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无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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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国是个岛国,唯一陆路就是网国。既然桑寄生他们不相信只有逍遥山洞可以通过,只能另外寻找出路。游侠儿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新入口,前面却再也无路可走。那是一片梦幻般的大海,海上有连绵的山脉。远远看去如同海市蜃楼,有几个连续的汉白玉牌坊,上面写着逍遥国三个大字。
菖蒲百合:“梦是最自由的,谁也无法阻止你做这样那样的梦。”
六月霜:“也无法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梦。”
百部苏叶:“在梦的王国里,你是国王,唯一的主人。”
佛甲刘寄奴:“我发现这里很熟悉,好象以前来过。”
半夏随手香:“你上次梦中不敢跳过而桑寄生他们跳过的竟然是逍遥国?”
桑寄生:“那只是幻象,看起来深不可测,实际是没有障碍。闭上眼睛就过去了,看我的。”
独活游侠儿:“看来梦也不是无所不能,失灵了。周围也没艘船什么的,难道逍遥国没人么?”
可桑寄生无法象上次跟着螟蛉蜾蠃时那样跳到对面,不管怎么跳,还是在原地。难道是上次骑马的缘故?可现在连动物都没一个,哪来的马?众人惆怅地在海边徘徊,希望能找到某些水上交通工具。莱菔蔓菁似乎对成功失败并不在意,又醉心于她的手提电脑里的漂流瓶的秘密。
第十六天
读者:“的确越来越详细,不过太集中,你应该写写这边,又写写那边。”
作者:“我不这么认为,就象生活一样,你局限在某一时间和地点,怎么可能一次知道那么多呢?还不是间接听来的。”
“话虽那么说,但容易产生视觉疲劳,你知道现代人是喜欢花花绿绿,变化大的快的东西。”
“难道你看不进去吗?”
“那倒不是,但我还是认为没有细节不行。太细也不好,太长。你可以把它分成好几个孩子的事,现在都集中在一次写。”
“这样才显得她可爱啊。”
“你笔下的孩子的确各个都那么聪明、可爱、漂亮。”
“我就觉得应该让这样的孩子演戏,那样才让人享受。”
“但不是每个孩子都那么可爱的,难道他们就不配得到爱和赞扬吗?”
“我没说。”
“你写的美的东西太集中,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你的人物里。”
“难道就没有巧合吗?比如双胞胎那么多,可是能聚集一起发生故事却很少,但并不是不可能。”
“你总是有你的道理,那就坚持你的解释吧。”
“我没有对每个人都进行很详细的描写和刻画啊,他们是什么样的,其实更多的是靠读者去想象和感受,如果你觉得他美,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实在想不出人物的形象是什么样的,只能看。”
“我也没有具体的脸谱,但总感到认识他们,看见他们,只是说不出。”
“那是认识他们的心,其实演戏的时候,导演也不会根据太多描写去选演员,很随便。”
“是他们不会挑,如果让我来定,当然会和自己想象的符合些。”
“上次出现的孩子应该是主人公吧,第一次看见那么详细的描写。”
“主人公还有很多呢。”
“但我知道双儿和重霄一定有故事,这是很容易想到的,肯定相爱。”
“原本是那么想的,但你既然说了,我偏不让他们兄妹相爱,相遇不一定就相爱,喜欢也不一定就是爱。”
“那下面肯定是另一个主人公出现,而且不是追双儿的男的就是重霄追的女的。”
“那不是废话吗?”
电脑打字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眼前的海景和牌坊没有消失,只是永远停留在无法企及的空间。寻梦团的第一次寻梦活动无果而终,只能返回网国寻找逍遥洞。莱菔蔓菁抬头看看天空,果然淡蓝色的天空挂着一轮苍白的圆月,把海里的逍遥国牌坊照得更加梦幻。奇怪的是,海上风平浪静,眼前难道只是一幅逼真的油画?
杜仲桑寄生:“我来说个梦,也许说完就可以走出去了,因为那是睡神梦仙的梦,说不定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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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校园里正在举行毕业晚会,紫苏是主持人,她们宿舍有个歌曲舞蹈小品节目,最后一个压轴戏。几个女生披红挂绿的,轮流变化着对型,一个个跳出来唱她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到紫苏的时候,她总是扮演小丑角色,唱的是自己忘记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观众开心大笑。
晚会结束了,紫苏简短说些晚会举办成功等客套的结束语,感谢领导和老师的栽培支持什么的。一行行领导上来表示祝贺和关心,走在最后的是新上任的教务处主任,特别和她们说了好些话。人群还没散完,紫苏他们还加了一个特殊环节,为她们最喜欢的老师设计的小插曲。
舞台上放着一个花盆,花盆上点着几根短小的红蜡烛。蜡烛烧出各种美丽的花,但有一根不是很成功。紫苏使劲吹蜡烛,希望吹出设想中的造型。火越吹越大,蜡烛烧完了,火焰还是没有构成造型。而且蜡烛油滴在花盆底,烧了起来。火越来越大,把草坪烧出一个圆圈的灰黑。
紫苏急忙从身边一个大木槽里捧出一把把的黄沙,撒到花盆里的火苗上。紫苏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紧张地想象并听到冰冷的湿沙子和烧得滚烫的瓦盆发生矛盾碰撞的孜孜声,如同把生盐撒进油锅里煎,随时有暴跳出来的危险。下台后,几个女生在回宿舍路上讨论晚会举办的情况。
紫苏:“真佩服你们还记得毕业前跳的舞蹈,我是当时学就会,过后一点不记得的。”
芦荟仙鹤草:“我们只是记节奏而已,2522234,3522234。”
辰砂荆芥穗:“应该是这样的。”
黑暗中的校园特别空旷和宁静,晚会已经结束。可女生们还很兴奋,沉浸在成功和风光喜悦中。辰砂荆芥穗和芦荟仙鹤草都当过文艺委员,她们边走边跳舞。紫苏虽然跳过,可动作一点也想不起来。紫苏说自己主持前面还比较精彩,后面太简单,没什么文采,虎头蛇尾。
紫苏她们在路上碰到一个男子,给她们几张宣传弹。内容是帮国家干活,可以立英雄纪念碑。紫苏她们十分忌讳,人还没死,怎么能立碑呢?就算是死人,也不轻易让立碑的。不要!紫苏她们走到崎岖的山上,两个穿粉红色衣服的人站在悬崖边,那不是独秀峰顶么?

紫苏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拿相机拍了好几张,她绕着中间的寺院走一圈,每个方向都照。山下有个村子,紫苏成了上山下乡的知青,要到农民家里劳动和吃饭。一个老女人盛了一大碗饭菜出来,热腾腾的。紫苏是推着自行车走的山路,她讲究卫生,从自行车前的车篮里拿出自己的碗筷,将女人给的饭菜倒出来。紫苏边倒菜边说饭菜好丰盛,客人都变成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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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说完了,杜仲桑寄生他们一直走不出海边。似乎他们已经被困在岛屿上,与外界的陆地彻底隔绝。六月霜想到一个办法,用木盆当船划出海去。两个人一组,还是先由菖蒲百合先出去。六月霜和百部苏叶争着和她一起,争执不下,反倒是小弟弟防风南天竹抢先。
菖蒲百合比较重,防风南天竹和她坐在木盆里不平衡,使劲摇晃沉浮。六月霜担心木盆进水,从岸上装了许多沙子进木盆,以稳定木盆。木盆在水中还是上下沉浮,而且在原地打转,怎么也漂不出去。看来是没有风,或者水是静止的,或者根本就是个大旋涡。
菖蒲百合看到水中的妖怪,他们抓住木盆使劲摇晃。菖蒲百合怕吓着其他人,特别是防风南天竹,没有告诉大家。菖蒲百合只是用手上的戒指的光芒照住妖怪的眼睛,让他们不敢靠近。木盆终于靠岸,可周围的人却消失了,只剩下菖蒲百合一个人,难道她被吞噬在另一个空间了么?
菖蒲百合在沙滩上写字,写的是日月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菖蒲百合很喜欢写这两个字,是水鬼父母教她写的甲骨文,什么用意她不懂,反正有困难的时候她就养成写这两个甲骨文字的习惯。水里的妖怪出来了,他们似乎很敬畏菖蒲百合,不敢为难她,但又不想这样放她走。
妖怪:“小姑娘,我们考考你,只要你做到,你和你朋友就可以安全离开。”
菖蒲百合:“如何考法?”
妖怪:“你得将上岸的无形蜘蛛全部杀死,如果被其中一个咬到,必死无疑。”
菖蒲百合:“好吧!我试试看,反正也别无选择。”
菖蒲百合看事物总是锁着眉头,如同高度近视的样子。水里妖怪认为菖蒲百合不可能看到如此微小的水中生物,心里偷笑。菖蒲百合心里也得意,虽然近视,可她居然能凭感觉看到从水里不断爬上来的小蜘蛛。成千上万个透明的多足动物密密麻麻地爬,的确很难分辨,和沙子的颜色差不多。
菖蒲百合记得梦中见过这种隐形生物,象蚂蚁,不过没现在那么多,又想螃蟹的蜘蛛。菖蒲百合趴在地上,这样可以看清楚。她将一个个将小蜘蛛摁死,只是太多,有点应接不暇。万一被其中一个以最快速度攻击,就危险了。有些爬过去了,菖蒲百合才腾出空来回头处理它们。
母亲瓦松阿鸡婆:“孩子,你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走?”
菖蒲百合:“快好了,娘,别过来,当心!”
父亲乌桕白头翁:“老太婆,还等什么?该走了。”
菖蒲百合看到母亲从水里出来,担心她踩到蜘蛛,急忙叫她走开。幸亏蜘蛛所剩无几,而且距离比较远,威胁不大,她总比蜘蛛走得快。菖蒲百合还发现一个规律,蜘蛛只往一个方向爬,而且绝不回头咬她。这样就放心了,即使不摁死蜘蛛,也没有危险。
水里的妖怪的确佩服菖蒲百合,他们和水鬼夫妻一起消失。菖蒲百合发现大家正围着她在中间,好奇地看她趴在地上看小螃蟹爬行。菖蒲百合没看到被她摁死的蜘蛛,只看到自己在沙滩上留下的一只只脚印和手掌,还有一个大大的明字,月亮还没下山,太阳已经出来。
防风南天竹玩得最开心,满身都是沙子。百部苏叶变年轻了,菖蒲百合才发现他们都回到了两年前,她才十六岁,怪不得如此贪玩。当时百部苏叶就是这样认识菖蒲百合的,他在海边画画,画的是一朵奇怪的花,菖蒲百合说是无果花。菖蒲百合在一边做海市蜃楼沙雕,他说是《逍遥国》。
杜仲桑寄生:“好久没那么开心过了,好象回到从前。”
莱菔蔓菁:“好痛快,什么烦恼都丢光。”
六月霜:“华严师妹,这是什么花?我从没见过。”
菖蒲百合:“逍遥国!”
百部苏叶:“送给你!”
独活游侠儿:“我看是海罂粟,爱情曼佗罗。越是奇特美丽,越有毒,小心爱河中毒太深。”
海边开着无名的花,美丽得难以形容。百部苏叶看到菖蒲百合憧憬的神态,忍不住摘下来送给她。没想到手被刺伤了,红色鲜血流下来,百部苏叶感到椎心的疼痛。可别人看到的只是汗水,因为他们戴着有色眼睛,吃过**药。菖蒲百合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花瓣。
杜仲桑寄生:“寄生在梦中的花是没结果的,是无果花。”
一枝黄花鬼柳叶:“这么说梦寄生在花上就是无果梦?花寄生在果上就是无花果?”
紫背浮萍紫苏:“我只见过无花果,没见过无果花,”
六月霜:“吃都吃过了,还说没见过,你吃了我的茉莉花果。”
紫珠草紫箢:“姐夫,你做梦吧?茉莉花还结果?”
天门冬青黛:“所以你姐姐和姐夫是没结果的,你这小姨子也当不成了。”
蒺藜海金沙:“听不懂你们的梦话,更没见过无果梦无梦果。”
女贞十样错:“能听懂的还算梦话么?”
杜仲桑寄生的细胞新陈代谢旺盛,再生能力非常强。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和物,都寄生有他的细胞。杜仲桑寄生的天眼可以看见百部苏叶的血,他有意无意地将百部苏叶的血挤出来,免得他中毒。同时,桑寄生的细胞已经随血液渗透到百部苏叶体内。也许你还是不明白,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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