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败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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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语: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终南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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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诉我
你何来的沉默
我只有断断续续的乐谱
来为你铺满
途中的许可与承诺
一点一滴的附和了
我期许的前半生的错
从我眼角开启的后门
走出如果……
时间的确有限,大家奔波了这个事情,又有那个事情,买二手车也不件容易的事情,又非得自个儿去挑选,withsomuchtosay,不费时间又不费钱的事情,好像这个世界是没有的了,连天堂地狱也有财务方面的赏罚,有赏,则表明天堂上还是用钱币买卖东西的。
与苏格拉底辩论的色拉叙马霍斯曾说:不正义是精明的判断。虽然最后被苏格拉底驳得体无完肤,色拉叙马霍斯也恨不得五体投地一番以表示自己很冷静,尽管那是的苏格拉底也无法知道正义者是快乐的还是痛快的。
肖墙拉上这帮义士一般的驱车去了本市的二手自行车市场买车,千挑万选,几乎每人都是买的捷安特的自行车,一想到曾经的那一幕,戚阳磊就不是滋味。戚阳磊自是知道这些八、九层新的自行车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偷蒙拐骗”中的偷和拐为主,蒙骗为辅。经戚阳磊的这一点拨,肖墙又懂了些许“不为人知”的尽人皆知的道理。又经戚阳磊一番深刻外加苛刻的讨价还价,最后一看实在不行,又给了那胖得快恨不能马上掉下一块两块的肥肉以此来砸飞喋喋不休和咄咄逼人的戚阳磊——满嘴的唾沫星子,那胖得恨不能马上掉下一块两块的肥肉的老板也没办法,只好接着,但接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所以那胖得恨不能马上掉下一块两块的肥肉的老板最后掉了点肥肉,又便宜了戚阳磊等人每辆车二十元钱,大家皆大欢喜。
肖墙的坐骑是一辆以红色为主色白色为辅色的车,不是大众喜欢上的好看的车,320元;戚阳磊的宝马便是一辆纯红色的,这简直乐死了戚阳磊,370元;邓莲的奔驰也不错,天蓝色的蓝,颇有味道,340元;东非的劳斯莱斯也不差,一辆全身黑色又高又大的妆扮,让人容易想到傻来啥都不知道就只晓得往前冲的犀牛,360元;郑阳、阿芝、杨叶林等人的车他们自个儿也都比较满意,价格都在肖墙之上戚阳磊之下。
买好了自行车,于是大家就在邓莲的带领之下,整个市里到处寻找最佳的装备购置之处,倒像盗版的花木兰带领的一群乌合之众,正版的花木兰一看,定然大吃一惊,现代人就是有想法,骑车去打仗,佩服佩服。
经过来回几圈的询问与探讨,最后选定了在“行者户外”买下防潮垫与地席,在“远人部落”买上头盔,而睡袋、帐篷、手套等又跑到邓莲的同学的朋友的老爸开的“户外人”买的,也算给了同学的朋友一个面子,那老板也好说话,慷慨的说道:“现在我们也算认识了,啊,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直管来找我就是,我们这几个人,不存在这些。”几句简单的话,听得肖墙直哆嗦,也惭愧得直想撞墙,这么好的老板,我怎么就在别处买了其他的东西了呢,哎!东非和戚阳磊眼看肖墙如此表情,过来合集了一下各自的表情,戚阳磊永远是**邪笑一般的龇牙咧嘴,东非倒是够冷静,略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这老板好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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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了,是因为没变
前些日子,在昨天晚上之前
一个十点钟的约定
由我打电话传送笑脸
每天
如果十点过五分之后还在占线
我就不用再在寒风中等候
十点一刻,在宿舍里等待铃声盘旋
某天
季节一点一点的变甜
归期一节一节的呆板
这个冬天
被锁在计算得失之间
答案却一直未露面——
时间来了
温暖一点一滴地涌现
然而昨天
寒风一如既往的吹拂
我心一如既往的思念
寒风把我的思念吹到你的耳边
你却用暖暖的热气
将它凝固,再刺穿
我变了
那片习惯疼痛的跳动
在昨夜的床上
却平静的思考我的苦痛你的笑容
季节来了
一个成语不停的挑战天空
自己骗了自己
却还很从容
彩妹——
明明知道那个成语叫着杞人忧天
又何必把自己交给谎言?
时间会把模糊冲淡
距离会将荒诞冲散
当无辜像一个初生的小孩
迎面跑来
半跪的心,是否还是一湾海?
——我变了
那片习惯轻松的跳动
在今晨的阳光里
却平静的沉重
幸福来了
季节在一个成语里宽容
这个成语
是一个欺骗谎言的格言
站在变化万千的心情里
我变了,是因为没变
平静了,是平静在思念
站在寒风**的坚硬里
我心
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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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为我做过一次预言,我人生的旅途,与爱情无关。我不是一个宿命的人,但我是一个渴望生命的人。
就在那一刻,我为我自己虚幻的爱情在我卑微的内心里面写了一首诗,尽管我知道我是不会写诗的,但就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写诗,哪怕写得毫不通顺,哪怕没有丁点的诗的味道,哪怕就根本成不了诗,但我还是真的很期待我能用我的手,在纸上描绘出一首诗,一首能表述出我虚幻爱情的诗,因为是虚幻的,所以我称做我未来的爱情为彩妹。
彩妹。
多么美好又幻彩的昵称。
我爱彩妹。
就像清风爱着所有女孩儿的身畔,就像阳光爱着世间万物的热切与冷寒。
我需要彩妹一般的爱情。
这样的爱情能给我火一样的**让我一直持续燃烧,这样的爱情也能给我一座青山让我出产足够燃烧的木柴。
彩妹,我先预定这样一个昵称。
——我曾确实有过一次爱情,她的名字叫着,殷玫倩。
是她,让我彻底改变,从一个傻子,变成一个乐观向上的一个达人;是她,让我从一个瓜娃子,变成一个敢于冒险的勇者;是她,让我从一个憨娃,变成一个机灵甚至有些圆滑的贤士;是她,让我从一个沉默寡言的自己,变成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痞;也正是她,让我发现了内心更深处的力量,激发我敢做天下难事的决心。
因为她,我有过了一个爱情。
也因为有她,我失去了一次爱情。有过的一个爱情,一次就失去。
昨晚,她来了电话。
她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她说她很喜欢旅行,我说,我正计划一次波澜壮阔滔滔不绝排山倒海的自行车之旅。
她叫了我一声肖墙,电话就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传来了心跳一般沉重的又呼吸一般迷离的,盲音。
盲音,回荡在心跳一般沉重,又呼吸一般迷离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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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步行,就是这样简单的走着,以后我会就这样用脚步走全中国的每一个地方,走路其实很有益健康。”
“嗯,我也喜欢走路。”
“那你还喜欢什么呢,你说话呀。”
肖墙简单的苦笑,“我不会说话的,一说话就老出错,而且——”肖墙这个而且明显不好说出来,特别擅长交往的殷玫倩当然不放过这个开导的机会,“而且什么呢?”
肖墙回过头来看着殷玫倩微微仰起的脸庞,在操场旁边暗淡的灯火照耀下,那张清晰但又朦胧的脸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那是一张瘦弱略显修长的面孔,巧而媚的鼻子,弯而薄的嘴唇,这所有的一切,在肖墙的眼中那是多么的神秘,那一眨一眨的眼睛也只在一个瞬间的时间,就变得异常的动人。肖墙渐渐的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的喜欢上她的呼吸,她呼吸时微微张开又微微向上翘起的嘴唇是多么的美丽,也同时喜欢上了她说话时的语气,吐气如兰的譬喻已经太过俗套,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没有人能完全形象的描绘,也没有人能在见了之后就可以述说这异世的芬芳……

“而且说话老自我矛盾,自己的一个观点出来之后,不久之后我就发现我会被我的另外一种想法就很快占据我的内心。”肖墙一说完这样的话后,就做做等着殷玫倩的回应的姿态,殷玫倩听完后,先是哦了一声,随后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呀,有很多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的,说着说着就发现想出来的另外一个种观点更好,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有话说出来就行。”殷玫倩鼓励时的眼神,又一次激发了肖墙内心深处爆发的力量。
多年以后,肖墙时常都会想起那个夜晚,晚自习后,操场上,暗暗的灯光。偶尔身旁有奔跑而过的背影,偶尔也能听到不远处的情侣结伴而行的歌唱……
小霸王四中,那是肖墙第二次高考之前,所上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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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肖墙在高考落榜后一系列偶然的机会来到了这所市重点中学的应届班当插班生,肖墙就开始了另外一段沉默寡言的生活,只是从一所普通中学换到了一所重点中学而已。也自肖墙知道了殷玫倩是临镇的人之后,肖墙就有意靠近这个乐观向上成绩也很好,并且说话连绵不断,好似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语,永远都有有趣的故事的不漂亮但却美丽的女生——不漂亮的美丽,美丽,在殷玫倩的身上,体现得美轮美奂。
一个人要上到高四,也是需要技术的,但随着社会良好有序的循环式发展,第一次高考失败的学生,通过再次回炉学习,通往梦想中的象牙沓(塔)——一沓一沓的钞票堆建起来的水塔——也未尝不光荣。所以一部分人的高中是四年制的。俗称小霸王的市第四中学,回炉重造的学生自是不少,每年成功通往水塔的人也有不少,只是高四的学生做了生力军。应届生全部做了先锋,冲出去的少部分被朝廷召回再培训,准备来年再奋力一搏,以充明年的数额,以至于根本没有冲出去的,死过了一回的先锋将儿们,不用朝廷召唤,自己就收拾起残肢败躯,把刚吓得飞离不远的灵魂拉了回来,匆匆按进脑中,就摇尾乞怜一般的请求收留,甘愿受罚。外人自然知道这其间缘由,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小霸王四中,牛者,就是牛。
坐在应届班的肖墙,同学关系处得较为和睦,主要是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是傻啦吧唧的,也没那个时间来打探他是否很傻,所以也颇为快乐,偶尔之间,似乎自己还是高三人的错觉。像肖墙一样阴差阳错来到应届班的高四生还有好几个,估计一下子也给了应届生不少压力——象牙沓不好进啊,想把一沓一沓的钱花在那儿,也得有资本。大家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相安无事,吃饭时,也偶尔照面,点头示意,或者问一句中国的国话:“吃饭了呀?”或者平时在路上碰见了,再说一句国话:“到哪里去呢?”停顿一会儿,等别人说了“走那里去一下”,然后再“哦”一下方可。
大家都挺好。肖墙知道。只是自己,似乎有了爱情,这一点让肖墙很是伤感,也很有快感。
找寻
在花丛中的青春
多出的意外的情节
从此不只是神圣
无法慌乱的故事
重新编制为心事
你凌空飘飞的身影呵
在绿色的生命里写下了
一曲壮观的恋诗
肖墙的落榜,他的父亲比之他还更痛心,原因是他从不骂人的老爸,在肖墙呆在家里的那段时间,经常说他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忍无可忍——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忍受的——的肖墙对面色颇为近鬼的肖建伟说道:“爸,我想出去一趟,想一个人想去临县走走,干一点活路也好,找不上活路也好,我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面色近鬼的肖建伟同意了肖墙的请求。收拾衣服停当,肖墙背着一个蓝色的劣质书包大踏步向门外走去。下着雨。
在泥泞的田间小路上走着,一双筒靴已经被泥弄得面目皆非,好似唱川剧用的花脸,认不出自己是谁,也不让别人随便乱看。肖家冲的人都知道肖墙是傻子、瓜娃子、笨蛋,看见肖墙做如此出远门的装束,张口便是国话直接一步到位:“肖墙,出去呀?!”肖墙听了这种似问非问的话,前面几人问道还回答是的,多听了几遍,便不想回答了,微微点头,敷衍了事——这样的行为,也导致了群众们的非议,上过高中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哈,都更傲气了!
听得肖墙直想大骂一番!
到罢镇上,脱掉筒靴,放在熟人那儿,肖墙与那老实巴交的卖猪药的隔房表叔说道:“表叔,我爸妈他们来赶场的话,就叫他们带回去一下,他们也知道放在你这里的,谢谢了啊!”那老板先是忙着点头,接过筒靴,还没来得及问肖墙那句国话,肖墙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大门,只可惜现在门面房也在这个小镇迅速贵了起来,开发商把面积压得厉害,所以此时肖墙坚定刚毅的背影没供老实巴交的表叔瞻仰多久,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车前,肖墙买了一本《幽默笑话》的杂志,仅有的五十元钱,除了买车费,已所剩无几。“肖墙,没什么的。”大部分是黑色的封面上,映照出了肖墙淡淡的苦笑。还没打开书,正准备出站的豪华大巴的电视上播出了主持人夸张的语气说出来的冷笑话,听到其中两则,肖墙再次苦苦的笑了——
1、有一天小强跑去问他爸爸:“爸爸,我是不是傻孩子啊?”爸爸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2、从前从前有一只鸟,他每天都会经过一片玉米田,但是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那片玉米田发生了火灾,所有的玉米都变成了爆米花,小鸟飞过去以後……以为下雪,就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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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教室学习,是我在去临县的时候,收留我的中年夫妇给了我再生的信念与勇气。我在梦里也经常梦见那一对中年夫妇的脸庞,和蔼而又亲切,那一段断话语,也像那时不时就会出现的老者说的话一般,经常在我的脑际盘旋:
——人,活在世上,没有永恒的失败,也没有永恒的成功,我们唯一拥有的,就是永恒的信念!我们追求成功,就意味着要接受并爱上一部分的失败,爱上了之后,才会成功,也一定会成功!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会经历磨难的,我也一直相信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即便这句话有所偏颇,但他本身给我们的意义,是不可小视的。
——人,可以活得像一个小丑,或者真的就碌碌无为了却此生,但到了老的时候,面对一无所有的眼前,总会清醒,总会再次雄心爆发,或许会有人觉得你傻,但只要真的一步一步的走,一次就走一条路,一条路就一直走到天黑,把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当作唯一的事情来做,坚持一年、十年、二十年,没有不成的事。潇潇人生旅途短,洒洒我辈英勇事。
——人,记住,是可以做到成为真正的人的!
我时常的想起他们来,想起那个暴风雨的晚上,想起他那夹着暴风雨而说出来的语气,看着窗外一闪一闪的闪电呼啸而过,空气的也毫不吝啬的把雷鸣的声音从远处传到我的耳边,那是的气氛是多么的沉重与悲怨,我知道,他们也是看见我失魂落魄一般的到处去找活计干,当我走到他们开的“鹏飞”零件销售店的时候,他们收留了我这个失魂落魄的城市边缘人。自上学以来,我们接触了太多的名家哲人,他们的大多话语也足够的让我们刻骨铭心,可是太多的时候,我们看了太多的名言名句,一条接着一条,好似上瘾的烟民,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纸烟,火焰爆发一会儿之后,就剩下让人生厌的灰烬——然而那时那刻,我碰见了启发人生的话语,不够精炼,也不够激动人心,可是我却听得哭声连连,也笑容灿灿……
我又哭了。我不是那被冷死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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