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恋爱”中的女中学生的日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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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我在街上遇见了他,当时我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今天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他所在的工作单位,而且他还说他在家里开了间小书店,真看不出来——还有些作为啊……。我问他书店里都有什么样的书,他便告诉我书店里的书都是供出租的,有许多武侠小说、言情小说,不过这些都是成年人看的,适合我阅读的有短篇小说、作文选、文学名著等……。我说我想看故事会和小小说,他说有,问怎么给我,而后又提议让我明天去他学校拿,我说——好吧,他便问我会不会知道河东中学在哪,我如实地回答他知道,而后他又教我明天去找他时先到传达室,跟那个看门的老伯说找美术老师就可以了,并强调要在放学之后——他下班后会在学校里头等我……。
觉得他有些婆婆妈妈的,好啰嗦呀!——头一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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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昨天一直在忙着学习的事,没空如约去他的学校拿书。下午他遇到我时便大有“兴师问罪”之势:“你怎么没有来拿书呢……?我等了你大半天啊!”
“这几天复习功课,学习很紧张,没有时间看课外书了……”我赶紧解释,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又问道:“口哀!对了——你家书店放假后有没有开?”
“有!”他应道。
我便问他家住哪里——我打算假期去他家里看。
他说他家住在“绿湖桥”。
我不知道这个地名,便再问他——“绿湖桥”在哪里?
他告诉我走车站通往开发区那条路——然后沿油库下去就到了,并说到时候约好了他带我一起去。
我为了再调节一下气氛,便对他讲起了从前发生的一件趣事,他听了,在一旁附和着——“呵呵……”地笑了笑。过了会儿,他问我:“你有空的话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问他——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他告诉了我,又问我会不会记得住。
我说,记数字可是我最拿手的。
他却不太相信——竟要我当场背一遍给他听,我虽觉得烦,但也只好任由他摆布了,便背了一遍给他听,当然是一字不差了。
他又问我——什么时候打?
我有些不耐烦了,敷衍道:有空就打!
他这才住了嘴。哎,真的好啰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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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又送我回家,在路上他问我:“那天在体育场和你一块逗小狗的那个男孩是你弟弟吗?”
“不是,他是我的邻居,我足比他大五岁呢!——我是77年6月11日生的,他是82年6月11日生的。”我应他,并在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生日——不过他似乎对我的生日并不十分感兴趣。
“他是你的邻居?!怎么看上去长得那么像你,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亲弟弟呢!”他说,他感兴趣——并究根究底的是这个。
“我没有弟弟的,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边应他,边在心中暗自想道:要是有个弟弟或哥哥该有多好!要不就让朱海男作我哥哥得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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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小王也在,他问我:“她叫什么名字?”。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了,今晚。
“不能告诉你的——她会打我……!”我敷衍着回答他,并装模作样地去问小王:“我告诉他行吗?”
“不行……!”小王十分干脆地应我——她配合得十分默契。
“瞧——她不肯让我说的……”我装作一脸的无奈,应他。
过了会儿,他又有了一个非分之想——居然说:“……我想送一只小狗给你……”
“不要的,我家没地方养。”我连忙应他,心想——要是让妈知道了小狗是他送的,那我和小狗非一起被妈打死不可!
“不是的,你没听清楚——是画的狗。”他立即改口,看来他见风使舵的本领一定不赖。
“画的……什么样的?”他见风使舵——我顺水推舟。
“哈巴狗!”他说。
“你会画得来?”我有些不相信,自然而然地脸上便挂上了一个大问号。
“你别忘了——我可是美术老师喔!”他说。哼——竟然在本小姐面前自吹自擂!我在心中数落道,可脸上只好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哎!演戏只能演到底……,问他:“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画完?”
“过几天吧……画完了就给你。”他有些吞吐地回答道。我心想——他一定是为自己夸下海口而后悔了吧,哈巴狗哪有那么好画呀!“狗急跳墙”的他该不会去抓一只真的狗狗来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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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和小王一起回家,路过环岛交警岗亭旁的一个水果摊时停下了车,想买几个水果带回家。没料到从口袋里掏钱时发觉少了几张票子,晚自习后在小卖部买东西时还在的,寻思着一定是丢在这儿了,便叫小王帮我一起在摊位旁边四处寻找,又问摊主看到了没有,他说——我帮你找找看,但三个人都白忙活了一场,连一角钱都没找到。我只好作罢,心想就当是多花了一天的零用钱了……。正在这时,他却从天而降——骑到我身旁,问我:“你在找什么?”
“丢了几块钱……,算了!找不到了……”我回答道,我想——此时的我脸上一定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吧,唉!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呢……

路上,他对我说:“小狗还没画完。因为是工笔画,要一笔一笔很仔细地描绘,很费时的……!”
我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急着要……,你画完后再给我就行了!”
“那我怎么交给你呢?”他问。
“反正画完后你就把画带着——能碰得到我的话就拿来!”我应道。因为我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今晚我们并没聊多少的话题就早早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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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在校小操场上体育课,上到一半时,一转身——竟意外地发现他正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课”!
我朝他撅起了嘴,接着又做了一个可能很滑稽的鬼脸。我的同伴小王也看到他了,正背着我和几个女同学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说我和他是如何相识的吧……,我发觉不妙,便虚张声势地跑过去追打她……。后来全班分组做俯卧撑,可把我累坏了,而且还要面对着他当众出丑——我弯着龙虾一样的腰,几乎每做一下膝盖都触到了地面……,还没做到第八下我就冒着被老师批评的“危险”耍赖站了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他——中午我要去看我爷爷。
“你爷爷?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住呢?”他有些大惊小怪地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我想,这有啥奇怪的?——爸又不是爷爷的独生子。
“没有。他住在我伯伯家……”我回答道——边在脑海中浮现出爷爷那已有些年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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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的相遇十分地有意思——我们俩在邂逅之后的第一句对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从两人口中说出:“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于是,我们两个又同时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说他每晚都出来在街上到处蹓跶呢。
我说——怎么都碰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这几晚都没出来呢!
他说他昨晚在街上叫住一个正从游戏机店里出来的胸前戴着一中校徽的学生——问他:你是不是高三(3)班的?那学生说是。他就知道我肯定是已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了……。就返身一路往回骑,等到快要追上我时我已经到家了,他还在巷口看见我在叫‘开门’,还说看到我临走进家门时还扭头朝巷口望了望……。末了问我——看到他了没有?
我实话实说:“没有……”,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有些近视吧,就是大白天看远处的东西都有点模糊——更不用说能在晚上于如此远的距离外看见并认出他了。不过昨晚我确实在临进家门前扭头朝巷口望了望,那时的我心中似有些失落,心想晚上这个“盖世太保”怎么没出现呢,便扭头往后看了看……。
他又抱怨起我们学校的晚自修作息时间,说怎么那么晚才结束,而且毫无规律。
我说有时候还更惨呢——像以前经常要等到七点才放学,而后紧接着就是晚自习……。
他便说——因为我们学校的晚自修并没有一个有规律的作息时间……这几天他都是好不容易才碰得到我。不如约好了以后从八点半到九点半这段时间他在哪个地方等我,然后他送我回家。
我听后,心中寻思:这岂不是“约会”吗?一想到这,便联想到了妈妈的“谆谆教导”,心中不禁一阵哆嗦,便有些敷衍地回答他:“不用的,我不想让你等那么久……”
“那这样吧——反正我晚上经常在第一书店里头看书、买书,你晚自修放学后经过那,如果有看到我就进来叫一声,我们再一起走,好吗?”
没想到他却穷追不舍,我见他如此地有诚意,心一软,只好作出了妥协,说:“好吧,就这样!”
隔了会儿,他突然问起了我的生日,并说某天我讲到我的生日时他没听清楚,想现在让我再说一遍。
我一听,心中便来气了——人家的生日告诉了你一次你还记不住了呢!“不行的……,我不告诉你了!”我用十分坚决的口气说。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呢?”他投下了诱饵,想引我上钩。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快说呀!”我假装不识他的圈套——装模作样地不禁诱惑,张口吞了他的“钓钩”。
他便提出交换条件,要我先说——不然就不告诉我。
我不上他的当,拒绝了他的交换条件。心想——你的生日,谁希罕知道呢?!
他便无计可施了,问我为什么不肯再告诉他了——那天我已经透露过了的……
我说——那可不一样!那天是我不小心说出口的……。谁叫你不听清楚,我不会再跟你说第二遍了!
他便无言以对了……
看着他那一脸失望的神情,我的心也为之动摇了——心想告诉他得了,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有什么可保密的,可是我却搁不下这个面子,一想起初刚拒绝了人家谈判的交换条件,现在却主动要告诉他——拱手相送,不等于“无条件投降”吗?想到这,我只好把心一横,不再理会他了。想想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哦!连女孩透露给他的生日——如此重要的信息都记不得的男孩,真的好粗心喔,如果他是别的女孩的男朋友,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吧!我还便宜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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