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江淹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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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递给杜仲桑寄生一支秃笔,说是鬼作家用过的。杜仲桑寄生想,这笔如果能开花,就证明是神笔。杜仲桑寄生拿起毛笔,在电脑上写字。毛笔上的毛纷纷脱落,变成光头的螟蛉蜾蠃。杜仲桑寄生吓得把笔毛粘到螟蛉蜾蠃的头上,出版社社长叫螟蛉蜾蠃出去。
杜仲桑寄生又做梦了,半夜醒来故意复习了一遍,出版社社长的形象还是不十分清晰。螟蛉蜾蠃说有一大桩生意做,不过老板要把教育社长也拉下水。挪用公款那么大的数目,被发现可不行。杜仲桑寄生的手机袋里装满了钞票和金银,沉甸甸的,但却怎么也拉不回家。
同伙们说杜仲桑寄生粗心,暴露目标。杜仲桑寄生辩解说自己没出过门,钱包怎么会掉在外面呢?后来杜仲桑寄生到外面买东西,突然下雨,只好用湿毛巾包住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一家服装店。杜仲桑寄生一个老同学叫他,杜仲桑寄生问有没有好看的套装。
杜仲桑寄生鼻塞,看来刚才淋雨,着凉了。杜仲桑寄生还要赶回去开会,急忙换上新套装。杜仲桑寄生没听领导讲什么,在座位上看小说。杜仲桑寄生听到领导念他的名字,他就这点特殊本事,一心可以二用,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误事。
杜仲桑寄生要去签名领奖,他急忙走上领奖台。是出版社社长,他一语双关地对杜仲桑寄生说到时又见面了。杜仲桑寄生心理不愿意,但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哦一声。谁让他趟进这摊混水中?其实杜仲桑寄生在现实生活中并没见过什么社长,只听过名字。
本来杜仲桑寄生是有机会和社长见面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碰头那天社长突然住院了。出版社社长和杜仲桑寄生的认识,是因为杜仲桑寄生得一等奖的一篇文章。许多人关注杜仲桑寄生,社长特别欣赏他,以后有什么文章,可以直接送给他。
杜仲桑寄生真是受宠若惊,可转念一想,领导无非想出成绩,当然笼络手下。后来杜仲桑寄生真的送了几篇文章给社长,请他提意见,社长不是说以后多交流么?当时并没什么赛事,其实杜仲桑寄生的意思是请社长关照发表出来,但又不好明说。
杜仲桑寄生没收到任何回复,可不久社长又到处找他,问了很多人才和杜仲桑寄生在电话里联系上。原来是催杜仲桑寄生交文章,杜仲桑寄生不高兴,说太迟了,赶不及。社长说可以等,他有权推迟期限。好大的面子,杜仲桑寄生还是不高兴,说不想交。
社长还是好脾气,说还是交的好,问杜仲桑寄生写了没有。杜仲桑寄生只好说写有,不过不知道是否符合宗旨。社长说内容不符合是不行的,他问杜仲桑寄生是否知道。杜仲桑寄生说知道,但不太清楚。于是社长详细说明具体要求,他的意图是突出地方乡土特色。
杜仲桑寄生大概说了自己的创作题材和方向,原本也打算交上去的,但还不太完整和规范。加上荣誉没必要贪太多,还要花时间金钱和精力,就放弃了。本以为可推辞,如今社长亲自索稿,杜仲桑寄生怎能拒绝?于是大力修改文章,时间紧迫,很多地方下不了决心删除。
完稿后,杜仲桑寄生交上去,可稿件已经截止。杜仲桑寄生只好亲自拿给社长,既然他说过可以等。虽然很忙,可也不至于抽不出几个小时。最重要的是怕到时候又要客套,您知道交易是有条件的。杜仲桑寄生实在不知道要倒贴多少人情合适,但明白空手是不礼貌的。
杜仲桑寄生在路上顺便买些新鲜荔枝,碰到同事问他上哪里,杜仲桑寄生骄傲地说拜见社长。同事要杜仲桑寄生带他们去,杜仲桑寄生说好啊,下次吧。同事们说杜仲桑寄生好幸福,好象去约会或相亲一样的暧昧。应该是幸运,杜仲桑寄生当时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到了市里,杜仲桑寄生请摩托车直接到出版社。以前他来过一次,送稿件过来审核的。花了几十元的车费,结果没通过。现在杜仲桑寄生已经没有出版书的梦了,偶尔参加一些赛事,在舞台上活跃活跃而已。现在发现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当初是多高多大的坎啊。
也许当时人多,把完整的空间切割零碎,所以让人有想象的余地,把现实夸大了。门卫拦住杜仲桑寄生,要他登记。管得够严的,看到找社长,门卫似乎换了态度,杜仲桑寄生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杜仲桑寄生直接上社长办公室,打听才知道社长不在,难道是故意耍他么?
杜仲桑寄生在外面等了好一阵,觉得趁机早点离开,说自己忙,没时间等。如果见面,这点点水果似乎寒酸些,要到饭店吃一顿可不划算。杜仲桑寄生很高兴见不到社长,把水果交给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并写下留言,让他们转交社长。哦,还有手续费。
杜仲桑寄生请大家吃荔枝,工作人员说他客气。杜仲桑寄生说小意思,不知道够不够甜。中午还要休息,下午要赶回去上班。工作人员满脸堆笑,看着青绿的妃子笑荔枝说会替他转交。朋友说社长是个老头子,可杜仲桑寄生听到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楼梯拐弯处,杜仲桑寄生看到自己落魄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道工作人员会如何向社长报告,描绘他的形象。社长是怕见到他么?杜仲桑寄生只是用眼角迅速浏览自己,一边若无其事地下楼。趁无人,杜仲桑寄生凑过去,整理一下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
可惜他变形的仪表派不上用场,社长不会在楼上看到他提的礼物少,避开不见吧?杜仲桑寄生离开的时候,抬头看看楼上。一个影子闪过,难道真是社长在暗中观察他?或者只是试探,如果社长不舒服回家,他是否应该到他家里探望?毕竟在工作的地方送礼是违法的。
通过门口值班室,门卫说不用登记。但杜仲桑寄生坚持按规定办事,没有特殊化。可惜杜仲桑寄生太紧张,而且还没喘过气来,字写得抖抖索索,还写错了,划上一条线,真没面子。杜仲桑寄生在生死簿上将自己的名字一笔勾销,表示离开死亡之线。
干什么的?杜仲桑寄生写的是作家,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走,他写的是刚才和现在。哈!任务完成,再不用表演,真痛快!杜仲桑寄生在心里跳得老高,快到天上了。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呢?也许人家不过随便一说,他杜仲桑寄生是哪根葱啊?人家可是社长!

杜仲桑寄生刚到家,社长就来电话了,用家乡话和他套近乎。杜仲桑寄生不会说他的家乡话,有些不习惯,好象对方变了个人,对他的崇拜也急剧下降。杜仲桑寄生其实也会说一点,不过不标准。杜仲桑寄生勉强和社长客套起来,问他是否满意。
社长说等审核后再说,杜仲桑寄生听不出其中的结果。反正他也是东拉西扯,生搬硬套地符合了宗旨。探索应该是多方面的,条件可以放松。杜仲桑寄生的名次出来了,二等奖!杜仲桑寄生有些泄气,实在没有第一次花的心血多。如果不是看在社长面子上,说不定……
还是要大刀阔斧地删除才行,不过上面能不拘泥形式欣赏其中的内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社长要挂电话了,以后再切磋切磋。杜仲桑寄生心里觉得好,当领导的就是习惯官场模式。螟蛉蜾蠃说过,社长喜欢听些奉承话。杜仲桑寄生的性格,哪里是正经交往的种类。
杜仲桑寄生说不出口,换了别人,早把社长捧得心花怒放,将他提拔上去。杜仲桑寄生这不识抬举不知好歹的家伙,得奖也不表示表示。难道社长亲自打电话还不算给面子么?社长算什么?螟蛉蜾蠃一定会骂他,说社长如此看重,你也太不礼貌了。
如果不是为了回报社长的赏析,杜仲桑寄生也不会亲自跑一趟。如果不是那点点不成敬意的水果,也许还得不到奖励。螟蛉蜾蠃特别高兴,还是不虚此行啊。想着想着,居然错过上班时间。动作快还赶得上,反正都迟到了,杜仲桑寄生干脆打电话请病假,好在家休息。
如果迟到,可不能说真话,只能说看错时间。杜仲桑寄生在家做梦,同事们也在办公室做梦。杜仲桑寄生从自己的梦境走到另一个梦境,梦中的一切如同大雾中的影子,在杜仲桑寄生眼前一闪而过。模糊中,杜仲桑寄生听到机器的轰隆声,他的脑袋都变成机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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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桑寄生本来不想出门,可震耳欲聋的机器让他头晕眼话,尽量往室外跑。真不知道那些整天和机器打交道的人是怎么活着的。可恶的城市建设什么时候才完成啊?他真要发疯了。朋友打电话问杜仲桑寄生借钱,一千元,一年,两百元利息,如果不借,他自己想办法。
别人不愿意借钱给他,杜仲桑寄生也不愿意,可又怕朋友狗急跳墙做什么傻事。这念头,为了钱,偷抢杀人放火都可以。为什么杜仲桑寄生会如此想自己的朋友呢?也许因为他也有这样的念头。朋友已经借了五千元没还,叫杜仲桑寄生如何相信他?
杜仲桑寄生:“我要向朋友借钱用。”
杜仲桑白皮:“谁不是那点生活费?为什么要向外人借?”
杜仲桑寄生:“没钱只好借。”
杜仲桑白皮:“你什么也没买,伙食费又不交,怎么会没钱?你老借钱,将来怎么还?”
杜仲桑寄生:“应酬!”
杜仲桑白皮:“有些事你不懂可以和家人商量,别被人骗光钱,没钱就不要装大方。”
杜仲桑寄生:“我要买被子衣服,还要给女朋友们用,我要报复。”
杜仲桑白皮:“报什么复?你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些游戏,给女人用不如孝敬父母。”
杜仲桑寄生:“父母老了,钱当然应该花在年轻人身上。”
杜仲桑白皮:“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父母真是白养你了。”
杜仲桑寄生:“再说花钱骗那些女孩子也是有目的的,正因为年纪大了,才要补偿。”
杜仲桑白皮:“难道你诱骗未成年女孩子?”
杜仲桑寄生:“什么骗不骗的,大家你情我愿,一起玩玩,又没做什么坏事。”
杜仲桑白皮:“你要找就找个认真的。”
杜仲桑寄生:“那种以后再说,奶奶他们不是认为女人越多越有本事么?”
杜仲桑白皮:“你养得起么?何必**别人?真没想到你受封建思想毒害如此深。你是长子,应该想想父母的养老问题。怎么总想着别人有钱借给你,如果家人问你要钱呢?”
杜仲桑寄生:“反正这笔钱我是一定要花的,哈哈,报复!”
杜仲桑白皮:“真是变态,家里虽然可以给一千元你,你得自己存点钱。”
杜仲桑寄生:“衣服真的可以骗人,外表真的可以骗人。”
杜仲桑白皮:“你向外人借钱,白白浪费利息,不如问家里借,问我借吧,把利息给我。”
杜仲桑寄生:“把帐号给我,我把钱存进去。”
杜仲桑白皮:“不要密码么?”
杜仲桑寄生:“要密码别人不把你的钱取光了?”
杜仲桑白皮:“不过你是建设银行,我是交通银行,取钱存钱可不方便。难道你一定要一次性取完么?钱放在银行,需要再取,还可以领利息呢。”
杜仲桑寄生:“那两毛钱利息能干什么大事?”
杜仲桑白皮:“一千元可不是小数目,别以为赚钱那么容易,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杜仲桑寄生:“我要一次性用完。”
杜仲桑白皮:“这钱你用来看好你的病就好了,我现在没空取钱,你什么时候要?”
杜仲桑寄生:“就这几天。”
杜仲桑白皮想:“有时我发现自己真看不透身边人,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如果你不是有意向我借钱,又何必在我面前说自己要向别人借钱?我可能真中了你的圈套,和当初借钱给别人投资一样,别说利息,连本都亏了。每次缺钱用总会演戏,故伎重演,可我老相信。”
杜仲桑寄生想象着自己和妹妹借钱用的情景,杜仲桑白皮肯定是不愿意,可又没办法,自己哥哥,难道不帮么?杜仲桑寄生也缺钱用,也想以同学的名义借些钱。先痛快地花光,然后几年后慢慢还,到时候货币贬值,多划算。既然自己已经答应朋友,后悔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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