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阴谋诡计 步出许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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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领人阻丞相之军师祭酒于陈留,得令监军击袁术,须臾得三千曲部,竟是长谋而得。
————《许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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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可曾安好?”一声齐呼,简雍、孙乾、糜竺、糜芳齐齐上前迎接。
刘备见了他们反而有所不喜,眉间顿皱,便要发作。
“主公,是我恐你有失急忙将几位先生请回来的,并不能怪他们。”严正见刘备面色不渝,立刻跪地,说。
“你竟敢将我的行踪私自外传,该当何罪?宪和,你们违背了我的命令,一会儿到后面自己找人领二十大板去。严正,你也去,不过是三十。”刘备面有不舍,却依然坚决的说。
“大哥,这几位都是动些学问的,不像俺老张,什么都不懂,他们违背你的命令肯定是有理由的。你若要惩罚他们,就应该让他们先解释一番。”
关羽看着一众文人谋士受罚,看都没看,而张飞却开口替这些文士们求饶,让我觉得有些滑稽。我在院子的角落看到了正在对我笑的国桂、康月、曾才,他们是来接我的吧。
刘备想了想,说,
“那好,二弟、三弟、宪和、公祐、子仲,你们跟我进去,其他人就散了吧。”
这不是单单将我排除在外吗?
不是还有糜芳、严正吗?可是糜芳素来无谋,以前在糜家也就能做些收账,放款的工作,若不是他和哥哥糜芳散尽家财资助刘备,还将女儿嫁给了刘备做糜夫人,糜竺这个粮草都督,军司马早就被撤销了。将他糜芳留在厅外,多半还是为了监视我秦钟的。
或许,我跟严正一样,只是亲兵,并没有资格参加这会议?不过,我也不想参与什么龌龊的机密大事,我径直的走向那些迎接我的人。
“你做到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国桂大哥笑着拍着我的肩膀。
“废话,不然你看到的就不是我了。”我白了白眼睛,“这算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今天晚上喝酒,可别喝多了。”康月说。
“为什么?”
“因为今天晚上的酒,我们请。”曾才笑着说。
“思洛酒肆,那么这个就是你提起的酒馆?”曾才疑惑的问。“你怎么喜欢到这种下层酒馆来喝酒?”
虽然士卒们喝酒的地方也不高级,但是士卒们同时也不希望自己跟那些苦力、奴仆们一起喝酒。士卒们喝酒的酒馆至少也要比这个思洛酒肆要高级一点,比如厅堂更大一些,更加显眼一些,更加干净一些。当然,在士卒口里,他们喜欢去的酒馆绝对不是这种最下层的酒馆。
“这味道怎么这么冲!”
国桂很少喝酒,喝的酒都是上面发的什么庆功酒、备战酒、过年酒之类,这些酒大多不是什么好酒,再加上很少没有军官趁机捞上一笔,所以一般都兑了水,淡的跟井水没有什么区别。而思洛酒肆里飘出来的酒味就已经让国桂有些头晕了。
“秦钟,又来找老板娘了?”一个喝的醉醺醺的樵夫扛着小斧头正从思洛酒肆里出来,看到秦钟一行人,便打了招呼。
“老板娘?”康月很猥琐的笑着。“什么老板娘?”
国桂、曾才也盯着秦钟,显然很好奇,什么时候这个老伤兵居然有了相好的。

“说来话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个…”秦钟正要回答,那边樵夫大叔已经向里面高呼了。“老板娘,你的老相好来了!还有没有女儿红喝?”
从思洛酒肆里传来一阵笑声,接着是我就听到了赵似男的声音。虽说只是旬日不见,可是我不知怎么的,却从心里有种久违而珍重的感觉。当然,这久违的声音所说出的话语,也确实够让所有人都珍重小心的。
“买柴禾的,再乱说话!小心我拿磨盘丢死你!”
……
虽然这话不太雅,不过至少也帮我解了燃眉之急,我的三位兄长立刻就停止了无休止的追问。只有康月依然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古语有言:目乃心之窗。
又有言:眉目传情。
我似乎从康月的眼睛中看出他想要说的话,“你小子原来喜欢暴力的…”
“我要去看看我的妹夫到底来没来。那可是我妹妹成天在思念的人啊!”
鲍出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带着一股**的味道,又引起一阵哄笑。听的出来,笑的人不少。
“看来这酒馆的生意不错嘛。”曾才听了着里面的笑声,对我说。
“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我有种想要见到赵似男的冲动,也不知为什么。我们四人正要走进去,门口倒是出来一人。这脸上有疤的男子,不是鲍出又是谁?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拉去我的手就往外跑。国桂、康月和曾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跑了好几步了。
“你这是干什么?”没想到鲍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我这个天天练武又几经生死的老兵居然无法挣脱他的手,甚至停下脚步来。国桂他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下来。
“再不跑远点,可就要出人命了。”鲍出嬉笑着说,停在了距离酒肆足足有一丈远的地方,松开了我的手。
“他是鲍出。”我指了指刀疤男鲍出。
“这三位是跟我同住的兄长,国桂、康月、曾…才。”我逐个介绍着,眼光却被从酒肆门里飞出来的事物所吸引。一个直径足足一尺的扁圆形大石头,那是磨盘!
顺着我的目光,我的三位兄长也看到了一个两百斤的磨盘在空中轻盈的“飞”的样子。
“轰”的一声,磨盘砸在路上,激起一阵灰尘,倒是惊了许多行人。一个小孩子被这飞来的异物吓得哭了起来。
我看着鲍出一脸平静的样子,难免猜想,“难道这事情很平常?”看着我三位兄弟的眼神,分明也正是这种想法。
鲍出耸了耸肩膀,边走过去边说,“我早就跟我妹妹说了,叫她不要乱丢东西,可她还是不听。你瞧,万一要是砸着小朋友,那是多不好的事情啊。”
鲍出单手抓起地上的磨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往酒肆里走。那轻松的模样就好像手里抓的不是二百斤的磨盘而是两斤的玉米棒子似的。看了这一幕的人都张大了嘴,仿佛看到了妖怪。那个本来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男孩,见到鲍出正对着他笑,横贯整张大脸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狰狞的扭动着,一下子倒是哭不出来了,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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