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学校有一泥足球场，一到冬天，体育系的老师就承包下来，浇些水，晚上就能结成冰块，然后做些简单的维护，就算是滑冰场，五块钱一个小时，滑冰的人络绎不绝。没见过什么市面的肖墙连旱冰都没滑过，更别说这真冰了。戚阳磊虽说滑过旱冰，可气愤之极的事情就是生在南方，所以也未曾滑过真冰，让他好生伤心。于是便把郑阳、杨叶林等人约了出来，一起滑冰去——女生是断然不敢约的，除非会滑，否则就最好减少丢人的次数，为自己的心灵阳寿着想。
滑冰场上好不壮观，飞来飞去的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有一个人从你身边飞过，所以刚上场的几个燕儿们，时刻保护着自己的两侧，以免被外来翅膀打劫。嘴上厉害的戚阳磊，虽然说滑过旱冰，可是一上场，还是得一样跟肖墙们从站立开始学习，先做一只小心翼翼的燕子，等摔跤的次数多了，脚下的冰接受了太多的没有理由的亲吻——甚至狂吻——也不好意思不表示表示她的感激心情，说不定一下子的一个眼神，就给了你腾飞的力量，就是这一自我突破，便就飞了起来。
还好是晚上。
像肖墙们这般成群结队的学习站立，滑冰场上还真不多，虽然他们时刻保持着手牵手地向前走着，可一般滑不到5米远，他们的又得重新费些力量，才能够重新在一起。不过肖墙似乎也不气馁，不到5分钟，已经摔了10来跤，他的勇敢也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戚阳磊又耍嘴皮子，“他摔跤就是墙撞地，墙也是泥烘出来的，摔摔跤这叫互不亏欠。”不料又摔了一跤的肖墙似乎也不退却，说道：“你还别说，戚阳磊戚阳磊，漆了一层阳光的三堆石头，砸在冰上的效果岂不是连砸带加温，一会儿这个冰场就完蛋了。”刚一说完，戚阳磊就不负重托，歪歪的摔了下去，无奈身高上过于残废，所以体积不大，白日里接收到的阳光也不充足，不足以融化脚下那摔死人的冰。
大家一看戚阳磊一个大翻茬的栽在冰上，一动不动，以为以身殉职了，准备评他为烈士。5秒钟过后，还不动，烈士的身份已经栽在他身上了——可是不对头啊，烈士也得起身来受封啊？！
大家疯了一般的跑过去探查情况，戚阳磊身上的阳光损失了一点点，不过还好，没有全部被冰吸收，把他身上的冰拍掉，算是挽回一些了阳光，“这个鞋太大，太他妈容易摔了！”戚阳磊顺带也大骂了一下这冰场，算是为自己的摔跤又挽回了一点面子。摔在冰上的面子也自动的回到了他的脸上——不好意思不回来啊！
大家这次的一起摔跤运动，被戚阳磊定义为流氓团伙的摔跤血泪史，以成就大业而付出的惨痛代价，我们都会在日后找回来，并加倍的索要回来。五个人摔了一个多小时后，渐渐也掌握到了摔跤的妙法，在快要摔跤的时候，手先着地，可保护头，要是侧着摔下去的话，那就更好了，用手臂去接触冰面，反正那儿肉要厚些，摔得再多也不易被别人瞧见外伤。摔了一个多小时了，肖墙和东非羽翼已经较为丰满，能够大摇大摆的飞得一会儿，郑阳、杨叶林也能飞了，而会滑旱冰的戚阳磊还在不停的练习站立和起飞，使得戚阳磊好生郁闷，手拉手一起摔跤的日子早已过去，于是就大骂不公平，留他一人摔跤，没有兄弟情谊。肖墙听了，呵呵的一笑而飞了。
最终五人的共同代价与记忆，都使每个人激动不已：代价使之深刻，记忆使之永恒。原来每人所穿之鞋均不是太大就是过小，每个人脚上点缀了四个大血泡，左右脚对称，脚上的左右侧也对称，像镶在上面的四颗褐色大宝石，好不永恒，好不壮观！滑冰的时候只是在滑冰，未曾感知自己的脚如此贵重，但是现在，意识到了四颗宝石的力量，走路全都蹑手蹑脚，以免惊动旁人，引诱其夺宝的野心。
保养了一个月后，估计宝石也曾有过灵性，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确实证明到了，有价值的东西，要么是一下子被丢，要么就是坐吃山空般的一点点磨灭。
8
我是东非，我就是他们老说我诗写得很好的人，可是我知道，其实我是不如肖墙的。也正是那次滑冰，真正的激发了肖墙学习自行车的勇气，也真正的激发了肖墙敢闯敢干的灵魂。
我不太喜欢说话，我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但肖墙其实也知道，我只是喜欢沉默而已。很多事情我不用在肖墙面前表露，肖墙就能感知出来，以前我还以为我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伴侣就好了，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有这样的兄弟已经很是满足了。
耳畔响起了你沉默过的歌
一边唱着一边在找寻什么
仙人掌开出的颜色
在谁的右手回忆成河
我写着颠颠倒倒的字
又在蹉跎谁的苦涩
弹奏起明日的皱褶？
用肖墙的话讲，或许就是我太喜欢文字，所以现在的我，喜欢沉默，也没有伴侣。但肖墙其实也知道，我的诗文当中，四分之三以上的诗，都是情诗。我就说道，是的，是情诗，那是因为，我把对成功的渴望，当作了自己的恋人。
哦，肖墙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在写诗的时候，一提笔就能把诗写成情诗，这点我也很纳闷。”
“挺好的，把成功的渴望当作自己的恋人，东非，说实在的，我有种预感，你会成功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后！”不用看肖墙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眼神！
一不小心的眼神
就窥探出了你
内心的神灵
我在这拜祭
希望真诚的心
能栖息在你身影
我喜欢肖墙，就像我喜欢舞弄文字。我不知道肖墙太多的过去，因为我和他一样，始终坚信着：过去不代表未来。
肖墙有他自己的梦想。就好像骑车，学车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要骑到什么地方去，一旦掌握到了平衡，就知道了。
我帮肖墙借了一辆车，就我和他，找了校医院后的一块几乎没有行人的空地，他一直学车，我就一直坐在地上，一直看。我没有帮他，他也没要求我帮他。
后来肖墙说，这就是我们的默契。我说，估计是吧。
肖墙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基本没有摔跤，就学会了他一直以为学不会的自行车，他说，他很高兴。我说，我也很高兴。
我骑着车，载着他，离开。我们像恋人，肖墙说。
9
由于在滑冰场上摔了几十跤的宝贵经验，以及经验带来的信心，肖墙在学自行车的时候心里就暗暗的想着，大不了就是摔跤，这一誓死要学会的恒心，估计让他坐骑下的自行车颇感压抑。学车的时候是不曾摔跤，但也为学会之后的摔跤做了华丽的铺垫，“水淹会水人”的俗语在农村广为流传，声情并茂并且“话传三人，能变本意”般的教导着会游泳的人最好别游泳，本意是劝导不要贪恋于游泳，可“贪恋”二字的经常被遗忘，可一旦是人故意去遗忘的话，阎王硬把它塞进脑子里面，经过十八层地狱鬼火烘、烤、焙、煎、熬、蒸、煮、煲、烫、炆种种加工再造，千锤百炼，也未必能印在大脑里——所以“车摔会骑人”估计也是不假。
不到两日，肖墙就能骑着自行车到处跑了，前一辆自行车刚被主人邀请回家，马上又去张罗借第二辆，借了半个月后，肖墙就发誓一定要拥有肖氏家族的第一辆交通工具，于是就开始狠狠的展钱，本以为一辆车是多么的贵，可是那次他去市里准备去千挑万选一番，结果在去的路上就看见两辆二手车待卖，一辆30元，一辆50元。好不高兴！掏出50元买了那辆看起来还算是车的车，骑上就飞奔，一个上午都在市里狂奔，硬是狠狠的从北大街骑到南大街，再从南大街转向千峰路，本想骑到火车站炫耀炫耀，可火车站人太多，怕真撞上了一人，车没了是小事，就怕那车钥匙也没了。
给人一条鱼，他能吃上一天；教会人捕鱼，他一辈子都是满身腥味。
10
成功的故事的背后，都有一个这样的故事：某人说，他在5年前就想到这个点子了——肖墙这次计划的暑假农村万里行，在本质上诱惑了我。
我喜欢冒险。
在大家的眼里，估计大家都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只追求爱情的人，其实我还有很多理想，我找郑阳给我介绍女生认识，要么是那女生不能看，要么就是我在那女生面前不能看，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断绝了请郑阳吃饭的念头。我要为了我的理想而奋斗，尽管我不知道，奋斗到底为何物。然而我喜欢冒险，就像东非喜欢创作一样，他用他的笔创造一个又一个的浪漫世界，我也喜欢用我的恒心去锻造一次又一次的巅峰，这就是我，戚阳磊的，梦想！
自行车队组建起来，到暑假放假也就两个月了，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其实要做的事情还太多太多，困难重重，一个是我们学校没有自行车协会，我们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经历过，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们去准备。最重要的就是钱的问题，全靠我们自己掏腰包，明显不太现实，一是我们要买诸如帐篷、睡袋、自行车、骑行服等装备，再者还有旅行途中的吃喝费用，其他资料上的花费自然就不算什么了，可是这么多钱在短时间内，又有谁能帮助我们呢？于是我们就分为两拨，一拨解决拉赞助的问题，一拨解决训练以及旅行途中后勤计划。我们的“事业”也就轰轰烈烈的干起来了。
我们的队伍是：肖墙，东非，戚阳磊，郑阳，杨叶林，以及邓莲、阿芝等两个女生。五男俩女，人不多也不少。
毕淑敏说：我们常常听到人们说到“死”这个词——“累死了”“热死了”“烦死了”，甚至——“高兴死了”“快活死了”“美死了”……死是一个日常生活中的高频词，他通常扮演一个夸张的形容角色，以致很多人在玩笑中清淡了它本质的冷峻涵义。我们的训练，也就在翻来覆去的死与活当中来回穿行，生生死死，我们似乎已经习惯。我们出行的名义是借着暑假社会实践的空子，打着“农村三农政策的实施问题”的调查，所以我们训练时，别人问起的缘由，我们也颇为理直气壮。人都有一点点虚荣心，比如最近比较忙，两个不怎么熟识的朋友见面，总会说这断时间“烦死了”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生活比较充实，也炫耀一番自己有能力繁忙起来——这也是死的妙用。我们七个人，我、邓莲、郑阳、肖墙，就搞赞助的事情，东非协同杨叶林、阿芝做好路线规划，调查规划等等一系列问题，每件事情，都给了我们炫耀“烦死了”的资本。
由于学校没有自行车协会，于是肖墙就提议，要不我们干脆建立一个自行车协会，以车协的名义向学校申请审批，这样也方便，出去了也好实施工作。这一提议得到了我极大的赞许，高兴万分，但之后片刻我就得到肖墙的旨意，由我写协会章程，以及协会管理条例。郑阳笑我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我也就只好老鼠咬**——肯定，肯定的接了下来。
11
计划一定下来，责任一分划下来，大家便纷纷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东非、戚阳磊等便开始了漫长的拉赞助之旅，赞助公司初步选定为中国移动、中国联通、捷安特三家大型企业，把策划书写下来之后，几个人便一窝蜂的先跑去中国移动公司本地的分公司总部去了，在进门之前，戚阳磊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就问了肖墙一个脑筋急转弯：什么时候四减三会等于五？估计肖墙也是头脑晕沉，想了半天也不没想到是什么，但厚道的郑阳以及活泼可爱的邓莲似乎也不知道答案，在众人的逼迫之下，戚阳磊说出了答案：四角形切掉一个角的时候。三个拳头同时落到了戚阳磊的身上，结果戚阳磊受力不均，大加反抗。
走到移动公司的服务台前，肖墙三言两语向服务小姐说明来意，服务小姐先就表明，现在公司已经明确规定，不再向杂乱无章的学生们提供任何方面的宣传资助，经肖墙等人再三恳求，于是服务小姐轻轻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烟，再轻轻的拿起话筒，就说着打向财务部去。旁边的一个较胖也正在抽烟的小姐说，应该是找宣传部吧？然后正在打电话的人一想，的确有可能，于是就转而打给宣传部，可是经理不在，于是转而对肖墙说，人不在，明天来吧。
肖墙急忙说道：“我们是华工的学生，华工来市里挺远的，你们也知道，所以我们不便明天再来，麻烦你给我们联系一下总经理可以吗？我们直接跟总经理说就行。”肖墙知道此时自己的话不能说太多，以免对方听得生厌，一点儿都不帮自己。
“总经理也不在，以后再说吧，今年开始以来，公司就从来没有向学生团体提供过任何资助。”肖墙等人已经看出了这是下逐客令了。
“那谢谢您了，请问您可以给我们一下总经理的联系方式吗？我们也好……”不料肖墙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也被那服务小姐认为癞蛤瘼打的喷嚏，口气也太大了点，脸色一下像窗帘一般的耷拉了下来，遮住了内心的愤恨之情。肖墙等人也就差点王八吃西瓜——连滚带爬的走了出来。
第一次就遭冷眼，让肖墙等人极为愤怒，大呼都是戚阳磊的急转弯惹的祸，让所有的霉运都“急切的转弯”到了我们这拨人身上，戚阳磊自知理亏，于是就装腔作势的说道：“你看那服务小姐打电话的模样，活像一变性女在练葵花宝典，挥刀自宫，也不知道是怎么成功的。”邓莲马上说他恶心。肖墙、郑阳也同时表明戚阳磊下流，于是戚阳磊就承认自己也下流，可是也不能全怪是我那脑筋急转弯的呀，我这不是为了提前活跃一下脑袋吗？大家也觉得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戚阳磊也确实不够道德，也是也就和尚们打架，不扯辫子了。
移动公司不行，于是又再跑了联通公司的本地总公司，服务小姐到没抽烟，也自知自个背景没有移动雄厚，接待肖墙等人到是颇为客气，可一听是变相来讨钱的，虽然表情上没有马上晴转多云，可语调上也似乎提前中了一下暑，本来不至于高烧，临时调整了一下地表温度。服务小姐山路十八弯一弯拐一弯的告诉肖墙，现在总公司已经明确规定，不再随意赞助学生团体的经费，还望谅解公司的难处，这么些年来，联通也没赢过移动，梦想中国那么火，可也就那一下下，再三请求肖墙等人谅解，不是公司不赞助，实在是公司也不好办，宣传到是好事，也确实能够为我们公司塑造一种“爱民”的公众形象，好是很好，就是老总不在，也做不了主——肖墙再不打扰那服务小姐继续说下去的话，估计什么老总的大舅子二姨妈都快一蹦而出，忍受不了那服务小姐的婆婆妈妈，一巴掌大过去，肖墙们也不好明确表示感谢救身于水火之中。
可是还没找讨到钱。
再周转公交车，不知不觉已经出来了半天，车费花了不少，想讨的钱分毫没有下落。到了捷安特自行车的本地最大卖场，一个是看看车，准备买什么样的车又好又安全，也借此缘由提出为捷安特自行车打广告，拉上赞助，想法是很好的。大堂经理一看来人四五个，又是看自行车的又是叫服务员叫总经理过来的，以为来了大买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于是这次由戚阳磊先出马。“老总，请问跑长途的话，捷安特的哪种型号最轻便也最耐磨，并且价格也不是很高呢？”自以为这句话问得贴切，自己先在心理上佩服了自己九千分，剩下的一千分，预备等到成功后肖墙等人来补上。老总直接把戚阳磊拉到了一种比较小巧的车前，说道这种不错，价格也不高，也就780元/辆，你们看你们需要多少，公司可以给你们用车送过去。
首先是肖墙一听780元，就不顾一切的晕了一下，等缓和过来了一些，才想到是叫戚阳磊开始下一步的谈判——能否资助我们农村万里行的交通工具——每人一辆。那长得肥肥的老总一听是来寻求资助的，于是就大口一张，仿若里面有万种的理由不再理这些人：“你们听说过捷安特打过广告吗？”所有人先是一惊，是啊，捷安特没打过啊？肖墙刚学会自行车，自然更不知道，一下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复，情急之下就说道：“我这不是为贵公司着想吗，我们这次活动会做得非常大，假如贵公司可以提供给我们资助，我们可以为贵公司全力宣传，并且这也不是体现了贵公司的公众良好形象吗？”老总早听得不耐烦了，接忙挥手示意公司不愿意，等肖墙说完后，老总继续张着大口说道：“你们这些学生搞的玩意儿我见多了，前几天也有为了奥运会的事来拉赞助的，说准备跑到西藏去，传达奥运精神，他们那个比你们这个更有意义吧，我们公司还不是照样不理，你们回去吧，没效果！要是学生活动我们都赞助，我们公司早亏本死翘翘了。”最后那一句话，那老总都以为自己说得深情并茂，实在是佩服自己的口才，用不了几句话，就能打发这些变相的乞丐了，好生感动。
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一个人都不说话了。邓莲看出了大家都比较难受，其实她又何尝不难受呢，只是没有抓住机会说话，所以也暂时没有机会难受而已。邓莲是本地人，而且就是附近镇上的人，对市里面的情况也比较了解的，毕竟高中就在这个市里上的高中，好歹熟人也要多几个，可是这次来，她就是站在旁边听，自己并未展现自己的地理优势，一个是观察到底这帮人是否真有能力，能否把这个大规模的活动搞好，以免瞎掺和一番；一个也是看看别人是怎么说，然后被拒绝的。眼看大家都要焉了，于是就安慰道：“大家振作起来啊，哪有第一次就成功的，我们还得再来跑，多跑几趟，别人才能看出我们搞好这次活动的决心，别人才会心甘情愿的把钱给我们，是不？”
肖墙一听，精神马上就上来了，“是啊，哪有一次就成功的呢？我怎么这么傻呢？”一边说一边锤着自己的腿，骂自己没用。戚阳磊也用各种方式表示自己无知，郑阳倒是很冷静，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表情与言语。“经过这次失败，我发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是商家，他们要的是什么？对，不外乎就是利益，所以以后再去的时候，首先要为对方着想，为他们寻找利益！”
听了郑阳这一席话，肖墙与戚阳磊都沉默了好久，越想越觉得合理，各自都暗暗佩服郑阳，虽然平时大家也经常在一起，也没发现郑阳太多独特的地方，只是不喜发表言论，一个人蒙头干自己的事而已。但现在大家都表示，还是郑阳是汽车上的喇叭——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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