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噩梦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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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儿这把要命的大火,不但让知州府邸变成了一片废墟,也让二王子东方义成功在即的寻祖之路凭空添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俗话说:薄厚是块地;好赖自己的儿。痛失爱子的龙平知州为了给儿子报仇,洗雪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决心要跟这三个可恶的小妖人展开一场殊死较量。首先,他派心腹急赴京城,将龙平发生的一切密报在朝中做宰相的大舅哥,请他帮忙干掉这三个小妖人,为他们父子报仇雪恨;接着,又派人在黑白两道广布谣言,说莫尔斯他们是外夷潜入中原的妖人、奸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此外,他还不惜以重赏悬赏:斩三个小妖人头颅者,赏银五万;活捉者,赏黄金百锭。
龙平知州那个在朝为相的亲戚叫李翰江。他一听说心爱的外甥让小妖人给害死了,当时心疼的不得了:我李翰江的外甥居然让人给害了,这不反天了吗?随即这位相爷添油加醋地把莫尔斯他们盗窃国库、烧毁知州府衙、杀害朝廷命官等事写好奏章送到了皇上那里。没过多久,边关元帅的奏章也到了皇上手里。奏章上说有三个小妖人,用妖法帮着外夷大军来犯,险些破了边关。如今强寇已被挫败,三个小妖人则趁乱潜入了中原,请朝廷务要多加提防云云。此外还有龙平百姓和沿途各地送达的万民表历数了三个小妖人的种种恶行。皇上一看当时深信不疑,立即要刑部画影图形,传达至各州、郡、府、县严加防范。凡遇三个小妖人者,皆可将其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说到江湖之上黑白两道的反应,那就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什么这个门,那个派,无不摩拳擦掌、蠢蠢而动,就连一向号称武林表帅的八大正宗门派也都出于不同的目的,纷纷暗中派出高手染指此事。这也难怪,既为民除害又有大把的银子好赚,这等名利双收的好事谁不想来碰碰运气?何况还有另外一个令黑白两道更加心动的诱惑,那就是江湖上盛传这三个小妖人手里各有一件绝世神器。他们之所以有一身离奇的神功、妖术,多半是仰仗这三件神器的威力。
朝廷通缉,江湖悬赏,一时间,莫尔斯他们三个孩子简直成了天下瞩目的人物。不知情的百姓们听信官府告示和江湖传言,把他们当成了外夷奸细和无恶不作的小恶魔、小坏蛋,纷纷欲除之而后快。听说连不少店小二都准备了大包的蒙汗药,梦想着当一回擒“妖”英雄,把那白花花的赏银都搬自己家里去。
——呜呼!朝廷和江湖上因为莫尔斯他们已经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只贪婪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几个孩子眼下的处境可谓是命悬一线,危机四伏!
不是说边城元帅所上的奏章是为莫尔斯他请功的吗?再说三个小家伙自入中原以来也没做过什么恶事啊,龙平和沿途百姓不可能给皇上送上那样的万民表啊!
原来,这些都是那位龙平知州的亲戚、当朝首辅李翰江和他的党羽们从中做的手脚。
二王子醒来后,听了阿木和霞儿报告的情况,虽然也意识到了那知州父子既然已经对他开了杀戒,就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严重到那种地步。因为霞儿怕师兄责备她惹事生非,根本没敢把她杀恶少、烧知州府的事儿说出来。其实,小姑娘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
三个孩子离了龙平地界后,为了躲避那狗官父子的纠缠,二王子决定避开官道,走其他的途径进京。为了掩人耳目,莫尔斯让霞儿穿上男孩子的衣服,并告诉她在人前不许开口说话,以免暴露了她的女孩儿身份。另外他还用树枝给阿木做了一条假胳膊……最没办法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耗子脸,就算有面罩遮挡,那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这一天,莫尔斯他们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山间小镇。看看时间已晚,孩子们便悄悄走进了小镇里唯一的一家客栈。精疲力竭的霞儿姑娘早已忘了师兄的嘱咐,一进门儿便扯着嗓子冲店小二喊叫:“伙计,快给我们弄点儿吃的……”莫尔斯一听,慌忙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块剩烧饼一把塞进了霞儿的嘴里,憋得霞儿直翻白眼儿。二王子不动声色地朝四周瞥了一眼,好在店里人不算多,好像也没有人太在意他们的到来。
住下后,二王子让店小二将饭菜送到客房。由于连日的奔波劳累,三位少年用完茶饭后便早早进入了梦乡。
浓重的夜幕让小镇的轮廓完全消失在了大山的黑影中,要不是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叫和间或闪动的微弱灯火,也许没人会意识到这个小镇的存在。它就如同一个怕黑的孩子,似睡非睡地蜷缩在黑影里,盼望着太阳公公能早一点把光明还给这个世界。
快到半夜的时候,小客店内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时间不大,就见几条手执利刃的黑影,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穿过回廊直朝二王子他们住的房门扑了过去。就在这几个人正要举刀破门而入时,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嗖、嗖”几声金风响,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哼叫,几条黑影先后跌倒在门前。在几个人倒地的一瞬间,从庭院边的一棵大树上,飘然飞下来两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仿佛是被风吹下来的两片叶子。紧接着,两位高手跨过地上的尸体,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三个孩子的房门。
屋内的三个小家伙睡的那叫一个香!
不知为什么,一向警惕性极高的莫尔斯,今天竟没安排守夜,两位不速之客都已来到了身边,他们居然还一丝察觉都没有。进来的这两个家伙更是艺高人胆大,动手之前居然从容地点起了蜡烛。不过这二位虽说身手不凡,但命运比门外那几个家伙也强不了多少:一个人来到莫尔斯床前刚要动手,却突然像挨了一闷棍似的,扑通一下跌倒在地。剩下的那位更是不济,点着了蜡烛还没等动窝儿,便让人给撂倒在了同伴的身边,连哼都没哼一声。蜡烛灭了,屋内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这时,就见从屋顶轻轻跳下来一高一矮两个黑影。矮个子敏捷地跳过去拴上了屋门;高个子则直接来到霞儿身边,熟练地一手托住小姑娘的喉咙,另一只手两个手指在霞儿腮部轻轻一挤,轻而易举地取出了霞儿口中的风火珠。与此同时那矮个也已经收了二王子和阿木两人的剑。就在两条黑影准备离开时,那高个子忽然从身上取出几只暗器好像要对三位少年下手。矮个上前子一把拦住,轻声道:“大哥,你干什么?”高个子说道:“干脆把这几个小妖人解决了,免得他们日后祸害人。”矮个子摆摆手说:“什么小妖人,你别听那些个当官儿的胡说八道!这两天我一直跟着他们,没见他们有什么祸害人的地方,倒是暗中有不少人要对他们下手……算了大哥,我们又不想要什么赏金,还是留他们一条生路,拿上东西快走吧。”高个子似乎还要说什么,矮个子忽然伸手指了指门外。原来,此刻外面正隐隐传来拳脚、兵器的碰撞和一声声粗重的喘吁声。不用说,这准是那些冲莫尔斯他们来的高手们,为了“争食儿”又打起来了。
高个子听从了矮个的劝说收起了暗器。随即,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飞出屋顶,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接下来一直到天亮,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武功高手,这房门外的恶斗之声就始终没断。这小店的庭院仿佛成了一个比武的擂台,屋内的三个小家伙就是他们的“奖品”。
外边这么一折腾,住店的客人早都被惊醒了。他们一个个吓得躲在屋里抖成了一团,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别看外边打斗的这么热闹,可自打那一高一矮两个家伙离开了以后,居然再没有一个人能走进莫尔斯他们的房门,而那些来“打擂”的高手们却大都已陈尸于小店的走廊和庭院之中。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毫无疑问,今天的黎明给这个山间小镇带来的将是一幕惨不忍睹的恐怖和血腥。不过不管怎么样太阳总还是要出来的,对于黑夜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一切罪恶,她总是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仿佛她的任务就是把阳光带到这个世界上,至于阳光下面呈现出的是什么景象,对她来说无所谓。
二王子模模糊糊地睁开双眼,刚要翻身坐起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使劲摇了摇仍旧有些发昏的脑袋,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意识——糟糕,昨晚饭里可能让人给下了药了!一想到这儿,他急忙下床想看看阿木和霞儿,哪知道两脚刚一着地,便“扑通”一声让什么东西给弄了个“嘴啃泥”。小家伙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莫尔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吓得跳起来连连后退,没想到脚下一绊,身体再一次失去了平衡,“咣当”一下又摔了个仰面朝天。二王子这一折腾,早惊醒了阿木和和霞儿。霞儿姑娘睁开眼睛一咂巴嘴,便突然惊惶失措地叫喊起来:“坏了……我的珠子呢?师兄,我的珠子不见了!我的珠子……”而此时莫尔斯和阿木惊恐并不亚于霞儿姑娘,因为他们的剑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折腾了半宿的门外,此刻已听不到任何动静。莫尔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屋顶上的一个小洞低声道:“别喊了霞妹,只要命没丢,东西以后再慢慢找。快,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说罢,二王子带头冲出了房门。
可是等出了房门再一看,三个小家伙一下子惊呆了。只见门外的走廊、院子里,到处是挨刀中箭的尸体。此刻小店四周刀枪林立,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院内、墙上正有无数火弩排弓严阵以待,目标无一例外的指向他们。惊悸之余,二王子下意识地从脚下的尸体上摸了一件东西准备迎敌,可等他把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只被削掉的血淋淋的手臂,吓得他又赶忙扔到了地上。霞儿一见这阵势,高叫一声:“师兄,让我来!”说着小姑娘跳到师兄前面就要动手。眼下霞儿心里十分清楚,两位师兄手里没有了神剑,那就等于老虎没了牙齿。要想杀出重围,就只能靠她的火路无形剑了。

哪知道还没等霞儿出手,这时就听院中一个破风箱似的声音叫道:“且慢!我说你们几个小东西且慢动手……”随着声音,就见一个独眼驼背、面目狰狞的家伙,手提一条竹节紫金鞭,一摇一摆地走到近前,“那个蒙面的小家伙儿,我知道你就是传说的那个什么神鼠莫尔斯?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几个小家伙儿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今天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莫尔斯知道,这家伙的话并不是吓唬他们。这么多的强弓火箭,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他们三个绝无生还的可能。于是,二王子冲那人一抱拳道:“这位英雄,你我素不相识,何故如此相逼?”
“哈——”独眼驼背人听了一阵狂笑道:“不错,小家伙儿,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素不相识,而且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大爷我认得钱呐,你们的人头那可值了银子啦!喔,那白哗哗的赏银……我告诉你们,眼下你们三个小东西可成了黑白道上的宝贝啦,”他说着指指地上的尸体,“看见没有,这都是让钱给闹的。”
“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莫尔斯问。
“咳,小家伙,这你还用得着问我呀,自己得罪了谁还不知道……怎么样,三位?让本大爷拿个活的吧?免得让那狗官省了银子……”
二王子料到这肯定是龙平知州父子使的坏,但他没有想到这父子狗官竟会如此下本儿。霞儿姑娘听了独眼驼背人的话,早已按捺不住了:“丑八怪,我给你银子!”小姑娘说着,一火剑直朝驼背人打了过去。吓得那家伙将身一纵飞起一丈多高,同时嘴里高喊:“小的们……”显然,这家伙是要向他的手下发出动手的命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白衣人闪电般从天而降,直朝驼背人扑了过去。驼背人下边的话还没等出口,便让白衣人一脚给踹出去老远。不料那驼背之人也并非等闲之辈,遭此突袭,居然不慌不乱,人在空中突然一个倒翻,手中的金鞭带着风声直朝白衣人砸了下来!白衣人一见敏捷地让过驼背人的金鞭,接着没等那家伙落地,又是一脚踢在了驼背人的**上。这一脚大概比刚才那一下儿加了几成功力,直踢得驼背人嗥嗥儿直叫,连紫金鞭都脱了手了。驼背人一落地,手捂着**纵身刚要逃命,白衣人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叫你的人放下武器!”白衣人命令道。
那独眼驼背人倒是有些处险不惊的大将风度,他歪头瞥了一眼颈上的利剑,嘿嘿一笑,冲手下人喊道:“都把家伙放下!”说完他推开白衣人的长剑笑道:“我说是谁这么漂亮的身手,敢情是金刚侠大人。”他说着冲白衣人深施一礼。
那被称作“金刚侠”的白衣人傲气十足地瞥了一眼驼背人:“肖云峰,你怎么也掺和这等下三滥的事啊?”
驼背人拍拍身上的土,捡回金鞭笑嘻嘻地说:“还不都是让钱给闹的嘛……”
白衣人道:“好啦,肖云峰,这三个小妖人乃朝廷钦犯,叫你的人让开路,我要把他们带走。”
驼背人一听赶忙说:“大人,大人,那可不行,您……您这样不是断了在下发财的道儿了吗?再说,这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白衣人打断他说:“肖云峰,你少跟本捕油腔滑调,刚才你杀了这么多的人,小心本捕治你的罪!”
驼背人摇头晃脑地道:“大人,这您可冤枉死我了。这些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这是图财害命,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怎么会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那谁知道啊,这您只能问他们自己……”
“少废话,快叫你的人闪开,这三个妖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白衣人语调强硬地道。
驼背人似乎也不示弱:“闪开可以,不过在下想知道大人抓这三个孩子所为何故啊?”
白衣人不耐烦地道:“你没看到官府的告示吗?他们帮助外寇犯我边关,盗窃国库、烧毁府衙、杀害朝廷命官……”
直到这时莫尔斯才知道,就在他们遭到追杀的当天,霞儿二进龙平城,再次闯下了通天大祸。
“这些罪证可是大人亲眼所见?”驼背人问白衣人。
“有边关元帅和龙平知州的奏章。”
“奏章?”驼背人忽然冷冷一笑道:“可我却听说正是他们帮着边关元帅打败了入侵者!而搬空国库钱粮是为了赈济那些将死的灾民,烧府衙、杀狗官实乃除暴安良,替天行道!边关军民与龙平郡百姓提起神鼠三少年,无不交口称道……”
白衣人对驼背人的话似乎很不些不以为然:“哦,有这样的事吗?”
驼背人道:“大人如若不信,可亲往两地探访。”
白衣人冷笑道:“我说肖大寨主,你把这几个小妖人说得这么天花乱坠,那你拿他们去领赏银,这是不是也有点儿缺德呀?”
“哈——”驼背人听了一阵大笑:“大人,我刚才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他们,好让这几个小家伙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说着叫过一个弓弩手,“大人请看,我们弓上的箭头都是假的,是面做的……大人,据我了解,这三个孩子并不什么小妖人,他们是从外夷回来认祖归宗的汉人子孙。肖某是敬重三位小家伙儿的为人,昨夜得知黑道上有不少人要对他们下手,所以特意带人来保护他们。大人,肖某不才,在此替他们讨个小脸儿,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这三个孩子,也免得白白冤枉了好人,坏了您的一世英名。”
莫尔斯他们听了驼背人这一番话,紧张的心一下儿有了些许缓和——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一脸凶相、丑陋无比的家伙,居然是个好人。
这时又听那白衣人道:“肖云峰,本捕办案用不着你说三道四,快叫你的人闪开!”
见白衣人坚持要带三个孩子走,驼背人冷冷地说:“大人,肖云峰既然决定来帮他们,就不能让任何人把他们带走。”
白衣人也冷笑道:“肖云峰,你认为你拦得住我吗?”
驼背人道:“拦不住,您在十招之内就能要了我的小命儿;不过我想我手下的弓箭手不会袖手旁观,这么近的距离,他们闭着眼睛也能射断您的喉咙。”驼背人说着把手中的金鞭一横,摆出一副准备厮杀的架势,同时向手下人发出了换箭的命令。一刹时,成百上千支强弓硬弩,目标齐刷刷的对准了白衣人。晨曦中,那钢铁的箭头一闪一闪地发着的寒光,弓弦拉得嘎嘎响。这回倒好,独眼驼背人和白衣大侠两边儿叫上劲了,莫尔斯他们反倒成了旁观者。
白衣人咬牙切齿地道:“肖云峰,本捕一直以为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你不觉得用这种下作手段有失‘大侠’的体面吗……”
驼背人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大人,您可千万别费心,其实我就是个贼,您说贼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莫尔斯一见两位英雄居然要为自己这么个陌生人大动干戈,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快步来到二人中间:“两位大哥切莫因我们伤了和气……”
二王子这一插进来,差点没把驼背人的鼻子气歪了。这家伙扯着破风箱嗓子冲莫尔斯嚷道:“我说你这个傻小子,你不趁着我这儿跟他搅和赶紧跑,还往前凑合啥?”说着他一把将二王子推搡到一边,冲手下人喊道:“山虎,赶紧带他们上山!”
“慢着,”白衣人长剑一伸挡住了二王子,接着他转向驼背人道:“肖云峰,怎么能证明你没跟我撒谎?”
“这好办,”驼背人说,“你放了他们,把我带走。你只要发现我有骗你的地方,把我交给官府,或者干脆一刀把宰了不就完了吗?”
白衣人沉吟片刻点点头说:“好吧,本捕今天就信你一次。”说着他冲莫尔斯他们摆了摆手。驼背人一见赶忙催促道:“喂,我说你们几个小东西,大侠答应放你们一马,趁他还没反悔,赶紧跑吧!”白衣人一听“刷”的一下利剑再度指向驼背人:“肖云峰!你把本捕当成什么人了——出尔反尔的无赖吗?”驼背人一见赶忙满赔笑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肖云峰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您哪会那么下作呢!我是无赖,我是,成了吧!”
二王子再度冲两人深施一礼道:“两位大侠,晚辈乃流落外邦的汉家子弟,此番前来中原只为认祖归宗,了切祖上心愿。今日幸得两位大侠帮忙,晚辈不胜感激。还请大侠留下姓名,日后也好报答。”
驼背人摆摆手道:“报答就算了,交个朋友倒也无妨。我告诉你,小家伙儿,这位大侠是京城有名的神捕,复姓唐山单字名人,江湖上人送绰号铁臂神力玉金刚。至于我嘛,也有个小名儿——鸡公山寨主肖云峰,黑白道儿上不知哪个没**儿的给我起了个‘独眼瘟鸡’的绰号……唉,瘟鸡就瘟**,就我这模样,叫凤凰他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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