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二卷 第七八章 恶少府发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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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扮成阿修罗演一场小型OS剧,只不过是在舞台角落想偷懒眯一觉,为什么一睁开眼,就被人指着大叫“妖女”?
妖女?有咩搞错!
那边那位自称降妖使的帅哥,我这身打扮是在扮演动漫角色,不是你以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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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扬州城,清凉幽静,古朴的小巷里两个黑衣人正低着头窃窃私语。
“你一定要去的话,必须答应,一切听我的。”
“知道了,刚才客栈里不是已经说好了嘛!”
“唉!”朱昭逸叹了口气,伸手托住李琦筠的腰,两人轻飘飘的翻身落入高墙内。
李琦筠兴奋的揽住他的胳膊,悄声道:“这里就是恶少吴的府邸?可是这么多屋子,他在哪间呢?”朱昭逸打了个嘘声的手势,拉过她的手,沿着墙根的阴影走在前面,李琦筠蹑手蹑脚的跟着。
“咦?你怎么往偏房走?那恶少肯定是住正房啊!”眼看他不听自己劝告,依旧朝偏房走去,李琦筠忍不住拽他。
“什么人?出来!”一声喝,惊得李琦筠差点啊出声,幸好及时被朱昭逸拦住。不然说不准就会跳出去承认了。
这时,就见前面树影处,的站出一个人。晃着手道:“赵仁老弟是我啊!”
“张老头?”赵仁是府院的护卫,此时正提着灯例行巡视。见是门房的张老头,便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大晚上跑这蹲着?”
张老头讪讪地系着裤带,边说道:“我。。。嘿嘿,这不是恰好没了火烛。茅房又远,我就打算在这儿凑合解决一下。”
“那我给您老照亮?”赵仁提着灯照得张老头的脸红扑扑的。
“不用,不用。我完事了。你去忙吧。”张老头忙摆摆手,让赵仁先走。()。
等赵仁没了影子,张老头这才抖抖衣服,嘴里嘟囔着,往小屋走去。忽觉脖上一凉,顿时吓得张大了嘴。
“别出声,这刀可不长眼!”朱昭逸压低声音。
张老头吓地只是喉咙里咕咕直响。不敢喊出声。
李琦筠在一旁看得不禁好笑,遮脸黑布在她的吹气中起伏飘动,露出雪白地下巴。这可算是第一次黑衣夜行出来。到恶霸家行侠仗义,自是看什么都觉得兴奋有趣。“还不走?”朱昭逸一边压着张老头往小屋走去。一边拽了下正在傻笑的某人。
“什么?那个恶少不在家?”听完张老头的交代。李琦筠顿时泄气。
“是,是的。少爷最近几天都在城郊花巷柳音阁住,一直没回来。”
“那我问你,三月前,他抢了个女子叫金燕,可有此事?”朱昭逸将匕首揣进怀中,坐下来仔细询问。
“这。。。”张老头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犹豫道:“可能有这么一回事吧。”
“什么叫可能?有就是有,没就是没!你好好想想!”李琦筠怎么不着急,本来朱昭逸就对金燕有所怀疑,找不到那恶少质问也就罢了,他家人竟然如此含糊,若是那金燕的事是假地,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是,是,大爷饶命!我再想想。”张老头着急的扳起指头,嘴里嘟囔着:“李巧儿,陈小燕,花姐。。。”
李琦筠大为不解,忙道:“喂!你数什么呢?”
“回,回大爷,我家少爷生性风流,抢掠的女子甚多,容老头仔细想想。”
“呃!这个恶少真是该死!”李琦筠气得两眼一翻,恨不能现在就去找那恶少算帐。
“金燕是扬州人氏,她誓死不从,她父母还将你家少爷告到衙门,却被那县令以诬告罪关了起来。你仔细想想,也许会有些印象。”
“哦!就是那个几次寻死觅活,后来被卖去妓院的女娃?她好像是叫金燕!”
“对对,就是那个很爱寻死的女娃。呵呵!”见他终于承认金燕这事,李琦筠一高兴,学起他的话来。

“既然这样,我们不为难你,不过你家少爷的霉运到了。你不如趁早回老家养老,别在这儿当帮凶了,以免惹祸上身。”朱昭逸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便要走。
“是,是,小老儿也是混口饭吃,不想为这恶人丢了性命。明日一早,我就收拾包袱回老家。”
出了屋,李琦筠忍不住拽着朱昭逸的衣角,问道:“咱们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那个恶少又不在这儿。”
“他坏事干尽,咱们拿他些金银珠宝,送去给劳苦百姓不是好事一件?”李琦筠自以为有理,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前一步,拉着朱昭逸往正房方向走。
朱昭逸知道拗不过她,只得谨慎地四处察看,陪她一起悄悄摸进一间黑着灯正屋。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得出这是间书房,书架上零散的摆着些书,更多地隔断上摆放着一些玉瓷器的装饰品。
李琦筠躬着身,手扶檀木桌角,将身子隐进黑影处,悄悄探出头,寻摸着有什么值钱东西。第一次做贼,啊呸!第一次做侠盗,真有点兴奋呢!
“啪!”额头被人拍地有些疼!难道被发现了!李琦筠心中暗惊,忙伸手去挡,却人一把拉了起来。站直身子,这才看清,原来竟是同伙自残!忿然道:“你干嘛打我头!”
“这里没别人,不用鬼鬼祟祟地。”朱昭逸忍住笑,信步走到书桌里面,探手一摸,果然有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银票,收据,还有些碎金子。
李琦筠轻哼一声,转身到别处寻找。月光下,一只红漆花瓶透着柔和的光彩召唤着她。
“这是剔红花卉瓶!”只这漆瓶口细肚大,满身雕着四季花卉地图案,繁花密布,掩仰有序。李琦筠忍不住伸手抱起,仔细看去。
只见每朵花叶均不同,叶形优雅,花形饱满。更细致处,则见叶脉的刻痕锐利劲挺,花心缀锦绵密,无不显示着永乐剔红器的取意生动,设计精谨。翻到瓶底,果然在器底边缘针刻着“大明永乐年制”六个细字款。
这时,朱昭逸已经合上小箱子,轻声招呼她过来。李琦筠舍不得放下花瓶,拿着它来到书桌前。“这小箱子里都是钱?你怎么找到的?”
“大多数人都习惯放在书桌底下。咱们走吧。”
“啊!看不出来,原来是个惯偷!嘿嘿!”李琦筠嘻嘻一笑,正要挪揄他。却发现书桌上有个金灿灿的杯子,一下子吸引住目光。忙放下花瓶,伸手取过金杯。将杯子对着月光,轻轻转了一圈,口中数道:。八!哎呀!真是唐舞伎八棱金杯!”
“什么唐舞伎?”朱昭逸被她搞糊涂了。
“你看,你看。”李琦筠如献宝般将金杯托到他的眼前,解释道:“这是八条棱,分隔出的每一面上都有一个高浮雕的胡人舞伎,这杯柄和杯底和八棱都有联珠纹,这是波斯萨珊王朝金银器的典型做法。应该是盛唐的,只有那时候,才和外国有这么频繁的交易往来。”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朱昭逸不由有些钦佩,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见识。于是也探过头,仔细瞧那金杯。
只见八面上真的各有一人,都身着短衣,宽裤曳地,头戴卷檐尖帽或是瓦棱帽,笑容可掬,神态各不相同,确不是中原人。他们手持拍板、小铙、洞箫、曲颈琵琶等各种乐器,有的还在翩翩起舞,姿态迷人。金杯柄上还装饰着一对相背的侧面胡人形象,深目高鼻、长须下垂,浓郁的异域风貌尽显无疑。果然是物中极品!
“好东西吧,这得值个几百万呢!”李琦筠揣进怀里,兴高采烈的挽起他的胳膊,笑道:“咱们发财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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