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四十七,生死边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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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笛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珠儿来了。原来珠儿听了mp3的录音剪辑——正是文弱审问文笛的那段对话,之后还有一段文弱的评语:姐姐,我兄弟是真心的喜欢你,只是你老妈那关实在是不好过,但是你们要相信这些兄弟——你们只管好好的交往,一切事情由我们来扛。
珠儿听完,觉得好笑,难得文弱这么有心计,录了份口供。当时随便的听了两句,这才发现桌上的保温桶不见了——真的像那首橘子香水所唱的——顺着气味一路追逐——珠儿顺着气味追到食堂,又顺着气味找到了文笛。
文笛现在只恨自己在师傅面前太守规矩了,没有一边吃饭一边和师傅聊天——这一桌丰盛的饭菜自己还一口没有尝到呢!!!!当时厚着脸皮对珠儿道:“你怎么来了?一块吃点吧!”珠儿把耳朵上的耳机的塞在文笛的耳朵上,文笛听了片刻,嘴里不住地念叨:“卑鄙!卑鄙!卑鄙!!!!!!”珠儿笑道:“叔叔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要收拾你来得!”说着把那一百多条酷刑随便捡了几条说了说。文笛听的浑身发颤,道:“你说的是一次做完,还是分成半年来做?”珠儿顽皮的一笑,道:“嘿嘿,当然是一次做完!要不怎么叫做惩罚呢!!”文笛赶忙向师傅求援,姜剑平表示自己站在丫头这边。文笛听完这话好险没有摔倒。
看着他的狼狈相,珠儿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人!!”文笛连忙表态,说自己再也不敢说谎了——尤其是对老婆大人。随既又发了几个听着好笑的誓言。姜剑平微微一笑,脱掉外衣,露出一件白色的连身T恤衫,他把这件衣服脱下来,递给文笛,道:“这件衣服跟了师傅二十多年,现在给你了,你要好好爱惜。”文笛奇怪得道:“为什么给我衣服呀!”随手接过来,穿在身上试了试,十分的合身!江建平笑道:“我本来想给你改小些,没想到你长个了!”文笛嘿嘿的傻笑,道:“师傅,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的么?”姜剑平正色道:“我说的可不是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珠儿听叔叔这么说,心想耳朵又要受磨练了。但是又不好明说,只能忍着笑听着。
这时,医院的门厅走进一人,这人容颜出众,秀丽动人,肤色白皙,结若冰雪。冷眼看,是个美丽的女人,细看他那修长的脖子上,造物主的杰作——区别男女的杰作——喉结——你才能发现这个人是个男人。
这个人一走一过,引的人们都驻足观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几个眼尖的,认出了这个人——只听有人道:“别花痴了!人家是文静的男朋友,没你得分了!”另一个道:“笑话!看一眼不行么?这就是样板,将来找对象绝对不能比这次!!”
来人正是小昭。只见他戴着一顶小毛线帽,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看好像变了另一个人。前面不是说过小昭和文静回家了么?怎么会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医院呢?这还要从一通电话说起。
“生气了?”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终于是文静先开口了。小昭叹口气,道:“没有,只是想到点心事,心里不痛快。”文静道:“我哥哥是太过分了!”小昭道:“不,是我的不好,如果我是你哥哥,我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说完感慨地看看天空,道:“就像这天空,阴阴暗暗,鹅毛大雪下下停停,这就好像这个世界中最丑恶的东西,积攒到一定程度,就要有人来宣泄,有人来揭露。”说着放眼看去,方圆数百里一片雪白,他舒展下四肢,弯腰捧起一捧雪,道:“你看这雪,现在是洁白无瑕,但是它融化后是黑色的,这就像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一个在现实不过的现实——无论什么美好的事物——他们的背后有一些杂质,一些丑恶的东西。”文静道:“你说的是不是太悲观了??难道我哥哥都是吃干饭的么?”文靜当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白雪不是用来形容纯洁的么?小昭叹口气,道:“你哥哥就像这寒冷的天气,他们的任务就是维持这表面的和谐,而又一种人的工作就像太阳,他们专门融化这表面的纯洁,把这肮脏的东西暴露出来。”文静道:“我哥哥好像是还是吃干饭的!”小昭笑道:“呵呵,也不是这么说,你哥哥就像是清道夫,专门给人家擦屁屁的!”文静迟愣了下,道:“胡扯!”小昭也不答茬,接着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来的,虽然我也不太接受这种现实。”文静疑惑的问道:“什么?”小昭突然指着文静身后,道:“你看!”文静顺他的手势看去——什么都没有!正在这时,文静觉得脖子里冰凉彻骨,原来小昭把一捧雪塞进的自己的脖子里,然后笑道:“就是说,你哥哥笨!你也一样的笨!!!警察都是笨蛋!!!!”文静大怒,道:“你找死么?”说着从地上团了个雪球,向小昭扔了过去,小昭笑着还击,两人的笑声传出好远。

这时,小昭的电话响起,小昭接通电话,十分不满的嚷嚷道:“下班了!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对方道:“你的工作没有休息日,也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让你开工就的开工!”小昭道:“你说吧,又有什么事?”对方道:“你想不想加入?”小昭道:“想,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对方道:“我看你现在泡妞泡得天昏地暗了,工作的事都不想了?”小昭委曲得到:“也不是我的意思,介绍人现在在监狱,你让我怎么办?”对方道:“盐枭现进了医院,组织要派人去救他出来,你去吧,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小昭道:“拜托,什么样的事情叫大,什么样的事情叫小?我可没把握,你还是自己来吧!”对方道:“叫你去你就去,这是你的机会!!”小昭骂了一句挂断电话,转向文静,犹豫了下,道:“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情要办,把你的帽子给我,然后你就回家吧,不用给我打电话,也不用找我,过个三天五天的,我会找你的!”文静道:“什么事?又是你老板要你做事么?”小昭道:“不要问,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昭说着戴上了自己那顶小帽子,然后架上自己的墨镜,转身离去。文静独自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她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觉得小昭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真的想打开他那扇封闭的心扉,看看他内心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就在小昭走进医院,正准备到三楼看看情形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尖叫,小昭心中一动,想道:莫非组织的人行动了?
三楼的心血管科的确发生了变故,因为那里住着一个危险的病人——正是小昭要营救的盐枭。
其时文弱和文笛分开后,心中有一股怒火没法平息,无奈之下,上三楼找自己另外一个朋友倾诉。
“龚望!龚望!”文弱叫了两声,没有反应,只见龚望坐在病房门口,双目发直,眉头拧成一团,那是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稚气,坐在正冲着楼梯口的病房门口,显得十分紧张。文弱上前捅了捅他,他这才会过神来,道:“怎么是你?有事么?”文弱微微一笑,道“呵呵,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在这干什么呢?一脸哭丧相!”龚望苦笑道:“我被前辈给骗了,他说这个病人是个普通的犯人,我才来的,没想到这个犯人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文弱道:“危险?有多危险?是个什么样的人?”龚望把前辈对自己说的那番添油加醋的言语又加了点佐料说了一遍。
过往的病人医生都好奇的盯着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想哭却又不好意思哭,另一各是想笑有不好意思笑,文弱最后道:“你真是我们警察的耻辱!”然后他盯着朋友的眼睛道:“作为一个警察,你不该在犯人面前示弱,记住,他戴着手铐,你带着枪,你应该让他怕你就对了。”龚望点点头,道:“但是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人的脸——唉,不提他了,提起来就害怕。”文弱笑道:“哈哈,应该把你调到法医部门来,保险你三个月就可以把胆量磨练出来。”龚望道:“不是这么说,我是打死也不会去你们那的,更加可怕!每天跟尸体打交道。”“那你就一辈子当胆小鬼吧!”文弱嘲笑他。
这时,一辆手推车从他们面前推过,进了隔壁的一间病房。文弱敏锐的目光看见了车上的名牌,眉头微皱,咬牙道:“她怎么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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