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童年变奏曲 第十一章 大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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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要求带病参加期末考试,小华妈妈开始时不同意,可小华的态度很坚决,小华妈妈就求助于陈新。陈新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如果小华还是像以前一样,那这次考试也没什么,反正怎么考也考不好,留级就留级吧。但现在不一样了,小华突然成了神童,再留级的话就会白白的耽误他一年,按小华目前的能力,就是跳级都没问题,陈新怎么会让他浪费时间留级?
至于小华的腿,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对小华这个异类来说,伤愈的速度自然不同于一般人,现在如果要移动的话小心一点问题也不大,但必须是陈新跟着。
陈新现在可以肯定地预言,小华自从有了这种超凡的能力,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了,而且,按照他以往的际遇,他的能力绝不会仅限于此,今后肯定会有更大,更多,更匪夷所思的超能力出现在他的身上。既然不是燕雀,那就不能让他终老在蒿蓬之中,是鲲鹏,就该去展翅九万里!
这个世界,就是他用来涂抹的画板,编导的舞台!
自己,就做一个他人生道路上的引导者和见证人吧。自己要亲眼目睹他把一卷卷辉煌、一幕幕精彩展现在这世界上,而自己就在一旁看着他如何成长,看着他怎样去改变这个世界!做一个欣赏者,不是也很有趣?
小华就在陈新的意淫(yy)里,懵懵懂懂地被引上了一条波澜壮阔的不凡路。
小华是在陈新、小韩和妈妈的共同陪伴下来到学校的,这在学校里引起了轰动,陈新和小韩的出现让大家有些惊讶,相比之下,小华的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就不是特别引人注目了。学校的老师们以前从没听说过小华还有两个舅舅,这次见了就有些疑问,便纷纷向小华妈妈询问。而同学们却早就听小华说起过他的两个舅舅,小华把他们吹得如何如何厉害,这时见了真人,一面观察着他们的不同之处,一面围着小华叽叽喳喳的议论。
小华妈妈也不隐瞒,详细地解释了他们一家跟陈新、小韩结识的经历,这样一来,大家再看向陈新、小韩的目光便都充满了敬意,而当得知他们两个还都是大学毕业,就更是钦佩有加了。因为在当时,一个大学毕业生还是好了不起的。
陈新来学校的目的,是找学校的负责人了解一下小华跳级的事情,顺便解释小华学习成绩变好的原因,这些都是他们来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商量好的。当然,小华成为神童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向小韩和小华妈妈透露。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为了解释小华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颇费了陈新一些口水,并把功劳毫不谦虚地归在了自己身上,换来了小华妈妈的一番感激之词和小华的一顿白眼。
他和小韩很方便地就找到了校长,校长是个中年男人,姓张,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听陈新说完小华的学习情况和他们的打算,一开始还不肯同意,张口教学计划,闭口影响不良。
陈新见状,便朝小韩使了个眼色,小韩亮出自己的记者证,对校长侃侃而谈:“学校有自己的教学计划是应该的,可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潘振华这个学生经过我们的观察,可以认为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学生,像这样的学生,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他去创造一些条件,让他尽快成长起来呢?要知道,现在我们国家对于一些智力超常的少年儿童是非常重视的,中国科技大学还专门为此成立了少年班,而全国所有的学校无不为能从自己的学校中出现一个少年大学生而自豪,我看,咱们这个学校在激励学生自我发展方面就做的很出色,能教育出像潘振华这样的学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如果潘振华同学真的能证实自己学业有成,那咱们学校完全可以为其他同行率先垂范的(滴)。您说是吧,校长?”
那张校长在见到小韩的记者证以后便已经没脾气了,再加上小韩的一顿汤,早就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小韩话音没落,他就紧跟上来:“韩记者看来非常熟悉我们的教育工作啊,我们学校虽然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还是很不够的(滴),下一步这方面的工作还要加强。至于潘振华同学的事情嘛,跳级也不是不行,只要学习知识掌握好了,我们一定会支持他跳级,这也是学校的光荣嘛。你们有信心,这很好,不过,潘振华同习知识的掌握情况,还是需要测试一下的,到时候我们会邀请教委的领导来监督,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校长放心,怎么测试都没问题。”陈新赶紧打保票,然后又问道:“不知能允许潘振华跳几级?”
“跳几级?”张校长闻言吓了一跳,差点把眼镜给跌碎了,他连忙扶住眼镜,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陈新,看到陈新没有什么不正常,这才说道:“你想让他跳几级?”
陈新知道,他的话让校长认为他狂妄了,于是解释说:“是这样,张校长,我觉得潘振华很有潜力,这一点可以从他的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中看出来。如果让他在暑假以后再进行测试的话,我可以辅导他达到……四年级的水平。”陈新没敢说得更高,他怕校长受不了。
张校长怀疑地问:“你确定?”然后又以关心地口气说:“你们有信心是好事情,可也不能盲目乐观,潘振华同学以前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理想,虽然有了你们的悉心辅导,但是,一个像他这样大的男孩子,学习成绩一时的提高并不能说明他以后也能保持,再说,学习嘛,还是扎实一些的好。”
“是是是,校长说的是。”陈新虽然满口答应着,却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道理我们也都明白,我们只是想让孩子尽可能地发挥一下潜力,看看他到底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万一我们能为国家发现一个人才,那不也是国家之幸嘛。”
“你们既然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我同时准备三年级和四年级的测试,能通过哪个年级就跳过哪个年级,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张校长摇了摇头,觉得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么一个原来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使是再努力,又能学到多少东西,除非那孩子是个神童。说不定,等这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他就不会这么固执了。还人才?人才也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那谢谢张校长了,我一定不会让您丢脸,不会让学校失望。”陈新和小韩自然不知道张校长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见事情办妥,便对张校长千恩万谢,又向张校长借了三、四年级的课本,这才辞别张校长。
考试期间,陈新和小韩一直在学校陪着,考完一门就去小华教室里看看,小华总是对他们充满自信地笑笑,于是,陈新与小韩就放心地离开。
现在的小学二年级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主课,一上午就考完了。张校长非常想知道潘振华考试的答题情况,只要潘振华一交上试卷,就立刻被他拿去。当他看到潘振华的试卷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潘振华的试卷上,所有的考题都答的工工整整,规规矩矩,连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出现错误。
怎么可能?这下子不光他,就连潘振华的班主任都惊呆了。很快,学校里所有的老师都被惊动了——原来那个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现在成了优秀生,所有的答题一道也没错!

校长不信,老师们也不信,其结果,就是要求潘振华再接受一次全体老师们的测验。
把这个结果和陈新一说,陈新自然答应了,他心中暗暗好笑——测验吧,没事就多测几回,那你们就放心了。
于是,小华便在正式考试之后又接受了一次测验。陈新不在乎,小华更不在乎,真金不怕火炼,课本都在脑子里装着,只要不出课本以外的东西就没有不会的。这应该也叫作弊吧,可这弊作的,谁也说不出什么。高,实在是高!
为了照顾潘振华同学的伤腿,张校长把测试地点安排在潘振华同学所在的教室里,学校里二年级的老师们全都到了,其他年级的老师也来了不少,教室里满满当当的。而在教室外面,闻讯而来的学生们更多,拥挤在门窗之外,惊奇地看着这个平时显得有些文弱的同学。
张校长见此情景还算有点觉悟,他怕潘振华怯场,格外安慰道:“潘振华同学,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查看一下你学习的知识掌握的是否全面,试卷上的内容毕竟只占全部课程的一小部分,如果这次测试通过了,我就当场宣布你是二年级的第一名,并给你发一个大奖状,以资鼓励。”
小韩在一旁不高兴了,不要紧张?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围着,还有那么多同学看着,换了你你不紧张?可是,他见陈新没有作声,小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就暂时忍了下来。
如果处在以前,小华面对这种阵仗的话早就给吓糊涂了,可是现在他有了超级大脑,课本上的内容就像照片一样存在大脑里,当然不怕考不好。而且,经过大脑按摩之后,他对自己超凡的智力有了清楚的认识,在自信心爆棚之下,他怎么还会惧怕这点小场面?
潘振华同学的测试毫无悬念,在老师们的轮番轰炸之下,潘振华同学毫不畏惧,沉着应战,背的背,算的算,口答的口答,默写的默写,一番下来,老师们统统败下阵来,口服心服,潘振华同学大出风头。
张校长现在才算明白,陈新为什么会那么有信心。人才,绝对是人才!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失误,绝对的失误!不过,现在补救也来得及,一定要让他跳上两级,那样不光学校出名,自己也会出名,学生优秀是老师教育的好,自然也和校长的努力分不开呀。可惜,学校没有高中,否则这高考状元岂不也是本校的囊中之物?不知以后潘振华同学会上哪个高中,真太便宜那学校了。
张校长装模作样地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然后当众宣布:潘振华同学知识掌握全面,学习成绩优异,试卷当场打分,语文、数学双满分,成为二年级全校第一名!
这样的情况还是建校以来首次发生。老师们一起向潘振华同学鼓掌致意,同学们也都欢呼着向他叫好。小华这时有些激动,他想起以前自己考试不及格时灰溜溜的情景,心中不禁生出做梦一样的感觉。挥一挥手,小华对着所有向他祝贺的人微笑,他这是第一次品尝到了成功的滋味。这种滋味很好,被人赞赏,被人重视,他几乎立刻就迷恋上了这种滋味。
一定要被人赞赏,一定要被人重视,一定要——成功!
小华在心底暗暗地对自己发出誓言。
小华像英雄一样回到家,小华妈妈早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饭,一只肥肥的老母鸡炖了一大盆汤,香味飘了一院子;西红柿炒鸡蛋上面撒了少许香菜,红、黄、绿三色相间,看了就让人馋得慌;生拍黄瓜拌油条,浇上蒜末香醋,尝一口又爽又辣,能让你口水都流出来;素烧茄子、麻汁拌豆角……
菜的一旁,是开着盖的一瓶“锦绣川”……
“小华,你这次考得好,还得了班级第一,这顿饭是为你庆祝的,可是,你想过吗?我们家能过上今天这样的日子都是多亏了谁?”小华妈妈在饭前对着小华意味深长地问。
小华听了妈妈的话,立刻把笑容收敛起来,认真地说:“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两个舅舅给我们带来的,我不会忘,我答应过,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报答两个舅舅。”说话时那庄重的神情就像一个小大人儿。
“那你就给你的两个舅舅倒上酒,咱们敬他们!”
小华拿起酒瓶,小心翼翼地给陈新和小韩把酒倒满,然后先给陈新端起来,表情严肃地说:“大舅,您喝。”
从小华手里接过这杯酒,陈新此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到刚刚认识小华的时候,小华还是个病弱的孩童,家里更是连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为了给小华治病,小华妈妈只得去卖血。而现在,家里虽然仍不富裕,但却已经不再为钱发愁了。小华不光治好了病,还学会了气功,自己悟出了内视之法,成为了神童。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由于自己和小韩帮助的结果,可细想起来,自己和小韩不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收获么?有亲人一般的情感,有知己好友相聚的快乐,有创业成功的充实,也有困难得到解决的喜悦……
如果没有这一切,生活会失去很多色彩,没有这一切,人生会缺少无数乐趣。到底是谁帮助了谁呢?
“在喝这杯酒之前,我要说几句话,”陈新端着酒杯,感慨地说:“姐,小华,你们总是说我们帮助了你们,可是,我想说,你们也帮助了我们,咱们大家在一起,才有了这么精彩的生活,而且,今后还会有更精彩、更多彩的生活,我们为有这样的生活感到幸运,不能想象,没有你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可能会一样吃喝,可能会一样工作,但是,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快乐!真的,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认识你们,和你们在一起……”
“我们也是……”小韩、小华和小华妈妈听到最后,不由都感动的眼圈红了。
“陈新说的很好,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我们就是一家人!比真正的亲人还要亲的一家人!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有无比深厚的感情!很多有血缘关系的人最后却成了仇家,亲兄弟也难免形同陌路,他们不缺血缘,但缺了感情。可是我们不会,永远也不会!我们也许会有磕磕绊绊,会有争吵争论,但绝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试问,有哪种关系能比得上我们这种关系?来,让我们一起喝了这杯酒,从此生死相托,贫贱相扶,富贵同享,危难共渡!”小韩充满**地说道。
“好!让我们记住今天的话,生死相托,贫贱相扶,富贵同享,危难共渡!永远记住,今后,谁如果敢忘了,就……就……就让小华去骂他,骂他个狗血喷头!”陈新说完,一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看着大家都喝干了酒,小华把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生死相托,贫贱相扶,富贵同享,危难共渡!嗯,我记住了,可是,妈妈要是忘了怎么办,我也要骂她吗?”
“你敢!”小华妈妈先是威胁了小华一句,回头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便改口道:“当然要骂,咳……怎么这么别扭呢?反正我是不给你个小兔崽子机会的,我每天晚上都要背上十遍。”
大人们都笑了。这一来,饭桌上稍稍显得有些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只有小华没笑,他低下头,嘴里低声嘟囔着:“我是小兔崽子,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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