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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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几个志愿者正集体接受试验,没人看到夜光杯。且他们各走各的,总是碰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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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莲草在小巷子四处逃跑,几个流氓围住她。
旱莲草身手还敏捷,居然甩掉了他们,似乎早有预感。
旱莲草跑回一个房间,那是爷爷家。
旱莲草翻出几个钱包,红色的,装饰得很华丽。
还好,里面倒出些零钱。
旱莲草生气了,她要回家,这里太不安全。
一个婶婶追上旱莲草,拿着旱莲草以前佩带的银项链。
那项链不是已经打成手镯了么?怎么在婶婶手中?
婶婶把项链还给旱莲草,劝她留下。
旱莲草大骂了她一通。
楠木香感觉得到领导注意到她了,正私下议论什么。
战争爆发,一些领导过来单位挑选为战争服务的人员。
好多人踊跃报名,居然没想到战争的残酷和死亡。
需要人员太多,最后连怕死舍不得送命的都选上了。
可偏偏领导没有挑中楠木香上前线,她要当播音员。
领导是舍不得让她送死,够关照她的。
楠木香不乐意当花瓶,虽然这样比较安全。
楠木香有扩音器和话筒,可说话还是十分吃力。
楠木香要求上前线,可条件方面还差个考核优秀。
领导们指导楠木香篡改资料。
楠木香不愿意造假,领导只好放弃。
八角莲看见那个经常碰面的生病同事,想起医生的叮嘱。
近距离说话也会传染。
八角莲朝同事点点头,笑笑,但没说话。
八角莲刻意走得远远的。
百两金打开一个奇怪的网站,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电子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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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离开后,科学家拿出两个乳白色的杯子,六月霜和紫苏好奇地观察起来。
科学家:“你们看这夜光杯象什么?”
六月霜:“象一个长着小翅膀的女人。”
紫苏:“我看是头没大脑和耳朵的猪。”
科学家:“传说中的夜光杯就是用夜光珠雕刻而成,听说有两件,一大一小,叫母子连心。”
六月霜:“原来这就是夜光杯?就是《小瓦当传奇》里的夜明珠公主和魔王生的银河王?”
紫苏:“那不过是玄幻小说,你还当真啊,这夜光杯真有神力么?”
科学家:“这是赝品,根据网上资料仿造的。真正夜光杯是五颜六色的,那是天然海水珍珠。”
科学家关了灯,杯子发出苍白柔和黯淡的光晕。
紫苏:“复制品也会在晚间发光?”
科学家:“这也是用夜明珠做的,不过是养殖的,所以质量差远了。”
六月霜:“教授对这些古老传说也感兴趣?”
科学家:“听说现在网上掀起到逍遥国寻找蚩尤杯的热潮,蚩尤杯和蚩尤血如果能合一,不死之神蚩尤将会复活。如果不是家庭束缚,我真希望能自己亲自去逍遥国探险。”
紫苏:“所以您希望我们俩替您完成心愿。”
科学家:“我还有一块心病,我想自己是忘记上辈子的事情了。最近总在梦里看到一个幽怨的女子,她在我手背上使劲咬,好疼,流了好多血。后来就变成了两颗鲜红的肉痣。”
科学家给他们看自己手背上的两处地方,果然是象石榴子一样的小疙瘩,而且左右对称。
紫苏:“真的很神奇,我的身上也是突然长出一些痣来。”
六月霜:“这叫量变到质变,医学上称为肿瘤,属于癌。”
科学家:“我当然不是怀疑医学,只是神怪之说也有合理的地方。”
紫苏:“所以您才学理科,建立私人研究所,研究梦!”
科学家:“如果你们能彼此带着对方进入梦境,自然可以带着我的梦进去。”
六月霜:“那您的梦是怎样的呢?”
科学家:“当初之所以复制这夜光杯,就是在梦里见过,然后根据印象从网上搜索出来的。”
科学家教会紫苏和六月霜如何使用仪器和催眠术,然后自己拿着夜光杯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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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看到一个白衣人在水中飞,那不是宝贝疙瘩冬虫夏草笔下的重霄么?这里是《南国有佳人》,那重霄在做什么?梦都是有暗示的,重霄暗示科学家什么呢?江水非常清澈,原来科学家到了漓江,自己正坐在竹排上。科学家不会游泳,有些害怕。幸亏水不急,竹排缓缓而行。
水中白衣人在用大笔写字,可见此人轻功了得。到底写些什么武功秘籍呢?科学家真想飞到空中看个究竟,没想到真长了翅膀。科学家飞到高空,重霄在挥毫的是……为名为利差点丢性命,真不值。《笑叹乾坤》?怎么变成《京洛出少年》里的甄坏?大概是认错人了。
是啊,小说中的人物都是虚构的,哪有画像。
科学家很奇怪,自己怎么到了小说里来?他成了作者笔下的主人公。千千万万个读者在看着他的网上经历,或者是他的梦游。一个女子的声音飘渺悲切,科学家思考这话中话的含义。他还保持清醒头脑,知道自己是在梦中,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幻,到处都是陷阱,他得小心圈套。
女子:“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人呢?只见树上有张巨大的蜘蛛网。天哪!难道碰到了蜘蛛精?这是无底的蜘蛛洞么?还是网国?亡国?亡国奴?危险!一只绿色虫子和红色小蜂抱在一起追逐,那不是螟蛉和蜾蠃?它们同时撞到蜘蛛网上。蜾蠃从螟蛉蛋里出来,**上还没甩掉它。

螟蛉:“你这寄生虫,掏空了我的身体,现在却要抛弃我而去。”
蜾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翅膀硬了总要飞的,你留不住我。”
螟蛉:“我留不住你的心,还留不住你的身么?”
蜾蠃:“放开我,别拖我后腿。”
螟蛉:“偷吃还要记得擦嘴,别想占了便宜就拍拍**走人。”
蜾蠃:“你要和我同归于尽么?我们已经落入敌人的口中了。”
螟蛉:“就让我们被敌人一网打尽吧。”
蜾蠃:“这网瘾易戒,情网难脱啊,看来我的美好前程只能在美色上等死。”
一只黑色毛茸茸的大蜘蛛躲在角落,正朝挣扎中的猎物爬去。螟蛉蜾蠃停止争执,螟蛉一犹豫,蜾蠃挣脱了**后的包袱,飞起来,它长翅膀了,飞上属于他的蓝天,好不快活轻松。螟蛉变成一副躯壳,完全没有生命和灵魂的梦。螟蛉被冲力拉出蜘蛛网,从高空中掉到地上,破碎的蛋壳!
螟蛉:“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蜾蠃:“我是天马行空,螟蛉追得上我我就不是蜾蠃。”
一个声音叫住科学家,他转身一看,正是那个梦中咬他的女子。原来是个怀孕的女人,说不定被男人抛弃了,所以孤独,所以带着幽怨的眼神。女人遮起脸,低着头过去,没有和科学家打招呼。科学家想,难道她忘记他了么?忍不住跟过去。
女人回到住所,关上门,看起来是一间客栈。这不是作者设置的VIP区么?科学家当时没看到这部分内容,没想到如今如愿以偿。科学家以过客身份住进客栈,他的房间刚好就在女人隔壁。他的装束太奇怪,因为是现代装,所以当地老板把他当外国人看。
科学家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X光,可以透视到女人肚子里的胎儿。胎儿正在母亲子宫里蠕动,有点象他那两个夜光杯,一大一小。可这不是作者回收站里的蠕虫病毒么?贪恋美色,结果在扫黄中一起清除了,怎么到了女人的肚子里?难道好色之徒重新寄生在可怜的女人身上?太可恶了!
那女子居然变成科学家的妻子,她喝了酒,中了迷药,正躺在床上。科学家记得周公解梦里说过与女人交有邪祟,还说妻有孕妻有私情。科学家看着妻子的肚子,自己千万不能受其诱惑。又想起自己和妻子并没同房,她怎么怀孕了?
一个男子从床上下来,灰溜溜地跑出去,那不是他同学么?他们居然……科学家好不气愤,过去掀开被子。看见妻子依然睡着,可没穿外套。科学家生气了,跑到河边过夜,他决定不原谅妻子。妻子迷糊中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无奈,无法动弹。
河边,科学家躺在草地上睡觉。有人朝他身上扔石头,科学家知道是妻子故意和他开玩笑,没有理会。妻子知道丈夫正生气,企图与他和好。妻子钻进科学家怀里,向他撒娇。妻子已经让步,科学家明白如果自己不适可而止,他们的关系将彻底破裂,只好忍了。
女人生了个儿子,科学家用布把孩子包起来,借老板一把称把孩子钩起来称一下,有八两重。真是怪事,哪有那么轻的孩子,哦,那是算命说的斤两。科学家发现孩子一下长大了,他迷糊中夹住孩子的大耳朵,想提着他脑袋掂量他到底多重,女人叫起来。
科学家想:“最重的是七两,此命生来世间稀,仙人下界凡人疑。早该修炼成贤德,不可贪恋红尘述。难道这女子生的是活佛?记得小说里有什么唐僧肉还如来恩。”
女人:“你疯了,快把我儿子放下,他才刚出生,你会弄断他脖子让他脑袋搬家的。”
科学家:“他不是我儿子,他是寄生虫,是魔鬼的化身,他不应该来到世上。”
没想到儿子会说话了,长得圆圆的,象颗小珍珠。
小珍珠:“爸爸,我是夜光珠。别不要我,只要留下我,您的愿望就会实现。”
科学家:“真的么?那我首先要弄明白,你是怎么来的,你到底是谁?”
小珍珠:“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我是你儿子啊,你把我寄养在妈妈肚子里。”
科学家:“可她不是我妻子。”
小珍珠:“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不懂,反正我知道我有个科学家爸爸。”
科学家:“我是心理学家,不是科学家,科学家是我读书时的绰号,因为戴眼睛。”
小珍珠:“爸爸,我快要出生了,你可千万不要睡着哦,妈妈会肚子疼,会害怕的。”
科学家:“你都会说话了,还要重新出生么?”
小珍珠不说话了,只是闪烁着眼睛笑。科学家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手里拿的母子连心夜光杯么?发出红光,不会有血光之灾吧?他正住在客栈,刚睡着,隔壁就传来痛苦的叫喊。女人要临盆,没人会接生。科学家被店主叫去替女人接生,科学家忙了一个晚上,孩子也没出来。
直到第二天,女人才早产下一个怪胎,人目牛蹄,龟足蛇首,头有角,四目六手八肱八趾。这不是传说中的蚩尤么?科学家惊讶不已,可怎么是个女娃娃?难道这就是那篇小说里提到的未成型被螟蛉和蜾蠃遗弃在某个世纪的堕胎儿林夕儿?那他不成了撒旦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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