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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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曾经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太空之中是否存在生命,比如企图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某些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巫术,包括招魂与降蛊,等等。事实上,虽然我是名猎人,会比常人遇见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在以前我并不完全赞同穆老的观点,但是在有了这几天的经历之后,我开始无法对穆老的判断下出结论。
三天后的中午,临近十二点钟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方明的电话。方明就是那名警官。
“你好,冯格,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到警局来一趟。”
“调查还没有结束吗?”我的语气了充满讥讽,“我说过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方明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语气:“你错了,是有人想见你。”
“是你?”
“不是,来了你就清楚了,希望你尽快。”
方明挂断了电话,而我也没有拒绝的勇气,尽管在内心里我是有些反感他这样的人,是不是任何一个警官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这样才足够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呢?为什么电视屏幕上那些温柔可人的女警官在我的生活中就从没有出现过?我苦笑了,然后走出家门。
上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之后我来到警察局,听说我是来找方明的,一个警察直接将我带到他的办公室,一进方明的办公室,我见到了两个陌生人,他们应该就是方明在电话里提到的想要见我的人,因为当我进门之后,在他们的脸上有所动容。
一男一女,男的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得体,很有绅士风度,而那名女人,眼睛有些肿胀,我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你知道,猜测女人的年龄我总是缺少天分,但很明显,那名女子要比男人小十几岁。
他们站起身,方明对我介绍说:“这两位是林小月的父母,刚从美国赶来,在走之前想见见你。”
竟然是小月的父母,难怪我感觉有些熟悉,我依稀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小月的容貌,看来,小月比较象她的父亲。
“你好,伯父。”我说,并向她的母亲点点头。
“你好,冯格,我是林子骏。”老人缓慢地说,“这是我的妻子,刘兰。”
刘兰女士向我点点头,我知道她的悲伤,我望着林子骏,轻声说,“伯父,小月已经……”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眼前的老人,只是说,“希望伯父可以节哀!”
林子骏没有对我说什么,他回过头:“方警官,可以让我与冯格单独呆一会吗?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方明似乎迟疑了一下,但随即同意了:“可以。”
方明出门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小兰,你也暂时回避一下。”林子骏对身后的妻子说,我看见刘兰仿佛想要说什么,但还是走了办公室。

门被关住,此时,只剩下我与林子骏两个人。我感觉到林子骏是要告诉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猎人的感觉让我明白这必定与小月的死亡有关系。
“坐吧,年轻人。”
我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林子骏望着我,他的眼睛里仿佛包容了很多东西,有着无限的深邃,我出声说:“伯父……”
林子骏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小月向我提过你,冯先生,她说自己很喜欢你。我很感激你这一年多来对小月的照顾。谢谢你。”
我的脸开始发热,同时感到一阵难过:“不,伯父,我没有照顾好小月,如果我照顾好她的话,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这与你并没有关系,知道吗?这是注定要发生的。”林子骏闭上眼睛,“小月打电话告诉过我,关于你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卤莽的合盘托出,小月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路。
“对不起,伯父,是我不好,我应该瞒住小月的。”
我看到林子骏的眼睛变得湿润,他轻轻地擦了擦,然后惨淡一笑:“对不起,冯先生,让你见笑了。也许爱情真得可以让人变得毫无顾及,她打电话告诉我认为是她将厄运带给了你,所以,她说她不能够再继续爱你。在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我就料到了她的决定,我很想阻止,可是冯先生,一切都是注定,无论理由如何,结局都是相同的,没有谁可以逃脱,只不过,小月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曾经向我发誓说要寻找答案,而现在竟然为了爱情而放弃。”
我明白林子骏所说的放弃,是的,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保全我,可是小月,如果你的死亡让我安然地活着我想自己也不会开心,有开始就有结束,我注定必须找出所有的缘由,我看着林子骏,缓慢地问:“答案,究竟什么答案。伯父,她究竟是谁?”
林子骏脸上划过一丝恐慌,但随即转变了话题:“冯先生,你刚才见到的刘兰并不是小月的亲生母亲,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前妻在小月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刘兰是我在美国大学里带过的博士生,所以,我们最终在一起了。”
虽然林子骏的脸色很难看,我还是坚持说:“伯父,请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月应该知道自己会死,从她的日记中也表现出了这个预感,现在只有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伯父,希望你告诉我,因为我必须知道。”
“不!冯先生,死去的已经死了,我只希望活着的继续好好活下去。”林子骏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冯先生,希望就此住手。我想这也是小月最大的心愿,她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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