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往事缠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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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河北,长也是在河北,我的家乡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平原,他们说是华北平原,管他是什么平原,我知道我家在这里就是了,我的父母是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就靠家里那几亩地,他们还指望着那几亩地可以给我盖起房子给我娶媳妇,所以他们总是披星戴月的在地里忙活,晚上回家操劳完家里的家务,睡觉的时候总是互相捶捶肩,捶捶背,捶捶腿。可是我却对这些经常熟视无睹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真是让自己寒透了心了,我想现在不止我寒心,父母肯定也很寒心吧,我记得母亲曾经给我说过一个故事,不那不是故事,那是真实的事,我现在一回想起来都揪心的很,很难过……
那是前几年秋天的最后一个清晨,天似乎凉的很,父母一大早就出门了,而我还在熟睡,路上父母骑着自行车在说话,
母亲:“娃他爸,你说这次我哥会借钱给咱们吗?”
父亲:“不知道,但愿吧,为了给咱浩海弄盖房的地方,咱去试试,我知道浩海他舅舅看不起我,所以这次去了你好好跟他说说。”
母亲:“怕这次不好说了,你也知道上次跟他借两千块钱给妈看病,我可是把脸都撕破了,这次不怎么好办了。”
父亲:“真的对不住你啊,自从你嫁给我,这些年让你受了不少苦了,但是咱浩海现在也大了,不给他准备盖房子,那以后连媳妇也就找不到了。”说完父亲点燃了一根烟。
母亲:“别这么说,这些年我们都是同甘共苦的,虽然苦点,我觉得很快乐,我发点小脾气你总是让着我,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只是没读过多少书,也只有种地了,以后也都指望咱浩海能娶个好老婆,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也就够了。”
父亲:“恩,咱浩海这小子虽然不读书了,可是机灵的很,也许以后能弄出点名堂来,呵呵。”父亲笑了笑。
母亲:“现在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只要能给浩海找个好媳妇我也就知足了。”母亲的表情似乎很担心。
父亲:“你也别担心,只要这次在能借到五千块钱,加上我们这么多年攒下的,就能买下盖房的地,至于盖房的钱以后会有办法的。”
……
在父母的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镇上的一所二层楼前面。父亲下车说:“到了,我们进去吧!”
父亲走在母亲前面进了这所很美丽的房子里面。
进去之后看见一妇人在扫地,那是我的舅母,舅母看到了我母亲笑笑说:“吆,妹妹来了啊。”母亲笑了笑。
舅母随后又客气的说:“来来快坐!”然后又大喊:“老头子啊,快下来,妹妹来了!”舅母很胖,脸上显得肉很多,她喊的样子甚是好笑,舅母穿的很华丽,和我父母那一身质朴比起来显得耀眼许多,不一会就见我的舅舅从楼上走下来,舅舅的身形比舅母的也好不了多少,所以他们很般配。
舅舅把身上的西服脱下丢在了沙发上,然后坐下说:“有什么事啊,我要出门没时间陪你们叙家常,有事快说!”他显得多我父母很不耐烦。
父亲笑笑道:“是这样的哥,我们准备给浩海要套地方,以后好盖房,手里还差五千块钱,希望你能暂时借给我。”
“什么,五千?上次不是借了两千给你们了吗?还没还呢又来借五千,我说你古耀天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啊!”舅舅对我父亲大喊道,父亲顿时哑口无言,我知道我家虽然穷但是父亲是个很有尊严的人,为人也很正直,所以在我们村里很受人尊敬,要不是为了能借点钱,父亲早就在舅舅说出老子两个字的时候赏舅舅两耳光了,可是现在父亲却沉默了……

母亲急忙说:“我说哥啊,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嘛,就是跟你借点钱嘛,又不是要你命,再说这点钱对你也不算什么啊!”
舅舅转过头对母亲说:“妹啊,我不是说你,他古耀天不是个玩意,要是你当初不寻死寻活的要嫁给他,哥早就给你找个好人家了,你这么多年来也就受不了这么多苦了啊,听哥的话,把浩海带过来和哥住,离这家伙远点,哥保证会给浩海弄套好房子的。”
母亲不耐烦的说:“行了哥你有完没完?都几十年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你真的想照顾你外甥的话就把钱借给我,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舅舅:“行了别给我说这些,上次给他妈看病也是这么说的,我上次心软借了,可是这次我不会了,要买地,要他古耀天自己去想办法,钱我没有!”舅舅说的很坚决。
父亲终于忍不住了:“我告诉你,不借说不借,以后别给我称老子,我可没心情和你废话,我们走!”父亲说完就拉着母亲往外走。
舅舅听到父亲给他说话很傲慢,好想很瞧不起他的样子,就对还没走出屋子的父亲大喊:“你给老子横什么,你古耀天就是个废物!”舅母忙拉住舅舅和他嘀咕起来。
父亲听到舅舅说这话顿时恼了,转身走到舅舅跟前:“你说什么?”父亲攥紧了拳头,我想我那时侯我敢打朱明可能是父亲的遗传吧,母亲看情势赶紧上前拦住父亲。
舅舅看到父亲的拳头笑笑说:“呵呵,你一个废物还想打我,去你娘的吧!”说完抡起拳头狠狠的打在了父亲的嘴角,父亲后退几步,想要冲上前却被母亲拦的死死的。
母亲劝父亲:“好了,我们走吧,我求你,我们走了。”父亲的倔脾气也只有母亲能治的了,父亲也没办法,只好被母亲拉了出去……
父母锤头丧气的回到家,母亲安慰着父亲,他们走进院子,我看到父亲的嘴角红了一大块,我问母亲是怎么回事,母亲便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告诉了我,我大怒,想跑到镇上去收拾舅舅,可是父亲却用严厉的语言制止了我。
父亲说:“你如果现在有力气去找他的话,不如留着你的力气以后给我们争点气!”父亲说的话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好痛,不是因为父亲这样说我,而是我觉得父母这样不值得,我不值得他们的爱……
现在想起来依然是让我无法入睡,涛哥说过——没钱不算个人,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我家里变富,让父母不在为我操劳,让父母舍得吃舍得穿,让舅舅不在看不起父亲,我确定这次回去了我一定要在我们村里盖一所最大最好的房子让父母住,我一定会把敏淑娶回去让父母开心,让他们知道我给他们争气了,我们家有钱了,我古浩海有一个好老婆了……
漫长的一番讲述,我累了,眼睛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强忍还是没有止住落下。涛哥也在一旁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陈军脸上的颜色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可是我看的出来他听的很认真,但不知道他的心有没有一点触动。
良久陈军说话了,他还是一副教授的严肃:“好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欢迎你们的加入,废话咱不多说,就说说我们这次考古的目的地,那可是一个没有人涉足过的地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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