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别(求推荐票和各类票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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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奇的指导下,卡卡有条不紊地锻炼着身体,以及修炼着《十字星诀》
日子过得很快,不经意间进入了八月。植被在这个月份越加地繁茂,有着走下坡路前特有的景象。
不知不觉中,托奇已经在卡卡家住了一个月有余了。他琢磨着是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在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让托奇爱上了这个家,和在阳光之村恬静的乡村生活。铁山脚下风景图画,位于阳光之村旁的阳光湖更是美不胜收,阳光之村的村民们热情淳朴,托奇不禁有了在这里颐养天年的念头。可是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近阶段日子是自打托奇懂事以来过得最逍遥的日子,但是他不得不舍弃离开。自从他出身于那个大家族,就注定了过不上平常人的生活。
离家游历了十年,是该回去看看了。每个人都会惦记家,想起久违的亲人和朋友唏嘘不已,即使狼心狗肺的恶棍偶尔也会由此念头。托奇看着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思忖着该把要告别的想法告诉尤利娅和卡卡了,并且,认为黄昏的气氛十分适合这类场景。
尤利娅在厨房里做威士忌蛤蜊浓汤,满屋子的鲜香气。托奇倚着门框,几次想开口,张着嘴却流起了口水,不得不把话同口水一起咽了回去。同时还说了句“尤利娅,我的盘子在那里,”的傻话。
这样一来,托奇在卡卡家又过了一个礼拜。
不过今天,托奇打算说什么也要提出来,就算尤利娅在烤鸡翅也说。
托奇陪着卡卡修炼了一天。早上开始进行跑步等基础训练,中午到阳光湖痛痛快快地游了回儿泳,下午修炼内劲。
到了夕阳西下的黄昏,腾出空儿来的托奇和卡卡坐在电视旁,一人一根红豆棒冰,嘴里咿咿呀呀打着电动。
这时尤利娅把晚餐准备好了。
“托奇叔叔,卡卡,快来吃饭吧。”尤利娅把晚餐摆上桌,把头探出餐厅的门,喊托奇和卡卡吃饭。
“哦,来啦。”
托奇和卡卡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来到餐厅。
空调打得很足,餐厅里十分舒适。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刀叉和铮亮的空盘子。
今天的晚餐很丰富,有金枪鱼色拉,蔬菜汤,牛扒,以及草莓蛋糕。
“尤利娅,你能开个餐厅了。”托奇赞美道。
色拉中的金枪鱼和蔬菜的比列恰到好处,蔬菜汤色泽鲜亮,红酒汁煎牛扒没得说,莓蛋糕上挤成旋涡状的架势也很专业,总之很棒很棒,够格开个餐厅了。
“谢谢托奇叔叔的夸奖。”
尤利娅也不客气。
“这个——”草莓蛋糕吃了一半,托奇放下小匙羹,小声说道。
“托奇叔叔,有什么事儿吗?”尤利娅问。
“我——”托奇似鼓了很大的勇气,“我打算回家看看。”
“什么,托奇叔叔要走?”
“是的。”
“托奇爷爷,为什么要走?能不能再住上一阵子?”卡卡顾不得礼貌,插话进来挽留。
“是啊。”
在尤利娅和卡卡眼里,似乎托奇走得有些仓促。今天说要走,明天立马付诸行动,不给人一个缓冲、慢慢消化的过程。太突然了,事先一点蛛丝马迹也没透露,起码给一段时间在心理上有所准备才是。
托奇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如果说再住上一阵子,那就更难自拔了,恐怕连他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离开了。他喜欢住在这里,爱上这里的一切。可另外的一个地方有他的牵挂,终究得走,所以他当机立断,索性快刀斩乱麻。
行事利索,这可是托奇的特点之一,拖泥带水的话,怕今天的他不再是现在的他了。虽然名字还是一样,不过,确确实实是另外一个人了。
“爷爷还有事儿要处理。”
沉默了良久,托奇说出了大实话。看得出,他斟酌了一番。
“托奇爷爷,不要走嘛。”
“卡卡,不要意气用事。托奇爷爷自有他的考虑。”尤利娅开导卡卡。
卡卡不想让托奇走。可是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知道这一点的尤利娅试图再多留几日,但托奇执意要走,他心中有一些事儿实在是放不下心。
餐桌上愉快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没有人再说话。每个人心里都有想法和情绪。只有诸如杯盘的触碰声和轻轻的咀嚼声等等,不相干的声音在餐厅里来来回回。

心照不宣,因为托奇要走,晚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悲伤,仿佛秋天提前来到了。
深沉的夜晚,璀璨的星光笼罩着安静的阳光之村,草丛里的蛐蛐慵懒地唱着它们的歌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提着盏灯笼似的再游荡,卡卡窗前的山药花树在这时节蔚为壮观了。
窗户开着,有微微的风掀动着窗帘。托奇在黑暗中睁着双眼,下半夜了,他还没有睡。似乎有心事儿,又似乎只是为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惆怅着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卡卡的床边,替时不时蹦出句梦话的卡卡掖了掖被子,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睡去。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早早地升起,灼热的光芒照耀着这爿生机勃勃的大地。一切都像被洗过一样,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三个人的心情、脸色亦是如此。
因为时间不多了,抓紧时间的三个人抛开了昨天的情绪,显得特别地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托奇和卡卡罕见地再小声谈话,而尤利娅,一大早就开始了忙碌。好像起得非常早,天不亮就忙开了。她在厨房里团团转,做了丰盛的早餐的同时,还为即将离开这里的托奇烤了一百只鸡翅。这是她昨天晚上想好的。对于离别的托奇的最后一点心意。
早餐的阳光照射在餐桌上。今天的早餐有果汁,牛奶,吐司,果酱,煎蛋,香肠,麦片,水果,还有香煎培根,和着朝阳的味道,拧成一股仿佛可见的金灿的气息。
“啊,好饿啊。我先吃了。”
托奇嚷嚷着,低着头,食欲很旺盛的样子。
早餐相当不错,尤利娅的手艺已然一级棒,但因为离离别越来越近,这顿早餐吃得相当的沉闷。三个人故作轻松,可任谁的话匣子一开,就仿佛十分拥挤似的联想到了要离别的事儿上,立刻虎头蛇尾地草草收场不语。
三个人沉默着,生怕把话儿漏出来,只顾埋头塞下一些东西堵住嘴巴。
尤利娅拿了片吐司,往上面抹了黄油和果酱,给卡卡,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托奇叔叔,你这一走,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啊。”
托奇想了一会儿,心里嘀咕着是啊,嘴上却说了句:“等一有空,我一定会来看看你们的。”说完他叉了一段香肠放进嘴里,这句话连自己也不信。
最近一直关注晚间新闻的托奇忧心忡忡,兽人国蠢蠢欲动,和罗兰帝国边境的戍边军队摩擦不断,有开战的苗头,作为与罗兰帝国盟国的米兰帝国的重要人物,他怎能坐视不理,置身于事外。
“托奇爷爷,那你一定要来看我们。我和妈妈都会想你的。”卡卡说道。
“爷爷一定会回来的。”托奇举起了手,“爷爷向卡卡保证。”
托奇先吃完了早餐,用餐布擦了擦嘴,静静等待着。
早晨的八点,太阳已然朝气蓬勃。等尤利娅和卡卡吃完早餐,托奇静静地把打包好的行李放进储物戒,还把卡卡的礼物,一只卡卡最珍爱的小熊维尼也放了进去。
该来的终归会来,谁也阻止不了。
在尤利娅和卡卡的陪伴下,托奇怅然若失地走出有着美好记忆的小别墅,站在门前的花坛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说道:“尤利娅,卡卡,我走了。”
“托奇叔叔,保重身体。记得有空来看看我和卡卡。”
“爷爷,一定要来看卡卡。”
尤利娅和卡卡若有所失道。
“嗯。保重。”托奇唏嘘道。
卡卡依偎在尤利娅身旁,托奇俯身抱起他,叮咛了几句。然后放下卡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尤利娅,卡卡,再见。”
“托奇叔叔,再见。”
“托奇爷爷,再见。”
向尤利娅和卡卡点头互道珍重后,托奇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架小型的飞行器,登上后,挥了挥手,直冲云霄。
“托奇叔叔,有空就来。”
“托奇爷爷,一定要来看我和妈妈啊。”
尤利娅和卡卡一起望着托奇离去的方向,直到托奇消失在远方,才万分不舍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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