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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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杜鹃花开满了山坡,校园里红烁的石榴坠满了枝头,早晨的校园书声朗朗,校园的操场一片生机勃勃。五月的花环是浪漫的季节,但是对高三的学生来说,却是关节的岁月,我们都在紧张有序的学习中进行着。
岁月悄悄地流失,日子从我们的手指间溜过,此时我才感觉到朱自清的《匆匆》,我们在跟时间赛跑,日子在阅读我们。我们置身在题海之中,有时候风平浪静,有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时候只身破浪,有担心被淹没的危险。于是师生们都拿出了浑身解数,迎接攻坚。同学们都不敢怠慢,抓紧时间,拼命着最后的冲刺,然而张丽和赵冲在上次的误解搞清楚之后,关系更亲密,居然悄悄的同居了,真是让我匪意所思。
岁月不断地吞噬我们的时间,我们好象都懂事了许多,下晚自习了谁都没有离开教室,显得那么平静和自觉。
有一天上晚自习,物理老师李Sir叫我到他家拿卷子,他是刚从师范大学到我们学校任教的。我来到他宿舍,一铺床,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家里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懒虫。
“家里乱,随便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来,叫我坐在椅子上。
我很拘谨,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这张试卷是省一中(省城重点中学)我的一个同学给我寄来的,概括性很强,我想让你单独做一做。”李Sir拉着我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我心里一阵高兴,得到了老师的宠爱,一中的卷子一定难度很大,我开始认真的做起来。做着做着,我的思维进入了题海之中,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惊。
“做得怎么样?”李Sir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旁。
“正在做呢?”我收了收肩膀。

“先做后面这几个大题吧。”李Sir的**坐到了我的椅子上,我往后边挪动,准备站起来。他一只手指着试卷的题目,一只手搭靠在我的肩膀上,使我站也站不起来,走也走不开。
李Sir滔滔不绝的讲解,我像一只被抓住的小兔,心里紧张得蹦蹦直跳,那有心思去听。李Sir的手慢慢的收紧,而且慢慢挪向我的胸部,我知道他开小差了,当他的手停在我的**上时,我吓了一跳,站了起来。
“老师,下自习了,我回去啦。”我满脸通红。
“再做一会吧。”他也站了起来。
“不行,回去晚了我妈妈会担心的。”我很坚决。
走出李Sir的宿舍,我做出一个呕吐的鬼脸,向他的门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液。
第二天,李Sir来上课,听着听着,我觉得他越来越丑陋,眼睛、鼻子、嘴巴好像挤压在一起,看不出他的人样,慢慢的变形,变形——变成了草原上的一头野狮。
从此我再也不敢去找李Sir求教。
我拼命地追赶时间,岁月在吞噬我的日子。六月的太阳我没有机会晒,六月的风景我没有时间欣赏,六月是美好的日子,也是黑色的地狱。
轰轰烈烈的高考终于来到了,同学们正装待发,考场也是战场,同学们急笔挥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家长比学生还要紧张,围在校门七八圈,真是水泄不通,一个个翘首等待。
考试还算顺利,我出来时,家长们议论纷纷,“又来一个。”
高考终于结束了,同学们如释重负,个个像刚获得自由的小鸟——活蹦乱跳。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同学们大肆狂欢。晚会、聚集野外、相约旅游,尽情放纵抑郁已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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