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菩萨试探招女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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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见唐僧这么说忙道:“把俺的肚子都给饿扁了,快去求住一宿罢!”说完就准备这么进去,唐僧见了忙喝道:“不可,我们是出家人,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自闯入。我们且先叫门,等他有人出来,礼貌求宿,这才可以。”说完走到门前,拍了拍门环。
不一会,门开了出来一妇人,只见那妇人穿一件织金官绿纻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幹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宫样牙梳朱翠晃,斜簪着两股赤金钗,云鬓半苍飞凤翅,耳环双坠宝珠排。不施脂粉,却是更美,堪比那二八女子,更一番风味。直把秦天的心钩得痒痒的,不过秦天却知道,这些人都是神仙、菩萨变得。原书上说这妇人是骊山老母,好有观音菩萨、文殊普贤变成了她三个女儿。自然不会流露出色狼像,虽然心中把她意淫了无数遍,再看猪八戒,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那妇人娇声问道:“是什么人,敲我寡妇之门?”
唐僧听见忙道:“贫僧是东土大唐来的,奉唐王旨前往西方拜佛求经。一行四众,路过宝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萨檀府,告借一宵。”
那妇人笑语相迎道:“长老,快快请进!”
随那妇人进到屋中,只见内里有向南的三间大厅,帘栊高控。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正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上有六张交椅,两山头挂着四季吊屏。那妇人把四人请上坐,叫上茶,一会那屏风后,忽有一个丫髻垂丝的女童,托着黄金盘、白玉盏,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那人绰彩袖,春笋纤长;擎玉盏,传茶上奉。茶毕,那妇人又吩咐办斋。
唐僧启手道:“老菩萨,高姓?贵地是甚地名?”
“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夫妻们命里无子,止生了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空遗下田产家业,再无个眷族亲人,只是我娘女们承领。欲嫁他人,又难舍家业。适承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众。小妇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如何?”那妇人笑道。

唐僧一听这话,急忙缩头,装聋作哑,瞑目宁心,寂然不答。
那妇人见唐僧不答,又道:“舍下有水田三百余顷,旱田三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有一千余只,况骡马成群,猪羊无数。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家下有**年用不着的米谷,十来年穿不着的绫罗。一生有使不着的金银,胜强似那锦帐藏春,说什么金钗两行。你师徒们若肯回心转意,招赘在寒家,自自在在,享用荣华,却不强如往西劳碌?”
唐僧还是低头不语,心中不断念着佛经。不过猪八戒却是眼都直了,直着急,想答应。
这边秦天却暗地传音给孙悟空,问道:“大师兄,这妇人是哪个仙神。”孙悟空有火眼金睛,这些菩萨的障眼法哪瞒得过他,见秦天问道,忙传音道:“这妇人是骊山老母。”
妇人把四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唐僧闭目念经,孙悟空与秦天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提的是毫不关心,而那猪八戒,若非这坐着唐僧,只怕早答应了,暗自点了一下头,又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故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五岁。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俱不曾许配人家。虽是小妇人丑陋,却幸小女俱有几分颜色,女工针指,无所不会。因是先夫无子,即把他们当儿子看养,小时也曾教他读些儒书,也都晓得些吟诗作对。虽然居住山庄,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类,料想也配得过列位长老。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与舍下做个家长,穿绫着锦,胜强如那瓦钵缁衣,雪鞋云笠。”
唐僧还是在那低头念经,不管那妇人地劝告。秦天心中却生起戏弄之心,暗道:“《集仙录》里的一段记载:骊山老母天姿绰约,风华绝代,尝作阁道於骊山。秦时始皇帝游此遇之,惊其艳,欲侮之!因受老母施法以惩,乃罢。自此之后化为老妪,人遂以老母称之。这骊山老母是秦始皇老大都看上的女人,能不漂亮么,还有那观世音也是难得的美人,今天一定要多多吃他们一点豆腐,不过要小心,那文殊普贤则是男的,到时候可先要向孙悟空问清楚了,不然吃豆腐吃错人,那可糟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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