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菖蒲百合就不愿意从被窝里钻出来。冬至后几天就是圣诞节，一枝黄花鬼柳叶想赖在百部苏叶家过圣诞节。可一枝黄花鬼柳叶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不太好玩，就把菖蒲百合也拉住。百部苏叶还没得到菖蒲百合的明确答复，其实平安夜只是个借口，意思是想做菖蒲百合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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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卧室）
**给重霄洗脚，她刚给重霄做了双布鞋，重霄想马上试穿，但**怕弄脏了，坚持洗了他的脚才替他穿上，很合脚。
重霄满意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很快就脱下来收好。
**问他：“怎么不穿着？”
重霄说：“舍不得穿。”
**说：“舍不得，放在一边坏了，还不是浪费，如果不穿就是嫌弃。”
重霄说：“怎么会？”
重霄马上重新穿好，还亲了**一口。
**担心又有小孩子过来看见，急忙把门关了，重霄把**抱在怀里，孩子走得真是时候。
重霄把**抱到床边，**以为他要那个，故
意问：“要干什么？”
重霄笑着说：“大白天的，孩子不在家，夫妻能做什么。”
**说：“不是要改作业吗？”
重霄说：“那不是说给外人听的吗？”
**说：“你好意思，说谎也不脸红。”
重霄：“来了！”
重霄把脸盆拿来。
**问：“到底要不要？”
重霄说：“别急，女人呢要含蓄点，也不难为情。”
“谁急了，你这坏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先给老婆大人洗脚，老婆辛苦了。”
“女人不坏，男人也不爱吧？”
“那是，不过要娶要嫁的时候还是挑好的哦。”
重霄说完还真的给**洗脚，**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做女人的事情，把脚藏起来。
重霄挠她痒痒，**求饶，只好伸出脚，但郑重声明：“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给，只许这次啊。”
重霄说：“以后我当了大官，恐怕你就没那服气了，趁现在享受享受相公的殷勤。”
**嗤笑说：“现在窝在这穷山沟里，吃都吃不饱，还当大官呢。”
重霄说：“人不可貌相，三天还要刮目相看呢，谁知道三年以后，三十年以后的事呢？”
**说：“三十年我都老了。”
重霄说：“老了我就放心了。”
**摸摸重霄的额头和眉毛，笑着说：“也许这长相还真能当个九品芝麻官。”
重霄笑笑：“如果没这能耐，我敢要你吗？”
**说：“你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的。”
重霄：“是哦，连母老虎都敢碰，老虎**摸不得。”
重霄捏了**一把，**打他的手。
**：“讨厌，应该说老虎的胡子拔不得。”
重霄抓住**的手：“那你来试试看。”
**：“我才不试呢，你又没有两根毛。”
重霄用嘴摩擦**的手：“有没有？”
**笑答：“没有。”
重霄又扎她的脸。
“有没有？”
“还是没有。”
重霄吻她的嘴，轻声问。
“要不要？”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抚摩着重霄的手臂，他身体在外面的地方被晒黑了，和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形成明显的分界线，那是一个奇怪的衣服的形状，而手和腿则象穿了袜子。
**把重霄的手放到脸上，比较了手和脸的皮肤。
重霄见她这样研究，问：“我的哲学家，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我发现你的手比脸白，如果换过来多好。为什么手经常在外面，比藏在帽子下的脸还要白呢？”
“那就把手放在阳光下进行阳光浴，晒黑点。”
“人家晒书，晒肚皮，你呢也有典故了，晒手。”
“要想均匀的话，干脆全脱了，快看，均匀了没有。”
重霄说完真脱了衣服，还看着**促狭地微笑，**故意闭上眼睛，开玩笑起来。
**说：“没看见。”
重霄笑着说：“没看见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下去，一时语塞，便支吾说。
“没看见不该看的。”
“你怎么知道不该看呢？证明你已经看见了。”
**羞得满脸通红，虽然已经做了夫妻，可还是经常有少女的矜持。
**已经感到一股气流逼近，可怕的战栗朝她袭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发抖和期盼，那看不见的存在是具体直接的。
重霄忍不住将舌头伸进**的嘴里，很快双方就没有了声音，而是另一种声音。
**躺在重霄怀里，互相抚摩对方的身体。
**：“为什么人不会做出像真人一样的孩子当玩具呢？”
重霄：“那多恐怖，像玩僵尸一样。”
“只要赋予它生命就觉得可爱了。”
“如果你怕孩子大了不好玩，那就多生几批，带大一个玩下一个。”
“你以为放屁那么简单啊。”
“那有多麻烦？如果可能我还想自己生来看看。”
“你这话好象不是第一次说了。”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们重复的话多着呢。”
“很多话是在别人面前重复，可在你面前可没有。”
“有你也不记得了。”
“有证据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等下次记录下再让你乖乖承认。”
“这话你还不是一直重复着，一直没见你拿出证据来。”
“既然我的话重复过，你的话也一定重复过，否则怎么知道呢？”
“这个问题死无对证，谁也说不过谁。”
“那就别说了。”
“我昨天梦见去人家的园子里偷花，白色的莲花，你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定是白天见到白色的莲花，日有所见夜有所梦。”
“那花好漂亮，不过我很怕被人家发现，迟迟不敢动手。”
“被人抓住没有？”
“忘了，连花采到没有都忘了，只记得经过很复杂的房子什么的。”
“说不定以后真会梦想成真。”
**的确后来和重霄带孩子到重明岛上时采过莲花，但后来却忘了现在做的梦。
“那你说我是采好还是不采好？”
“既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就无法改变，不管你怎么决定，都是命中注定的。”
“问了也白问，其实你心里是想叫我采的，被
人抓住可以看我的狼狈。”
“太受规矩是没意思的，偶尔也要冒险嘛，你被抓还不是要连累我带你跑。”
“难说，也许你跑得比谁都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身份败露了，我能逃得了干系吗？”
“你和我一起的时候好象总喜欢做坏事，是你带坏我，还是我带坏了你？”
“我说了算么？”
“不算。”
“为什么？”
“听你的口气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厉害！”
“当人家问你有没有可能的时候一定是有可能的，反正他给的答案就是他的问题。”
“比如说……”
“我一下也想不起来。”
“你说我能不能……”
“想起来了，就是这样的例子，你不用往下说了，我知道答案一定是能。”
“我还没有说能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你本来知道不能，但经过试验发现能，你知道我不知道你试验成功，也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能不能可。”
“好了，可你知道了对不对？”
“对！”
“你别说太多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了，我转不过弯来，我只是想问能不能亲一下，我想了。”
“你知道我猜出你的问题所以故意改变问题，如果说不能，那刚才的答案就错了，如果说能你就能占能我便宜，其实你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是能，因为你知道我只能维护我的正确推理，而且不在乎让你占便宜，你还会以为我巴不得让你占便宜，然后你就说，错，不能，因为我亲你有困难，我表示能的是我接受，你说不能的是你无能为力。所以这道题我无论如何回答都是不利的，虽然说能好象可以暂时胜一局，就像下棋一样，其实早料到后面几步的结局了，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缓兵之计，苟延残喘……”
**分析了一大通，重霄胳肢她的腰。
重霄：“快说，到底能不能？”
**：“还用我说吗？”
“没有你的允许，我敢轻举妄动吗？”
“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的选择了？”
“真是冤枉，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了？”
“我拒绝得了吗？”
“那不关我的事，我是给你这权利的了。”
“虽然没有强迫，但也没有征求意见。”
“征求还要正式提问吗？你知道就行了，不拒绝就是默许。”
“你说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不要骗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对我的研究很重要。”
“我说了你肯定不相信。”
“只要你不骗我，当然相信，快说。”
“就是刚才那个问题嘛。”
“不老实。”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了也白说。”
“那你不是套我，而是真的想？”
“真的，我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说自己不会骗人的人才最危险，我得慎重考虑，万一上当就来不及后悔了。”
“快点，我等不及了。”
“慢着，恩。”
可重霄不等她的答案，**的嘴巴已经被封住，说不出话来。
重霄吻了一会，**才故意推开重霄。
**娇嗔：“我还没答应呢。”
重霄：“现在才说这样的话太虚伪了吧。”
“你，我……”
重霄又封住她的嘴，**又被他的气势所压倒。吻得差不多了，重霄才离开**的嘴唇。
重霄吐着气，笑着说：“呵，你不是说不用说了吗？根据判断，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懂的，我按我懂的理解就是，能。”
**：“这答案不是我给的，你自己猜的，我可不负责。”
“行，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
“后稷的母亲所看到的巨人的脚印，并从上面踩过，一定是古人对**隐晦的描述。”
“为什么？”
“因为那种感觉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到，那股巨大的震撼的力量其实就是异性**接触的时候产生的。”
“我不是女人，所以我不知道你们的感受和我们的感受是否一样。就象打人和被打，应该是不同的。但打和被打之间又是互相搏斗的过程，也就是说打也是被打，被打也是打。神经一跳一跳的，酸酸痒痒的感觉。如同猛地灌了好几口水，一股一股地涌了上去。但那不是水，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一种冲击波。要不怎么会有如鱼得水，**那样的形容呢。那位巨人不是神就是野人，要不就是动物。”
“想得太离谱了。”
“在物种呈多元化进化的时候，交配应该还没有形成规律，所以会有**的行为。”
“你想说什么？”
“竞争中为了提高后代的质量，才慢慢将交配的规律稳定了下来，于是物种就基本定型了，人也一样。”
“你是在骂我呢，还是骂我们男人，还是骂部分男人？”
“所以自然界有许多物种是有相似之处的，因为祖先曾有过血缘和遗传关系。”
重霄看着**说这些古怪的话，似乎并不在听他讲话，有些灵魂出窍的样子，摇了摇她的脑袋。
重霄：“我说你的小脑袋怎么净装些古怪的东西？神话故事看太多，把脑袋都想坏了。”
**：“其实人在说话的时候是不需要听众的，她只是说给自己听。”
“不懂。”
“不懂也应该装懂嘛，否则怎么说知音难寻，理解万岁呢？”
“你不是不需要理解嘛，自己理解自己就够了。”
“你不懂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神秘感啊，如果了解了，还在一起做什么，和我自己在一起不就得了。”
“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
“我是不了解你，不过更不了解我自己。”
“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你可别误会，我都被你的哲学绕昏了。”
“没什么意思，不懂就算了。”
“不算，快说。”
“说了还有什么意思，留点悬念嘛。”
“你累不累啊，说。”
“你越想知道就越不说，气死你。”
“你不说就算了，半夜可别拉我起来硬要告诉我。”
“做梦吧。”
“说好啦，不许反悔。”
“我再考虑考虑，好吧，决定了，睡觉。”
“睡不着别怪我。”
“睡不着就怪你，谁叫你不满足我的愿望，我
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我看你还是说了吧，我可不想在美梦中被人吵醒。”
“想用激将法，我偏不上当，就是把你从美梦中拉起来，好让你不能想入非非在梦中犯罪。”
“考虑好没有？我真的睡了，别叫醒我，特别是我说梦话，或者梦游的时候，否则你老公回不来了。”
“晚上你别说好不好，怪吓人的。”
**说完钻进重霄的怀里，重霄用被子把两人蒙住，装着很可怕的样子，重霄很快就打酣了。
**真的失眠，她把被子拉开，出来透气。
重霄见她动，按住她，喊了声：“**”，然后笑了起来，说：“抓住你了”。
**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要梦游吗？
还好，叫的不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拧了拧他的鼻子，重霄抓住她的手说：“别闹，淘气包。”
**抚摩着他又长又黑的眼睫毛，觉得挺好玩的，她忍不住绻进重霄怀里。
重霄紧紧楼住**，睡得很香。
可**却睡不着，但怕惊动重霄，又不敢动弹，只能让他搂着。
半夜，**果真把重霄吵醒了，重霄迷糊地应着她。
**：“重霄。”
重霄：“干嘛？”
“我睡不着。”
“我睡得着啊。”
“我要告诉你那句话的意思。”
“不要吵，好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一定要说。”
“我一定不会听。”
“我就当你听了。”
“那你说吧，我睡着了。”
“原来如此就是说原来你了解自己还不如了解我多，我错怪你了，喂，你在听吗？”
“在。”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怪不得糊里糊涂就娶了你，我们都是糊涂虫呢。”
“什么？原来如此，好你个重霄，起来，别睡了。”
“什么呀，三更半夜的。”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
“你说‘怪不得糊里糊涂就娶了你，我们都是糊涂虫呢。’你是说你娶我是糊涂，你后悔了？”
“我哪有，我睡着了，哪里说什么来着。”
“你就是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为了你明天不能抵赖，我用笔给你记着帐。”
“记完没，我真的睡着了。”
重霄被弄清醒后，还真的睡不着了，反复想着刚才的一切。
**睡得死猪一样，重霄气呼呼地拧了一下她的手臂，将她写的纸条藏了。为了报复，重霄把**放到地上睡。
**摸不到重霄，重霄怕她醒了，把枕头给她。**抱了枕头，很幸福地摸着。重霄有些过意不去，把她连枕头一起抱回床上，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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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毕业晚会闹到半夜，一枝黄花鬼柳叶他们几个都很累，加上天气冷，大家一睡就睡上一整天，第二天中午才被保姆从被卧里强制性地拉起来吃早餐。菖蒲百合做了很多梦，好象刚睡着，就被一枝黄花鬼柳叶把被子掀开了，她被保姆吵醒，当然不让菖蒲白垩舒服。
一枝黄花鬼柳叶：“冬虫夏草大懒虫，春天来了冬天还会远么？快冬眠吧！冷死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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