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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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发现,要教会阿琉斯重新找回他以前的生活其实是件蛮简单的事情。花了一天的时间向他阐述了他们以前的生活状况和人际关系,阿琉斯很快就熟记於心。幸好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很简单,倒也没什麽好说的,反倒是阿琉斯的那份明星工作花去了不少时间讲解。
晚上,阿琉斯和陈菲菲就已经没什麽隔阂,很快聊成一片。只不过用陈菲菲的话来讲,阿琉斯的变得复杂了,说话都显得深沈,完全没有以前的趣味。陈默笑了笑,当然知道这是他心智成熟的表现,可是不知为何,他也觉得为阿琉斯的转变让人有些不适应。比如以前,这个时间段的阿琉斯肯定是守著少儿节目不放的,现在却一本正经的看著时政频道,还时不时的评论几句。
七七八八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两人间却也没了话题,陈默这才知道,少了阿琉斯的喋喋不休,他与他之间竟然没什麽可讨论的话题。
看著他冷峻的侧面,陈默忽然有些埋怨搅乱一池春水後又若无其事的阿琉斯,虽然失忆不是他的错,可是这尴尬的局面要如何缓解?是顺其自然的让这件事逐渐湮没,还是做些什麽来挽回?为什麽原本这家夥一句告白的话就把苦恼就转移到他身上了呢,难道这种复杂想法也是阿琉斯以前的心境?
“陈默,你干什麽老看著我发呆?你是不是还有什麽话想说?”坐在病床上的阿琉斯不悦的提醒他,老被他这麽死死盯著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没什麽。”陈默把视线放回电视画面上,克制自己不要再凝视他。
“你确定?你今晚可是看著我呆掉三四回了。”
“确定。”
“你好像还有什麽话想说。“
“没有了。”他干嘛忽然变得这麽敏锐。
阿琉斯还想再问,门口却传来敲门声。想了想,难道是严以律来探病?
“菲菲,去开门。”
“哦。”陈菲菲无力的晃向门口,刚打开门,就见面色极其难看的徐红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一叠报纸摔在阿琉斯的床上。
阿琉斯疑惑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应该就是早前陈默提到的经纪人。於是抽出一份报纸看了一眼,立刻变了脸色。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陈默纳闷的看著两人奇怪的表情,也拿过一份报纸,陈菲菲立刻好奇的凑了过来。
“………………”
“哇!阿琉斯KISS老爸耶!”陈菲菲一下子从陈默手中夺走那张报纸,“天哦,好劲爆!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啊,我看看……”
“……在雷氏昨晚举行的酒会上,……人气广告新星阿琉斯与一陌生男子当众亲吻,态度亲昵,被记者发现後仍然毫不拘束……,雷氏总裁夫人柯贵蓉,似乎与其二人有所牵扯,当众大打出手,疑似争夺男人……,就在当晚酒会结束後,阿琉斯意外遭遇车祸……,据院方说法,已伤重不治,当场死亡……又有传闻,仅受皮外伤,目前於院内休养中……,本报将对此事进一步跟踪报道,敬请关注……”
封面上,是一张非常清晰的特写照片,长相俊逸的阿琉斯亲昵挽著陈默的手臂,侧头吻住他的唇角。而陈默则一脸吃惊的表情,刹那间的措手不及被抓拍得非常精准。
“这些该死的记者,真是没人性,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报道完全可以毁掉阿琉斯的星途麽?”徐红忿忿的咒骂著,“我都特别打电话去关照了,拜托他们此事低调处理,就算要报道也不要放出照片,这下可好,有些报刊连网络视频都放出了,真是气死人!”
阿琉斯一脸震惊的善未从那幅画面带给他的冲击中回神,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个「看起来像是自己」的人,居然在吻另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是主动那一个……?
“这,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我会……”
“你还说?!都是你捅的篓子,这下好了,我看你怎麽善後!”徐红火冒三丈的跳起来就往阿琉斯喷口水,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阿琉斯身上她寄望了多少心血,结果全被他给搞砸了,“就算你和陈先生再怎麽情深意重,你也要看看场合啊,在那种记者云集的地方,你怎麽可以这麽冲动?你以为这是桃色绯闻吗?告诉你!这是黑色炸弹!你完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阿琉斯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可是看来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反正当事人之一也在旁边,晚点再问他吧。
“……应该不会那麽严重吧?”
“不严重?!”徐红愤怒的走到窗子边,一下子拉开,“你自己来看看!”
因为阿琉斯的病房楼层较高,隔音设备又十分良好,此时夜色低垂,按理说即使是街边也应该很安静才对,可是现在窗子一开,只听得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陈默和阿琉斯走到窗边,探头望下去,大片的黑压压的人群在楼底下聚集,隐约可见医院的保安正在极力拦截,路边的交警也在帮忙。
“这是怎麽回事?”
“影迷抗议来了啦。”徐红冷嗤。
“抗议什麽?”
“抗议他们的偶像行为不检点呗。”说完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冲,又对著陈默解释道,“其实这事也没什麽,反正只是个人私生活,错就错在不该在公开场合那麽做,影迷对自己的偶像都是要求很严格的,对於他们来说,偶像就是一种精神寄托。”
陈默无言的看著底下骚乱的人群,有些失神的把窗子拉上。
“别看了,回床上休息。”
阿琉斯的身体早就没什麽问题了,只不过看著陈默不容拒绝的神色,只好闷闷的让他将自己扶到了床上。
徐红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阿琉斯,这才後知後觉的想起阿琉斯还有「重伤」在身,昨晚还几乎挂掉。
“阿琉斯,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只是……”
“没关系,徐小姐。我能理解。”陈默微笑著对她点点头,“毕竟这是你的职业,而我知道你一旦扯上工作就变得十分认真,其实我挺欣赏你这一点的,所以你不必介怀。”
“……是吗,谢谢。”徐红欣慰的叹口气,在一旁坐下。“可是,看来这事真的是很棘手了呢。”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怎麽会?我是没什麽了,我只是担心阿琉斯……”徐红看了看阿琉斯,惋惜的神色表露无遗,“他这麽好的条件,结果全赔在那些缺德的记者手里了。”
阿琉斯看著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完全把他晾在中间,於是不爽的插了句,“大不了我不做这行,不就行了吗。”
徐红没答腔。他就是想做,也怕是难了。
正在这时,粗鲁的敲门声大力响起,坐在门边的陈菲菲吓了一跳。
陈默皱眉,该不是那些影迷们杀上来了?
“我来开吧,处理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徐红了站了起来,“阿琉斯,你装晕,不管他们说什麽都不要回应。”
阿琉斯耸了耸肩,很配合的立刻「晕」了过去,徐红这才在声响持续了将近一分锺後,缓缓把门拉开一条缝。
“你好,请问是阿琉斯先生的病房吗?”
“是,我是他的经纪人,有什麽事吗?”徐红看著门外的保安,庆幸不是汹涌的人群。
“楼下有很多他的影迷在聚集呢,您也知道了吧。”
“是的,辛苦你们帮忙拦截了,我们明天就会转院的,今晚就拜托了。”
“啊,没有关系的,这是我们的职责。”小保安有些惶恐,“这个是影迷代表一定要求送上来的信,说是要求阿琉斯先生给一个回复,他们才肯走。”
“是这样?”徐红疑惑的接过那个包装精致的信封,“那麽麻烦你稍等一下。”说著就合上门走回屋内。
“不会让我自杀以谢其罪吧。”阿琉斯开玩笑道。
陈默没理他,目光注视著徐红取出信纸的动作。
“…………”
往下扫了几行,徐红惊讶的睁大了眼。
*
虽然聚集的影迷们在一个小时後就陆陆续续的散掉了,可是仍有不少想一睹阿琉斯本尊的少女在医院里四下打听阿琉斯的病房,搞得许多病人不得安宁。於是在院方委婉的暗示下,阿琉斯与陈默商讨後,在保安的协助下悄悄从逃生通道离开了医院。
直到上了徐红的车,阿琉斯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头再一次看向手里的信纸,那四行娟秀的字体虽然文义清晰,可是仍然让自己一头雾水。
「同**并不可耻,请千万不要以轻生来逃避!」
同**他当然明白,虽然对男人没什麽兴趣,可是轻生……
阿琉斯缓缓看了一眼陈默,这男人还不至於让自己到自杀的地步吧……
「只要您爱的不是女人,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们都会祝福您的!」
不是都说影迷多是女生吗?怎麽好像和女人有仇似的,只祝福他和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太奇怪了?
「冒昧的问,您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啊?一定是上面的吧吧吧~~」
最头痛的就是这个了,什麽叫上面下面?当然,他当然知道上下二字的意思,只是觉得在这里似乎意有所指,感觉别有玄机似的,那个尾音「吧吧吧」的拖个老长,明显就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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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张信纸,除了开头的四句话,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签名,而且信纸皱巴巴的,应该是在医院楼下现场写作的。
撇去开头四句奇怪的话不说,那一串串的陌生的名字让阿琉斯挺窝心的,虽然素不相识,可是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关切,这是一种陌生的情感,是他以前在亚特兰蒂斯上从未感受过的。
坐在副手位上的陈菲菲回过头来,见阿琉斯又在看著那封信发呆,不禁伤心的叹息。
“菲菲,你感叹什麽呢?”正在驾车的徐红瞟了她一眼,觉得陈家这个女孩真是古灵精怪的,完全不知道她这小小的脑袋里到里装了些什麽匪夷所思的想法。
陈菲菲哀怨的靠在椅背上,又长长的吁了一声。
“我在感叹我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恋情……”
“噗,你和谁啊?”
“阿琉斯啊,还能有谁。”
“他呀?怎麽呢,你不再爱他了?”
“是不敢爱了,你没看到他的Fans们都说得很清楚了,「只要您爱的不是女人,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们都会祝福您的!」,我的人缘已经很差了。才不想成为众人的公敌。”
“呵呵,这就是「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别人」的心理罗,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嘛。”
“嗯,我这个完全可以同意。”陈菲菲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不然让他做我後妈也凑合啦,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哈哈,菲菲你难道就不稍微的抗议下吗?对於一个新的「继母」,小孩子不是很恐惧吗?”
“这个过场直接跳过也罢,有人肯做我的後妈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过,我本以为徐小姐的可能性更大呢。”
“什……什麽?”徐红惊愕了下,“菲菲你不要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一定很清楚了。”
徐红尴尬的打住了话题,不敢再往下接话,跟这小鬼打屁下去,要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阿琉斯,你那样答复你的影迷们,真的没有关系麽?”徐红从後照镜里看了一眼阿琉斯,适时的转开话题。
正兀自发呆的阿琉斯听到有人唤自己,顿时回过神来。
当时,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阿琉斯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後来才知道,若干年前有一位知名艺人因为同性感情曝光与一些纠纷,便在愚人节那天选择了自杀,後来成为一则典型事例。大概影迷们是以为他走上了老路,才有那些劝慰的话吧。
当时自己也是左右为难,万不得已之下才回复了句「我会努力的」。
至於努力什麽,要怎麽努力,就让她们自行想象了。
“你的回答很模糊耶,会不会太敷衍了?”
“不然你让我怎麽说?我现在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徐红耸了耸肩,以为他说的莫名是指对同性之间的迷茫。
“那,在上在下那个问题你怎麽不回答?我也很想知道哎,要不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阿琉斯一怔,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个个都这麽有兴趣,总觉得很诡异似的。感觉上,应该是「在上」这个选择比较好吧,不管做什麽,不都是上比下好麽?不过,又不好贸然回答,就怕答错了,中了圈套。
“这个以後再告诉你,我暂时保留。”
“哟,还害羞呢。”徐红失笑,一旁的陈菲菲也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不要啦,要不然爸爸告诉我们?”

沈默干咳一声,别开了目光。这副不自然的态度,更是让阿琉斯疑窦丛生,确定了要搞清这件事的目标。
“哎,你们俩真无趣,跟我还这麽见外。”徐红不爽的努努嘴,缓缓停车。“到家啦!”
“嗯,徐小姐,进去坐一下?”
“不了,都快十二点了,你们早些休息,改天吧。”
“好,那今晚麻烦你了,回去路上小心。”
“我开车,又不是步行,放心吧。”徐红调整车头,“那我走啦,回头再联系。”
“晚安。”
“晚安。”
陈默掏出钥匙开门,陈菲菲立即一股风著冲进浴室,对於她来说,这个时间确实太晚了,况且又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她累了是一定的。
陈默看著她的背影,欣慰的摇摇头,正要踏入玄关,却被阿琉斯扯住。
“怎麽了?不会连怎麽换鞋都忘了吧?”
“怎麽可能,你当我是白痴呢,我是想问你个事。”
“什麽事?”
“…………”
“说啊,怎麽了?”陈默狐疑的看著阿琉斯一脸挣扎的表情。
“我们俩──,真的是……是那种关系?”
陈默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麽。
“嗯。”陈默坚定的点头,如果不是阿琉斯出了意外,他们现在确实是情侣没错,“怎麽,你觉得接受不了?”
“也不是……”阿琉斯苦恼的糯糯双唇,“那我想知道,我究竟是「在上」还是「在下」的?”看著陈默惊讶的表情,阿琉斯索性一次性问清楚,“还有,到底什麽是「在上在下」?”
陈默面色复杂的看著阿琉斯一脸勤学好问的神态,想起很久很久前,阿琉斯以身付利息那个夜晚,心中哑然失笑,心念一动,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你很想知道?”
“嗯,不然以後那女人再问起怎麽办。”
“那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再告诉你。”
“这和洗澡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是很大的关系……”看著阿琉斯英俊的面容,陈默缓缓微笑著。如果说以前摇摆不定的是他,那麽他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情。
“……记得洗干净点,不然可能会讲不清楚……”
半小时後,陈默洗完澡回到卧室,阿琉斯正一脸苦恼的坐在床尾,见陈默进来,有些不自在紧了紧浴袍的系带。
陈默看了他一眼,拿出电吹吹头发,等他自己开口。
嗡嗡作响的鼓风声似乎让房里的情势不再那麽尴尬,阿琉斯犹豫了下,迟疑的抬头看向陈默。
“菲菲说,我们俩平时是睡在一块的?”
“嗯。”
“就是……睡在一张床上?”
“嗯。”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你家这麽大,为什麽我会和你睡一块?”阿琉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很奇怪吗?”
陈默把电吹换到另一只手,一边挠动头发一边偏头看向阿琉斯。
“这句话我当初也对你说过,是你自己坚持要和我睡一块的。再说,情人之间同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听到情人两字,阿琉斯更是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我已经不记得这些事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的。”
……………………
阿琉斯叹口气,认命的爬到床上。
“还是觉得挺奇怪的……”
“习惯就好。”
这种事情也能习惯的吗?阿琉斯很怀疑。
“对了,之前要跟我讲的事呢?现在没事了,菲菲也睡了,你总有空说了吧?”
“嗯,这事确实要菲菲睡了才能说。”陈默把电吹放回抽屉,甩了甩半干的头发,走回床边。
“到底是什麽事情,怎麽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我这就仔细告诉你……”陈默掀开被子,伸手搂住阿琉斯,嘴唇就贴了上去。
阿琉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唇边就压上了一个温润的物体,正想出声抗议,陈默的舌头却趁机溜了进来,灵活的四下轻扫著。
阿琉斯惊慌的想要闪避,陈默却扣著他的头颅,更加深入的挑逗著阿琉斯的瑟缩的舌头,不断掀弄摩擦著。
“……你……你干什麽?!”揪住空隙,阿琉斯猛地推开陈默,面色涨红的喘息著,唇角还挂著一丝银色晶亮的唾液。
陈默眼神变得幽深,手指温柔的抚上阿琉斯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不是想知道那件事吗,所以我给你示范一下。”
“什麽,要用这种方式?你……你又在干什麽啊……?”陈默的唇角袭向阿琉斯的耳根,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轻轻舔舐著。
“嘘,不要说话,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可是……”这种讲解方法是不是太奇怪了,他所接受的地球信息里,没有这种肢体语言啊。
陌生的热潮从被舌头接触的地方传来,阿琉斯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不得不承认这种触感很特别。
算了,虽然有些奇特,可是看在感觉还不错的份上,看看他到底想干什麽吧。
“……你知道吗,看见你倒在血泊里那一刻,我的心几乎都要跟著你死掉了……,那真是可怕的一幕啊……”
“……白痴,你当我那麽容易死掉吗……”
“……可我事先并不知道……”陈默低喃著,沿著阿琉斯的胸口缓缓下滑,循著阿琉斯露在浴袍外形状优美的锁骨,细细啃咬著,“……以後不许再像那样吓我了,知道吗?”
“……你以为我愿意麽?……唔,好痒。”
“你讨厌麽?“
“还好……,你别咬了,你是狗吗?”
“呵呵。”
陈默轻笑著,双手悄悄解开阿琉斯的浴袍,拉开两边的衣襟,阿琉斯宽阔的胸膛便在朦胧的灯光下袒露了出来。
“好美。”沈默赞叹著。
眼前的肌理饱含男性强健的力度,却又如丝缎般光洁无暇,结实而又柔韧的触感令人疯狂,於是情难自禁的低下头去。
胸口的尖端忽然被人含住,阿琉斯惊讶啊低呼出口。
“……啊,那个地方……你到底在搞,搞什麽啊……”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痴迷的以舌头舔舐那敏感的**,感受到它在自己口中逐渐发热挺立。
手掌划过阿琉斯线条流畅的薄薄胸肌,攥住另一边的敏感细细揉搓著。
“……唔,住……住手……”
阿琉斯轻轻一颤,胸口传来的陌生快感让他手足无措,只能无助的挣扎著身躯,却以此产生更深切的摩擦,快感更加强烈。
“……你,你别弄了……”
“你不喜欢吗?”陈默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他。
“……也不是,可是,感觉好奇怪……”
“等一下就会适应了。”
阿琉斯的腰身劲瘦而紧实,陈默爱不释手的摩挲著,头一次发现原来成熟男人的身躯也可以这麽撩人。
浴袍脱了一半,下半身半遮半掩的模样更是性感,陈默咽了咽口水,手指从那凌乱的布料下潜了进去,在一个柔软的丛林中找到了那半抬头的男性,爱怜的将其包覆在手心里。
“……唔!你你你,把……把手拿开,你在摸哪里啊!”
那个羞窘的部位被人握在手里,阿琉斯尴尬的扭动著腰身,试图从陈默手中挣脱,陈默却固执的握著不放,反而收紧了抚弄的力道。
“啊……!”
扭动之下浴袍尽数散落开来,让阿琉斯修长的身躯一览无遗,在明亮的灯光下萦纡著柔和的胧光,完美得不可思议。
逐渐变得坚硬火热的部位被陈默挑逗得更加敏感,稍一碰触便如雷击般战栗,阿琉斯眯著眼看著自己那个变大数倍的分身,恐慌的停下了扭动。
“……怎麽会这样……”
陈默温柔的笑笑,轻声安慰他的紧张,“这是很正常的,以前你都没有这样过吗”
“没……这种事情……”谁会没事和他做这麽奇怪的事情啊。
陈默一怔,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开发阿琉斯身躯的第一个人,难掩激动的吻上他湿润的唇角,手上更加讨好的抚弄著他。
“舒服吗?”
“…………”
“嗯?”
“……嗯。”
陈默不著痕迹得加重手上的力道,阿琉斯更是不可抑制的低吟出声,沁著薄汗的性感身躯因为**的冲刷而丝微颤抖著,忍不住抓紧在他腿间肆虐的双臂。
“……我,啊……我要……”
阿琉斯羞耻的也不知自己想要怎样,只是感觉随著快感的逐渐升温,似乎有什麽东西急著寻找宣泄的出口。
沈默低头看向早已被阿琉斯溢出的黏液弄得湿腻的手掌,知道他是快要出来了。
“不要克制自己,放松……”
陈默低下头含住阿琉斯胸口上涨成绯色的凸起,以牙齿轻轻切弄,手指上移到他坚挺的尖端变本加厉的刺激著。
“……啊,等一……唔……”
“………………”
脆弱的部分原本就一触即发,忽然被措不及放的紧捏了下,阿琉斯呼吸一窒,闷哼著挺起腰杆尽数射出了蛰伏已久的**,随即颓然的倒下。
“还好吗?”
泄欲後的阿琉斯浑身脱力的躺在床上喘息著,陈默抽过面纸擦拭他额头的细汗,一边为他清理狼狈的胯间。
“唔,这,这种事情真是费力啊……,累死我了……”阿琉斯双眼迷蒙的看著一脸温柔的陈默,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著。
“那你喜欢吗?”
“……我哪知道,我以前又没做过……”无意识的打开双腿方便陈默帮自己清理,阿琉斯忽然皱起眉头,“……你跟多少人这样做过?”
这样羞耻的事情,应该是和亲密的人才能做吧,不是都说他们现在是在交往麽……,可是一想到陈默以前和别人做过这种事他就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陈默又抽出一张面纸,擦拭著渗透到阿琉斯股间的液体,却看到他毫无防备的打开双腿而露出的粉色**口,愣了一下,顿时气血翻涌一阵犯晕,连忙把目光别向天花板,却让阿琉斯误以为他是心虚逃避自己的问题,顿时恼怒的转过身去,顺便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阿琉斯?”陈默见他冷下脸色,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他误会自己了。
“傻瓜,你在想什麽呢,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啊,你吃的哪门子醋呀。”
“嗤,谁吃醋了?少自以为是。”
“唉……”陈默无奈的苦笑,钻进被子里,环住阿琉斯的腰杆,把他楼进自己相比之下略显单薄的胸膛,安抚的轻拍著他。“我发誓,除了你我绝对没有碰过别的男人,遇上你之前,我都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男人呢。”
“……真的?”陈默的话没来由的让阿琉斯安心下来,也没抗拒他搂著自己的动作,反正挺舒服的,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熟悉感,难道以前他也常这样搂著他吗?
“当然是真的,你这家夥呀,硬是把我掰弯了,我都还没跟你计较呢。”
阿琉斯皱起眉头,“什麽叫掰弯?”
“…………”
“怎麽不说话?”
“……没什麽。”
陈默叹息,阿琉斯比前是成熟了,可是他怎麽觉得他更无知了,还有些小别扭,他真的算是恢复了吗?难道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怎麽样,还好他们还在一起,他还有努力的机会,他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虽然自己的性格有些淡然,可是该争取的他绝不会退让。
“陈默。”
“嗯?”
“什麽东西顶著我的**?”阿琉斯迟疑的伸手往後探,抓住了陈默的下身。
“……唔……”陈默低呼一声,“……别动,放手。”
“你,你怎麽了?”阿琉斯摸索了下,根据形状当然是知道什麽,连忙尴尬的抽手,可是为什麽陈默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是……没有像自己那样解决吗?
沈默深吸口气,把自己的下身推开半寸,“没什麽……,睡吧。”
“……你确定?”
“嗯。不过你再问,我就真的不确定了。”
阿琉斯连忙识相的闭嘴,陈默拍了拍他,伸手扭熄了床头的灯。
也许是刚才的发泄太累了,阿琉斯很快就沈下了呼吸,陈默却抱著他久久了无睡意。
窗外的微光淡淡的映射在阿琉斯的轮廓上,如同完美的雕塑般令人移不开眼,陈默心满意足的凝视著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是什麽人,……只要你还是你,就够了……”
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头顶,陈默微笑著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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