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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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等众位英雄进入山庄与铁雄、霞儿汇合以后,立即兵分两路:铁英、铁雄两兄弟一路直扑铁一心的住处;铁凤娇带从龙、莫尔斯和几百名庄兵包围西跨院儿,捉拿无修等众和尚。
铁英一马当先,踹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大叫:“铁一心!”
昏暗的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铁英命人点亮灯火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铁一心已经昏倒在地不醒人事。虽然身边横着一把出鞘的利剑,但屋内并无半点打斗的痕迹。铁英让人把铁一心弄醒,只见这家伙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了看众人……突然!他的目光触到了那两扇开启的窗户,当时惊恐地双手抱着脑袋大声哭嚎起来:“不!不……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
“是你干的吧?”铁英扭头盯着铁雄问。
铁雄闪烁其辞:“我不知道……我没打算怎么着他,那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禁‘逗’……”
由于铁雄和霞儿装神弄鬼儿前,已经把护院和铁一心身边的亲信打手们用迷药给撂倒了,所以,这正院儿的事情没怎么用费事。铁氏兄弟正准备去跨院儿看看情况,忽然见霞儿急匆匆跑来告诉他们说:无修和尚不见了。
本来,静云寺的那些个和尚,大多都是无修从四处招来的地痞无赖,懒汉游民,没有几个正经的出家人。他们到静云寺“出家”,无非是看中了那里糜烂无度的生活或者是贪了官司、躲避事非而已。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其战斗力当然可想而知。从龙他们带人把西跨院儿围住一吓唬,这些人便都乖乖的缴械投降了。可是等从龙亲自进入无修和尚的住处,拉出那中了“假死龙涎”之人一看才发现,那人根本就不是无修和尚!
霞儿一见屋里睡的不是无修和尚,当时就傻了。闻迅赶来的铁雄更是挨了大哥好一通埋怨。
连无修和尚都没抓到,更别提那位“神秘少年”了。从龙当时也有些发懵:莫非无修和那个男孩儿不在山庄?还是提前发现了他们的行动躲起来了……
铁雄一见自己把事办“砸”了,当时这“火”可上大了:都怪自己报仇心切,耽误了大事!他一面急令各个关口要塞严加防范,不准放一人出谷;一面招集庄上所有人马准备来一场全谷大搜捕。
莫尔斯问过几个和尚后分析道:“我看此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从眼前的情况判断,这个无修和尚弄这种假相好像与我们的行动关系不大,他这么做也许不单是为了防我们……和尚们说昨天晚上还在这里见过无修,我想这家伙对柳林谷还不是太熟悉,所以他能藏身的地方不会太远,无非是山庄之内他可活动的区域。就算他知道我们进了庄,也会因惧怕误中机关而不敢轻举妄动。天一亮我们不妨把谷内的机关已全部破坏的消息散发出去,那和尚听到消息肯定就待不住了。庄主可将人马埋伏于山庄四周,守株待兔儿。”从龙、铁英等闻听十分赞同莫尔斯的意见,当即按计进行了一番布置。
这一夜虽然柳叶山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事,但山庄里差不多家家都有兵丁被招,街上人声嘈杂,搅得整个山庄几乎无人入睡。不过庄里很少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被招的兵丁以外,人们被告知躲在家中,关好门窗,不准随便走动。天亮以后,人们这才知道,原来两位庄主已经回庄,那个胡作非为的铁一心,夜里不知碰见了什么妖魔鬼怪已经给吓疯了。特别是人们听说那些整天让人提心吊胆、无处不在的机关、埋伏都已经不复存在时,一个个都觉得心里好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的确,多少年来,柳叶山庄这些令江湖谈“谷”色变的机关、埋伏,就像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它既在相当程度上保护了山庄居民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同时也给他们带来过许多的痛苦和不幸。江湖上盛传的“谷内机关有识别能力,能分清入侵者和自己人”的说法,不过是“瞎白”,骗骗外人而已。其实每年庄中都会有人因误触机关而致伤、致死,特别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由于许多年都没有发生过外敌袭扰,山庄人对这机关、陷阱之类的保护作用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而不少人却已开始埋怨这些东西给山庄人的生活带来的不便和自扰,所以,这次柳林谷机关、消息儿的大破坏,在多数山庄人眼里,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天已经大亮了,埋伏于山庄四周的人马仍未见有任何异常动静。有人开始怀疑莫尔斯的判断——也许这个狡猾的无修真的已经逃走了!从龙经过审问那个在无修房中睡觉的和尚得知,无修和尚二更时才离开的房间。所以他坚信无修和尚仍在山庄之中……可是这家伙到底会藏到哪儿呢?只可惜铁一心让铁雄和霞儿给弄疯了,不然的话,他不会不知道无修可能的藏身之处。
“都是你干的好事!”看着从龙、莫尔斯等人的焦急面孔,铁英忍不住又开始埋怨铁雄。
“那……就别这么干等着了,还是搜吧!”铁雄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嗓子,带着人就要往外走。正在这时,就听霞儿忽然高喊:“站住!”把铁雄给吓了一跳。
原来,自从师兄他们开始审和尚的时候,霞儿姑娘就一直在这些和尚当中踅摸。她寻思:找不着无修,要是能找到那天救自己的小和尚,没准儿也能发现点儿什么线索。只可惜霞儿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那位小师傅。不过霞儿姑娘这么前前后后的一通踅摸,还真让和尚们心里有些发“毛”;因为他们中不少人知道这个“小妖女”火掌的厉害,而且性如烈火,和尚们生怕她看谁不顺眼,冷不丁的给来一家伙,那可不玩的。其中有一个小和尚神色显得格外慌张,引起了霞儿的注意。铁雄带领庄兵往外一走,那小和尚也想趁乱“开溜”。霞儿那一嗓子是冲他喊的。
小和尚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三四岁,跟霞儿的年岁差不多少。他见霞儿瞪着两眼直朝自己逼过来,当时吓得一**坐在地上连哭带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别问我……别问我……”大家感到奇怪,一问其他和尚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和尚就是那个“神秘少年”身边的人,而那位曾经救过霞儿姑娘的小和尚,在霞儿逃离静云寺后不久,便神秘的失踪了。
“师兄,这个小孩儿肯定知道些什么!”
别看霞儿跟小和尚的年岁不相上下,但小姑娘说话一向爱把自己标榜成“大人”。
莫尔斯点点头向阿木示意。阿木会意地走到小和尚身边,摄魂剑轻轻一点小和尚的头顶,小和尚立时不再哭叫了。铁英当即命人将其他和尚带到别处看管,接着,大家围在一起,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小和尚开口。
阿木的摄魂剑法又一次在众人面前显示出了它的威力,此时的小和尚已经变成了个有问必答的听话的孩子。
原来,静云寺“神秘少年”身边的这两个小和尚,原本都是京城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几年前少年入寺之初,被无修抓来陪伴、侍候这位公子哥儿。静云寺里除了无修,没有人知道这位“公子”的来历。不过和尚们看得出来,这位小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就连无修方丈平日里对他也是恭敬多于约束。在寺内有这两个小和尚侍候他吃喝拉撒,陪他习文练武;外出玩耍、狩猎时,还另外专有一二十个武僧负责保护。无修大师有言在先,在寺内出了问题,唯两个小和尚是问;外出时出了问题,跟随的武僧一个也别想活。虽说无修好像对这位“公子”的活动范围有严格的限制,但在这“圈儿”里头,这小祖宗绝对是说一不二。
那日少年一听说救自己性命的小姑娘被无修给关了起来,当时就急了: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不行!我不管她是什么妖人、鬼人,人家救过我的命,我就不能眼看着别人欺负她不管!本来他想让小和尚把无修叫来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自己有伤在身动弹不得,无修那老家伙要是用话来搪塞我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想办法把人救出去再说!
带霞儿来静云寺的那个小和尚正为无修利用自己骗人而生气呢,一听说公子要救人,当即举双手赞成。于是,两个小家伙经过一番密谋,在另一个小和尚的帮助下,成功地救出了霞儿。不过就连“神秘少年”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把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断剑”送给了霞儿。
是……为了感恩?为了留个念想儿?还是……
霞儿逃走以后,事情很快败露。尽管那位“神秘少年”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但不久,无修还是借故害死了那个救霞儿逃走的小和尚。
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渊源,在柳叶山庄的西南方不到三里路的一座小山上,也有一座静云寺。只不过在规模上要比柳林谷外边儿的那个静云寺要小得多,寺里也只有一老一小两个和尚。据说当初铁氏祖先来柳林谷隐居之时,曾得益于当时寺中圣僧的点化,所以,虽说这小静云寺历来与山庄并无什么来往,庄民们去寺院烧香拜佛的也不太多,但山庄每年要拿出一定数量的粮食、物品供寺中之用,这是铁氏祖上留下的规矩。
无修和尚来到柳叶山庄后不久,便看中了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静云寺。由于都是僧人,再加上无修和尚巧舌如簧、投其所好,没多久,那小静云寺的老僧便让无修给哄得滴溜转。接着,无修又编瞎话儿说服了被他挟持来此的那位“神秘少年”,在小静云寺剃度当了一名小和尚。这件事除了少年身边的另一个小和尚以外再无他人知道。无修威胁小和尚说,要是把这事说出去,就把他跟前一位小和尚一样干掉。
就在前两天,无修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定。他心里盘算:这万一柳叶山庄要是出了什么事,这静云寺也不失为一个上好的藏身之处。于是,他便每夜叫一名心腹睡到他的屋里,他自己则悄悄地躲到了小静云寺中,来跟老和尚“讲经论道”。昨天夜里,山庄里的异常动静更让无修起了疑心。为了慎重起见,天刚一亮,他便打发少年身边的那个小和尚到山庄之中探听消息。没想到小和尚刚一进庄便让庄兵给抓了起来,跟其他和尚一起被关到西跨院儿。

从龙一听说“神秘少年”就在小静云寺,当时又高兴又紧张:“不能让无修发现这里的情况!而且得想办法把这家伙引出小静云寺……”
为了不引起无修的怀疑,阿木把要说的话教给小和尚后,便让他立即返回小静云寺。随后众人兵分两路:霞儿和铁雄悄悄飞抵小静云寺寺附近隐蔽起来,只等无修一出寺门,便潜入寺中把他们要找的那位“神秘少年”保护起来;从龙则带人从正面悄悄向小静云寺靠近,准备随时抓捕无修和尚。
探事的小和尚回到寺中向无修报告:昨夜铁英带人进谷已受伤落网,铁庄主——他们一直这样称呼铁一心——铁庄主发现大师不在寝室,料是来与方丈夜叙,天明正准备派人来请大师过府商讨大事呢!
无修听了小和尚的报告并未生疑,当时与那小和尚出了寺门,直奔铁氏庄园而来。
无修一走,霞儿与铁雄随即进入了小静云寺。
小静云寺的大殿之上正有一老两小三个和尚在参禅诵经。毫无疑问,这两个小和尚中肯定有一个是他们要找的那位。
老僧一见有人进来,起身打了个问讯:“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清晨至此有何见教?”
铁雄又手合十还礼道:“大师,打扰了,我们想见一见您新收的徒弟。”
……
趁着铁雄和方丈搭话的工夫,霞儿来到正在念经的小和尚跟前,一边转悠一边仔细端详着两个小家伙儿……虽说她与那“神秘少年”见过一面,但当时他满脸是血也没怎么看清,再加上两个小和尚又都是刚刚剃过的小秃脑袋瓜儿,一样的锃光瓦亮,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来。
哪知道霞儿这里正端详着呢,其中一个小和尚突然“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把小霞儿吓了一跳,火路无形剑差一点儿出手。
“别费劲了,女施主,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不就是想要我一死吗?来吧!”小和尚说着一亮门户,完全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小和尚这一句话,再加上那煞有介事的小样儿,当时令霞儿姑娘又惊、又喜、又好笑。毫无疑问,这小家伙儿就是她从狼嘴里救出来的那位“神秘少年”。
“嘿,你这个小和尚到底怎么回事!”霞儿故作生气地道,“我们只说想见见大师新收的徒弟,几时说过想要你命啦?”。
小和尚不屑一顾地甩脸瞥了一眼霞儿说“别费话了女施主,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比我清楚。不过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别看你当初救过我,但我也决不会就这么乖乖把命交给你们!来吧,动手吧!”
小和尚的言行让霞儿和铁雄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这位“大丈夫”因何对他们有如此深的误解和敌意!
方丈一见小和尚要跟霞儿他们动手,赶忙喝道:“徒儿,不得无礼!”
“师父,您请退让一旁,这些人乃是奸相李翰江的爪牙,跟他们无‘礼’可讲!”小和尚说着微觑二目,冲着霞儿和铁雄再一次用命令的口吻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
“神秘少年”为什么会把霞儿和铁雄当成了李翰江的人,而且一口咬定他们是来要他命的呢?
原来,无修和尚自从那日下决心要跟他的主子“分道扬镳”以后,便把所有的事实真相以及李翰江杀人的手令向一直被软禁在寺内的“神秘少年”和盘托出。直到这时小家伙儿才明白,自己这几年一直诚惶诚恐恪守着的“圣意”,原来只是李翰江的一个骗局!眼下李翰江为了毁灭罪证又要对他下毒手了。少年一方面对李翰江和无修狼狈为奸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恨得咬牙切齿,一方面又对无修此刻的“坦诚”和当机立断心存些许感激。
投奔柳林谷后,为了更有效地隐蔽和控制自己手中的这个特殊的“筹码”,无修骗少年说,那个救过他的小妖女和其他两个小妖人也已经投靠了李翰江,不日就有可能柳林谷取他的性命。为了以防不测,他要少年先在小静云寺出家,等躲过这一劫难以后,他们再一同上京,去皇上那儿去告李翰江这个老贼,为国除奸,为民除害。那“神秘少年”本来就少不经事,如今一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便也只好听任无修的摆布了。
本来,小静云寺里有个规矩——不在柳林谷内收徒。可是老方丈一听说这孩子是为了躲避奸贼李翰江的迫害,便欣然同意了无修和尚的请求,收这“神秘少年”作了自己的徒弟。
霞儿和铁雄一听“神秘少年”居然把他们当成了李翰江的爪牙,准知道又是无修那家伙从中嚼了什么“坏舌头”。不过这小家伙儿那股自命不凡的傲气,让霞儿有点儿看不惯;尤其是那目中无人的眼神儿,简直把小姑娘的鼻子都气歪了。要不是看在他赠剑有恩的面子上,霞儿非让他吃点儿苦头不可。
“那好,小师傅既然不怕死,本大侠今天就成全了你。”霞儿说着双臂一挥,嘴里虚张声势叫唤着,冲着小和尚抬手就是一掌!其实霞儿这一下用的并不是火路无形剑,小姑娘是想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这小家伙儿,煞煞他的傲气。要说这小和尚是够气人的,他一见霞儿出掌,非但不躲不闪,反而闭着眼睛挥拳直朝霞儿扑了上来。看着小和尚玩儿命的样子,差点儿没把霞儿气乐喽。
霞儿闪身躲过“神秘少年”的“玩命拳”,回身叫道:“喂,小家伙儿,看你装模作样一副挨揍的架子……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
“那你还瞎比划什么呀!”
“大丈夫不能生得辉煌,但求死得壮烈!”
“你壮烈有个屁用……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不管无修老秃驴跟你胡说了些什么,我们来找你可没有半点伤害你的意思。”霞儿说着解下腰间的断剑:“小家伙儿,我跟师兄此次进京,多亏了你给我的这把剑。我们来找你,是奉了皇上之命来请你进京相见的。皇上非常想知道这把剑的主人到底是谁。”
“什么?你……你是说皇上他不知道我是谁?”少年惊愕地问。
霞儿说:“当然不知道啦,要不怎么急着让我们出来找你去见他呢?”
听了霞儿的话,少年梦呓般的连连自语:“莫非皇兄他不知道我还活着……”
霞儿有些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小和尚,赶紧跟我们走吧,等见了皇上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少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说:“请问女侠,你说你们是皇上派来的,可有圣旨?”
“圣旨?圣旨……”小和尚一提圣旨,把霞儿给问愣了。她只知道他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寻找赠剑之人,至于圣旨不圣旨的她却一无所知。
铁雄一见赶忙在一旁答道:“有圣旨,在刑部从将军手里。”
无修与报告情况的小和尚出了寺门没走多远,忽然察觉小和尚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他停下脚步回头刚想问个明白,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叫道:“吴将军,别来无恙?”无修和尚下意识地猛一回头,只见一位气度不凡之人仗剑而立。无修一听,知道对方是个熟悉自己底细的人,而且这个人看上去好生面熟,不过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了。无修强作镇静,冲此人打了个问迅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在跟贫僧讲话吗?”那人笑道:“好啦,吴将军,就别再卖关子了。在下乃刑部御封神捕从龙是也,你我曾经有过一面之交,难道吴将军忘了不成?”无修一听当时吓得脊梁骨后面“嗖嗖”直冒凉气,大秃脑袋下意识地直往脖子里缩。虽说他与从龙只见过一面,但从龙在江湖上的鼎鼎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这家伙一看事不好,丢下一句“施主认错人了!”连佛号都忘了念了,撒腿便往小静云寺奔。哪知道迎面正好碰上铁雄和霞儿带着那位“神秘少年”刚刚从小静云寺中出来,而且那个曾经打得他屁滚尿流的会使“火掌”的小妖女,居然还飞到了空中冲他拉开了架势。无修见大势已去,他转身冲从龙问道:“从将军,吴某想知道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是皇上还是李翰江?”“当然是皇上!”从龙回答。“那就是说李翰江这个老家伙和我一样,也快‘折腾’到头儿了!”无修说罢,大笑一声,突然举手照着自己的天灵盖一掌拍了下来,从龙眼急手快用剑一挡,只听无修一声惨叫,手臂已被削去了半截儿。
这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神秘少年”终于和大家见面了。莫尔斯一见少年那张“粉嘟嘟儿”的脸,当时又是一愣:这小家伙儿居然也和自己从前的模样儿长得十分相像!
莫尔斯惊叹: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而且一下儿就让他碰上了两个!
抓住了无修、找到了赠剑少年,从龙他们一行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依照从龙的主意,本打算立即解送无修与赠剑少年二人进京,以免走露了风声,夜长梦多;可是霞儿却闹着非要等铁雄和陈红小姐完婚以后再走。铁英也觉得趁陈青和大家都在,应该把两人的婚事办了。从龙不忍搅了众人的美意,只好答应。于是,真的像霞儿说的那样,铁雄与陈红姑娘洞房花烛,大家在柳叶山庄美美地热闹了三天,随后,留下铁雄夫妻和陈青、铁凤娇看守山庄,其他人随从龙带着赠剑少年和无修一同进京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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