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隐藏黄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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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影孤,只身难觅南归路。凄凄泪,一天甘露,碧珠如洒。极珍玉酿全难咽,思乡泪,储满胸膛。昏昏沉。一帘青梦。难解相思。
一段秦楼月道宫文笛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思念家乡的心情。
但是现在,这种心情没有了,取代他的是快乐,舒畅——他回家了。
文笛进家就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警察可不是一件好干得差使。在爱池省呆了这小一年虽然干文职,但是也体会到了工作的艰辛。但是文笛始终觉得做一个情报科的分析员是不够的,做警察就要真枪实弹的打拼,这样才刺激!
但是世事难料,总有不如意之处。文笛虽然是警校十项全能冠军,但是他的身体矮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所以学校分配的时候把他优先分到了文职部门。
这种善意的照顾深深的刺痛了文笛的心。从那一刻开始,高傲的他就发下誓愿,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163cm的人也能作一个真正的警察!
现在,他回家了。不仅是他回来了,跟着他的还有一张一路上被他亲了不知道多少下的调职报告——他今后就要在山泉——自己的故乡做刑警了——用他的话讲就是真正的警察。
“万里静夜薄云覆,依稀月影九州明。清风微微拂人面,甘霖细细润苍穹。闷腹愁肠空对月,月影如钩几时圆?”一个少年的声音在文笛耳边响起——这声音好熟悉——他想起来但是浑身好像被强力胶粘在沙发上一般,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他又睡着了。
那少年打开客厅的灯,一眼就看出多了好多行李——哥哥!哥哥回来了!他本想大叫,但当他看见哥哥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把这声喊咽进肚里,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取出毯子,把哥哥盖好,悄悄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这少年是文笛的弟弟,叫做宫文笙,今年上高二。是第三中学篮球队的主将。这些年哥哥不在家,父母也忙着各自的事情——他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会做的只有面条。好在宫家祖产丰厚,文笙有的是零用钱到饭店去打牙祭。眼下,做饭不止是填饱肚子这么简单,还有个更深的意义:让哥哥吃上顿自己做的面条!爸爸妈妈都说我的手艺好,要是哥哥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
就在文笙聚精会神地做他最拿手的面条的时候,厨房门刷的开了道缝隙,
“哥哥!”他转过身,兴奋的叫道,“你醒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文笛的嘴张得老大,眼睛都看直了——这是自己的弟弟么?只是两年多没见,这小子竟长得这样的高大了!“文笙,你好像长高了?”
“刚好184公分!”如果文笙注意到哥哥的眼睛的话,他会发现那双眼睛已经像血一样红了。
“嗯,变化很大呢!妈妈他们呢?”文笛有一种极度的不平衡:为什么自己的身高自从初中起就定了型呢?我难道就不能再长高些?那种没有别人高的痛苦,那些比自己高的人的嘲笑……每当他想起这些,心中都会烧起一把火。但五论如何弟弟长高也是件好事,自己还一直害怕弟弟也会和自己一样高呢。
“他们身体棒得很!老爸一拳能打死一匹,老妈一顿能吃掉一匹马!咱们开饭吧!”文笙说着已经摆好碗筷。
文笛这才留意厨房桌子上放着一大锅面条,再看拌面条的,什么荤卤、素卤、豆腐卤,麻酱、炸酱、豆瓣酱,醋油、蒜油、辣椒油,应有尽有。
一锅面条刚刚能添饱两个人的肚子。
“面条很好吃!”文笛由衷的夸奖。
“那当然了,我可是下过功夫的!”文笙打着饱嗝,满意地笑了。
“你们现在分班了吧?”文笛问起了弟弟的学业,“你是学理?”
“嗯!”文笙点点头,又说道:“文弱哥哥和杨平哥哥经常念到你,本来大家打算抽个机会集体去找你——要知道,从前篮球队的人只有你一个被分到外地去了!”
“这说不准又是老爸搞得鬼!”文笛心中闪现一个影像:四十多岁,英俊洒脱,善于言辞,卑鄙阴险的老头子。
文笙觉得哥哥的表情有点太夸张了,他和老爸总有炒不完的嘴,从一开始的真心实意的吵到后来条件反射的吵,父子俩人可以说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
“可是,”文笛收起那副比想象中阴险的老爸更加阴险的表情,“可是,我宫文笛又回来了!而且从此不走了!”
“哥哥,”文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追问道,“是真的么?”
“我从来没有和你开过玩笑——可对呀?”文笛温柔地说。
“哥哥!你真是太伟大了!”文笙从座位上跳起来,扑到哥哥怀里。
这场面简直滑稽得很,一个184cm的大男孩扑进一个163cm的小个子的怀里……
哥哥变得更强壮了。身体触到哥哥那硬邦邦的肌肉,文笙就明白哥哥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了。
后者看出她惊讶的眼神,随口说:“你也变强了,只是你是上学,我是工作,这是不一样的。”
文笙听到哥哥的赞美心理美滋滋的,他感觉哥哥变了。从前从哥哥的嘴里听不见这种温柔的话语的。他就像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把冰箱里所有的零食翻腾出来,摆在哥哥面前——整整齐齐的分好类:薯片,话梅,巧克力,蓝莓蛋糕,口香糖——就像一只等待文笛检阅的零食军队。
文笛笑着打开一包薯片,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要是妈妈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更高兴的!”文笙满脸是笑,好像今时今日,甚至遥远的将来,自己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是呀,老妈没的说,关键是老爸,他知道了会不会再想别的办法把我弄走呢?”文笛若有所思,“老头子现在还生我气么?”
“哪年哪月的事情了!老爸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文笙坏笑道,“再说,老爸这几个月都在外地,先把老妈这条线疏通了,到时候……”
“聪明!”文笛赞道。
有时候,文笙觉得在阴险上,哥哥和老爸市有一拼的。只是哥哥从来指承认老爸阴险,而称自己的伎俩叫做韬略。
兄弟两说来说去,又说回了吃。
这也难怪,民以食为天。宫文笛更是如此。他从来不肯委曲了自己的肚子,同样更不想自己心爱的弟弟在吃食上受委曲。于是他试探地问了句:“出了面条你还会做别的么?”
这话刺痛了文笙的痛处,他红着脸摇摇头,小声道:“不会了!”
“那怎么行?”性情火爆的文笛立刻拉着弟弟进了厨房。转眼间炒了三荤三素六个菜,又用家里现成的材料作了六打巧克力饼干。
文笛擦擦头上的汗,笑道:“现做现尝!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文笙尝了尝,不由赞叹:“真的很好吃!哥,怎么做的?教教我!”文笛自负地笑道:“当然好吃了,想当初有多少女孩子拜倒在我的围裙下!”看着开心的弟弟,文笛觉得很内疚:这些菜我一早就会做,但是我拿它当作追女孩子的法宝;就像我打篮球,别人是为了运动,而我是为了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而且还用篮球来赌博。我干这些荒唐事的时候跟弟弟一般大,弟弟这样懂事,知道为爸妈做一碗面条,我呢?空有一身厨艺,却没有给家人做过一顿饭!倒是经常打架闹事,送了不少气给爸妈‘吃’!
“当然可以!”看着弟弟渴求的目光,文笛怜爱地说,“我能教你篮球,自由搏击,就能教你做饭!”
文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8点了。他打个哈欠,揉揉眼道:“我困了,先睡了。明天在学做饭吧!跟弟弟道了晚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而且一尘不染。文笛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东西缠绕着他——虽然不愿承认,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东西的名字:愧疚。对家人的愧疚。
这些年来他体会到了独立生活的难处,处事越深越觉得父亲从前的絮絮叨叨是真正的金石良言。他很想为自己从前的任性向爸妈认真地道个歉;但是总觉得难为情。
想来想去,他终于翻身坐起,从行李中取出一张自己升职时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面写了几个字: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骄傲!然后他准备把照片放在老妈的床头柜。但是当他开开门,看见一台架在窗边的数码摄像机时,这个刚刚还是很有意义的想法就被好奇心赶得无影无踪了。职业感让他觉得在窗边放一台数码相机,并且正在运转,这绝对不是因为好玩。他随手关灯,仔细的观察,发现镜头对着对面公寓二层,正好将一间两居室的房间尽收眼底。
文笛一时好奇,随手取过身边的多功能望远镜向对面望去。
细看对面屋子的装潢,屋主恨不得金砖垫地,翡翠铺墙,这套装修下来快赶上他这间房子的价钱了!房主是个胖子,其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喝茶。突然,胖子机警的抬起头,向这边望了眼——被发现了!文笛心中一惊,但是胖子并没有把目光过多地停留在这边的窗子,而是缓慢得站了起来,向大门走去。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向门镜望了望,把门打开。
访客是个英俊的年轻人,穿一身棕色的风衣,留着一头长发。他一**坐在沙发上,冷冷的说道——文笛竟然听到了访客那阴冷的言语:“我再和你说一次,我要密码。”

老天,窃听器都装上了?文笛暗暗吃惊。
胖子笑道:“我已经把密码给了你,只是你看不懂就算了!这是你太笨,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访客还是冷冷的重复那句话:“把密码给我!”
胖子仍是不慌不忙:“没错,这次能亏空这么多公款,的确有你一份功劳,但是你还是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要是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还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么?”他看了看沉默的访客,得意地笑了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经把全部的公款换成了黄金,就放在凯特酒店106号保险柜,我把密码写成了暗号,就是我交给你的那张纸。好好研究研究吧!只要你能解开密码,保险箱里的东西都归你!”
听完胖子的话,访客站了起来,“你不了解我,我从来不研究那些繁琐的暗号。看来我又是白来一趟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趟,只是希望你保守我的秘密。”说完他转身要走,胖子喜出望外,起身送客,心满意足的说:“你的身份我不会泄露半句的!”这时访客突然转过身来,冷冷的道:“那么就去死吧!”话音出口,就见胖子的身上溅起了一团血雾,接着摔倒在地。访客左手握着的那把装有消音器的转轮手枪正冒着青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也是你逼我的。收好你那愚蠢的暗号吧!”访客说着从口袋了掏出一张硬纸片,扔在胖子的尸体上,转身离开。这一幕早被文笛用望远镜的拍摄功能拍了下来。看见凶手要离开,文笛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家门。
当他来到外面的时候,凶手刚好从马路对面的公寓走出来。看他悠闲的神态,他一定不知道马路这边有一个打算把他绳之以法的警察。文笛快速穿过马路,悄悄的靠近凶手,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当凶手意识到身后有人的时,他的左臂已被文笛那钢钳般的手擒住,但是凶手并没有慌忙,只是一转身,右手施展鹰爪利直欺文笛咽喉;文笛忙用另一只手格挡,凶手乘机挣脱,左手一记手刀戳向文笛胸口;文笛左手扣向凶手手腕,那凶手变招极快,左手抽回,身形晃动,右肘锤顶向文笛胸膛;文笛闪身躲过,右手二指抠向凶手的双眼——有个名头叫双龙戏珠——那凶手身子一低,双拳掌早已递出——也有个名号叫双龙出海——文笛前心,小腹正着。直打的他倒退几步,跌坐在地,心中热血翻滚,说不出的难受。但他不敢怠慢,顺手摸到地上一块砖头,向凶手的脸全力掷出。这一掷之力何止千斤,凶手却不躲闪,只等砖头飞近,两掌击出,第一掌将砖头碎成粉末,第二掌的掌风将碎末吹向文笛的面门;文笛迟愣之时,双眼早已被迷。
倘若凶手这时想要文笛的性命,那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凶手并不恋战,转身就跑,三晃两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良久,文笛才睁开眼。拍拍身上的土,失望的回家了。
文笛报了警,接着冲了个澡。身子轻松多了。他钻进妈妈的房间,打开窗边的摄像机,仔细地看着凶案发生的过程。
凶手和胖子合伙侵吞公款,但是分赃不均,原因是胖子掌握了凶手的一些丑事,以此要挟;没想到反被杀掉灭口。关于胖子所说的凯特酒店的保险箱我是知道的,那是酒店的一项服务,客人可以把贵重的东西保存在地下储物室的保险箱。他所说的密码写成了暗号,不知道是不是在骗那个凶手。
看那个凶手格斗的技巧决不是普通人。
文笛边想边便把凶手扔在尸体上的那张纸片放大,提高它的分辨率。慢慢的,纸片上的字能看清了。
那是是一首《西江月》:
何时苍穹最美,莫过
八月中秋。白壁一轮
挂空中,四周群星闪
动。对月独斟自饮,
借酒浇断乡愁。酒过
愁肠愁更愁,思乡泪
化江流。
真是的,抄袭他人的作品!文笛心里暗笑,这是去年中秋节时自己放在网络上的一首词,是寄托思乡之情的。
于是,研究暗号的工作开始了。这是他从前经常做得。他先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的声母提出来:h,m,b,s,d,j,j,s。再看这些字母对应在26个字母中的位置:h在第8位,m在第13位,依次类推,就成了8132194101019。他把这串数字记在本子上,又开始思索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他的眼皮说什么也不肯合作,不住地打架。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门开了。妈妈回来了。文笛顿时精神了,“妈妈!你回来了!”
“儿子!”沈渊抱住儿子的头亲了两下,“想死妈妈了!”
“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文笛兴奋得说,“我就要在你手下干活了!”
“你要干外勤?内勤不好么?”
“有什么好?天天和文字打交道,我想做真正的警察,扛枪捉贼的警察!”
“儿子,你的性情还是没变!太过于争强好胜了!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一颗平常心,如果过于浮躁就会影响判断力……”
文笛见妈妈又要说教,连忙截住了妈妈的话,“妈,你也累了,先睡觉吧!”说完抱着自己研究的东西逃之夭夭。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妈妈介入。我要想在这‘立棍’就得漂漂亮亮的办件案子给大家看看。他趴在床上,随手从床头的书柜取出一本厚书垫在笔记本下面,继续研究暗号……
第二天,文笛很早就起床了。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给妈妈和弟弟,然后出门了。
他来到凯特酒店的地下储存室,找到胖子所说的106号保险柜,打开笔记本,把昨天想到的几个密码依次输入保险柜,失败了几次之后,保险柜终于打开了。柜子里是一个大蛇皮袋,文笛小心的打开袋子——黄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真的黄金。码放整齐的金块闪着淡淡的金光,诱发着人类内心的贪欲。
“你很有本事呀!这扇隐藏黄金的门终究是让你打开了!”一个幽冥般的的声音在文笛背后响起,说话间文笛的左肩已经被子弹射穿,“臭小子,你也对黄金有兴趣么?告诉你,那些黄金是属于我的!和我抢东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天!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家伙?他是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文笛转过身,那个凶手站在离自己两三步远的地方,手中拿把装有消声器的转轮手枪。
“你太笨了,密码已经送到你的手里,可是你不知道怎么用!”文笛靠着身后的保险柜,忍着剧痛,慢慢得说,而他的右手已经缓缓探进口袋,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其实胖子写的暗号很简单,只要换个方式看就可以了!把‘何八挂动借愁化’看成数轴的y轴,‘化江流。’以及后面的五个空格看作数轴的x轴,而‘化’字代表原点,这首诗就变成了:
6何时苍穹最美,莫过
5八月中秋。白壁一轮
4挂空中,四周群星闪
3动。对月独斟自饮,
2借酒浇断乡愁。酒过
1愁肠愁更愁,思乡泪
化江流。
12345678
“把标点对应的数字提出来——第一个标点对应的数字是66,第二个是54,依次类推,密码就是6654433138261503。就是这么简单。”文笛说着猛地关上保险柜的门,“但是这个密码已经成为过去了!”看着凶手那张狰狞的脸,文笛笑道,“我已经把密码改了,秦久先生!想杀我的话就来吧!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黄金!”
凶手猛地一愣,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名?“很惊讶吧?”文笛强打着精神,血液不断的流失使他他眼前发花,“还记得你打在我胸口的那一掌么?我当时穿的皮衣质地很光滑,所以我的胸口清清楚楚地留下了你的指纹。你虽然做了整容手术,但是指纹这种东西是不能造假的!你是个杀手,是我们警方通缉的重犯!可能是风声太紧,你不得不隐匿起来,并找到了一份金融公司总助理的差事。但是你内心的贪欲驱使你和公司的总裁也就是那个胖子合谋侵吞公款。不巧的是胖子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就要挟你,想独吞这批黄金。但是他太傻了,竟然和一个杀手讨价还价。”
援军终于到了。地下室的门轰的一声被撞开,秦九猛地转身,几只手枪的枪口已对准了他。“别动!我们是警察!”秦九大惊,刚想做困兽之斗,就听身后有个声音响起:“不想死的话就放下枪!我告诉你,我追逐的不是黄金,而是像你这样的罪犯!享受把你们绳之以法的快感才是让我最开心的事情!因为我是警察!”
局势很快就被控制了。文笛再也支持不住,身体贴着保险柜慢慢滑落。朦胧中他看见一个女人向自己走来,“叫救护车!”那银铃般的声音震动着文笛的耳膜。
“妈妈!”文笛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你说的话了!我就是失去了平常心,只想着出风头,独断独行。如果不是妈妈及时赶到,我就死定了!”文笛说完,缓缓合上双眼。
在他昏迷前,耳边回响着老爸说的话:人生的道路就像一座迷宫,面对的每一道门都是一个考验,门里有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只要你用包容着机智,勇敢,果断,善良,正直的心灵作钥匙,那么你就能打开一扇隐藏黄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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