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流沙之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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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流沙之战(1)
所有的人都不曾想过,这场战争是如此的艰难,在安其拉大门开启的那一刻起,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除了那些潜藏于地底的异种虫和高大的阿努比斯战兽之外,还有来自邪神对心灵的侵蚀,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能随心所欲的操纵一切,也许前一秒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下一刻那致命的一击却来自背后,当随着越来越多的战士们失去自我,而成为邪神的傀儡的时候,联军高层的将领们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了,部落同联盟之间的信任正在瓦解,在战场上一名部落的士兵手中染血的利斧斩下了一名被邪神所控制的联盟牧师的头颅,看见这一幕的联盟士兵们疯狂了,如果这是曾今仇恨的延续的话,那么就由鲜血来清洗这一切,双方矛盾的激化,让这场战争的走势变得扑朔迷离,不愿再浪费时间的青铜龙们,带着塞纳里奥最精锐的部队孤军深入,进入了古老的战场废墟中,那里是通往安其拉神庙唯一的道路。而守护那里的却是强大的其拉虫人军团。
低吟的笑声来自神庙的深处,为自己父亲的杰作而发出笑声的双子皇帝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然而他们却失望了,在事态即将崩溃的时候联盟的统帅李奥瑞克亲手处决了在战斗中为
复仇向友军攻击的士兵之后,混乱暂时平息了,在此之后联盟同部落的军队开始兵分两路进军安其拉废墟。
艾泽拉斯秋新月十七号,流沙之战----第十日。
其拉废墟中,既将落下的夕阳,见证着一场殊死的搏斗,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其拉沙漠侍卫带着沉重伤痕遭遇了同大部队走散并且迷路的牛头猎人巴尔顿,或许都是各自的不幸,两人的立场决定了他们只有一人才能存活,飞舞的沙漠侍卫为了生存,再度舞起了犹如钩镰般的双手,然而这个对手,却和她此前所遭遇的所有对手都不同
巴尔顿在闪躲腾挪间巧妙的利用着周围的地形以其周旋,他很清楚自己只要一个不留神被那双手给轻轻碰到一下,自己就肯定就完蛋了,也正因为如此久攻摸不着的沙漠侍卫变得越来越烦躁,然而这个时候,巴尔顿所等待的机会来了,沙漠侍卫的背后,潜伏着的咸鱼突然跃起扑到沙漠侍卫的肩上,利爪尖牙嵌入了她的肩上的血肉之中,一声痛呼,旋转着将咸鱼赶下的同时,枪声响起了…………
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巴尔顿手中的猎枪正冒着微微的青烟,倒下的瞬间,她的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段连接的意识创造了自己的主人离开了,这也代表着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束缚,给予了她自由,在这生命最后的一刻。
巴尔顿带着咸鱼小心的走到了沙漠侍卫的旁边,高举猎枪弹出的钜刃对准了她的心脏,对视的眼神中,没有仇恨和疯狂,只有悲哀与祈求,张开的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她的喉咙已经被打穿了,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最后,巴尔顿收回了自己的猎枪,转身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茫然的道:“原来他们也是有感情的。”
太阳落下帷幕,月光下行走的巴尔顿忍受着饥饿的煎熬,激烈的战斗后总会有这样的情况,麻烦的是食物早就没有了,肚子饿的咕噜声,咸鱼抬头看了眼巴尔顿之后,又立刻将头低下,感受着咸鱼的不满,巴尔顿笑呵呵的蹲下来摸着它的头,不管怎样,如果将刚刚那个沙漠侍卫当做食物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摸遍行囊内所有的物品之后,在一堆弹药中找到了一个晒干了的牛肝菌,面对这个唯一剩下的食物,咸鱼磨着牙将头撇开。
“这可有点麻烦了,如果找不到营地在哪的话。”无奈的巴尔顿将牛肝菌放回行囊中,这时头上突然一道阴影闪过,“那是……角鹰兽?”连忙拿出猎枪,借助具有夜视能力的高倍狙击镜,巴尔顿看见了操纵着角鹰兽的精灵,“是她!”除自己哥哥外最崇拜的人,碎星者苏菲,当然这只是巴尔顿自己对她的称呼而已,既然苏菲在这里,那么就代表她的营地就在这附近,到了营地也就代表着有了,“为了食物!跑起来咸鱼!”
如果苏菲知道巴尔顿正在下面追她的话,或许能告诉他,在他所奔跑相反的方向不远处,徐徐的炊烟正在升起。
那是一个庞大部落的营地,数以万计的士兵们围拢在无数的篝火旁,这是由数个团队组织起来的军队,在这里每一个阵营的团队的战士都是骁勇善战的,在等待食物分配的同时,军队的前锋兽人正磨砺着自己的战斧,他们大部分都是战士,其中也有一些萨满和术士。同他们相邻的巨魔正在仔细为自己的长矛和弓箭涂毒,他们都是出色的猎人。军队的后翼牛头人正用大捆的草堆喂养着科多兽,这些巨大的家伙在同其拉虫人的作战中表现优秀。而在左翼一处不太起眼的角落中,有着不同于别处的气息,黑暗的魔法在此徘徊,来自幽暗城术士协会的被遗忘者们,正向这个世界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这支军队是继青铜龙之后,第一批突袭到这里的部队,带领这支军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部落先锋团的高阶督军玛鲁夫,此时他正坐在篝火旁喝着滚烫的肉汤。
“很激动吧,玛鲁夫?第一次统帅这么多的战士。”在玛鲁夫身旁是他的战友巨魔牧师戈多。
沉稳的玛鲁夫将喝光容器中的肉汤之后,轻轻的放在一旁:“没有。”
“没有?”戈多将手中的烤鹌鹑分成了两半,“全身肌肉都鼓起来了,你只有非常激动和兴奋的时候才时候才会这样。”
“我跟你说过,那是我为了保持自己的警惕,随时都能战斗才这么做的。”
“那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多的汗?”
“我想是因为我离篝火太近的原因。”玛鲁夫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又盘腿坐下。
“喂,没必要这样吧。”戈多边吃着鹌鹑边道:
“我只是证明自己并没有激动,兴奋或是别的什么,你得知道,一支军队的统帅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这支军队的行动,所以……”玛鲁夫深吸了一口气:“我必须保持冷静,带领他们走向胜利,将这些虫子打回地底。”
“所以我才说没必要这样啊,你刚刚的动作不就是在掩饰,太明显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戈多将身下的骨头丢入火堆中望着天上月亮,叹了口气道:“真惨呐。”
“恩?”玛鲁夫看向戈多,自己的好友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谁能想到,其拉虫人的第一波攻势就将我们冲得支离破碎,许多将领都阵亡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那些失心者的手中,喂,玛鲁夫!”
“什么事?”
“如果我也成为了失心者。”
“我会把你头给砍下来。”
“谢了。”
“…………”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要谢谢你,多谢你接纳了我的同胞。”在战场中,玛鲁夫拯救了一群陷入了重重包围中的巨魔,并且在军粮不足的情况下,接纳了他们。
“只要是同其拉虫人战斗勇士我都会接纳。”
“哦?是吗?那么人类呢?”戈多笑道:

“…………”玛鲁夫闭目思考了一会,“无所谓,只要他不添乱,我就破一次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错嘛,玛鲁夫。”戈多走到玛鲁夫的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督军。”
“多谢了。”玛鲁夫说完,拿起了身旁的战斧,用磨刀石来回磨砺着发出了点点的火光,敏锐的战场直觉让他感到,烦人的东西来了。
月光下,从黑夜中涌出的其拉军队对部落的营地发起了袭击,然而一开始它们就遭遇了顽强的反击,就算是在吃饭的时候,士兵们的武器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
当其拉虫人还未突破第一道防线的时候,巨魔猎人们搭起的长箭已经蓄势待发,术士的双手也带起了黑暗之力。
在漫天的箭雨中,其拉虫人的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被打落谷底。
“喂,你不去前线看下么?”反击已经有一段时间,玛鲁夫却依然在磨着自己的战斧。
玛鲁夫不急不缓的说:“不急,这点小麻烦都应付不了的话,还怎么打败那些更强大的家伙。”
“呵,小麻烦。”戈多视野中已经出现了许多巨大的其拉虫人的军官,那些家伙可不是好应付的。
“而且,我怎么说也是这个军队的主帅,怎么可能比他更沉不住气。”玛鲁夫放下战斧看向另一处篝火。
戈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一名身背单刃长刀的兽人,同别兽人所不一样的是他的皮肤是红色的,堕落者的颜色,“我记得他好像是火刃氏族的……”
“阿克诺斯,火刃氏族的最后一位剑圣,传说中的黑石终结者,老实说看见他的时候,我可着实的吓了一跳。”
“恩,没错,我们看见他的时候正坐在一堆虫人将领的尸体上,你好像很熟悉他。”
“何止是熟悉。”玛鲁夫将自己上身的铠甲取下,露出了自己强壮的上身。
“额…,玛鲁夫我知道连续的作战让你对那方面充满了渴望,但是我真的只是你的朋友而已。”戈多轻轻的回退几小步。
“我是让你看我的这道伤痕。”玛鲁夫指着自己胸前那道峥嵘的刀痕,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恐怖。
“恩…………”戈多仔细看了看玛鲁夫的伤痕后说:“这是哪个医生处理的,这样的庸医,在我们的族群中可是会被挖出心脏祭奠神灵的。”
“很抱歉,我就是你说的那名庸医。”玛鲁夫神色不善的道:
“哦!抱歉抱歉。”戈多连忙道歉,然后又问:“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道伤痕是那个阿可……阿克诺斯弄的吧,不可能,这样的角度完全是要干掉你,你们都是兽人,怎么会?”
“也许你不信,有时候兽人氏族之间的仇恨,能将这片天空也染红。”
大地在不停的震动,其拉虫人的将军终于亲自上阵了,火刃氏族最后的剑圣阿可喏斯,背后的长刀也散发出嗜血的光芒,他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猎物。
“为我做个见证戈多。”玛鲁夫握着战斧,走向前线,“看看我能杀多少虫人,能不能赢过他。”
“没问题,可不要哭着鼻子回来。”
“…………”
刀斩肉身,不幸的其拉侍卫,成为了第一名牺牲者,阿克诺斯出刀的瞬间,是快绝无伦的,犹如经过精确的计算一般,一条血痕出现其拉虫人的身上,下一步,轻点还未倒下的尸体,犹如身负双翼一般飞向了战场的夜空中,而其拉虫人此时才被均匀的分成了两半。
地面已经落后了的玛鲁夫怒吼着,高举的战斧强势的顺劈砍翻几个围拢自己虫人,迈开的步伐是不容自己失败的督军之心,这场比赛中最后的胜利者,需要足够分量的战功才能获胜,取下敌首的头颅将是不错选择,两人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个视野中黑色其拉将军,不过在这之前,先打个招呼比较好。
狂奔中的玛鲁夫先一步到达了阿克诺斯落脚点,回身的一斧同炙热的长刀擦出了点点的火光。
“同你一起作战可真是我最大的不幸,阿克诺斯!”
“玛鲁夫。”阿克诺斯用低沉的嗓音回应道:“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阿克诺斯一脚踢开玛鲁夫的战斧之后,足踏他的肩部的盔甲再度跃起,玛鲁夫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肩膀,再度握起战斧奔向其拉将军。
如今的形势,其拉虫人的突袭已经完全失败,其拉将军懊恼的怒吼:“你们这些渺小的虫子,休想打败我。”
“哈!有意思,虫子居然称别人为虫子!”玛鲁夫的战斧毫不犹豫的砍向了其拉将军的大腿上,这是他唯一能到达的高度,虽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但是其拉将军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坚硬,战斧被卡在了虫甲之中。
“滚开!!”愤怒的其拉将军,高抬起另一只脚,践踏出强力的震荡波,将地面所有的接近自己的部落士兵给震飞,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地面的而已,警觉的抬头,眼睛已经被一把长刀给戳穿。
“可恶啊!”
经验告诉阿克诺斯这一刀下得还不够深,正当他准备给予其拉将军致命一击的时候,一支巨爪将他打飞,滚落到地面的他撞到一座巨大的岩石上才得以停下来,胸闷的感觉徘徊着,强忍着喉中的鲜血,抬起的双手,稳稳的抓住了其拉将军逼命的巨爪,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还插在其拉将军头上长刀,如今却是无能为力了。
一闪而过的寒光,在满眼的不信中,其拉将军上半身倒下了,接着下半身也随之倒下,扬起的尘埃,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战斧。
“仅仅依靠臂力就……”阿克诺斯艰难的站起身,耳边传来了玛鲁夫笑声。
“哈哈哈,干得不错啊,塔穆。”玛鲁夫大力的拍着塔穆。
怒角家族最后的战士,塔穆看向玛鲁夫点了点头。
“塔穆……”阿克诺斯收回了自己的长刀从塔穆身旁走过,“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别理那家伙。”玛鲁夫看着阿克诺斯离开的背影,“他可是个大麻烦,喂!戈多!怎么样。”
“怎么样?”走上来的戈多掏着自己的耳朵说:“你输了。”
“怎么可能!!这个其拉将军是塔穆干掉的,最少也只能算是平手。”
“喂喂,你不是说以杀的数量为标准吗?他十个你九个所以你输了,我说玛鲁夫,你该不会中途改变了比赛的规则吧。”
“…………”事实上玛鲁夫的确那么做了。
塔穆走回营地中,恐惧图腾的牛头战士们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虽然目前酋长已经下落不明,但他的弟弟却是一样的强大,这群多年流浪的战士,期待着强者的领导,塔穆坐下来,心中的担忧,除了生死未卜的德库之外,还有巴尔顿,他似乎掉队了。
(我说你的儿子可真是各有特色啊,跟着那么大的部队也能走散。)
(闭嘴,只会唠唠叨叨的恶魔,塔穆,你不必过于担心了,德库那孩子我最清楚,他不会出什么事的,至于巴尔顿,就用这个机会让他锻炼下也好,反正他也不可能走到你们前面去。)
听着父亲的话语,塔穆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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