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计划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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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南宫无痕再次起身拜谢:“厉公子仁义,,我雾洲百姓无以为报,若有支使但凭吩咐,我雾洲老少必定聚众相随,誓死以报。”
“真的吗!”厉风一脸欢喜,满脸的烂漫天真,“我本来有一事想求南宫大侠,可想了想又觉唐突,生怕南宫大侠左右为难。”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我南宫无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宫无痕将酒杯重重一放。
“听说南宫府上有一奇宝,乃是前朝遗物。小子十分好奇,不知南宫大侠能否借予一观?”厉风一脸的惊喜。
“这,”南宫无痕面色一僵,“这又何难。只是传家之宝,还需慎重。恐怕要劳烦公子在席后随在下前往书房一观。”话随如此,南宫无痕的面容却十分勉强。
“我看还是算了吧!既是家传之宝,自当慎重。就当小子刚才没提。”厉风一脸失望。
“不行,怎能如此,”南宫无痕一脸正气,“说出来的话岂能食言,在下既已答应公子,必当履行。”
或许缘于此事,宴席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席后,命众人在厅中等待,厉风跟着南宫无痕前往书房。
打开墙壁上的暗格,南宫无痕抱出一个长约两米的黑色细长木盒。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木盒掀开,一支细长的玉制拐杖静静躺于绸缎之上。玉杖通体雪白,晶莹剔透,杖首为一玲珑龙首,杖身满布若隐若现的龙鳞和云纹。令人惊异的是,整个玉杖之内竟有一股绿色水流,似在潺潺涌动。
“好漂亮的玉杖,可惜不能送与御府作寿礼。”厉风双眼放光,右手又抬又放,想摸又不敢摸。
“此杖即为九龙璧。”南宫无痕在一旁解释。
“九龙璧?”厉风一脸莫明。
眼见厉风好似浑不知玉杖的价值,南宫无痕这才暗松口气:“九龙璧原是前朝皇室之物,用于替宗室弟子传功之用。其质特异,具有存储真气之功效。可惜由于前朝数代皇帝大肆抓捕江湖高手,强迫其向杖中传输内力。以致杖中功力太过深厚,且驳杂不纯,后人弟子再无人能承受,要么爆体而亡,要么走火入魔,最终沦为玩物。”
厉风小心的把精神力往杖中一探,整个玉杖竟然放射出耀眼的绿光。恍恍惚惚中,厉风竟然看见九条长龙翻腾其间。
“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厉风惊诧的往后直退。
“在下也从未见过这等状况!”南宫无痕也是惊异莫明。
绿光渐渐敛去,厉风反复观赏良久,这才依依不舍的辞别。
“这玉杖一定要弄到手!”回去的路上,厉风暗下决心。
就在刚才,厉风用精神力探查杖中的内力,竟然有数千年之多。一旦到手将其炼化,可是能省却厉风近百年的苦修。如此宝贝,岂能放手?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当真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厉风潜出米行,悄悄的往南宫府遁去。
悄无声息,迅若流星,厉风轻而易举的翻入内院。突然,厉风顿下脚步,往一旁的假山一纵,伏于其上。
“你来了!”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不是让你先别找我么?”男人的声音饱含怨怒。
“死鬼,人家想你嘛!”女人的声音**至极,令假山上的厉风不寒而栗。
“你就不能忍一忍!”男人不为所动,言语间透着怒气。
“那你说要多久才能带我离开?老是说快了,快了,我都听厌烦了!”女人不禁把声音提高。
“嘘,你小声点儿,”男人惊怒,转而温言讨好,“我的姑奶奶唉,我总得置备点家产,我可不忍心你跟着受苦。”
“那你准备好没有,我可不想在这家里再呆下去,成天对着个木头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女人娇滴滴的发嗲,假山下传来啧啧的亲吻声。
“快了。等我准备好,马上就把九龙璧偷出去,到时候咱俩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唉,你别急啊!”假山下传来淅淅的宽衣声。

厉风心思一转,顿时打算放弃原先的计划,悄无声息的纵身走人。
因为,假山下的男女正是南宫府的管家和南宫无痕唯一的妾侍。
刚翻出南宫府的院墙,厉风一顿,冲着身后的院墙道:“跟了那么久,该出来了吧!”
一道人影纵出,却是尖嘴薄舌的五谷老儿:“小子,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如此年纪便有此等实力,骇人听闻啊!你不会是哪里转世的妖魔吧!”
厉风淡淡一瞥,不语。
“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像江湖中的那些宵小,想偷南宫家的九龙璧吧!”五谷老儿挤眉弄眼。
“答对了!但没奖励!”厉风依旧淡漠。
“你就不怕我告诉南宫无痕?我跟他可是老相识!”五谷老儿一副小人得志。
“随你便!”厉风理也不理,转身离开。
五谷老儿终被厉风的态度噎住,再放不出屁来。
这日,厉风正在米行内批阅公文,却突然接到仆人的禀报,说是燕云天在客厅求见。
“见过公子。”燕云天起身,还是那副披头散发的打扮,身边则跟着个眼睛灵动的宁馨儿。
“燕侠士万勿多礼,”厉风略一打量一旁的女孩,这才一脸笑容的道,“恭喜燕侠士,看来令嫒的病是痊愈了。”
“这还要多谢厉公子相赠的三粒九阳丹,据图神医说,这丹药每粒可值万金,在下真是无以为报!”燕云天再次诚挚的拜谢。
“万金?燕侠士莫要在意,日后小子有事相求,恐怕就不止区区万金了!”厉风呵呵笑道,浑不在意。
“其实在下前来,不仅是要向公子辞别,更是要向公子请罪!”燕云天面露愧色。
“此话怎讲?”厉风好奇。
“前日我去南宫府拜别,不禁将公子拥有九阳丹一事告知南宫无痕。皆因其有一独子,也是天生奇脉,恐需九阳丹才能治愈。不日,他可能便要邀请公子赴宴。”
“无妨,”厉风略一沉吟,“人生在世靠得就是互相帮助,再说九阳丹对我也并非多重要。”
“那好,在下便向公子告辞了。日后,在下每年必至西川府,以待公子差遣。”燕云天起身拜别。
厉风止住拜别的燕云天,掏出刚才准备好的锦带:“这里有些许宝石珍珠。出门在外总需要银两,燕侠士恐怕不是会理财之人,这些珠宝便可在紧急关头变卖,以充银两,也省得小环跟着你挨饿受冻。”
燕云天一犹豫,面色微红的接过锦带。
想一想,厉风还不放心,不禁走到紧抱燕云天腿脚的小环面前:“小环,以后还想挨饿受冻吗?”
“不想!”尽管一脸怯怯,小环却回答的掷地有声。
“那好,”厉风掏出一个稍小的锦囊,递给小环,“这是哥哥给你吃饭和买衣服的钱,千万不能给爹爹。记住了,要想帮助别人,也得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铇。这钱只能小环自己用,不能拿给爹爹行侠仗义,记住了吗?”
小环重重的点头,眨着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
末了,厉风还不放心,从次元戒中取出一只精美、细致的银镯戴在小环手上:“以后没钱,就把这只银镯典当。”
小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腕间的银镯,一脸不舍。
“大恩不言谢!”燕云天冲着厉风一抱拳,抱着爱女离开。
厉风轻笑着起身相送。
走出米行,燕云天冲怀中把玩手镯的爱女道:“小环,记住刚才的小哥哥了吗?”
“记住了!”小环抬起头,重重的点着。
“记住了,以后那位小哥哥遇到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尽力帮助,知道了吗?”燕云天在爱女耳边低语。
“知道了!”小环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坚定。
当日下午,厉风果然再次接到南宫无痕的请柬。
“当真是想打瞌睡,天上便掉枕头!”厉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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