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商团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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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四年十月十日,广州各界群众在广州第一公园举行武昌首义十三周年大会。.到会的有“反帝大同盟”,“民族解放协会”,“农讲所”,“农民自卫军”,“工团军”等团体及学生、市民共约三四万人。周恩来、谭平山、冯菊坡等在会上作了**洋溢的演说。集会后,集会群众举行了示威游行。
当游行队伍经过永汉路,南出天字码头转入长堤西濠口,向太平路进发时,遭遇早就等候在那里,全副武装的商团军的阻扰。双方发生争执时,商团竟突然残暴的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射击,当场打死打伤一百余人。打死这么多人后,商团还不甘心,动手开始肆意抓捕在场游行群众,当场又抓去了一百多人。
灭绝人性的商团军为了震慑游行群众及愤怒的工团军,农民自卫军,竟然把打死了的理发工人,刨肝剖肺,割头断脚,把那些死尸分成无数部分,拿到沿街示众。十月十一日,商团军叛乱政府的野心再不做丝毫隐藏,开始出动团丁,构筑炮台,封锁广州市市区,将广州城分为城内和西关两个部分,强迫所有广州市的商店一律罢市。
并且到处张贴,散发"请孙文下野"、"打倒孙政府"等反动标语,声言要成立一个商民自治的政府。同时,在临近政府机关的高楼处设置机枪,向政府机关开枪射击。而此时远在东江的陈炯明为了给商团助威,履行与商团达成的合作协议,也与盘踞在石龙的土匪联合起来,开始同时向石滩进攻,准备进攻广州。而远在琼崖的邓本殷也从南部出兵配合陈炯明的行动。
如此同时,在广州革命政府所属的惠州会馆内,廖仲恺,许崇智,汪精卫,蒋介石等人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传达孙中山平定商团手令。“兹为应付广州临时事变,未平定期内,所有黄埔陆军军官学校、飞机队、甲车队、工团军、农民自卫队、陆军讲武学校、滇军干部学校、兵工厂卫队、警卫军,青年近卫军,统归蒋中正指挥,以廖仲恺为监察,谭平山副之。青年近卫军负战场纪律之责,有借机哄抢商民或枪械者,青年近卫军可现场处决之”。
许崇智念完孙中山的手令后,苦笑道:“世事变化如此之块,我实未曾想。先生此次终于等到了苏俄的武器援助,而且苏俄的沃罗夫斯基号又旗帜鲜明的开到了广州,对先生进行支援,牵制了英军炮舰。先生有了如虎添翼之感,看来是下狠心准备镇压商团叛乱了,大家都看到了,此次革命委员会名单里没有长于调和的展堂兄和兆铭兄,足见先生根本就无意再与商团讲和了”。“是呀”蒋介石也不由感叹道:“十月十日,我曾给先生去信,组织名单万不可无胡、汪,否则不如暂缓组织之为上也。你们猜先生是如何回复的”。
“怎么回复的啊?”廖仲恺比较实时的问了一句。“盖今日革命非学俄国不可,而汉民已失此信仰,当然不应加入,于事乃为有济;若必加入,反多妨碍,而两失其用,此固不容客气也。精卫本亦非俄派之革命,不加入亦可。我党今后之革命,非以俄为师,断无成就。而汉民、精卫恐皆不能降心相从。且二人性质俱长于调和现状,不长于彻底解决。”
他顿了顿,朝团座的许崇智,廖仲恺,汪精卫道:“你们看,先生这次无疑是想彻底解决商团问题,以防他们与陈逆相互勾结置我等于死地啊”。汪精卫苦笑道:“先生说得很对,我和展堂本就不赞成镇压商团的,但这次商团确实是做得太过,激怒了先生,以至于没有我们说情的余地了!”。
胡汉民也颇为失望的道:“我曾命范石生致函商团、商会,作最后通牒,希望商团自动开市,但商团仍不醒悟,反要变本加厉,大叫要借械潮倒孙。此等无知且狂妄举动,真是令人徒呼奈何?现今情况发展诚如先生所料,商团这次罢市,目的在推倒政府。政府与商团实有不两立之势,始终总要一次解决了商团,革命政府方有立足之余地”。
许崇智接着颇为有些苦恼的道:“这次先生不单单是要解决商团问题,还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广东军政税统一的问题,他已经授意由我们粤军,吴铁成的公安军,李登同的福军在镇压行动中要配合青年近卫军执行战场法纪,要我们趁此机会改编驻粤的滇军第一军杨希闽所部,桂军刘震寰所部,而且要将被滇军等部队控制的兵工厂也收回来,这个可让人伤脑筋了,杨希闽,刘震寰他们岂会甘心就范”。

蒋介石不由奇道:“怎么,先生连杨希闽,刘震寰他们也想对付吗?这可不好办,他们是不会遵令交出军权和兵工厂的,况且滇军还有范石生,朱培德所部,不知他们的想法怎样,若是他们也和杨希闽一样,那我们就不好办了,他们部队的作战力都是很强的”。“是啊”廖仲恺点了点头道:
“这样吧,大家还是分头去准备今晚上的镇压行动吧,我去找筱泉,品卓他们滇军第二军他们商量下,让他们摆正立场,遵守先生的命令,不要和绍基他们一样违抗先生军政统一的命令”。“也好,仲恺,我和你去,这是我的长处嘛,先生也认可了的”汪精卫笑着对廖仲恺道。
廖仲恺笑了笑道:“也好,不过,你从张作霖那要来的军需物资卸下来没有,正好补充一下我们黄埔学生军的武器装备,特别是那几门山炮,用得着的”。“嗯,我已经移交给汝为兄了,要不你和汝为兄协调一下”汪精卫笑着指了指许崇智道。蒋介石一听汪精卫已经把张作霖支援的军需物资给了许崇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不等许崇智开口,豪气的道:“算了,俄国刚支援了我们几门山炮,而且他们的海军陆战队也自愿参加我们的这次平叛行动,我想那几门山炮还是汝为兄自己用吧!”。
许崇智听了蒋介石的话微微一笑,想了想,他从怀中掏出一封计划书对蒋介石廖仲恺道:“仲恺,介石我要恭喜你们啊,你们教了一个好学生啊,现在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好学生--钟国强设计计划的,先生和我们几个都已经认可了,你们照着计划执行就可以了”。廖仲恺和蒋介石听了不由相视一笑。廖仲恺接过计划书边看边道:“是剑雄吗?听说先生现在封了他一个中校营长兼青年近卫军代理团长等职位,是吗?”。
“是啊”许崇智话语中透漏出一丝微微的不满道:“先生的意思这次如果镇压商团叛乱,统一军政成功,青年近卫军表现优异,他们这些黄埔学生就全部官升一级,钟国强就由我代先生亲自授予他少将军衔,同时扩编青年近卫军为一个师的兵力。但青年近卫军全部都是二十一二岁的娃娃兵,能成什么大事。
不知先生怎么想的,居然让他们去执行战场纪律,到时候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老家伙去帮他们的忙,推他们一把”。蒋介石则好奇的问道:“他们这个青年近卫军究竟有多少人,战斗力怎么样呢?我好安排他们的任务啊”。
许崇智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下道:“人到是挺多了,先生按你的好学生的建议,整个青年近卫军采用四四制,一个团有四个营,大约约有三千人,再加上你们二大队学员从士兵战训中心带回来的年青士兵,总共有差不多五六千人吧,”。说完,他冲面带惊讶的蒋介石道:
“介石,现在钟国强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啊,他极有可能成为你们黄埔军校第一个被授予少将军衔的学生哦,你学生手下直辖的兵比你这个校长还多啊,哈哈”。这句话说的蒋介石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回道:“军衔再高,兵再多,他也得听我这个校长的!”。蒋介石此话一出,许崇智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和警惕之色。
蒋介石可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许崇智的不爽,他颇有些疑问的问许崇智道:“先生怎么不亲自来指挥这场平乱,这么多不同体制派系的部队参战,没有先生指挥怎么行呢?我曾经数次请求先生暂停北伐回粤指挥,他都没有答复我。外界风传先生患了重病卧床不起,汝为,此事可是真的?”。
许崇智点了点头承认道:“先生最近状况不佳,鲍罗廷教练前几日还和我说,准备安排先生秘密去苏俄养病,我们为免军心动摇,一直没有对外发布消息,现在广州城的军政,先生交代暂时由仲恺兄和展堂兄分别代理,你们切记不可走漏风声”。胡汉民,廖仲恺和蒋介石等人听许崇智这么说,慌忙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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