷列沙夫将军教导学生们做沙盘作业呢。我也要回去了,洁如还在等着我呢!”。邓演达一听,忙道:“好,以后,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你快点回去,别让尊夫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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