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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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赶路而未注意天色的后果,就是错过了宿头。
夏初的夜晚仍有些凉。栓好马,挽风在林中捡了些枯枝架着升起火来。虽然走到哪都有人照顾着,却毕竟是在江湖中行走的人。野外求生的技能自然难不倒她。
从马背背囊里拿出慕容逸玉为她准备的干粮,挽风坐在火边铺好的毯子上。慕容逸玉一贯的细心在为她准备的物品上表露无疑。只是在她来说,这一切似乎是理所当然,于是也没必要拿出来感叹一番。
而此时的挽风坐在火堆旁,边吃着迟来的晚餐,似乎在默默的发着呆。有天下第一之称的美丽容颜在时明时暗的火光闪烁中更加漂亮得不似真人。
为什么发呆?她又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出门时还气愤难平,却在经过一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下渐渐平静下来。
她要提早到荷花宴,她要阻止一切可能再来的伤害。这是她的目的,却没想好该怎么做。因为即使知道对方的目的,却并不知道在暗处究竟是谁又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动手。她去了,除了随时在一旁防备,似乎什么都不能做。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的”仇人“?
荷花宴,簪花夫人……到那个簪花夫人身边探听么?挽风有些茫然。若找错了方向该怎么办?
玉哥,我这次真的能保护自己,不再拖累你吗?
拿枯枝拨了拨火堆,挽风翻身和衣躺下。好好休息一夜后继续赶路才是重要,那些不确定的事等到杭州再想也不迟。
这样想的慕容挽风也的确很快抛下了满脑子的不确定,任自己迷迷糊糊的睡去。
如果不是那嘈杂声太过接近,挽风会真以为自己能轻易在野外睡死。只是如果。所以在她确定不可能撒手不管闲事的时候,她从毯子上爬了起来。收拾好随身物件,戴上纱帽并把火熄灭后,她终于牵着马不即不徐的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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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最后一片挡在眼前的树枝,挽风冷眼瞧着眼前闹剧般的情形。
粉衣少女跌坐在地。彩衣染尘,眼神倔强。身边同样跌落在地的一双短剑就看得出适才的确有一番激战。更别说这水嫩少女脖子上还架着一把三尺多长的钢刀。而那钢刀的主人——一个八尺大汉?
厄,半夜三更,无辜少女被江洋大盗劫持山林?少女衣着完整,不像从家里被半夜绑出来的,那为什么半夜出来?
在已经转头同时登视着她的大汉与少女的注目下。挽风悠闲的栓好马,瞟了少女一眼,仿佛没看见大汉全然戒备的表情般自在的和少女聊天,像在谈天气。只是口气太过冰冷。“理由?”救人的理由。
少女瞬间呆楞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对颈上的钢刀戒备着。咬牙切齿的似对大汉开口:“**淫贼,追踪了几个郡。若不是中你暗算,还不早已将你拿下。”
聪明的女孩。挽风在心中喝彩。在**贼不明其意的怔愣当场瞬间,挽风剑已划过大汉握刀的手腕。“匡当”声过后,刀已落地。来不及做出自卫,**贼已被挽风点中身上大**动弹不得的倒在地上。
突然松懈了精神的少女,原本紧崩着与**贼对峙的身体也跟着疲软。等挽风从马上找到绳子绑好**贼,回头看到的就是少女一身疲软倒趴在地的样子。
挑眉看着少女,冷淡的声音里有着戏谑:“就这么信任我,毫不防备?”她现在可是着男装。
少女瞥眼看她,又轻轻移开视线:“会先问理由,就算不是君子,也不会乘人之危吧。”其实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防备。只能赌眼前这人不会乘人之危。
挽风却轻轻笑了起来。很有趣的女孩。
总之晚上是不可能到其他地方去了,拿出毯子又铺了起来,升火,就在这边席地睡了。那**贼,要送附近官府也要等明辰了。
闭眼就要又睡。却听到刚刚一脸无所谓的少女轻声说话。
“为什么你相信我的话。”少女想这人也太轻信人了。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觉得可信些?
“为什么不信?”翻身对着火堆另一边的少女,脸上的纱帽早在躺下的时候摘去,露出美丽清俊的脸,在火光中一闪一闪。
少女陷入短暂的呆滞中。后勉强一笑,说:“没什么,觉得你未免太易信人。”又把头偏往一边,像是要把突然见到这美丽容颜的的惊艳甩脱。
挽风弯唇一笑平躺下,看着头顶被火光照出一片淡淡青红色的树影。似为少女化解尴尬。一阵淡淡清脆的笑声从嘴角划下。
终是忍不住对那绝色容颜的好奇,少女回转身看着已经不再面对她的人:“你笑什么?”
又是一阵轻笑,只是渐渐浅了。在少女越皱越紧的眉头下,挽风才终于停下笑声。却还是带着几许似笑非笑的情绪。

“姑娘是对自己家族的名声没信心么?”说着又侧过身子,似有若无的瞟过少女身边的短剑。“簪花夫人的‘碧月双决’,在下认为,应该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拥有的吧。”
她说得轻淡,少女却一该适才的懒散跳了起身。“你……“
惊吓,瞪眼。却在看到对面人一脸清淡坦然时又安心一些。“你认得我?“还是只认识这对短剑?
“不认识。只是听人提过。”挽风眨眨眼,又抿唇笑一笑:“你觉得,我该认识你么?”
“我……“少女又坐了下来。为什么要理会这个人。他看上去根本满不在乎。知道他应该是无害的就罢了。
“在下最近正好也要赶去杭州赴簪花夫人的荷花宴会。不知道姑娘可愿同路。“终于再转头,仍是一脸笑意。“在下慕容挽风。”
再次陷入那绝美笑容中,少女迟钝的咀嚼完她的话意,终于颤抖着手指捂上胸口:“慕容……挽风么?天下第一美人的那个慕容挽风?”居然是他,居然是那个……惊才绝艳,美绝天下的慕容公子?居然在荷花宴前,就遇见了?
“我……虞剪瞳。簪花夫人……是我娘……”见她撇嘴默认,虞剪瞳说得轻声,像是怕大声一点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是在梦中。看着对面的人,又偏过头。传说,原来也有贴切的时候。
“原来是虞姑娘。失礼。”挽风意思意思的坐起身点头为礼。看着转身过去的虞剪瞳不由暗笑。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么?
玉哥,今次事若真与簪花夫人有关,有这虞剪瞳在一旁,还怕我查不到么?
挽风与虞剪瞳客气的虚应一番,终于才又睡下。想着,也许以后偶尔管管闲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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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虞府”。
拉住缰绳,停在朱漆大门前。挽风歪头望向身边一身飒爽的粉衣少女。纱帽跟着偏斜晃动得紫色轻纱若有似无的荡过绝色容颜。
“公子稍等,我去敲门。”虞剪瞳对挽风淡淡一笑,翻身下马前去敲门,俨然一副主人家姿态。路上多日相处,挽风的少言寡语让她了解他喜静的性子,不过他刻意表现的随和显然也让她忘了初见时的紧张。倒是挽风看出了这少女看似天真的性子下,过人的机敏聪慧。
踏上台阶,剪瞳拉起门上铜环才一叩门,大门就轻悄的被人拉了开来。一个看着机灵活泼的少年从门后跳出来,满脸兴奋的凑到剪瞳面前唧唧喳喳:“诶呀!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说你再不回来就快赶不上荷花宴了。要是错过了这次宴请的慕容家公子,那就可惜了……”声音消失在一个响亮的爆栗下。
“闭嘴啦!”闷声喝止少年的一连串兴奋尖叫,剪瞳转头对门前刚刚下马的挽风局促的笑笑。有不知道他有听到多少。
“去,跟娘说,慕容挽风公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准备迎客。”拧了少年的耳朵,一把丢了进去。听着少年哎呦哎呦的揉着耳朵跑去内堂,又下了台阶拉了自己的马和挽风一起踏进了离开数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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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夫人,是个意外。
这是挽风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簪花夫人时的第一感觉。
簪花夫人十三岁踏足江湖,十八岁即嫁做人妇。到如今,女儿虞剪瞳年已十七。按理簪花夫人至少也该是三十六七的半老徐娘。可是若非她的妇人发髻,以及虞剪瞳对她的称呼,很难让人想像到她已是中年女子。光阴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可是江湖中却没有流传过簪花夫人所习武艺有驻颜之效?而簪花夫人的白道娘家,以医药著称的金陵莫家似乎也没有如此高深的传家武艺和医术。
最重要的是,她确定从前绝对未与簪花夫人见过,这不老女子真会和“他”有关系?和当年的那个人?
到杭州的第一天,挽风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只是看到了一个不老的漂亮女人。
“晚辈慕容挽风,见过簪花夫人。”在唇角勾起个美丽温雅的浅笑,挽风摘去头上纱帽对眼前不老女子见礼。看簪花夫人除了微怔于她的容貌,再无任何异样。至少确定,簪花夫人是不知道轻寒究竟是何许模样的。
又是一番虚应客套。挽风被安排到虞府西厢,据说早已为之准备好的客房。
想到虞剪瞳敲开门时,那看门少年说的话。即使簪花夫人不是找她麻烦的主谋,也是对她有了算计的。这场变相相亲的荷花宴,这簪花夫人到底打什么主意。姣好如二八女子的中年妇人,看似天真,实际机敏好战的少女。虞府,真只是有个江湖主母的商人家?
坐在西厢离主屋最近的厢房里,挽风挑拣着虞府仆从刚刚送来的鲜果。
一切,该要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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