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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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人之功,害人不浅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栏洒泼在屋内的竹席上,我赖洋洋地打个哈欠,柔荑和凝脂闻声而至。
“褒小姐,您醒了啊!”柔荑掀起绢帘,问候道。
我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看了看两个丫头。
柔荑和凝脂居然也是两个小美人儿——好像目前为止,我接触的女人没有长的差的,我还挺纳闷呢!她们都是秀眉清目,略圆的脸蛋,叶唇皓齿,笑起来甜甜的,可爱之极。
两个丫头侍候我穿衣之时,我的肚子居然咕咕地叫起来——看来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奴家这就去让厨子上早餐!”凝脂挑帘离去。
“我睡了几天了?”我哑着嗓子问柔荑道。
“回褒小姐,五天了!”柔荑毕恭毕敬地道。
五天?!这是个什么概念?进鬼门关,和阎王喝口茶,谈谈地府的趣闻秩事,下把围棋,再来把cS单挑,最后真人快打——这时间都足够了!现在才醒,我的灵魂都做什么去了?——泡妹妹?现在这状态还有时间和心情去泡别人?别人不泡自己就算万幸了!
还有,褒姒的吃喝拉撒都怎么办的呢,不会是由这两个小丫头全全处理的吧……汗!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我继续问道。
“回褒小姐,您被送到这里之时,奴家们就侍候您了。”柔荑颔首答道。
“照顾我这么个不能自理的人,苦了你们两个了……”
“回褒小姐,奴家们侍候主子们侍候惯了,没什么的。况且您的身体非常干净,比那些老头子们强多了!奴家们能侍候您,是奴家们的福气呢!”小丫头倒很会说话,但其中的辛酸,也是不言自明。是啊,在古代当一个奴仆,被派去侍候谁就得去侍候谁。真可怜那些乖巧的小丫头们,被派到那些浑身臭气的糟老头子们身边,受尽凌辱,却只能忍气吞声……
又是一阵胸闷,我咳了几声,柔荑递来一块手帕,帮我擦了擦嘴。
我怎么伤的这么重?五天了还没好,这得咳嗽到什么时候去啊!义父啊义父,您怎么不告诉我,这元亨内功还能吸别人内力?要是您早说,我就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了,唉……
柔荑又端来一个小铜盆,花纹很是艺术,盆底铺了一层水和一些花瓣,飘来阵阵香气——真懂事,看来是让我洗脸。
我刚要把手伸进去,柔荑止道:“褒小姐!这个是为您小解准备的……”
“小解”?我晕,你不早说,这不让我掉面子么!我哪知道这装着花和水的盆是用来小便的!——奶奶个熊,面子丢大发了……
我忙把手收回,脸羞得通红,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拿走吧,现在我还不想解手。”
“鲁大夫说,您每日清晨必须小解一次,排排夜间的毒,对您身体的恢复有好处。况且,奴家和凝脂每日晨起第一件事就是帮您小解,今天也不能例外哦!”柔荑很坚持她的意见,没有退步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小便,我可做不到!尤其在女子面前,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女人,可怎么想怎么别扭。
我羞红着脸,忸怩着身体,摆了摆手,叫道:“不成不成!我现在确实不想小便啊!”
“没关系的,褒小姐,奴家帮您揉揉中腹,您就有了,这几日来一直就是这样帮您的呢!”说着她居然放下铜盆,向我的小腹上摸来。
“您别怪奴家无礼,残月姐姐吩咐过,凡有利于您身体恢复的,奴家们可以为您做主——您放松,奴家侍候您小解……”
她这番好意委实难却,又没法拿粗话制止她。唉,看来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了。
“你别碰我,怪痒的,我自己来。”我将柔荑推在一旁,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铜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那个……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到外面等等我?”我近似于乞求地向柔荑说道。
“褒小姐,奴家也是女孩,有什么关系呢。这种事都侍候您五天了,您就在奴家面前做吧,奴家还能帮帮您。万一您身体不适,突然发作,身边没个人可不成!”柔荑撅了撅嘴,掘强道。
奶奶地,一不做,二不休,又不掉块肉,豁出去了……
我侧对着柔荑,不情愿地蹲在铜盆上,极力克制自己的羞耻感,尿了出来……
“哗”——屋中响起了一阵令我发疯的声音。
古时候的奴仆,看来什么活都得干,连这种事也要帮主子。这是我的福气呢,还是我的不幸呢……
我紧闭了双眼,脸涨得通红,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我还蹲在那,不敢动。突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抵在了我的下身,来回擦了几下——原来是柔荑在帮我清理“战场”。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下体传来,加之强烈的害羞与惊惶,我一阵头晕,险些摔倒。
“褒小姐,您怎么了?”柔荑投来关怀的目光道。
我看了看她,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搞的!
可我也不能无端发怒,只好无奈地回道:“没什么,没什么……让我躺会儿……”
要不说怎么有时候你做了好事,却得不到别人的感谢,这就是活活的例子啊!
凝脂领着早餐队伍,挑帘而入。五六个丫鬟排成一排,每人手里端着一道菜,错落有致地放在一张别致的小木桌上。

我放眼望去,见满桌菜肴,均以精美铜器盛载,古意盎然。牛羊豕鱼、膏梁稻麦、菁笋芥桂,琳琅满目。不用说是看了,就是闻也闻得我馋涎欲滴。
“褒小姐请慢用晨点,奴家们告退!”几个丫头排排道个万福,依次而去。
“有酒么?”我高声问道。
凝脂回道:“回褒小姐,鲁大夫说,您不能喝酒!”
我把嘴一撇,喃喃道:“又是鲁大夫、鲁大夫的。好酒配好菜,吃起来才香!你们这帮小丫头片子,怎么会晓得其中奥妙呢!”
柔荑、凝脂对望一眼,偷着笑了笑,那样子像在说:你褒姒比我们年纪还小,居然称我们为“小丫头片子”,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懒得跟她们解释,叉腿向桌前一坐,举筷便吃。
两个丫头正跪在我的两旁,不断为我夹菜,余光总扫着我的下面。
我起初不以为意,但总感觉气氛怪怪的,才向自己下面望了望——这一望不要紧,我的脸登时憋的通红:与我在乡下褒姒家里吃饭时一样,叉腿坐姿十分不雅,身上穿的又是像袍子类的衣服,里面完全,这么一坐,可是春光俱泄了。我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忙将姿势调整,收好衣角,正跪而坐。再看看两个丫头的跪坐姿势,发觉古代坐法和现在有很大不同,她们是双膝着地,将臀部坐于后脚跟上,脚掌向后向外,那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一顿饭,我是爽在口中,痛在心中,“快乐并痛苦着”——从没跪坐这么久,腿都麻了……
餐后,残月前来探望,与我聊了小半天,才意尽而去。我也不知道和残月哪来的那么多话可聊,但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有许多的话题,聊也聊不完——美女嘛,抓住就不放,逮住就往死里侃,侃她个口吐白沫先!
聊的久了,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其间胸闷发作了几次,休息片刻便好。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天,每日上午残月都来探望,下午则泡在浴盆中,“享受”着鲁伯曲拿来的药浴,不断地浸泡、浸泡、再浸泡,泡得我白白嫩嫩的,就差生起炉火,一锅炖了!不过也有好处——身上的抓痕慢慢消退,皮肤又恢复了往昔的光滑柔嫩。
几日来与残月的谈话,我发现有几个问题她一直在回避。一个是她只字不提吕增的伤病,另一个则是她说不清吕增和赵谦为什么都要拼死拼活地争夺我,再一个就是残月的身世,我知道她本名一定不叫残月,没有人生下来就起“残”这个字作名,“残月”二字,一定有什么蹊跷。
不过其他事还是问了出来:吕增、残月、鲁伯曲、铁三都是利贞派的人,掌门人名叫无咎;赵谦、姬妍则是潜龙派的人,掌门人名叫无誉。听说,这无咎、无誉原是师兄弟,后来闹僵了,才分开的。他们的老师姓甚名谁一直是个迷,只知道那是个世外高人,武功高强。但就无咎、无誉的武功,已堪称是绝世高手,真不敢相信有谁还有资格当他们的师傅。利贞派与潜龙派在江湖上都是大派,十几年前打的很凶,但近些年战火渐渐宁息,不想今日为了争夺我这么个小丫头,又挑起了两派之争。
听残月说,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同派内的兄弟都未必找得到这里。这里位居深谷,四面均是悬崖,只有一条小路出入。这里虽是隐密之地,但也能因地置宜,建起一座规模不小的府坻。这个府中现有五十几名丫鬟和杂役,都是吕增手把手培养起来的。“别看年纪小,却个个身怀绝技。柔荑和凝脂是这五十几人中武功最强的”——我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晕过去。怎么看她们俩怎么像乳嗅未干的黄毛丫头,看她们花拳绣腿的样子,想不到残月姐说的身怀绝技就是这种程度,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我昏迷这五天,再加上休养这阵子,江湖上可是打得热火朝天的。不光是利贞与潜龙两派打,其他门派也来凑热闹。听残月姐说,江湖上广传赵谦和姬妍被一个小丫头吸干内力之事。吸人内力之功,千古少见,况且又出在一个小丫头身上,那些自命武功不凡之辈,自然都来争抢,只盼练就一身绝世之功,名垂天下。所以,江湖上一天比一天黑暗,勾心斗角,劫杀虏掠,拐骗少女,层出不穷,朝歌对于江湖中事,也显无力,实在闹得厉害的地方,派军队象征性地震压一下,也就敷衍了事。
传言嘛,一传十,十传百,其中难免有夸大其词之辈,更有甚者,编出话来,说是谁能与那会吸人内力的小丫头睡上一夜,神功必得——这大周朝的人都疯了!我听了这话,全身直冒冷汗!看来咱还是乖乖呆在谷里好了,真要是出去了,还不得被众人群剐了啊!
形势很严峻,后果很严重。我还只是个十三岁、手无寸铁的小丫头,残月她们不保我的话,我现在指不定已死在谁手上、或是作了谁的小妾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咱就死抱住残月这棵树了,能抱多久,就多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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