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车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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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六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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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气冲冲的在一群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向后殿走出大殿,卫尉刘博紧跟其后,蹇硕留了下来。.
大将军、太尉、司徒和司空等按顺序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心事重重的出了殿门,互相告辞,向宫门走去。
“皇上请车骑将军留下!”蹇硕走到我跟前轻声的说道,露出一脸苦笑。
刘表、周慎、陶谦、许劭和许靖在殿外等着我。
“微臣知道了,蹇大人,本官和几位大人打个招呼再走。”
“车骑将军请!”蹇硕一脸恭敬,站在旁边等候。
“拜见各位大人!”我上前拱手行礼。
“拜见车骑将军!”众人忙还礼。
“车骑将军在京城能待几天?等有机会,我和堂哥请车骑将军到府上一坐,给车骑将军接风洗尘。”许劭一脸笑容。
史书上不是记载许劭和堂哥许靖不和吗?怎么看不出来?
“多谢许大人,本官的义从营还在伊水河岸等候,本官也不知道皇上还有何吩咐?要是有时间,本官一定到府上拜访。”
“那下官恭候车骑将军。”许劭和许靖告辞离开了。
“周大人、陶大人,凉州一别,已快两载,两位大人一向可好。”
“托车骑将军的福,还好!”两人一起答道。
周慎面色发黑,肝功能不好?
“本官略通医理,周大人面色不佳,应请名医看看?”是不是没事找事做?周慎是病死的!他儿子周福为少府中藏府令,为刘宏经营万金堂,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多个朋友多条路!
“车骑将军真是神人,下官的身体这一、二年来常常不适,还请太医看过,总不见好,望车骑将军给下官瞧瞧?”
太医都看了?我这不是班门弄斧!是太医强还是神医厉害?
“本官只是懂点皮毛,但本官军中有位神医,姓华、名陀、字元化,正好和本官一起前往凉州,等本官出宫后,派人请他到周大人府上给周大人瞧瞧?”
“车骑将军带华神医来了?那下官有劳车骑将军了!车骑将军有事,那下官们告辞!”
周慎和陶谦走了。
“小侄拜见叔父大人!等有时间,小侄上门去拜见叔父和叔母大人。”
“皇上找你有事,你先去皇上那里,过后上府上来坐坐,老夫和贤侄快有二年没见面了,不久又要前往益州,不知何时再能见到贤侄?”刘表有些伤感。
我随蹇硕通过复道来到南宫永乐宫-太后住的地方,上次我来过这里,园子里百花争艳,春意盎然。
董太后、刘宏、公主刘筝、小皇子刘协,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起出殿迎接,我受宠若惊,小跑几步。
“微臣叩见皇上、太后、公主、皇子……”不知到中年人是谁?停顿了一下,但三叩九拜,规规矩矩,神情庄重,动作到位,这些动作私下练过,做什么事都要认真!
“下官董重拜见车骑将军!”中年男子上前行礼,原来他就是太后的亲侄儿,五官中郎将、未来的骠骑将军董重。
“拜见董大人!”我急忙还礼,扫了一眼,高大英俊,绛红色锦袍、玉带,高帽,皮靴,但面色有些晦暗,酒色过度所致。
董太后头花已花白,但面色红润,一脸笑容,还是那般雍容华贵,慈眉善目。
刘筝又长高了,面颊有些绯红,见到外人还有些害羞。
刘协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崇敬的望着我。
“刘爱卿,都是自家人,不要见外,朕备了些酒菜,给刘爱卿接风洗尘。”
“叩谢皇上!”
我脱掉布鞋(不是行军打仗,我喜欢穿布鞋,透气、没有臭味),随众人进入宴厅,阳光照射进室内,明亮温暖,装饰高雅素净,宫女们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金樽、金爵、银盘和玉筷,在一旁伫立。
刘宏坐上首,太后、刘协和公主坐左侧,我、蹇硕和董重坐右侧,上次吃饭时,蹇硕在刘宏身后伺候;看来刘宏越来越倚重上军校尉蹇硕了,不是好事!
一群宫女端上一盘盘、一罐罐精致的菜肴,一个纤纤柔美的宫女微笑着拆开酒坛的封口,一股醇香飘入鼻孔,少女把酒坛里的酒倒入金樽内,动作娴熟的用银勺给众人的金爵斟上酒,棕色的瓷坛似曾相识,仔细一看,竟然是郴酒,蔡邕书写的商标!想不到郴酒真的上了皇家宴席!
“刘爱卿是郴县侯,朕就用郴酒款待爱卿!”刘宏的心很细。
“微臣多谢皇上厚爱!微臣敬皇上一爵!“我说着双手举爵,等刘宏举起,一饮而尽,一股甜甜的清水进入咽喉,甘甜醇厚,腹部微微发热。

“下官敬车骑将军一爵!”董重双手举爵一脸恭敬。
我又敬太后一爵,太后很爽朗的一饮而尽,老太太一连喝了几爵,脸上泛出桃红,兴致高了起来,吩咐宫女弹琴,跳舞助兴。清澈而透明的曲子响起,温柔而曼妙,十几个宫女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皇上笑容满面,频频举爵畅饮,我一连喝了十二爵,背上开始发热,太后随便问了一下夫人刘云、刘雨的情况,又问了一下儿子刘鹏、女儿刘宁的情况,我一一问答,极尽恭敬之态;对董重和蹇硕也无半点不敬之色。
喝了两坛郴酒,众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众人来到客厅,宫女端上热茶,刘筝带着弟弟出去玩,室内就剩下我们五人。
“刘爱卿对蔡爱卿奏请朝廷卖凉州荒地,筹措费用安置灾民之事有何见解?”刘宏突然问道。
“回禀皇上,微臣这次回郴县过年,一路有所耳闻,反响甚佳!凉州地域辽阔,人迹罕见,荒地遍地,要是能让中原富豪在凉州买地,不仅能筹措安置灾民的费用,最重要的是,富豪们一旦投下大量的钱财,货物就会流通起来,灾民就能安顿下来。凉州有了这六十万百姓,边境就会安静下来。”这是我的创意,脱口而出。
“蔡爱卿也是这样对朕说的,凉州荒凉,边境不稳,中原富商能去吗?”刘宏有些担忧。
“假如微臣驻守在那里,当地的土地肥沃,种子撒在里面就能长出好庄稼,朝廷免了二年的田税,这等好事,各地富豪定会争先恐后。”
“听刘爱卿这么一说,皇上也给皇娘留几百亩田地,皇娘也到凉州去种地。”太后笑着说道。
“要是太后到凉州种地,微臣就帮太后拉犁耕地!”
哈哈……
“刘爱卿还真风趣,可哀家走不动了。”太后笑着说道,突然面色一暗,众人脸上的笑容顿失。
“皇娘走不动了,朕也是时常感觉浑身无力,只是协儿太小。”刘宏面露悲伤之色。
这才是主题!
“微臣认为皇上正富春秋,小皇子会长大的。”随着皇上的话题安慰。
“朝堂大臣今日要朕立太子,刘爱卿对立嗣之事如何看?”刘宏好像随意问道,众人看着我。
“微臣身受皇恩,愿为皇上粉身碎骨。”
不表态不行!我不会傻到劝诫皇上以国家为重,立大皇子刘辨为太子,顺意民意!太子是你自己做主选的,不是我这个现代人的错!
“刘爱卿忠臣也!”刘宏眉头舒展,众人一脸灿烂,好像得到了我的承诺,董侯刘协就成了太子!
“刘爱卿长年在外征战,顾不上家眷,朕在步广里为爱卿准备了一套宅子,刘爱卿就把家眷安置在京城,来往便利一些,蹇爱卿带刘爱卿去看看吧!”
“微臣叩谢皇上!”刘宏对我真的不错,不管是利用、还是真的需要?该给的给,该赏的赏!都到了这份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哩?
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在三公之下。大将军何进有大将军府,与太傅、三公合称为五府。车骑将军不是常设将军,按惯例在京城不设车骑将军府,前车骑将军张温、何苗和赵忠,都没设车骑将军府。刘宏专门为我准备一座官衙,是想提高我的地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争夺大将军权力的味道,刘宏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和他绑在一起,危险的开端!
我能拒绝吗?
蹇硕带着我出了苍龙门,在二百御林军和张成等义从的护卫下前往步广里,这二百御林军是皇上刘宏专门派来保护我的,洛阳表面一排和谐、繁荣,但潜流暗动,我还是少出门为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步广里位于北宫东侧,上东门和中东门内侧,北面是永安宫,南面是步和里。街道宽阔整洁,两旁树木一排绿色,春意盎然,过往行人衣着华丽,身旁跟着一帮家丁和丫环,有说有笑,悠闲自得,看见大队御林军过来习以为常。
“左边那栋大宅是大将军的、前面那栋是太尉大人的、西侧那栋是司隶校尉的、这栋是太傅大人的……”蹇硕在马上笑着给我一一介绍,一栋栋大宅门楼高耸,门口站立手执长戟的士卒,院墙高大,院子里树木葱郁、枝叶茂密,一憧憧二层或三层的房屋隐藏在树荫下,青砖黑瓦,雕梁画柱,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这步广里就是朝廷官员的家属大院,就像现代社会的高官家眷居住的省政府大院、市政府大院和军区大院一样,他们早已和老百姓隔开,愿意代表人民?
高官和高官住一起,富人和富人住一起,穷人和穷人住一起,天经地义?
我们在一座大宅前停下,樊林命令御林军四处散开警戒,门口跪伏着一大群女佣和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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