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跑过来，神情闪烁地说：“他等你很久了。”
我一把抓住老李：“见小月没有？小月早晨有来这里吗？”
老李表情愕然，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望着老李口中的“他”——那名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神情冷俊的警官。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步伐稳健地走到我面前：“你是冯格？”
我点点头：“有事吗？”
我开始感到慌乱。
警官严肃地说：“我叫方明，是的，林小月死了！”
小月死了！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急忙澄清：“方警官，你不是开玩笑吧。小月怎么会死呢？昨天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过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况且我们昨晚也有通过电话，一切都很好。她已经出院了，现在应该在家里休息，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警官皱了皱眉头：“冯先生，我没有必要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林小月的确是昨晚出院回到家的，但的确也是今天凌晨死的。”
凌晨！死亡！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小月真的死了吗？我盯着方警官的脸，他的表情依旧平静，该死，我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怀疑起一名警官，难道会有人大清早的跑来对你开这样的玩笑。是的，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不应该是小月啊！”我仍然难以置信，因为我想起了那封邮件，下一个，如果按照邮件的提示，下一个应该是我自己才对，为什么会是小月！
也许我的话引起了方明的警觉：“冯先生，你在说什么？希望你可以冷静对待这个现实！”
“冷静！是的，我也想让自己冷静……”我的声音有些激烈，“但是换作是你，你会冷静吗？一大清早一个莫名其妙的警官走到面前告诉你，你的朋友死了！”
方明冷冷地盯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并不是指责你。”
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能够理解，冯先生，你可以跟我们到警局去一趟吗？”
“我？”我有些吃惊地问，“为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杀害了小月吧？”
小月死了，而我竟然成为了嫌疑人！
“不，你别误会。第一，我检查过林小月的手机，她死之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你，所以原则上警方必须找你问话；第二，林小月又是你的雇员，除了与她有工作关系之外，你应该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只是想更多了解一些情况。”方明停顿了一下，“小月是自杀，时间大约是今天凌晨六点左右，保姆报的案，小月是当着很多目击者的面跳楼身亡的。”
“自杀？小月为什么要自杀？”我看到身后的老李这时一脸歉意，也许是他告诉了方明有关我与小月的一切，我没有责怪他，只是无端地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大雨的夜晚，那名撞车身亡的男子。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结果，冯先生，希望你能够随我去警局一趟，以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无法拒绝，只能跟在方警官的身后出了事务所，警车一开动便发出尖锐的鸣声，真是时世的无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走进警察局。
方明的办公室摆设的很简单，一张办公桌的斜对面放着一张三人沙发，收拾的也很整洁，看来警察的职业让他养成了有条不紊的习惯。我一落座他便拿出水杯：“喝水吗？”
我摇摇头：“哦，不，谢谢。”
“好吧，那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方明也坐了下来，翻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你昨晚与小月通话具体说了什么？”
我告诉了他有关通话的内容。
“她说她今天早晨出院？”
“是的，所以我很早就起来去医院接她，结果护士说她昨晚已经离开了。”
方明停止记录，抬起头看着我：“我去医院调查过，事实上昨天晚上与你通电话的时候林小月已经在家了。”
我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她要隐瞒我？”
“不知道，也许，与她的死因有关。”
难道小月真的是在隐瞒着我什么？还是，与我最近的遭遇有关？我感到一阵恐惧，所有的事情似乎开始更加诡异了。
方明的嗓音还是那样平静：“冯先生，我希望你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这样对我们找出林小月的死因很有帮助，从理论上讲，林小月年轻貌美，而且父母身居国外，家境不错，她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这个我清楚，方警官，如果我知道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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