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阿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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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贵阳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阿哈湖,但从地图上看阿哈湖和青溪的直线距离是非常近的。但实际上要到那里,得先乘车到贵阳,至少得转两趟车。
星期天一大早,一寝室的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寝室的电话突然响起,离电话最近的文锋从睡梦中接了电话。“找谁?”文锋梦话般说道。“郁恒,找你的。”文锋一手将听筒丢到地上,一边又呼呼大睡。我极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原来是林工那朋友汪赫讳叫我到林工去玩,我靠,正愁周末没事干,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待两手放进裤包里才发现自己一分钱也没有,搜遍全身也没有找到钱的影子。我靠,这怎么去玩?不过既然是汪赫讳叫到他那里,一般情况下的消费自然是他做东了,但总的要有车费吧,不然走着去吗?等走到林工,下一周的课都开始上了。于是我把目标对准了文锋,这杂种昨天晚上刚取的钱。
“哎,哎,文锋。。。。。。”任凭我怎么叫,文锋这杂种也没醒。“我靠,你不醒我怎么去林工。”我想道。于是我提起脚,对准他身上就是两下。“郁恒你个傻逼,一大清早你到底要干什么?”文锋生气地说。“锋哥,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有钱没有?借点来用。”我说道。“杂种,裤包里自己取拿。”说完,他又倒下呼呼睡去。
于是我掏出他的钱包,这杂种,果然还有几百块钱,我拿了一张五十元的,然后说道:“文锋,借你五十块钱,过两天还你。”不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回到寝室才知道,这杂种居然连借钱给我都不知道,还在到处找他那五十块钱呢。
“郁恒,你要走赶快走,不要再在寝室折腾了,好不好,我们要睡觉。”汪文斌半睡半醒说道。我靠,有钱了我当然马上走了。经过一个小时的折腾,终于到了林工。“你怎么才来?人家汪礼讳已经到了半天了。”汪赫讳说道。“林大那么远,我一放下电话就往这边赶,算快的了。”我说道。“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中午再去阿哈湖玩。”汪赫讳说道。如果知道是去划船,还吓个半死,我压根就不会去。在汪赫讳的带领下,我们三人来到林工生意最好的一卖牛羊肉杂肉粉的店铺,一人吃了一碗牛羊肉杂肉粉。然后又在林工闲转了一圈。
“X的,我来林工这么久了,一个美女都没有发现。”汪赫讳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一个都没有?你们班没有女生吗”我说道。“50多个男生,只有5个女生,而且还一个比一个丑。”汪赫讳沮丧的说道。后来我看了他们班的毕业留影,证实他所言不虚。“我那里还不是一样,倒是比你们班多几个,但没一个长得好看。”汪礼讳大有和汪赫讳同病相怜的感受说道。
事实上,不管是林中医还是林工大,美女还是有的。但要在林工找到一个美女的确是十分苦难的事情,因为你要想在林工看见成群的女生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因此,林工有属于男生的大学的说法。废话了半天,我们三人开始往阿哈湖走去。
哎,怎么说呢?还又得把前面那句话说出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时候这世界真的很小,居然在林工也能遇见李珊和何文。由于她们和汪赫讳互相不爽,于是我和她们只打了声招呼。内容大致是,你怎么也来林工了?什么时候来的?有同学在这里还是什么的等等。
在经过林工一超市的时候,发现上面立着一块非常大的广告牌,上面的几个大字异常醒目。“禁止到阿哈湖划船和游泳。”我说,游泳这两个字就不必了,这天儿虽然不太冷了,但如果哪哥们儿跑去游泳的话,我估计他一定有什么事想不开,失恋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划船就明显制止不住了,有多少船都不够。
来到阿哈湖和林工相接的地方,发现这阿哈湖也不大啊,就眼前这几座小岛和这不宽的湖面,几下就玩遍了。但事实证明,我又错了,待我门进去三拐五拐之后,就发现阿哈湖是如此之大,大得差点没出的来。湖边停着大大小小几十条木船,大的可以容纳十来个人,小的只能装4个人,而此时还有其他学生正在那儿和船老板讨价还价。
本来我们三人准备租一条大船进去,因为我们认为大船比较安全。但事实上,如果我们那天真的租了大船,要想把它弄回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一问价格,靠,大船要一百多块,小船也不便宜,40多块。如果价钱相差不大,我们还是会租大船,但现在很明显小船是我们的最佳选择。不过这几块小木板后来让我们就像一篇叶飘在水上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
但最终的事实证明,不关我们租大船还是小船,其结果都是一样,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最终我们选了一条看似不错的小船,然后从幸运的获得我们光顾的那个船老板手上接过三只木浆,兴致勃勃地划了进去,不过这兴致勃勃后来就变成了恐惧。
很快我们就把这木板划到了第一座小岛之前,由于看见前面的水面上有禁止进入蓄水区的告示,于是我们决定往右转,结果这一转就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开始,我们还兴致非常高,一直飞快地往前,看着一座座绿树成荫的小岛和清幽的湖水,感觉还真的不错。历来的文人墨客都赞美湖光山色,今天看来的确不假。
正在感叹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有一片树林,而那些树林都是长在水里的,还有一根根不知是什么的藤在树之间绕来绕去,而这片树林一直沿着一个不算小的岛一直延伸。这不就是一中国的“亚马逊丛林”吗?于是我们立刻飞快划了进去,但进去容易出来难。
正在我们三个折腾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叫,然后就看见一女生提着裤子从山脚下迅速往小山顶上跑去。不是吧,这女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看样子也是来阿哈湖玩的林工或者其他大学的学生。不到一分钟,山顶上就出现了几个哥们儿,然后他们带着愤怒的口气吼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靠,听他们这口气,一定是以为我们偷看那女生了。郁闷啊,我们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闲工夫关心这些事,我们现在想的是如何离开这片水中的树林。要不是那女生大惊小怪的叫,谁XXX的知道那儿有个人呢?“你说我们能干什么?”我们在船上喊道。“那你们怎么赖在这里不走?”那几个哥们儿喊道。“我们倒想马上走,但就是走不了。”我们喊道。那几个哥们儿一看,发现我们的船已经困在这里了,随后也就离开了。估计他哥几个是这样想的:“就让这三个傻逼在下面折腾吧。”

经过使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在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脱离了“亚马逊丛林”,将船划到了没树的湖面。“刚才那些人从哪里上那岛去的?”汪赫讳说道。“不知道,我看了那岛附近,没有发现他们的船啊。”我说道。“他们可能从岛的那边上去的。”汪礼讳说道。“我们不要划得太远了,当心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提醒道。“对,万一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麻烦了。”汪礼讳说道。于是我们三个就开始往回划,但实际上我们已经迷路了,我们所谓的往回划的路并非我们进来的时路线。
所以任凭我们怎么划,也没有找到刚才进来时看见的那座小岛。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留心那座岛了,并把它作为标志物,一会儿好回去,但现在找不到那座岛,当然也就出不了阿哈湖。没办法,找不到也得找啊,划着划着,竟然划进了一条小溪。不是吧?阿哈湖里面还有小溪?的确这不是一条小溪,只是两座小岛之间的一段湖面。我们进去的一边低,而出来的一边高,所以水就从高处往低处流,形成“小溪”。在这“小溪”两边,有一些红花绿草,风景异常优美,不会吧,难道我们来到了桃花源?难道一会儿还有一扎着头巾,穿着晋代书生穿的用丝绸织的宽袖大衣,手里拿着一本从右到左,竖着用毛笔写的古书的哥们儿,站在岸边高声朗诵:“晋太原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吹什么X牛X,还不快点划。”汪赫讳说道。“要是今天回不去,怎么办啊?”汪礼讳说道。于是我不再吹牛X,开始用力划桨,费劲就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回到平静的湖面,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离开这一开始让我们兴奋而现在却想立刻离开的阿哈湖。
划过一段又一段水面之后,不知怎么的,我们的船最后停在了几座岛屿之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最让人恐惧的是湖面上那几根黑压压的高压线,而我们的船却偏偏停在这下面。“用力划,先把船划到对面那座岛再说。”我说道。但这个时候偏偏起风了,虽然我们经过N次努力,但始终无法到达对岸。有两次船都靠岸了,X的,还没等我们下船,又让风给吹回了湖中央那高压线下。
这个时候我们早已经没了力气,只好无奈地停在中央。“我们别往前面划了,让风把我们吹到后面这座岛上,现在我们得先靠岸再说,管它那座岛。”我说道,然后二汪表示赞同,于是我们待在湖中央等风吹。X的,这风又偏偏不吹了,我们一动它又来,但停下来它又不把我们吹到后面这岛去。
我们终于放弃所有努力,让船停在湖中央的高压线下,任凭风把这只小船吹得左摇右晃,于是我们开始互相埋怨起来。“是谁出的注意,要来这里划船?”虽然这是明知故问。“你们不是说要来林工玩吗?”汪赫讳说道。“可谁让你带我们来划船来了?”我说道。“我上次和班上的同学来的时候都没迷路。”汪赫讳说道。“可问题是今天迷路了。”我说道。“更何况还在这中间动不了。”汪礼讳说道。“要是船被风吹翻了怎么办?”我说道。“反正我会游泳。”汪礼讳说道。汪赫讳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他不会游泳,而我和汪礼讳虽然会游泳,但事实上我们的体力和酸痛的双臂已经无法让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游到其中任何一座岛上去。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天已经黑了下来的时候,一阵突如而来的大风吹了过来,我们抓住机会赶紧往其中一岛划去,终于将船靠了岸。但这样还是不能让我们离开阿哈湖。在小船靠岸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差点掉进湖里。幸好跑得快,最后只是弄湿了脚。于是在夜色中,我脱了鞋在一块石头上坐着,汪礼讳看着船,汪赫讳则站着看有没有船从这里经过。
或许我们运气还算不错,当天最后一只返回的船让我们给遇上了。“咿呀,咿呀。。。。。。”一只大船划了过来,“同学,把船停一下,帮个忙。”我们像看见救星一样喊道。“有什么事?”船上喊道。“我们的小船走不了了,请你们帮忙带我们回去一下,帮个忙。”我们喊道。“等等。”船上喊道。待船靠近,经过交谈,才发现船上有一个人和汪赫讳是一个专业的。
“哦,你是化工(3)班的,我是化工(4)班的,你们上来吧,把小船系在后面。”于是我们上了大船,在月光的照耀下终于回到了岸边。“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刚一靠岸,租船给我们的两个船老板就立刻过来了。“同学,你们有没有看见三个男生划的一条小船?”租船给我们的那船老板说道。还没等我们回答。这船老板就马上认出了刚上岸的我们三个。“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听这船老板的讲述,那天所有的船在天黑之前都回来了,就剩我们这两只船没回来,于是他和那船老板一直在这里等,还叫了三四只船到湖里去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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